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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步步惊婚-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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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要不然,任由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下去,他不崩溃,她早完崩溃了不可。
  这么想着,在他纠缠不清地吻过来的时候,占色手下一用力,小宇宙就爆发了。
  “我说你别闹了!”
  一声低吼,带着她愤怒的情绪,一时凝起了极大的推力。
  不偏不倚,她的着力点,刚好在权少皇受过枪伤的左臂上。
  男人正陶醉在她唇间的甜蜜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伤口受力,吃痛和外力作用之下,他在床沿上只坐了一半的屁股本能往后一挪——
  不料,诡异的‘扑通’声里,他活生生地跌坐在了床下。
  还有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权四爷高贵的屁股,刚巧坐在了刚打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
  “哎呀我操!”
  屁股刚一着地,他毛噌噌地急吼了一声儿,整个人就弹簧般蹿了起来,伸手去摸受挫的屁股。其动作之滑稽,堪比电影里的经典搞笑场景。可怜的权四爷,什么睥睨天下,什么王者风范,什么英雄无双,全都特么地毁于一旦了。
  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搞笑场景出现,占色愣了一下。
  她那么一推,完全条件反射,哪儿会想到他压根儿没有坐稳?
  皱皱眉头,接下来,她就‘好心’地问了一句火上烧油的话。
  “四爷,你菊花还好吧?”
  “妈的!”权四爷吃了亏,盛怒之下,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胸膛里涌。这会儿左臂的伤口疼痛不说,碎玻璃确实也蛰得他屁股上肉痛。可他的女人,红不问,白不问,首先关心的竟然是他的菊花?
  老实说,这事儿干得埋汰,忒他妈丢死人了。
  恶狠狠地盯着占色,他大男人的尊严没了,一双鹰隼的眸子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憋屈。
  “占小幺,你可真他妈的心狠。这样搞你男人,真下得了手!”
  想象着玻璃入肉的疼痛,占色小身板儿抖了抖,凝视着他哀怨的俊脸,底气小了一点儿。
  “谁让你动不动就禽兽?我又不知道你没有坐稳!”
  权少皇冷哼一下,瞪了她一眼,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受伤的左臂,不再吱声儿了。
  事实上,这个意外发生得简直天助他也。
  刚才害怕被占色发现了枪伤会担心,他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又让铁手给他在车上拿了一件外套上来,套在了里面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外面。本来是看不出来异常的,可是占色那么大力一推,夏天的衣服也薄,伤口的包扎处,她自然能摸出来与正常情况不一样。
  占色对他生气归生气,可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有感情的。
  愣了一下,她立马反应过来,他左臂上的不对劲儿了。
  “权少皇,你的手,怎么了?”
  男人总是要强刚毅的,尤其在他自个的女人面前,权四爷哼一下。
  “没事儿。”
  没事儿?才怪!
  占色不动声色,等他坐过来,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再摸一下,明显的伤口包扎,哪能瞒得了她呢?
  “你怎么受伤了?”
  简单几句话把刚才路上的事儿说了一下,权少皇语气十分轻松。
  “子弹擦破了点儿皮,小意思。”
  把子弹穿臂而过,说成擦破了一点儿皮,大概也就是他了。
  占色观察着他的脸色,对这套说辞不太相信。闷着头,直接就把他的外套给撩开了。只一眼,她就看见了里面被鲜血染过的衬衣。心底抽气一下,她想到自己刚才那重重的一推,眉梢拧了拧,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那血液逆流的感觉,比她自个做手术的时候还要不淡定。
  “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嘶——”
  “痛?”
  见她关心自己就忘了刚才那茬儿,权四爷捶胸顿足,真真儿后悔不已。如果他早知道只要自己受伤就能滑拉一笔,他还穿什么外套,扮什么英俊潇洒?直接鲜血淋漓地往他女人面前一杵,她心疼之余,还不得扑到他的怀里来啊?哪儿还会有那么多麻烦事情?
  心里一美,伤口疼痛什么的,全部成了浮云。
  可,他却不想给她看伤口。
  一门心思想要逗她开心,权少皇不管手臂,又拍了拍屁股,立马开始掉节操。
  “占小幺,手臂不痛,菊花痛,你要不要给我检查一下?”
  占色目光横扫了一过去,低低‘啐’了他一口,“痛也是活该!”
  “老子亲自个媳妇儿,哪就活该了?没天理!”摸了摸还真有点儿痛的屁股,权四爷说得嗤牙咧嘴,挑着峻峭的眉梢,琢磨着她的心思,涎着脸哄她。
  “宝贝儿,没准儿还真戳伤了,你快给我检查一下,吹口仙气儿。”
  占色管他的嬉皮笑脸才有鬼了。
  冷哼一下,她观察着他的左臂伤口,低低斥之。
  “你这就叫罪有应得,一脚踏两船,玩弄女人的好下场。”
  玩弄女人这罪名可不轻。
  权少皇哀怨地看着她,一口郁气堵在了喉咙口,样子好像一个被女人给欺负了的良家少男。
  “占小幺,咱说话得凭良心。咱俩在一起,一直都是你在玩弄老子吧?经常把爷吃得渣都不剩,还说要得不够你说,哪次不是全吃进去才算完?”
