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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步步惊婚-第120部分

小说: 步步惊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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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铁手将手机交还到她手上的时候,她便计上心来。飞快地将手机塞给占色,冲她使了个眼神儿,做了个偷拍的动作。等她调好手机,突然冲过去,一把揽住了铁手的胳膊。
  “茄子——”
  咔嚓!
  占色无奈,配合地举起手机将这张经典偷拍给照了下来。
  很明显,照片并不和谐。艾伦一脸偷吃了荤腥的得瑟小样儿,铁手满脸错愕,身体僵硬的样子看着特别滑稽。
  没想到会被艾伦给偷袭了,铁手心下恼怒,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还是没有吭声儿,一脸阴郁地甩开她的爪子,径直走开了。
  “哎我说哥们儿,照个相而已,至于么?我又没强上了你。”
  铁手脊背僵硬一下,调过头来盯住她,仿佛想说点儿什么。可他嘴皮儿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出口。
  太过让姑娘难堪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占色有些讪讪,毕竟这事儿干得不地道。可吃了瘪的艾伦小姐,冲他背影吐槽了一句,又笑嘻嘻地跑了回去,瞧着照片儿,嘴唇贴到屏幕上啃了一口,才抱着占色愉快地大笑了起来。
  “占小妞儿,你太伟大了。照得可真好。瞧你把我家铁手照得,帅得人神共愤啊!”
  这妞儿,永远都这么夸张。
  瞥了瞥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美样儿,占色顿了顿,叹了一口气。
  “艾伦”
  “嗯,咋了?”艾伦还在笑眯眯地欣赏与铁手的合影,眼神儿真挚到了极点,眉梢眼底跳跃出来的光芒,整一个青春期小姑娘的恋爱状态。
  艾伦是执著的。她对铁手,也是真心的喜欢的。
  爱一个人并没有对错,不管结果如何。
  这么一琢磨,占色想劝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没什么,走吧,进去了。”
  艾伦再次对着照片儿卖了个萌,挽着占色的胳膊肘儿,又看了看铁手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巴,小声儿对占色说,“占小妞儿,看了这照片儿,我明白你为什么叫我大鹦鹉了。”
  “嗯?”这一回,换占色不解了。
  懒洋洋地拿着手机‘唉’了一声儿,艾伦又咧着嘴笑了,手指操作几下,就兴致勃勃地将她与铁手的偷拍合影给设置成了手机背景。然后抬头,看着“慈云寺”三个鎏金的大字儿,说了一句非常中肯的话。
  “不瞒你说啊,占小妞儿,瞧完了这张照片儿才发现,艾爷的乐观心态,简直太过惊天动地了。就我这身儿非人的打扮,不仅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还给国家添了堵。我家铁手没有直接甩我一个耳光,足以证明修养真好我更喜欢他了!”
  “呦,哪来的感叹?”占色好笑地看着她。
  再次掏出手机来,找出照片放到她眼前,艾伦哈哈大笑。
  “一只畸形鹦鹉挂在一颗苍天大树上——哈哈!太般配了!”
  见她损起自个来也毫不嘴软的小样儿,占色除了佩服她精神可嘉之外,确实也被她搞笑的比喻给逗笑了,扯了一下她头上的‘羽毛’,乐呵呵地说。
  “走了,别嘀咕了,虽然你顶了一副失败造型。但胜在勇气和执著,放心吧,艾伦小姐,我突然对你相当有信心了。”
  “那是当然,女追男,隔层纱嘛。”
  占色冲她握了握拳头,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儿。
  一行七人进入了寺庙,帅男美女的组合造型各异,浩浩荡荡地行来,自然吸引了不少香客的目光。没有在寺内过多的停留,权少皇拉着占色进入了慈云寺的主殿——大雄宝殿。
  站在佛前,他点了香插在香炉里,自个没有跪拜,却调过头来对占色说。
  “占小幺,赶紧拜一拜。”
  在佛祖的面前,占色自然不会说不相信他老人家的话,更不会对他老人家有什么不敬。没有吭声儿,她按照权少皇说的上了香不说,还恭恭敬敬地在团蒲上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了几句祝愿的话,才站起身。
  “你让我拜,你为啥不拜?”
  “我是军人。”权少皇看着面前的菩萨们,声音低沉。
  淡淡地撇了撇嘴,占色看着他自从进了寺庙便有点阴郁的脸,小声儿咕哝了一句,“现在知道自个是军人了?干畜生事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茬儿?”
  她说得小声,可权四爷听觉却很好。也不管冒犯了菩萨,捏了捏她的脸,轻声儿失笑说,“乖儿,还在记仇呢?你都饿了爷五天了,气儿还没消呢?”
  “阿弥陀佛——”
  见他又提起那事儿,占色双手合十,冲上头的菩萨飞快地拜了拜,才盯着他认真地说,“在佛前还耍流氓,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吧?”
  一把揽过她的腰来,权少皇眯了眯眼,唇角掀了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放心,佛祖会原谅我的。”
  占色挑眉,“凭啥?就因为你姓权?”
