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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步步惊婚-第317部分

小说: 步步惊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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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迫离婚主要有几点考虑。
  一来可以试探唐瑜在权少皇心目中的地位,让她为己所用。
  二来可以坐实权少皇婚外出轨,抛妻再娶的事实。
  三来可以树立他自己高尚的品质。
  如果成功,他就可以联系在权氏企业当权十几年来安插的自己人,来一次绝地大反转,一旦整个权氏都归他所有了,一百多个亿的资金亏空,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儿呢?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可是,现在婚姻登记员却告诉他,他们根本就没有结婚?
  既然没有结婚,也就谈不上权少皇有出轨,更谈不上抛妻了
  心里的恨意,让他攥着金属拐杖的手紧了又紧,胸膛的起伏比刚才大了许多。尤其再看见权少皇一脸森冷地骂人,好像他压根儿就不知情地样子,他的牙根儿更痒痒了。
  然而。
  明知道被他摆了一道,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合着血吞。
  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吩咐人把两名婚姻登记员给客气地请了出去,才又撑着金属拐杖站起了身来,目光和暖地扫视面前的几个年轻人,语气平静地叹息着说。
  “老四啊,这事儿就算了,你也别为难她们!既然系统有问题,就当成是天意好了,证明你和占小丫头,确实没有缘分啊。往后,你小子也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姑娘了,好好地跟着唐丫头带着儿子过日子吧。”
  权少皇刚才冲人发火时狂鸷骇人的样子,已经收敛了起来。
  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冷冷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而占色袖手旁观了这一场变故,再看权少皇时,目光更深了几分。
  等她什么时候,瞧得懂了这个男人了,或者她就可以称得上资格的心理师了。
  丫真是太黑了!
  一肚子的黑水儿!
  “好了,事情就这么办吧!”见几个年轻人都不吱声儿,权世衡更是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撑着拐杖意犹未尽地说了许多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又是劝慰,又是鼓励,又是鞭挞,那浩然正气的样子,实在让旁观者掬一声叹息。
  末了,一个人表演完,他又说。
  “不管怎么说,不管有没有办证儿,好歹也算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也是应该的。还有,占丫头和唐丫头也是亲姐妹,往后不许再置气。今天在家都在这儿,我这个做二伯的就起个头,领着你们喝上一杯,就一笑泯恩怨了。往后见了面儿,都还是做亲戚走动,不许谁的心里再有弯弯绕绕的小性。”
  这句话说得真稀奇。
  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听着他像个道理模范般的演讲,占色的心里冷笑,脸上却绷得紧紧。
  很快,在权世衡的吩咐下,一个侍者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除了一瓶石榴红的酒,还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侍者当着众人的面儿开了封,恭敬地在杯子里一个个倒满了酒。
  一时间,带着花果香的酒香,萦绕在了众人的鼻端。
  权世衡温和的笑着,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占色,另一杯递给了权少皇,再一杯递给了唐瑜,还有一杯递给了严战。最后一杯,他留给了自己。
  举杯,他昂着下巴,认真说。
  “来!孩子们,喝了它,从此恩怨揭过!”
  去,恩怨?
  占色真的真的很想笑。
  从来都没有这么想笑过!
  为了避免她的笑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个她本该伤心欲绝的地方,她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酒杯来,也不与众人碰杯,直接一昂脑袋,就见到她细白的脖间滚动了几下,一杯香醇的酒就第一个入了喉。
  “咳!咳!”
  喝得太急了,她差点儿给呛住了。
  “小心点!”严战体贴地掌心伸过来,替她顺着后背。
  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占色其实没有品出来这酒啥滋味儿,咂了咂嘴巴,她笑着将酒杯放回了托盘里,笑眯眯地看着权世衡。
  “权董的酒,就是好,滋味儿特纯。”
  一口就干了?
  什么犹豫都没有?
  权世衡眉头稍挑,看了看几个都没有喝酒的人,目光定在了占色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诧异。
  “占丫头,你一口就咽了,就不怕我给在酒里下药了?”
  眯了眯眼睛,占色心里冷笑着,唇角却挑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着权世衡,她眼角的余光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正拿着酒杯犯怔忡的唐瑜,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说笑了!权董你是什么人啦?这么没品的事儿,哪能是你能干得出来的?”
  这个马屁拍得,权世衡哈哈大笑,一口喝尽了他杯中的酒。
  而权少皇浅笑一声儿,也跟着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严战目光闪烁下,自然没有什么考虑。
  只有唐瑜,捏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麻。她没有想到权少皇会喝下这杯酒,在她看来,这事儿他干得太轻率了。因为她十分了解权世衡的为人,莫名其妙让人喝酒,又怎么会有好事儿?而且,还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
  可惜,大家都喝了,剩下她一个人,能不喝么?
