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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创业七年-第1部分

小说: 创业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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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拎菜刀说:“知性者,治性;不知性者,被性所治。” 
  《成人之美》,我的创业之书,你的知性之书。 
  从2003年1月开始,整整七年,春水堂,从我一个人,发展到了二十多个员工。 
  春水堂,是一个情趣店的名字。 
  2003年1月,这个名字诞生。那时,我还在某个著名的公司里打工,激情已经耗尽,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开始谋划这个网站。旁边的女同事转过圆脸说:春水堂?和阿贵的网站重名了。当即晕倒——闷头想了几天的名字,居然会重名。那时,只知阿贵,不知春水堂。 
  后来,知道台湾一个著名的茶馆,也叫春水堂。 
  很多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有点儿下流,呵呵,一江春水向东流,再加上人们对情趣用品这个行业不甚了解,难免让人有这种联想。 
  2005年接受某电视台采访,被问到这个名字的意思,我说,是取意于南唐爱情古词: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 
  性,最大多数人的理解是欲,所以我们说性时,最常用的词汇是性欲。 
  在欲望的层面,性,是黄的,是脏的。所以,身处这个行业的我,经常被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当做“流氓”。 
  总被当成流氓,慢慢习惯了,讲几次记忆深刻的经历: 
  2003年,当时的女友是首都某大学的,某天她告诉我,她的几个闺蜜私下说我的行业是卖假××的,当时令一堆女大学生笑喷。果然生猛,我都没想到这么虎虎有声的行业名词。 
  2005年,收废品的到我办公室收废纸箱,一位北京大爷闲着没事儿跟着一起上楼来,看到满屋子陈列的产品,临出门说了一句——小伙子年轻轻的干点啥不比这强。 
  同年,一个女性朋友带了自己的表姐与我一起喝茶,事后她告诉我,她表姐说,如果我不是做这个行业的,就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 
  2007年,一个40岁的女人到公司谈加盟的事,临走她说:你的女人该多幸福呀! 
  2008年,和某文豪的女儿在三里屯喝酒,她带了一个30多岁的女伴,四川的,留学从国外回来。当知道我毕业于南开大学物理系时,顿时情绪激动地说:你以后别说你是南开的,也别说你是学物理的,丢不起这个人。 
  最让我欣慰的一次褒奖,是已经成为中科院博导的大学同学说的:你们企业家创造就业,对社会的贡献,是最实在的。 
  因为是服务业,所以很多员工是年轻女孩。面试时,末了我总要问一句:有男朋友吗?其实是婉转地问:有性经历吗?因为无数次看到报道说女学生遭遇面试骚扰,所以唯恐自己被当成面试骚扰者之一。让一个没性经历的人来做情趣用品行业,对她个人和对公司,都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2008年起,世界经济开始衰退,很多做企业的朋友都陷入困境,很多打工的朋友所在的企业也出现麻烦。 
  对我来说,能维持住公司二十口子人的就业,就是很大成就了。通货膨胀、经济衰退,后面跟着的,必然是失业率提高。 
  在黄水里泡了七年,已经足以让我平和,也让我真的体会到了——色,   即是空。 
  黄就黄吧,黄,也是自然界七色之一。 
  上这条黄船,是有渊源的。1991年读大一的时候,看到报纸报道国内第一家性用品店的故事,当时觉得挺新鲜,想不到,居然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2000年,被互联网泡沫甩出来,当时公司还有50万。我对合伙人说了一句“你把剩下的钱和电脑全拿走吧”,就把自己从万恶的铜臭世界里解脱出来了,解脱到连上网都要去网吧。   在网吧里混迹一个月后,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一天,某公司老总一句“欢迎你来”,终于让我在创业一年后重归打工生涯。一年后,还清个人欠债,转投某牛人的旗下公司。再一年后,终于熬不住了,开始创业,不断考虑,应该做点什么呢?网络是我最熟悉的,于是想到电子商务。 
  2003年的B2C电子商务还是初创时代,王峻涛还是旗帜性人物。我分析来分析去,忽然想到成人用品。当时媒体报道这是暴利行业,而且相关电子商务企业还寥寥无几,考虑到这个东西人们不好意思去店里买,我觉得很适合在网上卖。更重要的是,当时相信,太聪明的人或者太有钱的企业,不会进入这个行业,不会面临大的竞争对手,并且当时这个行业还是乌七八糟的。所以,这该是一个有机会做大的行业,于是我决定做成人用品的B2C。 
  在网络新闻只言片语的线索中,我搜索到成人用品批发市场是在前门一带,但更详细的线索就没有了(2003年还没几家批发企业上网)。于是骑了自行车,到前门一带街道和胡同挨个儿逛游,终于看到了成人保健品批发的招牌,终于找到了那个挨着八大胡同的胡同,找到了被视为行业机密的成人用品批发市场。 
  挨个儿谈一番,居然发现有个老板是当年“国内第一家性用品店”的创建人之一。我很惊讶十几年前报纸上的人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更惊讶的是,他告诉我,自己是硕士学历,1991年辞职下海做性用品生意。 
