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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龙剑青萍-第59部分

小说: 龙剑青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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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浪客”索清乃银龙堡中第一代高手,武功自非索龙兄弟能比,见招不退反进双掌齐出,指顾之间,连攻二十七掌之多。

  梅瑶麟俊面笼霜,出手如电,全无退避之意,一意猛攻,用的全部是“玄武秘珍”上的武功招数。

  除了“穷圣”富百万与“楞二郎”索超正在忙着救应“银翼雕”索龙,无暇他顾之外,所有的目光,全都紧张的盯在打斗中的两人身上,自然,他们所关心的是梅瑶麟的安危了。

  两人身手全都快捷如电,他们只能由衣色在弥漫飘舞的飞雪中,约略辨别出敌我两方。

  远处雪堆上此时正站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士,他肩上搭着一件高贵的貂皮长袍,精眸中正闪烁着怜悯的光芒。

  “板斧樵隐”夫妇,一见梅瑶麟与“沧浪客”索清已动上了手,目的已达,早已悄悄的离去了。

  “撑天叟”默默的盯视着梅瑶麟的招式,一面自语道:“他反覆的用玄武秘珍上册三掌,但.却不用下册的,这是为了什么呢?索清能破此三招自保,而且有暇攻敌,足见老夫也非其敌,银龙堡的武学端的怪异得紧。”

  “瑶台牧女”云凤玲美目紧盯着打斗中的两人,焦虑不安的问道:“师父,你说麟哥哥会不会赢?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助他?”

  “血凤夫人”漫应道:“难说!‘银龙堡’的武功奇特,武林闻名,索清又是银龙堡的三老之一,情况端的令人难以预料。”

  “瑶台牧女”云凤玲原本就没信心,闻言更急,脱口道:“师父,那我们决下去帮帮他嘛,等一下,万一……”下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翻腕去拔背上长鞭鞭柄。

  突然,“撑天叟”寒天虹冷冷的道:“天下无人是公子之敌,你担心什么?”

  “瑶台牧女”云凤玲听他语气冷漠,好似根本就不关心,气得冷声道:“我又没请你帮助,谁要你管?”话落“呛”的一声拔下长鞭,娇躯一挫,飞身欲扑。

  “撑天叟”寒天虹长臂一探,闪电扣住她右手门脉,冷声道:“你看着下去!”

  “瑶台牧女”云凤玲门脉被扣无法提功,才要开声骂他,突听打斗中的梅瑶麟清叱一声道:“菩提千佛!”

  “撑天叟”寒天虹闻声松手,“瑶台牧女”云凤玲急忙抬头看去,但见漫天掌影已向“沧浪客”索清罩了下去,掌影之多,速度之快,与前时他所用的同样一招。完全不同。

  远处雪堆上老道士放下肩上皮袍,闪电掠身向这边飘来。

  “沧浪客”索清猛见梅瑶麟身影一幌,随见弥天堂影罩来,与前时他所用的那三招完全不相同,威力大得惊人,心头一震,双掌霍然提起,但却无下手之隙,这才知道无法破他这一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沧浪客”索清终究是久经大敌之人,虽然震惊,心却不乱,身子顺着扑面而来的窒息压力向后一倒,身子贴地而倒射出两丈多远,一挺身,站了起来,满以为已脱出了危险区。

  那知他身子刚、刚挺起,突听梅瑶麟冷叱一声道:“此处已无你立足之地了。”声落掌力已到胸口。

  “沧浪客”索清万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时间已不容许他提掌迎击,倒身飘退也来不及了,冷板的脸上,不由涌上一抹死灰之色。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长笑道:“双足占地不多,容他站站何妨!”

  “轰!”一声大震,人影随着震起的飞雪乍合而分。

  “沧浪客”索清身前,站着那个鹄衣百结的白发老道士,他身前地上印着四个深深的足印。

  梅瑶麟飘退三尺,落地未动。

  老道士心中暗自一动,抬眼笑道:“我老道士打扰了两位的斗兴了。”

  梅瑶麟阴冷的道:“颠道人,你来得真巧,不知任天松来了没有?”

