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七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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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a是一个来自纽约的女孩,结了婚又离了婚,30岁出头,175厘米,身材苗条。
Ita在一个下午走进店里。我给她推荐了一个“防水静音走珠震动棒”,因为她说她喜欢顶端略带一点弯曲的可以刺激到G点的震动器。这个东西来自日本,20多厘米长,直径3。5厘米,很纯正很质感的金属灰色,加上女人很喜欢的内部转珠的设计,所以一直很畅销。
她很放松地在店内选择着并不时发出惊讶的“wow”的感叹,而没有通常中国女性紧张或羞涩的感觉。
我们聊起来,她的男朋友在日本工作,大概一两个月飞到中国一次,所以Ita大多数的生理问题依靠自己解决。Ita说她习惯了震动器,很少会用手指,她并不像我预想的那么开放。她说自己其实很少找男人解决生理问题,她认为震动器更能保护自己,不会伤害自己的感情和身体。
她说在美国时,人们觉得进性玩具店很正常,不会有太多顾忌,她说很多女伴之间,每年会有几次专门的家庭小型聚会,每个人带着自己的性玩具,交流自己或者和男友一起使用各种各样的震动器的感受,当然,也包括使用男人和尝试一些花样的感受。甚至,组织这种性玩具聚会,成为某些在读大学的小姐妹赚零用钱的途径。她们会作为某些性玩具零售商的志愿者,以一个折扣价格买来性玩具,然后以组织聚会的方式,在玩乐中销售给自己的闺蜜们。 Ita说在美国大概50%的成年人拥有性玩具,这和杜蕾斯2005年的“40%以上的美国被调查者拥有性玩具”的调查结果非常吻合。
Ita告诉我的一个现象让我很惊讶,她说在美国,事实上女孩子是购买性玩具的主力,有很多性玩具店,是专门为女性顾客服务的。
一方面是因为女性比男人更少地出去寻欢,但更重要的原因,她说:
“是因为女人更喜欢这些造型或奇异或可爱而且能带来高潮的小家伙儿,即使她们并不缺少男朋友。”
Ita的另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她“无法理解在约会中不事先准备好安全套反而要女人作准备的家伙”,如果约会时有男人要求不使用安全套,她绝对不会同意。她说:“做女人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Ita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偶尔会带一些外国女人来店里选购,而那些外国女人通常都会对在中国可以买到如此精致的商品发出毫不掩饰的甚至略微带有欲望的惊叫,特别是她们在店内看到oyeah的网址时,经常会发出声情并茂的oyeah之声来搞得一笑。
Ita后来被一个中国中年男人追求,成了他的情人。她说那个男人并不强壮,她费解于那个男人在床上居然有些害羞甚至无趣。她后来很认真地问我:“他经常想给我钱,虽然我做研究学者的收入并不宽裕,但我不了解在中国人的观念里这代表着什么,难道中国男人都会给情人钱吗?我该接受吗?”
叶子
叶子,是一个飘零在北京的女孩,27岁。
一个男人追了叶子大半年,然后叶子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在两人三个月的恋爱中,那个家里有钱到不必做骗子的男人,找她借了三十万做生意周转,叶子说他确实是一个生意人。
叶子把自己大学期间做兼职翻译和毕业后工作几年积攒下来的二十万的嫁妆钱,以及找朋友借的十万,给了那个男人。很快,那个男人消失了,那个男人的故乡在中华大地,但是离北京很远。
刹那间叶子关于生活的梦想破灭了,她失去了自己用汗水积攒的嫁妆钱,也失去了对男人的信任。叶子说那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因为他知道自己那二十万是如何用汗水和眼泪积攒起来的。
叶子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她说大多数男人是世俗的,大多数男人会因为自己没有嫁妆而放弃选择自己——人在失望时,对一切都会失望。
叶子的生活已经可以用绝望来形容——要在自己固定的不到四千块的薪水里扣除房租和生活支出后,一块钱一块钱地算计着攒钱去还十万的负债,没有房子,没有可以依靠的男人,没有希望和信心。
叶子买了一个质地柔软的震动器,虽然价格要接近三百块,但她说她需要一种柔软的质地和色彩,这会让她觉得安全和亲近。
叶子说自己恐惧于去找陌生男人解决问题。叶子说自己的欲望其实很淡,大概二十天一次就够了,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这个女孩的身体初被耕耘,还没来得及被男人培养到深度迷恋嘿咻的程度,就被男人闲置了身体、枯萎了心情——分明是一朵花,才初绽,就已凋零。
叶子说自己一直很好奇那些性用品店,路过时经常会有进去看看的欲望。她对震动器充满了好奇,甚至内心会有渴望的兴奋。她奇怪那些或者硕大或者小巧的东西怎么可以让A片里的女人欲仙欲死,她好奇那些电池带动下的震动给身体带来的会是何样酥麻的感受。她说自己一直有尝试的冲动,但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敢走进过性用品店。 那天她之所以敢走进春水堂,一是因为那是一个行人稀少的午后,更重要的是,相对时尚的装修设计,让她觉得这个店没有那些昏暗的小店那么恐怖——她说她甚至认为那些坐在昏暗的性用品店里的男人都是色狼,这让我觉得搞笑加苦笑。
