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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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艾伦,咱俩可讲好了哈,这事儿不许赖我。不讲义气的结果,会很严重我会让你从此用电脑就死机,打开电脑,你就会发现,里面爬着一条又一条的大肉蠕虫”
追命对蠕虫的形容,搞得艾伦情不自禁地恶寒了一下。
“废话,哥们儿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么?死也不会招供出你的。不过,嘿嘿,你说那些冷血的药,我怎么拿得到啊?我总不能自个儿去问他拿吧?傻不傻?”
“嗯这是一个问题。”追命摸了摸下巴。
“不对,这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好不好?”艾伦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这事儿真有趣儿了,撺掇她道:“你知道的,我跟他也不熟,这件事儿,还是只能拜托给你了好追命!”
别瞧艾伦是个女汉子,没了那鹦鹉造型,扮起可怜来也招人心痛。
追命斜睨她一眼,眯起了眼睛。
考虑了一下,她到底点了头。
“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想到追命要去冷血那儿拿药的**节奏,艾伦热血顿时就上来了,心底说不出来的兴奋,狠狠地伸臂搂抱了她一下,大喇喇地笑了。
“靓妞儿,艾爷爱死你了。你放心吧,从此之后,咱俩就是铁哥们儿。等你有一天需要扑到哪个男人的时候,一切都交给我。”
“交给你干嘛?”追命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我替你去扑倒!”
艾伦拍着胸口,说得豪气干云。
她说得像喝酒吃菜的样子,差点儿没有把追命给噎死。
“切~得了吧你,我要的男人能让你扑倒?!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总之,你不要辜负我的舍生取义就是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待手哥,他是一个值得你珍惜的好男人。要是你今后辜负了他,我会诅咒你一辈子没**。”
“会不会太狠了!”
追命耷拉下眼皮儿,想到权少皇,语气又软了。
“还有,这事儿千万不要让老大知道了,要不然,他会剥了我的皮。”
舍‘身’取义?剥皮
一个个‘悲壮’的字眼儿,刺激了艾伦的江湖气息。
腾地站起身来,她重重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皱着眉头,朗声说。
“亲爱的,你放心去吧!就冲你对艾爷这一份心意,这件事我一定会干得漂漂亮亮、牛气冲天、感天动地、气吞万里如虎”
“饶了你吧,你这智商捉急不?”追命瘫在了床上,“你这些台词儿,用在这里合适么?”
搔了搔头,艾伦嘿嘿一乐,又坐了回去。
“好像是不太合适哦?”
*
那边儿的密谋完成,还在楼下逗猫的占色,压根儿就不知道。
见两个小妞儿半小时后,又窃窃私语地叨叨着回来了,她心下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她俩都是未婚的大姑娘,比较有共同语言,私下里说点儿小话儿,她不必要去细究。
晚饭后的空闲时间,除了冷血没有过来,一大帮子都集齐在了客厅里,难得空闲地聊起了天儿来。大人们说笑之间,在阿喵与十三嬉戏时发生的‘喵呜’声儿里,客厅里一片祥和。
一干人里,小十三无疑是最为开心的。
他本就是小孩儿心性,爱热闹,爱动物。大人们在聊天,他就一直霸占着阿喵不撒手,扬言要把阿喵训练成他的小伙伴儿,喵呜喵呜的逗弄着,兴奋得一晚上都在东蹿西跳。
到了睡觉的点儿,十三也不舍得放下阿喵,非要吵着与她一块儿睡不可,搞得占色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蹶着嘴不情不愿地丢开了手,乖乖地上楼休息了。
待十三睡下,已是夜阑人静。
锦山墅一片沉寂,屋外除了放哨的守卫,大家都已经各自回房了。
关上了窗户,占色洗漱完钻到了被窝里,打了个呵欠,觉得一整天闹腾出来的疲乏都上来了。翻了个身,她窝入了男人怀里,双手主动探过去,揽住了他精实的腰身,认真地说了一声。
“权少皇,谢谢你。”
“嗯?”好久没有听到她这么温软的声音了,权少皇有些措手不及,回抱着她,低声儿询问,“怎么了这是,吃错药了?”
“猫啊!”占色没好气地解释。
一个猫,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怪不得冷枭会给宝柒买一只狗。
权四爷愉快地想着,完全没有发现那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一门心思都钻营到他的小女人身上去了。狭长的眼睛一眯,双手霸道地勒住她的腰儿,掌心火热地贴了上去,不轻不重地磨蹭着,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暧昧来。
“嗯,爷接受了。说说,准备怎么谢我?”
抿了抿唇,占色半晌儿不说话。
一听男人沙哑的语气,她心里就明白了,丫准又没想好事儿。
果然。
下一秒,男人坚硬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一道灼得人心颤的男性气息,随着他低哑的声音喷洒了过来,落在她脸颊上的绒毛上,麻麻痒痒,直入心间。
“哑巴了?”
牵了牵唇角,她抬起头。
这样儿的角度,让她很容易看清他幽暗的眸底那一束灼热的光芒,宛如黑曜石一般晶亮耀眼。她缓缓弯唇,羞赧地说了几个字儿。
“你想要我怎么谢?”