  “沧浪客”索清却假装不满的道:“道长,法号怎么称呼?,以道长这大的年纪,该也是久走江湖的人,难道……”

  老道士未等他把话说完,已抢先笑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况,你们乃是祖孙关系的呢!”

  “沧浪客”索清冷冷一笑道:“道长好慈善的心肠啊!请恕索某眼拙,不知道长侠号称谓如何?”

  老道士咧嘴笑道:“人们都说我疯颠无常,叫我颠道人,至于我老道士的真名字,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施主与我老道相比,我老道士还比你拙得多呢?世间那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是吗?”

  “沧浪客”索清原本不相信梅瑶麟真曾过了“狂侠”任天松,因此,也不相信眼前这个能接得下梅瑶麟一击的人,就是武林中三个见首不见尾六十年前的奇人,此时一闻老道亲自报出名来,心中不由暗自打鼓,思忖道:“狂侠、绝丐、颠道人,这三人之中,以此人最具血性,一生除暴安良,打尽不平,由于不畏强权,不向任何一派妥协卖账,因而得了个颠道人的骂名,今日此间之事,他必然全听去了,我固然不见得会败在他手中,但却敌不住梅瑶麟,在此久留有害无益,还是早走得好。”

  转念间,态度缓和了不少,刻板的一笑道:“兄弟能在此僻在荒野中,得见侠名久着的道长您,真是三生有幸,既然道长出面,兄弟也不好过份逞强,今天的事就看在道长的面上扯过吧!”言调倒是十分堂皇。

  “颠道人”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大笑道:“这么说,你三堡主竟卖我颠道人的账了?哈哈……这可怎么说,我老道士被人骂了一辈子,就从来没听过一句好听的话,更不用说卖账于我了哈哈……这可是三生有幸了。”

  “沧浪客”索清知道他语含讽刺,但情势所迫,却又不敢明言,只得推装痴傻的一笑道:

  “这是那里话,道长江湖奇人,那个敢不卖账,今夜索清尚有紧急的事情待办,就此别过了,唯望他日道长有暇,能前来与我银龙堡一叙,索清得罪了。”话落一拱手,转身喝道:“我们走!”

  梅瑶麟剑眉一挑,才要喝阻,突听颠道人道:“梅施主,你要听听风雷洞的秘密吗?”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梅某没这份闲情。”话落起步向“沧浪客”索清走去。

  颠道人脸色一变,突然飞身出掌向梅瑶麟攻来,疯疯颠颠的喊道:“好小子,世间之人,那个敢不听我老道士的话?”

  梅瑶麟一怔,跟着怒叱一声,反掌相迎。

  颠道人似乎自知不敌,只顾游走,纠缠着梅瑶麟不放,但却很少攻招。

  “沧浪客”索清见状心头也不由一动,暗忖道:“颠道人倒是一片为我之心,此时如不再走的话,要走就得大费周章了。”此人居心阴毒,明知“颠道人”是为了放他而纠缠住梅瑶麟,但却并不出手相助,率众扬长而去。

  “撑天叟”寒天虹本想阻碍,却又怕“瑶台牧女”云凤玲发生差错,而被梅瑶麟见怪,只得强忍下来。

  “颠道人”偷眼看索清等四人已去,突然飞身跃出战圈,大喝道:“瑶娃儿,住手!”

  梅瑶麟住手回头冷声道:“撑天叟,你为什么放他们离去?”

  “撑天叟”寒天虹白眉一扬,似乎非常不满,但他立时想到梅瑶麟此时的心情,那丝不满之情也跟着烟消云散,躬身低声应道:“天虹只顾照公子吩咐,守住云姑娘,以至疏忽纵敌,万望公子见谅。”

  梅瑶麟黯然叹了口气,缓缓转过头道:“你没有错。”

  “颠道人”笑道:“走了好,走了好。”

  梅瑶麟阴冷的笑道:“阁下因为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所以说走了好。”

  “颠道人”白眉一皱,精目中凌芒闪射,沉声道:“娃儿,你真敢杀他不成?你可曾考虑到后果?”

