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懂温州人-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都是温州的女人,并且都是我所熟悉的,我要说下去,可以再举很多的例子。她们的悟性、她们的坚韧不拔、她们的能力,比之温州的男人毫不逊色。但我认为这还不是温州女人的最大优点。我认为温州的女人除了美丽、能干之外,还有一种最优秀的品质,那就是不张扬,不狂妄自大,她们秀外慧中,很有涵养——“慢着”,有人打断我的闲说,“杨秀珠可是现今温州最有名的女人了!”
不错,杨秀珠确实是温州女人,虽然她受贿一事让人深恶痛绝,但与她同期的温州市女性领导为数不少,如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陈艾华,温州市人大副主任陈莲莲,温州市委常委、统战部长陈笑华,温州市副市长徐育斐,温州市委副秘书长张晓美等等,个个都能干而正直,值得称道。所谓瑕不掩瑜,杨秀珠的特例并不掩盖温州女性的优秀。
温州的男女关系(1)
2002年初夏,我趁去成都办事的机会,顺便去重庆玩了两天,一方面去看看旅居奥地利的温州文友林肃,他在重庆有个投资项目,另一方面也想去看看从未去过的重庆这一大都市。林肃先生问我对重庆的观感,我说了两点:一是重庆的房屋密度之高出乎意料;二是重庆的女孩子很漂亮。他哈哈大笑,他说自己第一次来重庆时回答当地朋友的问题也是这么回答的,可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后来他又问,比之温州的女孩子如何?回答这话令我踌躇。我想了想才说:“总体水平差不多,但重庆的高分比温州的高,低分又比温州的低。温州的女孩子匀称些,但从平均分来说两地差不多。”林肃现在将重庆当成了第三故乡,当然喜欢重庆,他认为这个评价比较中肯。我下榻的酒店是重庆市中心解放碑边上的渝都大酒店,我们说这些话时就在渝都的房间里,在这儿可以看见解放碑,我指着外边补充说:“如果就这个圈子来说,温州的女孩就不及了。”林肃笑着拍手:“英雄所见略同。”我说的是实话,我的一位表外甥女就在重庆经商,做汽配生意的。温州的女孩以瑞安女孩最为漂亮温柔,她就是瑞安女孩,长得挺漂亮的,平时自信心很足,那天来看我,聊起重庆的女孩,有点自叹不如的感觉。重庆女孩身材高挑,她的不如就是身材,一米六在重庆来说矮了点。
说起渝都大酒店,总台的背景几幅木雕作品至今使我记忆犹新。每幅都有标题,描述的是重庆市井风情,如《棒棒军》、《重庆妹》等等。“棒棒军”是指挑夫,重庆是山城,道路忽高忽低,人力车无法拉,过去运东西靠挑夫,他们手拿“棒棒”(扁担),上头套着两根绳索,在朝天门码头等处兜揽生意,被重庆人呼之为“棒棒军”。这是陪都重庆的一大风情,郭沫若先生在他的回忆录《洪波曲》中有所描述,那是我知道“棒棒军”之始。重庆妹的漂亮和能干也是世所称道,在我们温州,在我们国贸大酒店,重庆妹的比例也很高。她们不怕路途遥远、不怕吃苦,满世界捞生活,她们也很漂亮,给各地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像。但渝都大酒店的那幅木雕却似乎过分夸张了,那主人公重庆妹形像高大漂亮,气宇轩昂中带着妩媚,造型非常成功。在她的背后是一个矮小的男人,还佝偻着背,形像猥琐,与重庆妹形成鲜明的对比,反差极大。作者的用心可以理解,想突出重庆妹这个主题,客观效果却是贬低了男人。我问总台服务小姐:“重庆的男人见了这幅木雕有什么感受?”她回眸凝望了那幅木雕,笑着说:“我们天天看见这幅木雕,从未想到这一点,您这一提醒,才觉得这个男人太那个了。不过您是第一个提这个问题的人,重庆男人从来没有提什么想法。”看来重庆的男人真是虚怀若谷,愿意为了树立重庆妹的形像而贬低自己,作一个陪衬人。如果在温州,这幅木雕会引起男人的抗议。我们男人怎么啦?就这么猥琐,这么窝囊?这可不行。也就是说,温州男人有大男子主义,而且大男子主义还挺严重的。
那么温州的男人与女人关系不好啰?有人也许会问,但事实恰恰相反,我在上一章已经说过,温州的男人与女人很般配,男女关系非常融洽。因为温州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不是表现在摆架子、打女人,在温州极少有男人打老婆的。他的大男子主义表现在认为男人天生要养家糊口的,他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女人做不做事无所谓,男人非有事业不可。如果他的女人去做了,并且做得很成功,他绝不会去掺和,他做他自己的,那绝不是他的风光。温州的女人正相反,如果丈夫的事业做得大,她会觉得很开心,她愿意去辅佐丈夫。或者她就干脆不做了,在家享享福。让男人去忙乎他的事业吧,那是他们的事。如果她自己做事业,并且做得很成功,她也不愿意摆女强人的谱,像那幅《重庆妹》木雕里的形像,昂首挺胸的,要站在男人的前头。她仍旧讲究她的衣着,她的女人味,如果男人愿意插手,她一定会让他做董事长。如果男人不愿意加盟,她也会把他侍候得很好,她们会说:“谁让我们是女人呢?”温州的女人对上海的女人有看法,说上海的女人喜欢对丈夫颐指气使,为什么要将老公弄得灰头土脸?老公灰头土脸对你有什么好处?温州的男人可能会忘记老婆的生日,女人却总能记起丈夫的生日来。她不一定在酒店里摆宴席,也不一定会送花,但她一定会在男人回家时端上一碗面条,上面放着两个油煎荷包蛋,这是温州人最传统的生日食品。送蛋糕和吹蜡烛是舶来品,在年青人中流行的。所以温州的男人自我感觉很好,有女人宠着他,温州的女人也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可靠的、负责任的男人。在两性的问题上,温州的男人和女人都心态平和,不大会演绎出影视剧中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爆出生死情仇的轰轰烈烈的场面。因此男女双方都省了不少心,少了很多麻烦和尴尬事,温州的男人女人都讲现实。