  “你!哼!”占色本来争辩几句,可抬眼儿看见男人一双豹子般的眸子,就明白了这流氓又想用招儿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给她绕大弯儿。
  每次说到正事儿,他就这德性。
  不行,今天不管他怎么绕,都得逼供不可。
  既然他会玩‘苦肉计’,那她也可以
  小手儿搭在小腹上,她吸了吸鼻子,不需要酝酿情绪。只需要想想那些个憋屈的事情,自然而然整个人就悲从中来了。眼圈儿突地一红,她身体软软躺了下去,瘫软在了床头,闭上了嘴,不再与他说话了,由着他在那儿装可怜。
  见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她却又沉默了,权四爷眉头锁住了。
  凑近,拍拍她的小脸儿,他语带调侃地问。
  “刚表扬你巾帼英雄,玩弄了爷们,怎么又犯怂了?”
  眼皮儿耷拉着,占色没精打采地撩他一眼,索性闭上了眼睛。
  “占小幺,你他妈怎么哑巴了?”
  这会儿的权少皇,宁愿她跟他吵架,也不愿意她像个活死人似的又一个人发闷。所以,为了逼她的心情好点儿,他没少爆粗口。可一句又一句问出去,占色始终不给任何回应。
  噢啦,他反应过来了。
  还就为了刚才那点儿事不告诉她,可怎么得了?
  低下头去,他看着她。
  他的小女人,一张原本比常人更俏色几分的小脸儿,这会儿苍白得如同白纸片儿,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可怜儿。
  心软了。
  男人右手搂住她,在她后背上拍了拍。
  “占小幺,别装忧郁了要睡就好好睡。”
  占色不吭声儿,鼻子一酸,泪水突地滚豆子似的下来了。
  但凡是个男人,看到自个儿的女人在哭,无不是心痛,肉痛,外加骨头痛。
  “宝贝儿,怎么回事啊你?明明爷的菊花受惊了,怎么你却哭上了?”
  见她还是只顾着埋头哭泣,没有别的动静儿,权少皇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索性也掀开被子上了床去,躺在她的身边儿,将她的身体捞在胸前,不停拿嘴唇去轻触她的额头。
  不过,这厮却再也不敢去吻她的嘴了。
  小小的一张病床,挤了两个人,吱呀吱呀直叫唤。
  好一会儿过去了,在床的吱呀声和占色的抽泣声儿里,苦肉计生效了。
  “唉,姑奶奶,别哭了,小产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占色偷眼瞄着他,判断出这个男人的棱角差不多快要被磨光的时候,才终于止住了抽泣,吐出了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来,准备给他最后一个施压,非逼得他爆出真相来不可。
  “权少皇,我们离婚吧。”
  什么,又是离婚?
  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低头盯着她,他想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来。
  其实,他知道她究竟在作些什么
  果然,占色期期艾艾的话里,还是为了那件事。
  “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乐意告诉我。哪怕是人人都知道的,偏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知道这种感受么?这样的我,像个傻瓜,还不如你家一只摆设用的花瓶。”
  捻一下她的脸,权少皇黑眸微闪,“花瓶?!又想挨插了?”
  脸上热了热,占色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口没遮拦的东西。
  可这会儿,她的心思全在‘真相’上头,没空治他的流氓劲儿。
  “权少皇,你说句实话。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废话!就爷这样坚硬的心脏,除了你,谁他妈敢住下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动作带着自然的宠溺。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占色其实相信他这句话。就说权少皇那天在汽车上对她做的事情,虽然说来确实很过份,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那事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究竟要什么样的情感,才有可能让一事单纯的事演变出那样烈性的效应?
  嫉妒!占有欲!
  如果说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她说服不了自个儿的专业。
  可如果说他很爱她,她又说服不了目前的情况。
  想了想,她继续以柔克刚,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
  “你知道吗,这样的你,让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我们虽然是夫妻,可我不懂你,很多事情都弄不懂。尤其是现在,和你纠缠不清的女人,是我的姐姐。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好,我索性一朝儿挑明了说。如果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实话,那么不要怪我心硬了。就算你杀了我,结果也只有一个——离婚。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人人都可以把我当傻瓜骗”
  “占小幺”
  侧过身去,面对着他,权少皇只手掌着她的小脸儿。
  犹豫
  再犹豫。
  一向来狷狂强势的权四爷,不仅犹豫,还忧郁了。
  说?不说到底怎么说?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究叹了一口气。
  “好,我告诉你。占小幺,唐瑜说的那些,其实全都是你的记忆。而你,刚好丢失了这段六年前记忆。刚才你问的那句‘得之卿卿,永结同心’,正是六年前,我俩在慈云寺时,我亲手写在功德薄上的”
  丢失了一段记忆?
  琢磨着‘失忆’这个词儿,占色的心凉了凉。
  好在,此时听到这话,她虽然心惊,却已经有了很好的接受能力了。
  孩子都没有了再糟,也糟不过这事儿了!
  眸子眯了眯,她皱了皱眉,又问,“失忆这事虽然荒谬,不过却也说得通。可是,既然你说是跟我为什么咱俩的私事儿,唐瑜她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那么详细,详细得”
  详细得她都说不出口来。
  她没有说,权少皇却能理解她的意思。
  然而,解释这件事儿,势必就会提到催眠封闭记忆,同时也会牵扯到她为什么要封闭记忆。
  往事一幕幕袭入脑海,权少皇眉心拧痛。
  迟疑了,又迟疑
  良久,他叹了!
  这次的事件给了他一个大的教训,让他不想再撒另一个谎,等着敌人来钻空子。
  眸色幽暗地盯着她,男人心思沉沉,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占小幺,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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