  梅瑶麟此时心情激动无比,闻言狂笑道:“梅瑶麟不敢杀他,莫不成怕了你们狂侠、绝丐、颠道人?”

  “颠道人”并不动怒,相反的,语气却缓和了许多,沉声道:“梅娃儿,冷静点,激动易铸大错,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置常伦于不顾的,是吗?”语气很像一个年老长者劝勉晚辈。

  梅瑶麟冷冷一笑,听如未闻,道:“阁下知道的可是比梅某更多?”语气充满讽刺意味。

  “颠道人”平静的道:“梅娃儿,老道士知道的确实比你多,今日整个武林的命运就系在你梅家身上,也等于系在你一人身上。”

  梅瑶麟冷笑道:“因此,你们狂侠、绝丐、颠道人为了整个武林着想,不得不除了梅某是不是呢?”

  “颠道人”此时疯态全收,慈祥的摇头道:“娃娃,你小小年纪所担承的担子已太重了,如说除你,那全是不近人情的话,但是,你自己却需冷静,银龙堡尽管你把它恨入了骨,但是,你却不能不认父,而你父亲却是银龙堡三老的女婿,假使,你父亲出面找你,你能怎么办?归顺他们?或是杀掉你父亲?”

  梅瑶麟心头一震,脱口道:“家父远在归凤国?”

  “颠道人”凝重的道:“假使我老道士推算不错,此时他与武丞云白飞已率领归凤国高手到达银龙堡了,这就是‘万象公子’为什么急着要擒云姑娘的理由,因为,她可以牵制其父,这也是‘银龙堡’之所以要保护云姑娘的理由。”

  梅瑶麟俊脸痛苦的抽搐着,漫无目的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梅瑶麟并不认识你。”

  “颠道人”沉重的叹口气道:“娃娃,老道士增加了精神上太大的负担,但却并无害处,因为你可早想对策,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银龙堡知道这个道理,娃娃,别忘了,整但武林大计,就系在你一人身上。”

  梅瑶麟阴冷的道:“梅某所到之处,就会有人流血,就会有人送命,我不知道什么武林,什么是命运?”

  “颠道人”凝重道:“但是,一切是系于你一人身上,万象公子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你受了银龙堡的控制,要建设,必须先破坏,娃儿,好好的运用你的智慧,银龙堡不会再用武力对付你的。”

  梅瑶麟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烦乱的心思,冷冷的道:“尊驾这等于是助我梅瑶麟了,但是,梅某相信你看得出梅某是当今武林中最弱的一环。”

  “颠道人”大笑道:“所以,世间人称我颠道人,娃娃,咱们以后还会相逢的,我老道士希望有一天,世人能不再以为我疯颠!哈哈……”长笑声中,纵身而去,寂静的雪野里,只留下一片绕耳不绝的凄凉响声,也许,这是被人认为疯颠的老道人的心声。

  梅瑶麟嘴角上浮出一丝奇特的笑意,生涩的自语道:“一个真正堪称英雄豪侠的人,也许永远不为世人所了解,只有……只有那伴沽名钓誉的所谓大侠士。”

  “瑶台牧女”云凤玲娇怯的走到梅瑶麟身侧,温柔关怀的低声娇语道:“麟,你心里一定很痛苦是吗?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梅瑶麟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掠着她额前被寒风吹乱的秀发,平静异常的道:“凤玲,你相信我会吗?自从离开抚养我的人,八年以来,我想得太多了,这颗心也许失去它在常人身上的功效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幽幽的垂下粉颈,娇声道:“麟,不可能,决不可能,我所相信的,是这付沉重的担子,多年来已把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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