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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01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第20部分

小说: 01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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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独冥思苦想,极力探究。凭着我所掌握的两个基本事实,即本—瓦利罪案与阿维尔诺夫罪案,应该对这种作案手法体系形成总的看法,它大概适用于其他许多我所不知情的案件。”
    “那么,您找到谜底了吗?”奥尔加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找到了。而且我承认,还极其令人满意。那真富有艺术性,我熟悉那种新鲜独特,毫不抄袭别人的……伟大的艺术!当那一伙人屋盗窃者和杀人凶手暗中策划偷偷潜入屋内时,事先会派遣同谋:管子工,送货小厮或者其他工人,进入屋里。这些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干活。人们看见他们的次数越多,就越好。他们成了那里的熟人,常来常往,人们习惯于见到他们。然后,到了计划的日期,他们从房子里出来……又进去……再出来……再进去……然后,当盗窃团伙的头子来到时,有人再进来,这人已不是人们经常看见出出进进的那个人,而是酷似那个人的新来的人,别人会相信他就是原来那个人。这可真令人叫绝吧?”
    巴尔内特语气强烈地对德尔。普雷戈讲:“真有天才,德尔。普雷戈,是的,真有天才。另外的人,我重复一遍,企图作案时,极力不让人发觉,就像医院里的老鼠,穿着不引人注目的颜色的衣服,神态也不引人注意。而他们呢,明白自己应该惹人注目。如果一个戴毛皮帽子的俄国人,如果一个裤管鼓鼓的土耳其人老是一天四次走过楼梯,谁也不会去数他多进来了一次而少出去一次。然而,那次进来的就是同伙。谁也没有料到:他们就是用的这个手法作案。让我们脱帽致敬吧!那个想出这个方法,并加以实施的人,是一个大师,我假设,实际上这样的大师不会只出现两次。我认为本—瓦利和阿维尔诺夫伯爵是同一个人,难道不可以合理设想:那个人以第三种形式,第三次出现在我们要破的案子里呢?首先是土耳其人,然后是俄国人……然后是我们在这里能够发现的同类性质的外国人,穿着同样特殊服装的人吗?”
    他停顿了一下。奥尔加愤怒地打了个手势。她忽然明白了巴尔内特解释的目的,于是表示不满。
    “不是这样的。你含沙射影,我很气愤。”
    德尔。普雷戈微微一笑,神情宽容。
    “您别管了,奥尔加夫人……巴尔内特先生在开玩笑……”
    “当然,德尔。普雷戈,”巴尔内特说道,“我在开玩笑。您完全有理由不理会我讲的冒险小故事,至少在知道结局之前。我的确知道,您是外国人,您穿衣服惹人注意,白色手套……白色护腿套……您的确有一副多变的面孔,适合改变形象,它除了帮助您从俄国人变成土耳其人外,又帮助您从土耳其人变成冒险家。您的确是这所房子的常客,您的许多职务使您每天被召来好几次。总之,您有正直的人的好名声,无可非议,而且有奥尔加。沃邦替您担保。因此,要控告您根本不可能。但是,怎么办?您明白我的难处吗?唯一可能的罪犯就是您,然而,您又不可能是罪犯。奥尔加。沃邦,不是吗?”
    “他不是罪犯,不是,”她说道,眼睛里闪着焦虑与激动的神情。“那么,你要控告谁?用什么方法?”
    “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设了一个圈套。”
    “一个圈套?是怎样设的?”
    吉姆。巴尔内特问道:“前天您接到过德。洛兰伯爵打来的一个电话吗?”
    “确实接到过。”
    “他昨天来拜访过您吧?”
    “是的……是的……”
    “而且他给您带来一个有蓬巴杜夫人徽记的沉重银器箱?”
    “箱子就在这张桌子上。”
    “德。洛兰伯爵破了产,他想出卖这只他从在埃蒂奥勒册封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箱子,您让它寄放直到星期二下午,是吗?”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那个伯爵。您于是向您周围的人展示了那些精美的银器,让他们欣赏,是吗?”
    “是的。”
    “另外,您的母亲收到一封从外省拍来的电报,请她到一个生病的姐妹那里去,是吗?”
    “这是谁对您说的呀?”
    “那封电报是我发的。因此,您的母亲早上走了,那箱子放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明天,对于成功地偷了您整个卧室的物件的熟人,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要来大胆地重演偷窃故技,盗走这箱银器,更是多么容易啊。”
    奥尔加突然感到了害怕,叫道:“那么,今晚他们就要动手吗?”
    “是今晚动手。”
    “这真叫人害怕!”她说道,声音发抖。
    德尔。普雷戈一直没有出声地在听,这时他站了起来说道:“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奥尔加夫人,既然您已经得到通知,只要报警就行了。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这就去办。”
    “绝对不行!”巴尔内特抗议道。“我需要您,德尔。普雷戈。”
    “我看不出我能对您有什么用。”
    “怎么?!对逮捕同谋很有用呢。”
    “我们还有时间,既然偷窃是在今晚发生。”
    “是的,但是您要记得,同谋事先就潜入了屋内。”
    “他已经进来了吗?”
    “进来有半小时了。”
    “哪里会!从我到来时起?”
    “从您第二次到来时起。”
    “令人难以相信。”
    “我看见他进来的,就像看见您进来一样。”
    “他躲藏在这个套房里了?”
    “是的。”
    “在哪里?”
    巴尔内特伸出手指指着房门。
    “在那里。衣帽间有一个壁柜,里面装满了衣服和连衣裙。下午几乎没有人进去。他就在那里。”
    “但是,他不可能单独进来。”
    “是不可能。”
    “是谁给他开门?”