  感觉到权世衡扫过来的温和目光,再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因开怀大笑而起伏不停的胸膛,她像一颗被人架到了火上的栗子——烤也得烤,不烤也得烤。
  咽了咽口水,她最终还是将酒吞下了肚子。
  心,却有些发慌。
  散伙儿酒喝过了,自然不必再留下。
  权少皇与唐瑜的房间,就安排在18号楼。
  而严战和占色的房间,却安排另外一幢2号楼。
  从权世衡的套房里出来之后,占色没有抬半眼去看一下权少皇和唐瑜,只勾唇浅浅笑着,十分开怀地挽了严战的胳膊,谈笑风生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几欲窒息的地方。
  *
  国宾馆的2号楼,环境清幽而静雅。
  由于今天晚上住宿的人比较多,安保设施十分的完善。一路走过来,占色原以为会看见权家老五的身影。可不仅是他,连他带来的那些个红刺特种兵也不知道猫到哪儿去了,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瞧见。
  天上,月光皎洁。
  国宾馆里,光线像蒙了一层纱。
  “占色。”严战突然低低的喊。
  侧眸看他,占色视线一凝,眼睛弯了弯。
  “你准备安慰我?”
  她的话很直接,眼神儿却很纯粹,简单得像是能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掺杂半点地不愉快,唇角儿摆着的浅笑,像是今天晚上这件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严战从18号楼下来,一直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勾了一下唇角,他满脸柔光,“那就好!”
  占色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叹息着指桑骂槐,“我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没长歪了啊?”
  严战唇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嘴,就是刻薄。”
  “呵呵!”
  冲他一笑,占色并不继续编排权世衡了。
  不管他多坏,到底是严战的老爸。在儿子面前说老爸的不是,怎么都算不尊重儿子。这么想着,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话锋一转,就岔开了题。
  “瞧这月亮,快快要圆了。中秋快到了吧?”
  “是啊!”严战笑着,凝视他,“今年中秋,准备怎么过?”
  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目光,占色不期然就想到了他也是一个从小孤单的孩子。心里的怜悯刹那浮了上来,她冲他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那得看我是你的人质,还是你的妹子了?”
  严战扬起唇,轻笑,“你呀,你这样儿,有人质的气质么?”
  “哈哈!”
  作为严战的首秘出席晚宴,占色分得了一个独立的卧室,就在严战的隔壁房间。回到了2号楼,她没有什么心情再与严战寒暄了,直接就打着哈哈回了屋。
  门儿一关,她顿时没有了力气。
  靠在门板儿上,默默呆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抬步走进了屋里。
  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她别的不管,首先就将门和窗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关得妥妥地觉得安全了,才去了浴室里洗澡。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有些累了。
  热水最是解乏,哗哗的水声里,水丝软绵绵地落在身上,很是舒服。
  占色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轻抚着小腹,与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亲密地进行着亲子交流着,迫使自个儿不去想今天晚上18号楼里,会发现的事情。
  怀着孩子,她没有洗太久。
  不到半个小时,就包着头发走了出来。房间里,她开着一盏壁灯,粗略地烘干了头发,在壁灯折射出来的柔和光线下,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长。
  拉过抱枕来,靠在床头上,她看着电视,想把思想放空。
  可看着看着,脑子又绕回了那件事上。一点一点,断片儿一般在脑子里来来去去,搞得她很是烦躁,眉头拧成了一团儿。
  索性丢开遥控器,她倒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望着吊顶上弧度圆润的天花板儿出了好一会儿神,最后,她关掉了最后一盏壁灯,闭上眼睛养瞌睡。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她催生着自己的瞌睡细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进入了半睡眠状态。隐隐约约中,她突然听见窗户外面‘吱’的一声儿,有了轻微的响动。
  心里惊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
  没有出声喊人,也没有去开灯,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那扇窗户。
  窗户被她锁好了,不那么容易打开了。不过来人很专业,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再次响起了窗户被打开的清脆“吱呀”声儿。
  接着,“啪!”——
  一道极轻微的声响后,就像古时候飞檐走壁的大侠们入室行窃一般,一个黑影儿从拉开的窗户口跳了进来,借着窗户外朦胧的天光,一步一步地往她的床边儿上摸了过来。
  屋子里很寂静,他的脚步声儿很轻。
  可每一步,都像踏在占色的心窝子上。
  咚咚
  谁的心脏在跳?
  黑影儿很快走到了床边儿上,他微微地低下头来,正准备伸手去拍床上的女人,却猛地对上了一双染着窗外月盈的晶亮眼睛。
  他愣住:“你——”
  占色面无表情,看着他披了月光的冷峻脸孔,一字一句没有感情地说。
  “还来干什么?”
  她脸上平静得不带半点吃惊的表情,让男人的眉头敛了起来,“你知道我会来?”
  占色没有起身,或者说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半丝改变。
  “猜到了!”
  在她清浅的语气下,脊背僵硬了好几秒,男人才总算是回过神儿来了。弯腰看了一眼躺在被子里乖顺得像只小猫的小女人,他的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宝贝儿,你还真行,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冷冷哼了一下,占色眉头蹙着,简单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要说的话,不必再说了,你走吧!”
  男人冷硬的唇角一拉,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儿上看着她。
  “占小幺”
  “滚!”
  不想生气,可占色还是吼了出来。
  奶奶的,她把窗都关严了,他怎么还是钻进来了?
  一个字吼出去,她心里舒坦了许多,可空气里的气氛却不对劲儿了。
  气流汹涌,热度增加,呼吸好像在一点点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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