温州的男女关系(2)
还有,温州女人最优秀的一面是宽宏大量,有时男人疯一下,火一把,在歌厅捧捧小姐,在舞榭搂搂女人,只要不影响家庭的根基,也会眼开眼闭,在外做事的男人嘛,闹着玩一两次又怎么着?所以温州的经济虽发达,离婚率却比较低,温州的家庭结构非常稳定,“七年之痒”、“八年之痛”之说在温州几乎没人能懂。
我记得,朱爱武最初办的公司董事长是她的先生阿烽。我不知道现在的高邦公司是怎样一个结构,但我会知道,她一定会很好地处理好家庭关系,因为她是个能干的温州女人。
瞿建琴和我既是同事,又是邻居。她先生在温州市某局当副局长,收入当然远远不及她。她平时言谈之中常常会说起我家家彬如何如何,家彬是她先生的大名。
前世界冠军戴丽丽总算是女强人了吧?在她结婚前我曾经跟她开玩笑,将来你说了算还是你先生说了算?她随口而出:当然他说了算,我大包大揽干什么?多麻烦!她先生是温州电视台名主持。
我的几位合伙人都是军人出身,都是心直口快的性格,也都是急性子的人。如做房地产的刘总刘定海,马总马绍华,和酒店的陈总陈建国,个个的性格都很倔。他们的夫人又都谦让他们。特别是身为市府副秘书长的马夫人,也没有端起架子和马先生对着干。有时马先生在电话里向夫人高声,我会笑着说:“你对夫人说话就这个态度?人家还是纪委副书记、副秘书长呢。”因为他的夫人当了好多年的纪委副书记,在温州也是有名望的女人。
我和我太太的性格正与他们相反。我太太心直口快,想到哪里讲到哪里,不大会留情面,我却是比较木讷。但似乎也没有“妻管严”的美誉,一旦我下决心要做的事,她就会三缄其口了。她会说:“我不过讲讲而已,总是你说了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话本是王熙凤就家庭关系说的一句话,后被毛泽东主席引喻为东西方的关系,原意就不大为人所知了。在温州的一般家庭中,男人大都是“东风”。例外当然也有,如杨秀珠家就是相反,她先生忍受不了杨的专横,结果便是离婚。
这就是温州的男女关系。
吃、穿、玩在温州
一个啤酒瓶与三个啤酒瓶之间(1)
现时“时尚”这两个字使用频率非常之高,但以我的年纪,已经不去看媒体的时尚版了,写下这个标题,忽然觉得奇怪,什么时候我也会赶这个潮流?这“时尚”两个字又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呢?我觉得以前是很少或没有将这两个字合在一起使用的。查了我手头的1979年版的《辞海》,在“时”字条目下果然没有找到“时尚”,“时髦”是有的,解释是“新异趋时为时髦”,那么“时尚”就可解释为“崇尚时髦”了。如果这个解释不错,我以为温州是时尚的,温州人更加时尚。而时尚最主要的表现是在衣着上,“穿在温州”说的就是温州人的时尚。
不过我知道,在古代,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温州从来没有引领过时尚。子曰:质胜文则野。由于文化发展的相对滞后,温州先民的时尚就显得“野”。“断发文身”便是野性的时尚,或按现在时髦的说法属于“另类时尚”。康王南渡,建都临安,跟随而来的文人贵族,带来了中原时尚,温州人才算真正跟上了潮流,明迁都北方,温州又远离了时尚。对温州来说,几乎没有时尚的历史。我现在要说的时尚是解放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解放初期的列宁装、苏联式的布拉吉、文革时期的军装像章都不算,那只是政府引导出来的潮流,全国统一的。
说的是文革中后期,打打闹闹的红卫兵去了黑龙江,企业也开始恢复了生产,军装逐渐成了过去式,现在该穿什么呢?年青人有点无所适从。正在相对平静的时期,华侨中胆子大的开始回到温州探亲,华侨的着装便引起了年青人的注意。记得大约是1971年下半年,天气正好转凉,但那天是个大晴天,一位华侨带了他的十六七岁大的女儿出来逛五马街。那女儿穿着长统袜,超短裙,大腿白白的,人长得很标致。走在灰衣黑裤的人丛中非常抢眼,渐渐地人们便将她围了起来,年青人惊异于女孩子竟可以穿得这么漂亮;年老的惊异于这女孩子胆子真大;文革积极分子在动脑子怎么把这女孩抓起来,竟敢如此有伤风化;当然也有人用猥琐的目光专看那双白生生的大腿……
大约这女孩子从小在巴黎长大(事后知道的),初始并不介意人们的围观。后来影响到她的走路了,父女俩才觉得事情不妙,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赶忙坐上一辆三轮车仓惶逃走。文革期间,大小字报是媒体,小道消息成电波。随即有人贴出大字报:“别让资本主义的妖雾,轰(熏)倒无产阶级的温州!”就写这个女孩子如何穿裸露的衣服,在五马街招摇过市的事,要人们提高革命警惕性,带着批判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否则会被资本主义的妖雾轰(熏)倒。看来这个写大大字报的人“革命性”很强,只是文化不怎么样,将“熏”写成“轰”。好在当时还强调华侨政策,没对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