    “是你,德尔。普雷戈。”
    自从开始谈话以来,巴尔内特的话显然全都针对体操教师,而且影射越来越明显。然而,突然的攻击还是使德尔。普雷戈惊跳了起来。他的面部流露出许多互相矛盾的情绪,他尚能加以掩饰:愤怒、不安,要行动的强烈的欲望,……巴尔内特猜到了他正犹豫不决,便乘机冲进衣帽间,逼着一个男人离开那壁柜,并且逼他朝体操房那里退去。
    “啊!”奥尔加喊道。“那么,这是真的了?”
    那个男人跟德尔。普雷戈一样高,跟他一样穿着灰色衣服,戴着白色护腿套,有一张同样肥胖易变的脸。
    “您忘记了您的帽子和手套,先生,”巴尔内特说着往那人头上按下一顶毡帽,又把白色手套递给他。
    奥尔加目瞪口呆,一步一步地后退,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两个男人,倒退着登上梯子的梯级。她忽然明白了德尔。普雷戈是个什么人,她在他身边的危险。
    “嗯,”巴尔内特笑着对她说道,“这滑稽怪诞吗?他们并不像是孪生兄弟,但是他们身材相同,都有一副从前当过小丑的脸,尤其是他俩的穿着打扮一样,完全像是兄弟。”
    这两个同谋渐渐摆脱了惊恐不安。他们身强力壮,面对的只是一个对手,这人相貌平庸,穿着紧身的外套,外表像个小店员。
    德尔。普雷戈用外语嘟哝了一句话,巴尔内特马上给翻译出来。
    “用不着讲俄语,”他说道,“你在问同伙是否带着手枪……”
    德尔。普雷戈狂怒得浑身发抖,又用另一种语言讲了几个字。
    “你运气不好!”巴尔内特叫喊道,“我精通土耳其语!而且,我同样高兴通知你:在楼梯上,有贝舒把守,你认识他,他是奥尔加的前夫,还有贝舒的两个同事等在那里。只要听到枪响,他们就会冲上来的。”
    德尔。普雷戈跟他的同伙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感到自己失败了。然而,这是两个不到彻底输了决不罢手的家伙,他们佯装不动,暗里却悄悄移动,向着巴尔内特逼进。
    “好极了!”巴尔内特大声说道,“拦腰抱住摔跤……猛烈搏斗……万一我打输了,你们就试一试对贝舒不告而别。注意,奥尔加夫人!您将观看一个壮丽的场面!两个巨人打一个矮小瘦弱的人。两个歌利亚跟大卫相斗①……来呀,德尔。普雷戈!更快一些呀!喂,勇敢一点吧!扑向我的喉咙呀!”
    ①根据《圣经》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的勇士,身材高大,头戴钢盔,身披重甲,所向无敌,终被大卫所杀。——译注
    他们相距只有三步远。两个强盗的手指痉挛了。一秒钟以后,他俩冲过来了。
    巴尔内特正防备着他俩的攻击。他低头向着镶木地板撞了过去,抓住他俩每人一条腿,像打翻人体模特儿似的把他俩打翻在地。他俩甚至还来不及自卫,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在他们看来,比一个铁钩更加无情。他俩立即像垂死者那样发出嘶哑的喘气声,窒息难受,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
    “奥尔加。沃邦,”巴尔内特说道,平静得惊人,“请开门,叫贝舒上来。”
    奥尔加任由自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尽管有气无力,仍然尽最大的努力跑向房门。
    “贝舒!贝舒!”她喊道。
    她同警探们一起回来,既充满热情,又十分恐惧,对贝舒说道:“行了!他独自一人,使他们‘计划落空’了!以前我真不相信他有这么能干!……”
    “喂,”巴尔内特对贝舒说道,“这是你的两个顾客。你只需要用链子把他俩的手腕锁起来,我好让他们呼吸,这两个可怜鬼!不,不要把他们锁得太紧,贝舒!我向你保证,他们是通情达理的。不是吗,德尔。普雷戈?不想抗议吗?……”
    他站起身,吻了奥尔加的手,她惊愕地注视着他。然后他快乐地喊道:“啊!贝舒,今天打猎打得多漂亮!逮住了最凶猛最狡猾的野兽中的两只大野兽!德尔。普雷戈,我对你的工作方法表示欣赏。”
    巴尔内特用他僵硬的手指头,在体操教师的胸部轻轻地友好地叩击着,贝舒用锁链把德尔。普雷戈锁好了。巴尔内特继续说着,越说越高兴:“真是天才,我重复一遍,喂,刚才我们在门房里窥伺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鬼把戏,看出了最后进来的人不是你。但是,贝舒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就上当了,相信那个戴着白色护腿套、白色手套、浅色帽子,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是德尔。普雷戈,是那个他看见出出进进好几次的先生。这使得第二个德尔。普雷戈不慌不忙地上了楼,从你没关严的房门溜进去,躲到壁柜里去了。这完全跟那天晚上,当卧室陷入黑暗之中的情形一模一样……你敢说你没有天才?”
    巴尔内特显然不能控制自己兴高采烈的情绪。他轻捷地一跃就跨坐在高架秋千上了,从那里又跳到一条固定的长竿上,围绕着竿子不停地旋转。他抓住有结的爬绳,又抓住吊环,又抓住梯子,他的动作令人头晕目眩,可以跟笼中迅速旋转的猴子相媲美。他那件旧外套的垂尾在身后飘动与旋转,既僵直又可笑,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滑稽的了。
    奥尔加越来越局促不安,忽然发现他站在了自己面前。
    “请您摸摸我的心,漂亮的夫人……跳得一点也不急促,不是吗?而我的头呢?没有一滴汗。”
    他拿起电话,要求接通一个号码;“请接警察局……治安处……调查科……啊!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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