  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权少皇唇角微弯。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总能了解男人的需要。”
  “”
  见小女人抿着嘴儿,虽然没有说话,可眸底写满了鄙视,权少皇的兴致更高了不少,捋顺了她的头发,他大手轻松揽了她的腰在怀里,就大步走出了大雄宝殿。
  “爷带你去看一件旧物。”
  他说的旧物是什么,占色心里自然知道。无非就他几天前说过的那件六年前写下的东西了。虽然这会儿她不想涉及到他以前的情感,可人都在这儿,左右也横不过他,就当成着纯研究的心态好了。
  两个人脱了大部队,往慈云寺的后院儿去了。
  慈云寺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一路行来,在路过院子边上的两排配房时,占色见到那房屋明显有着被浓烟熏过的痕迹,一排断壁残垣上有几截潮湿的烧焦木桩,显得有些颓败。
  很明显,那儿着过火。
  大概因了章中凯汽车自燃那件事,现在但凡看见那种烧焦的东西,她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堵。因此,睨了一眼,她就挪开了视线,没有再看。
  权少皇牵着她的手,找到了慈云寺主持的禅房里。
  主持是一个约摸六十来岁的老和尚,法号净空,大概常年清居佛门,净空主持的精神头儿看上去不错,双目炯炯有神,语气平和慈悲。另外,还有一种出家人身上常见的神神叨叨。
  “二位施主,多年不见,都还安好吧?”
  抿了抿唇,占色突然觉得嘴有些干燥。
  心下了然,不用多说,她再次被人给错认成了‘那个女人’。
  本来这事儿也没什么稀罕,连权少皇都能认错,何况是这会主持。可越是如此,她的好奇心越重了。甚至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她跟自己很像,而权少皇跟她竟然也来过依兰,还来过慈云寺。一件又一件巧合,比单单长得相像,还要让她觉得玄乎。
  时代不同了,寺庙的条件也好了。
  在这个寂静安详的禅房里,嗅着飘荡在空气里寺庙才有的香火味儿,占色默默静静而坐,看着一个僧人进来砌上了禅茶,又看着权少皇举止优雅高贵的谢过,线条柔和的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那为人处事的风度与内敛成熟,让她真心很难将他与那天晚上在雨中天台上玩“恐怖袭击”的男人联系起来。
  看得出来,主持与权少皇是旧识。
  既然是熟人,一壶禅茶,两相而坐,青烟袅袅之间,说话自然没有太多的转弯抹角了。一只手轻抚着紫砂茶杯的边缘,权少皇与净空主持聊了几句占色完全听不懂的佛偈佛语,就转过头来,看着她,认真地握住了她的手,眼角含笑地说。
  “主持,不瞒你,我今儿来,想麻烦你要件东西。”
  “施主客气了,但说无妨。”
  这净空主持大概干和尚这行当太久了,特别喜欢拽古文。一声声阿弥陀佛下来,再配上他本就慈眉善目的外貌,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占色微笑着不时观察着他,心下正寻思着这种长伴青灯古佛的生活,到底会让一个正常人的心理产生怎样的变化,就听到权少皇在旁边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六年前的功德薄。”
  六年前的功德薄?
  占色怔了怔,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话儿,他要找的就是那玩意儿么?
  与她的惊奇不同,净空主持默念着重复了一句,便轻轻‘哦’了一声儿,掠过占色的脸,颇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施主,按本寺里的规矩,从建寺开始的功德薄都应该细心保存。然而不巧,就在十来前,寺内存放功德薄的两间配房突然走水”
  慈云寺和大多数的寺庙一样,都有其可以载入县志的历史。它始建于民国,这些年来虽然有多多次的修辑,可建筑结构依然全是木质。夏天时季,天干物燥,木头架子一旦着了火,那火势蔓延起来很快。
  权少皇眸色一暗,握住占色的掌心明显紧了紧。
  “烧光了?”
  净空主持摇了摇头,又无奈又叹息地说,“烧毁了一部分,火势扑灭之后,抢救回了一部分,目前还在清理之中”
  沉吟了几秒,权少皇眸底阴沉的光芒,越发黯然了几分。
  “剩下来,能找一下吗?”
  昔日的大恩客有这样的要求,净空主持自然不会拒绝。很快他就差了一个穿着僧侣服的僧人去拿。没一会儿工夫,两个僧人抬了一个大竹筐过来。
  竹筐里的东西十分杂乱,正如净空说的那样,正处于清理阶段。里面装的全都是一些陈年旧物。有些功德薄上颜色已经灰败了,有一些被火烧得缺页毛边,一团焦黑,有一些被消防的水渍洒过之后,再干了就卷翘了起来。
  权少皇眉头紧锁着,虽然从他表情上来看,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占色基本熟悉了他的脾性,仅从他眸底不时掠过的冷冽光芒,就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并不如外面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他有些反常的激动。
  在僧人的协助下,他将竹筐里装着的功德簿,一本一本地拿了出来,一本一本翻找着,速度又急又快。
  占色坐在旁边,本来想搭把手。
  可下一秒,她屁股又别扭地坐了回去。
  功德薄上都有具体的年月日期,翻找起来并不困难。因此,哪怕竹筐子里的功德薄数量并不少,他也不过十几分钟就翻找完了。
  将手里最后一本功德簿放下,权少皇冷鸷的脸上更沉了,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他淡淡地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几秒,才看着净空主持,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儿空洞。
  “烧了,真巧。难道果然是天意?”
  “阿弥陀佛!施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在净空方丈喊着禅号的佛偈里,占色知道权少皇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抿紧了唇角,她偏头看着他的脸色。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只见他眉梢眼底,好像突然就沾染上了某种跳跃的火光,像极随时会出鞘的刀芒。
  骇人,又惊悚。
  心下窒了窒,不甚了了。看得出来,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禅房内,一时觉入死寂。
  恰在此时,慈云寺内击磬撞钟和诵佛的声音传了过来,悠扬飘荡着,让她突然觉得,有些怜悯面前这个落寞的男人了。
  失去挚爱的痛苦,人人都一样。权少皇他肯定也不好过吧?
  人的往事,其他人没法儿云分担,除了本人,也没有能理解那种心灵的负荷。
  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她慢慢地靠近了他,手肘轻轻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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