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圈魔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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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圈显现之后的佛若莲丝,言行很是干脆利落,她握起仍在左思右想的葛耳东的手,把他拽到窗前。
“葛耳东赶紧将门打开!我们是警察!”
警察一直在砸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葛耳东一狠心从窗户跑8了,两名警员仍在砸门不止。
“快把门打开!”
但是,屋内没人应语,失去耐性的两名警员终于将门一脚踢开。
在葛耳东逃走之后,佛若莲丝又回到先前到过的那个小屋,把油灯、火柴拿了进去,她把油灯点着之后,借助光亮,环视四周,看样子这间小屋是厨房兼仓储室,有存水的桶和放食物的箱子,有钓具和厨具靠在一边。
屋内一角还摆放着一只油桶,佛若莲丝用手掂掂,感到很沉,估计里面还有不少油。
佛若莲丝将油都倒在地上,很快,油流了遍地并流淌到另一间屋子。
此时,门已被警察踢开,两名持枪干警一涌而入,一股刺鼻的煤油味扑面而来,简直令人窒息。
“屋内没人呀,可能跑了。”
“看!你看!”
里间屋的门没有完全关紧,透过那道缝隙可看到一只提油灯的手,一双洁白,娇嫩且撩人眼神的手。
出人意料的情况,把两名警察惊呆了,只见小油灯燃出滚滚黑烟,像条蜿蜒屈伸的蛇。
“不要乱来!你们要是轻举妄动的话,我就点火烧房。”
那只玉手威胁地动了一下,燃着的油灯也跟着摇,那黑烟飞快地飘散。
两名警察不敢贸然行事,因为这并非危言耸听,一旦油灯扔在地上,那满地的油,刹时间便会成为火海。
那只玉手摇晃油灯,虚张声势之时,两名警察突然尖叫出声:“红圈!红圈!”
就在那只玉手白皙的手背上有一红圈赫然醒目。
他们作出葛耳东与红圈女贼勾搭成奸的判断。
这就是说,红圈怪女与葛耳东是同案犯,葛耳东不见踪迹,而红圈怪女却近在眼前。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便宜,若能将红圈怪女抓获归案,那是建奇功一件。二人在好大喜功的心理作用下,两名警察便奋不顾身地勇往直前。
在同一时间,油灯从那只玉手手中飘然坠地,刹那间,平地起了~道火墙,逼得那二人只得后退。
功夫不大,熊熊火焰将小屋全部吞噬掉了,发出了滚滚浓烟。两个不得不从屋里撤到了屋外,又因浓烟所呛,都剧烈地咳嗽起来。
趁此机会,佛若莲丝由后窗跳出,向公路跑去,待到红圈在回小时完全消失后,她便回别墅去了。
她才到门口,麦丽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麦丽告诉她,“莱蒙医生在客厅。”
“噢,是吗?他何时到的?”
“大约半小时前,目前正与你母亲聊天呢。”
佛若莲丝又瞅了瞅右手手背。麦丽也很是牵挂地瞧了瞧,幸好;红圈已消失得没有踪迹,两人的心才平静下来。
佛若莲丝先到自己的房中,稍事整理,略施脂粉,方去了客厅。
客厅内,夫人与医生在聊天。
“佛若莲丝,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夫人用略带嗔怪的口吻问她。
“莱蒙医生说有事要找你谈,已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
“很抱歉,我刚才上街了……”
“哦,原来是这样,好在还不算很晚,医生从繁重的公事中挤出时间来,似乎有很不一般事要告诉你。”
德丽彼思夫人认为这属于年轻人的秘密谈话,因而与莱蒙道声再见,便起身回到了她的屋中。
“啊!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刚才我去找葛耳东,两名警察也随后到来,准备抓捕葛耳东。然而,一场意外的大火降临小屋,葛耳东趁乱溜走了,两名警察无功而返。”
“真的吗?葛耳东溜走了?”莱蒙如释重负地问。
就在这个时候,麦丽来到客厅对莱蒙讲有他的电话。
莱蒙把听筒拿在手中,这是那两名警察打给他的。
“医生,我们回来后才得知你去了别墅,有情况向你汇报,葛耳东逃走了。但是,我们有信心将他抓捕归案。”
“此外,我们找到一条重大线索,屋中突发的大火并非葛耳东本人施放。”
“怎么,还有别人吗?”
“对,另有他人,放火时,葛耳东不在现场,早已逃之夭夭。”
“那火是谁放的?”
“一个长着洁白娇嫩手的女人,手背上有红圈印记!”
“你说什么?红圈怪女?结果呢?”
“不走运的是,她也逃得无影无踪,趁着小屋被火舌吞没,她就逃……。”
“医生,今日我才确信世上果有‘红圈怪女’,我认为抓她是当务之急,比抓捕葛耳东更加刻不容缓。”
这名警察说着说着情绪高涨起来,嗓门也放得很大,连话筒不远处的佛若莲丝都能听得真切。
听警察所说,不由得佛若莲丝心中一凛,她下意识地瞅瞅手背。还好,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佛若莲丝觉察到莱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瞟着她,目光似乎表明对她的疑虑很重。
“医生?你难道认为是我吗?”
佛若莲丝见到此情此景,刻意地抬起右手去摸所戴的项链。目的在于让莱蒙看清自己的手背有无红圈。
实际上,莱蒙真的对她起了疑问。
“佛若莲丝刚才去过那个小屋,据她所讲,葛耳东趁火灾逃跑的,莫非还有别的女子在屋内……这不大可能……假若佛若莲丝是红圈怪女,……不,这决不可能,但是……”
莱蒙必须好好琢磨琢磨,接着,他便挂掉了电话。
“我现在必须赶回饭店,再见!”