叶子居然选了一套很性感很显身材的情趣内衣,她说,她要在家里给一个男人做一顿晚餐,她说她会准备一瓶红酒,她说做晚餐时,会穿上这套性感的内衣,她说,那是一个感觉很踏实很善良的男人,在一次病中很君子地照顾了她,让她感动。她说:“我要把他泡到手,虽然他有一个不那么热恋的女朋友。”她说:“我要把那个男人煮成熟饭。”
她问:“我穿这套内衣,诱惑得了他么?”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厨房里一个女子白皙凹凸的身体被性感的衣料遮掩着和暴露着,摇曳着锅铲,抽油烟机的嗡嗡声混杂着红色的火光和噼啪作响的让人嗅觉膨胀的油香……
我说:“除非,他不是男人。”
野
野是一个27岁的女孩。 野是一个并不富裕的男人的情人。
野说恋爱时,男朋友每天晚上把她送回父母家门口才离去,离去前小两口少不了在昏暗里摸索一番绞缠一番。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男友经常把野家那老式楼房的楼道灯泡砸碎,以便让楼道里漆黑一片。他们需要黑暗。
野说他们是贪吃但又舍不得花钱也没那么多钱去酒店开房的家伙,他们会充分利用这漆黑的免费的楼道,所以通常很晚才回来,晚到别家已经熄灯睡觉。
那段日子里野说自己最经常穿的是裙子,裙子的好处是可以在电光石火间露出或者在电光石火间遮住自己的下体。
野和男友,居然在夜晚的楼道里嘿咻。
然后,野开门进入父母的家,男友大汗淋漓地离开。
野说在楼道里最骇人的一次经历,是嘿咻到将近高潮时突然感觉到一个东西从所在的五楼坠落下去,然后啪的一声巨响从一楼传来,把两个人骇到极度惊恐。原来是动作太过激烈,居然把邻居家摆在楼梯处的花盆踢飞到了楼下,幸亏楼下无人,但巨响让邻居们开始纷纷开门一探究竟,恐慌中男友飞奔下楼,而野则慌不迭放下裙子一脸红晕地打开自家房门。
婚前的这段被经济所迫只能在楼道里酣战的经历,让野和老公婚后甚至在自家优哉的床上也会因为过去的习惯而速战速决。有趣的是,两个人依然会偶尔特意在楼道里旧梦重温。
野说一次和老公特意跑到一个陌生小区旁的小街心公园,五六米外就是那些正在打太极的老大爷和跳秧歌的老大妈们,还有休闲的情侣和小夫妻推着童车不时经过。野穿着裙子坐在老公的腿上不时轻微扭动,而老公的表情也变幻多端。野说事实上自己根本没穿底裤,裙子掩盖住了老公松脱的裤子拉链,两个人闷声暗战,虽然不能大幅动作难以达到高潮,但野说那种令人恐惧的暴露和被恐惧压抑的更加兴奋的暴露欲望,让这次经历变得刺激无比。
野是在第三次走入春水堂时,比较彻底地告诉了我她的这些故事。
第一次,她慕遥控跳蛋之名而来;第二次来时是小两口一起,和我讲述了他们的故事:野事先把遥控跳蛋塞进自己的秘密花园,老公把抓着遥控器的手揣在裤兜里,两个人散着步走进附近一家人声鼎沸的餐馆去吃饭。在点菜时老公突然打开遥控开关,一脸坏笑地看着野。野顿时弯下身子夹紧双腿满脸扭曲,迅速趴在桌面上,一旁的服务员关切地问野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而野已经不敢轻易出声,唯恐呻吟出来,只能抑制住冲动冲着一脸迷惑的服务员斜翘起脸咬着牙摇头说,没事,一会儿再点菜。她说当时的感觉好像自己没穿衣服被餐厅里全部的人看穿了秘密,这让她瞬间湿润,感觉有东西在汩汩而出。
野说自己和一些闺蜜交流过这种不在自家床上而是跑到户外带来的快感,她惊讶地发现居然很多女孩都有这种欲望,只是很少有人敢于像她这样去尝试罢了。
后来她上网查了一些资料,发现其实很多女人心底原来隐藏着轻度的暴露欲望,这些户外的经历其实是暴露欲的间接满足,以及因害怕自己这种隐晦的暴露行为被发现而引发的恐惧,这双重的心理刺激带来了更强烈的异乎寻常的生理和心理快感。
野说,自己的男人曾说自己被野吸引的一大原因,是因为,她的野。
舞
舞是我四年前认识的女孩。舞要离开北京回老家去生活了,所以约了一起喝茶,因为正在写这个长篇,所以和舞聊起了性事。
舞29岁,谈过三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两年前和最后一个男友分手。
舞说她感谢第一个鼓励她穿性感内衣的男人。
在性关系上舞并不羞涩,但在性上,女人永远是羞涩的,舞也是。
羞涩,词典上的意思是“难为情,神态不自然”。也就是说,羞涩,是在自己认为超出了正常态而产生的非自然的感觉,根源上是一种在此情此景下的不自信。所以,当我们说女人在性上都是羞涩的,其实意思是女人在性上都是不自信的。
羞涩,是女人的一种美,羞涩,也是女人的一种病态。譬如西施,因了这种病态才美丽。但男人该知道,这种美丽,还是一种病态。
那个男人买了性感内衣给舞并鼓励舞穿上。舞说这看似一个小节,而于她,却是一种突破。舞在镜子里欣赏自己的身体,舞看到了一个妖媚的女人,那个女人让她兴奋。男人赞美她,于是,她也开始欣赏着、赞美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舞说,赞美让她愉悦,赞美让她自信,赞美让她开始敢于也乐于展示自己。他的赞美,让她想着去创造自己的美丽,想着每次去给他展示不同的美丽。
美丽获得了别人的认同才能获得自己的认同,才获得了自信。女人,这时候才开始成为美丽的创造者,开始成为赞美者眼中的演员,开始去创造去演绎美丽。
唯有赞美,才是女人的舞台;唯有用赞美把女人推上舞台,女人,才成为一个让自我绽放让观众绚烂的舞者。
想起了大禹治水,用疏导而非堵塞,在想让水去的路线上挖好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