两口子相处的时间久了,不用说得太仔细,心下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既然这么问了,自然是会有好处给他的。旷了这么些日子,权四爷心底的邪火正旺着,自然是一阵窃喜。双臂狠狠一收,他搂住她的力道,就更重了几分。
“嗯,这样”
一句话刚落,他便托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来,狠狠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接着就着那温润的两片儿,慢慢地亲吻了起来
然后,一个吻终究是不够的。
从唇上到耳廓,从耳珠到脖间,再慢慢挪到她优美的锁骨,权少皇轻啃慢噬,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一只手揽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一点点加深了他疼爱的方式。
“唔”占色低哼。
男人眸底暗沉,接着翻过身去,就将他女人软乎乎的身体给压在了身下,感受她绵柔的触感,心下愈是痒痒,声音沙哑粗重。
“占小幺,爷想要你。”
占色呼吸浓重,眼睛半眯着,眉头一拧,样子慵懒得像一只猫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没好,怎么要啊?”
目光闪烁一下,男人低头,额头触到了她的。
“乖儿,还记得帝宫那次?嗯?”
帝宫?做假的?
想起那次的事情,占色盯着他的眼睛里,就多出了几分憋屈来。
“哼!能不记得么?那天晚上你有多讨厌,你知不知道?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二话不说就掳了我那个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这个男人要是脑子没毛病,那我的脑子就给人当球踢!”
薄唇拉成一线,权少皇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不过,他忍了。
瞅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儿,装出无辜的样子。
“小姑娘,你还记恨呢?那次明明就是你把老子给气得够呛,你忘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事实上,她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权少皇对她或许有更多久远的记忆,时间可以追溯到六年前的初遇。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虽然听过六年前两个人那段故事,可真的就像一个故事,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没有真正的感受。所以,她对于权少皇的记忆起源,一切都还来自于帝宫的那个旖旎夜晚的奇特遭遇。
眸色迷离一下,占色忍不住笑了。
“呵,谁让你莫名其妙地就来招惹我的?我本来是要去上厕所的,结果就被你的人给劫持了去,还被你那样不要脸的欺负,活活憋了几十分钟,差点儿没把我膀胱给憋坏了。你说说你,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又是什么?”
“占小幺——”
低低唤她一声,男人的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
“你知道,老子那时候有多恨你么?”
“有多恨?”
冷哼了一下,权少皇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唇,在她吃痛的‘嘶’声儿,才满意地抬起头来盯住她,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溢满了莫名的华光,仿佛带着一种能触动人心的魔力,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睛里。
“被自个儿的爱人遗忘在了记忆里,是什么滋味儿,你懂么?”
“嗯?”占色微微眯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心痛。
伸手抚上她的脸,权少皇轻轻摩挲着,语气低沉而幽远,“六年的时间,我还停留在原地,你却早就转身,把我和十三忘得一干二净。”
鼻子酸了一下,在男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占色虽然记不起来,可想到他描绘的找到小十三时的情形,不由心里就发急发虚,觉得理亏又内疚。双手抬起缠在他的脖子上,难得地撒娇卖萌地贴了贴他的脸。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的。”
对不起嘛
权少皇身躯微微一滞,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目光里突然涌起来的戾气,像一匹食肉的饥饿野狼,带着一种要将他身下的小女人吃拆入腹的**,声线儿变得冷鸷而狂狷。
“占小幺,那时候我就想,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的。你的世界简单纯粹,而我呢?打从九岁开始,就陷在了无边无际的鲜血与杀戮里。正如你说的,父母缘浅,兄弟缘薄我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踩着腥风血雨,一辈子要做成的事情,就是要用鲜血来洗刷我的仇怨没有了你,对我只会更好。”
“那既然这样,你也下定了决心,何苦又要来招惹我?”
“你知道,失去了至亲,又没了挚爱是什么感觉?占小幺,六年来,我活在人间炼狱,怎么见得你歌舞升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忘了依兰的花海,慈云寺的钟声,还有我们说好的结发情谊,而我要一个人背负着仇恨咬牙切齿的看着你终有一天披上婚纱嫁给别人?”
“权少皇——”
占色哽咽了,在他淬炼着疼痛的眸底,她仿佛看见了一只受伤的孤狼。
苍凉、落寂、孤寂
一路走来,踩着鲜血,都是他一个人。
陈年往事,总是容易惹出人的伤感。
权少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这么倾诉一下,告诉她自己曾经有多么的恨她,“占小幺,当我把十八子套在你的手上时。我就想扯他妈那么淡,什么狗屁承诺?老子就得把你锁在我亲手打造的牢笼里,带着我父母和哥哥的血海深仇,还有对你六年的怨怼,要你跟我一起品尝那苦果”
心怦怦直跳着,占色一动不动。
男人在历数往事时的戾气,让她心碎又心痛。
她能够理解权少皇那时候的心情。
他的世界,在那个时候,都轰然倒塌了。
一个人绝望,一个人凄怆,复仇成了他生存的唯一动力。而自个儿的女人却完全都不认得他了。每一句话都剑指他的心脏,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还说了一句戳心窝子里话,那是一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换了她,估计也得恨吧?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很低快调节好了心情。一双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阴云密布的眼睛,一点点地挑开了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来,脸上写满的情绪,全是释然后的快乐。
“好了,四哥。苦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