大概是因为心中有鬼吧!佛若莲丝感到莱蒙这句话冷冷冰冰的,态度也变得冷若冰霜起来,一股恐惧和创痛充满了她的心里。
“天呐!莱蒙一定是在怀疑我了,我的谜快要被人揭穿啦。”
只一会儿,佛若莲丝已是泪眼迷蒙了,她很清楚自己爱上莱蒙了,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了。一想到自己的真相将被莱蒙看穿,她就感到痛不欲生。
整整两天,赛摩米水没有沾牙。
莱蒙被他推下深崖后,他便从崖顶下来,在岩石洞中藏身,熬过了一夜。当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了,透过石缝向大海望去,已是波光粼粼的一片。
他与莱蒙在崖顶的生死搏杀,使得赛摩伤痕累累,特别是右眼肿得很厉害。
“假若我这个样子在街上招摇的话,很快会招致行人的侧目。用不了多久,便又有警察来缉拿我,下一步棋怎么走呢?……干脆,我去德丽彼思夫人的别墅,不过3个女流之辈。要是警察前来抓我,劫持她们作人质就可以了。
“然后,再伺机与洛杉矶的手下搭上线,找一个出逃的万全之策……”
贼胆包天的赛摩直奔夫人的别墅。
别墅的院门大开,他观察观察四处的情形后,便飞奔到院内。几棵遮天蔽日的大树生长在院内,一张长椅摆在其中的一颗树下,夫人和佛若莲丝坐在那儿聊天。
赛摩悄悄地藏身于大树后,窃听她俩的谈话内容。
“妈,据说莱蒙医生已返回洛杉矶。”
“对,那是雅年局长找他有要事,特意打电话召他回去。”
“有什么急事?”
“据说是关于赛摩,有紧急情况需要研商一下。”
事关自己,赛摩的心一下绷紧了,急忙侧耳倾听。
“我们误认为赛摩已重新作人,已脱胎换骨成一个勤劳肯干的鞋匠,真的难以想象出他与黑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咳!这真让人感到痛心,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可救药的人。
“莱蒙医生为了挽救这样的人,呕心沥血,非常不容易。”
“我很是钦佩莱蒙医生。”
佛若莲丝说到这里,顷刻之间脸上起了火烧云。
德丽彼思夫人将这一细微变化看在眼里,以一个母亲的直觉可以敏锐地觉察出,自己的女儿芳心已动,爱上莱蒙了。对于这一点,夫人的心中充满了愉悦,她心中理想的女婿,当然是像莱蒙这样的杰出的年轻人。
“妈,莱蒙的为人不仅令人钦佩,他的工作也让人钦佩,我真想他的研究能够尽早有所突破。”佛若莲丝发自内心地说。
“医生在竭尽全力揭开杰摩那红圈的谜团,这件事您有没有听说?”
“哦,我是晓得的,我还为他提供了一部分科研资金。我也盼望他早日成功。”
“这真是太好了!我盼望……盼望着他尽快找到答案,以便让那些深受红圈咒语之苦的人们早日得救,我的希望他能解决这一医学界的怪谜。”
“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前我认为世上只有杰摩一人患有红圈怪病。不料,还有名年轻女子也患此怪病。
“在我们筹备举行的慈善舞会上大肆行窃的女贼,已被查出是伪装红圈作案。
“我虔诚地向上帝祷告,盼望医生早日将女贼抓获归案,尽快将红圈谜案的真相告自于天下。”德丽破思夫人发自肺腑地说。
“那人就是我!……”佛若莲丝在心中暗想,突然之间感到胸口滚烫起来,一个粉红色的红回在手背上若隐若现。大概母亲的话让她心潮翻涌,激动不已,所以它又出现了。由于害怕被母亲察觉,佛若莲丝便将右手放到椅后。
德丽彼思夫人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却有人看个一清二楚,那人便是藏在树后的赛摩。
赛摩定睛一瞧,一只白皙的手背上有红圈显现。这使得赛摩感到万分惊诧。尽管他听过红圈怪案的传闻,并出谋划策让施晶娜伪装作案,但是,自己并不清楚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尔今,那人就在眼前。
“噢原来……原来是她……”
他已被惊呆了,恍如梦中。
他进一步仔细观察时,那红圈已由浅人深,更加红了。
就在这时,麦丽急急忙忙从屋中跑来,对夫人讲:
“夫人,有您的洛杉矶长途。”
“嗯!我知道了,十分感谢。”
接下来,夫人迅速走进屋中,麦丽也尾随她而去,外边只剩下佛若莲丝枯坐在那里。佛若莲丝抽回右手仔细端详,发觉红圈的颜色愈发地红了。
她不由得热泪盈眶,异想天开的她竟然想用手绢擦试掉红圈。然而,这么做根本是无济于事?
“唉……”她悲上心来,长叹一声。
突然,一阵脚踩草坪的声音传人她的耳中,佛若莲丝猛然回头,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看到赛摩。
赛摩的两只手扶着长椅,脸上露出奸诈的笑,佛若莲丝马上从椅上站起,与赛摩对峙。
“把你吓着了吧!我,赛摩。”
“赛摩,你正被警方所通缉,你晓得吗?”
“这个我很清楚,小姐。几天前,我指派的女贼在那场慈善舞会上大干一场,未曾想,事情败露。实话对你讲,我就是警方要抓捕的人。
“咳!我这几天像只狗似的被人吆来喝去,这真够我受的。今日我不速而来,不过想借贵宅避难而已。”
“这绝对不行!这么做不可以!”佛若莲丝严辞拒绝。
“你怎么可以是这个态度呢!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