  谈定了合作,交预付款,说好有订单时快递来取货,在预付款里扣除费用。这样做的好处是自己不用做库存,现在这已经是网上开店的普遍模式,那时候却没人愿意用如此啰唆的合作方式。 
  我花了3000块请人做了一个购物网站。于是就在家办公了。一部电话,一台电脑。 
  最初的宣传方式很简单:泡聊天室,起个女孩的名字,男人一群群来打招呼,设置自动回复网址oyeah“”成人用品保密送货上门,(这个方式,现在还有很多小站在用)。一天能赚个百八十块,刚开业,每一块利润都足以带来兴奋,虽然自己两年前还是二十个人的老总,一年前还在拿近万元的薪水。 
  过了半个多月,开始投放搜狐和新浪的竞价排名广告。那时候,百度初创,只是二十人的小公司,3721在展会上也还只支得起三两张桌子。 
  因为之前在互联网行业泡了两三年,所以我在成人用品行业算是当时网络营销高手了,生意很快就有了起色。第二个月,营业额3万;第三个月,到6万;第六个月,就稳定在10万的样子了。当时还是一部电话、一个人、一台电脑,自己做客服、美工、调度和采购,偶尔在快递员难以准时送到时,还客串送货员。
非典型情趣 
  2003年4月20日,随着卫生部与北京市两位主管官员的去职,政府公布:这一天北京确诊的“非典”病例为339例,疑似病例402例。 
  那时我正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从广播里听到的。刹那间,有一种被击中后先是麻木然后才看到鲜血淌出的感觉——因为五天前卫生部公布的数字是:北京“非典”37例,死亡4例。昨日的坊间传言,瞬间成为比预期更震撼的真实。两个月前,北京市民还在谈论广东人抢购板蓝根和口罩是多么荒唐,并疑惑那些很普通的东西居然会脱销。 
  半个月前,我还在接待从广州来的某著名品牌的大陆代理商,还在调侃他来自疫区,同时,也表达了对他的钦佩——在灾难中,居然还如此敬业地工作。那时候,他不戴口罩,我也不戴,我们坦然地握手。 
  在我家里,我坐在房东留下的两张单人床拼起来的大床上,他坐在那个早该扔到垃圾堆里的单人沙发上。他很诧异:“春水堂?就你一个人?!就……在这里办公?!” 
  我说是。 
  我理解他的诧异,他飞来北京,目的只是拜访两家企业,其中一家,就是春水堂。 
  那时候,春水堂已经名声在外,在成人用品零售网站里,排北京第二,全国前五名。那时候,春水堂开业三个月。 
  之所以如此之快地爬升,一是那时候全国的成人用品网站也不过一两百家,而且都很小,二是当时大家对网络营销认识水平还很初级。 
  搜狐、新浪的搜索引擎固定排名广告,在这个行业,我是领风气之先者。当大家后来纷纷效仿时,我又从“成人用品”、“性用品”这些少量关键词扩散到众多竞价排名关键词。这些目前看来的小儿科,那时候,还只是少数人知道的营销秘密。 
  后来在搜狐买卖街创建时,我又第一个跑到上面开成人店,独享了大概三个月的黄金机会。   开始的成功,根本原因是在营销通路上有几招领先同行两三步,后来这招也屡次建功,同时,营销人出身也让我在广告投放上更舍得花钱——虽然本钱只有3万,但我知道,生意人要做的事情,就是用正确的方式在正确的地方最大程度地花钱。 
  开业的前三个月一帆风顺。但“非典”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北京城人心惶惶。除了对自己安全的威胁,对我的春水堂的生意,意味着什么?难道刚开始得到,就要开始失去? 
  想到这里,那感觉就像抗战时期,男人被从新婚的被窝里拉出来抓了壮丁,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抱到那个还没来得及品尝的身体。 
  在“非典”传言开始鼎盛的那些日子,到官方4月20日公布了疫情严重之后的一周左右,更多的身在北京的人们,心情像被击中的鸟,直线下落,人们不知道灾难会变得有多么严重,也不知道严重的灾难会持续多久。 
  人们的性事自然减少了,减少程度剧烈到使生意再度经常接近白板儿。我甚至一度怀疑“非典”的惶恐对男人的功能有没有影响。那一刻我想起了二战时的伦敦,德国持续轰炸伦敦的日子里,很多伦敦男人成为“痿哥”。因为轰炸通常是在夜里,战时的绝望,也许使人需要更多性事来放松绷紧的心情,炸弹由远而近的呼啸声以及突然在自己窗外炸裂,足以覆盖全伦敦正酣畅淋漓的女人的尖叫,也足以让很多男人定格在雄起的瞬间并让那个瞬间永久定格成为记忆。   还好,在灾难面前,人们会弱化对金钱的渴望,同时我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打死的人。 
  但那依旧是一段难熬的日子,而且对身处灾难的人来说,最难熬的,是不知道这段日子会难熬到什么时候,有点像被扔到岸上的鱼,呼吸着绝望。 
  越来越多的企业和机关开始放假或者在家办公,有一次坐出租车在二环路上飞驰,前后两百米都没有车,路边林立的写字楼变得仅仅是建筑,因为极少再有人出入,那感觉,像一个人穿行在一座被荒弃了的城。 
  转机在此时来临,似乎一夜之间,订单突然鼎盛起来。 
  后来想,也许是人们的心态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变成了坦然,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安然接受,总之更多的人内心不再矛盾挣扎或者恐惧,而是开始接受这场灾难,让自己去适应相对舒服的灾难中的生活。 
  约朋友打麻将是不成的,因为麻将需要四个人打,而那时候的交往近乎绝迹。人们要尽量待在家里,降低“非典”传播概率。于是做两个人能做的事,是人们看电视上网之余,能作的不多的选择。 
  性事,自然是两个人能做的投资收益比最高的事——打发了时间,锻炼了身体,愉悦了心情,和谐了爱情,而且,能降低灾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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