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dna-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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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如何找寻工作,不应该是在毕业之后才开始的。
所谓要规划生涯,规划未来的工作,应该是从我们在学生时代就开始的——越早越好的学生时代。以一个大专毕业生来说,这个问题起码应该在他进大学或专科之前就想好的。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方向,所以,他才会进大学或进专科,学习一些东西,以便准备他未来离开学校之后所用。
到了大学毕业,或者到大学的最后一年才开始思考如何找寻工作,太晚了。
现在的教育系统,加上考试方法,再加上父母观念的影响,往往造成两种状况。
第一种状况是,进大学的确是有想法的。这些想法来自于社会氛围里热门产业或职业的发展,因而以此为目标,希望自己毕业后也能沾沾热潮之光。但这种想法太浅,通常最容易看到的结果是,等你四年后毕业的时候,不是热门职业不再,就是和你同样科系毕业的人太多,供过于求,绝大部分人都找不到工作。就像是现在大家都流行去海边度假,你也去了,但是到了之后,发现海滩上人满为患,你沾不到水不说,连沙滩可能都踩不上。
还有一种状况是,求学生涯和日后的工作规划,根本无关。求学,只是一个考试志愿和分数妥协下的结果。读什么科系和自己的未来无关,和自己的兴趣也无关。然后,等到要毕业了,再考虑自己到底要进什么行业、找什么工作。也许,这种情况的好处是,你不至于赶上了人满为患的沙滩,然而,你却可能发现,自己根本就连天南地北都分不清楚,彻底迷失了。
所以,求学阶段就要开始准备未来的工作生涯,最好得从另一种角度思考。一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思考自己(而不是父母或任何其他人)十年后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那样的人所工作的模式。然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补充自己的知识养分,使自己越来越接近成为心中所期望那样的那种人。
怎样寻找一个心爱的工作(之二)
很可能,我们没来得及在求学阶段那么早就让自己的所学,和自己未来的工作结合起来。
我们终究不免到要出校门的前夕,或者是出了校门,才开始思考怎样寻找一个心爱的工作。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提醒自己,正因为自己错过了在学校时对未来工作的规划,现在更要谨慎从事;正因为我们已经糊里糊涂地搭过一段列车,所以从现在起更要头脑清醒地想象自己的未来十年,寻找一个让自己未来十年可以很快乐地成长的工作。
怎样寻找?
答案很简单,就在“心爱”这两个字上。
我们来想想,寻找一个心爱的人,要注意的是什么。
第一,由于我们要寻找的是“心爱”的对象,而不是“有钱”的对象,所以对方的财富如何,不是我们最重视的。
第二,由于我们要寻找的是“心爱”的对象,而不是“英俊(或美丽)”的对象,所以对方的相貌如何,不是我们最重视的。恋过爱的人都知道,双方来不来电,和外貌美不美丽、英不英俊,往往关系不大。
寻找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
工作的薪水待遇,像是你要追求对象的财富;行业或公司的名气与形象,像是你要追求对象的相貌。
我们既然要寻找一个心爱的对象,就不能被对象的财富或相貌所迷惑。我们要倾听来自内心的声音,看看哪个工作才最能激起我们的热情,或者,值得我们去构思一个未来十年的梦想。
然而,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我们很有可能连续遭到一些不幸。出了校门,很可能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可以点燃自己热情的方向,于是开始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工作。甚至,你觉察到了不应该如此下去,然而由于家庭或者经济因素,就是没法更换工作……于是,这个不痛不痒的工作持续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地过去了。你可能永远错过了自己一个“心爱”的工作。
那又怎么办?
这些问题,不是这一篇文章能回答的,而是这一整本书想要回答的。因为最起码,我自己就是一个在排斥了自己的工作将近三十年之后,才回头拥抱自己工作的人。
爱情与第一个工作
工作可以拿来和爱情做比喻,工作也的确可以和爱情而结合。
前法兰克福书展主席卫浩世(PeterWeidhaas,一般都译为怀哈斯,不过我送了他一个中文名字——卫浩世),就是为了爱情而开始他的工作的。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正值他年少轻狂的岁月。他一方面激烈地抗拒国家与家庭带给他的烙印,一方面疯狂地爱上一个丹麦的少女。为了追求心爱的女孩,他一路跟随这个少女到了丹麦;为了定居在丹麦,他则进了一个行业,到印刷厂去当学徒。
他的爱情毕竟没有成功。但是他却由印刷厂的学徒而进入出版业,由出版业而进入了法兰克福书展公司,由派驻南美而再回到德国,终于接纳了自己的祖国。
他自己,则成为全世界最大书展的主席,成为全世界出版业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
爱情带领他进入了一个行业。这个行业则带领他进行了一场心灵的救赎、与自我的实现。
读卫浩世的回忆录《愤怒书尘》,不由得回想起我自己的第一个工作。
一九七八年大学毕业后,正在为寻找第一个工作而伤脑筋时,却发现自己深爱的一个女孩子也在为同样的问题头痛。当时她已经有了婚嫁的对象,但男朋友却因为是侨生而先回了侨居地。她在为不确定的婚期烦恼,而需要有一个暂时的工作。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本来就有份亲人的感情。于是解决她的难题就成了刺激我干脆寻求创业的原动力。东拼西凑地找了点儿钱和关系,和另两个朋友鼓起勇气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做杂货出口。公司的中文名字叫“盖亚”(生意总要做到气盖亚洲吧),英文名字则在字典上查了一个接近的发音。我第一个工作就做了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公司唯一的职员,就聘用了那个女孩子。(聘她的背景当然都和股东理直气壮地说明过)
后来她终于出国,结婚了。我们的公司也在那前后倒掉了。但那段住在西门町,每天赶去士林二楼一个小办公室上班、还可以和她聊聊天的日子,总是令我怀念。那年夏天的阳光一直温暖着我的内心。
公司倒掉之后,三个股东讨论了好久“为什么那么努力地发介绍信,却总是得不到回音”的原因。几年后,等自己的英文程度好一些之后,多少找到了一点儿线索:“盖亚”公司的英文名字,我们取了一个“Gay&pany”(Gay有同性恋的意思)。
为了还那段时间欠的债,我流浪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后来,因缘际会,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务实的途径:做一家出版社的特约翻译。
于是,我进入了出版业。
能够为了爱情而开始第一个工作,并且因为这个工作的善后而进入一个自己从排斥到深爱的行业,想起来,很温暖。
一个排斥了三十年的工作
虽然进了出版业,但我认识自己的行业和工作,却绕了好大一段弯路。
从小,因为行动不方便,师长给我将来的建议时,总是谈一些静态的行业。也因为写写文章好像还可以,所以很早就有人要我往写作或出版业发展。
这些话可真听不进去。
如同另外一些去学刻印章和修手表的建议,我都认为太消极也太悲观了。谁说行动不便,就一定要做些静态的工作?
也因此,老早之前,写作和出版,就从我的人生规划中一笔勾销。
人生,毕竟很幽默地回望我们。
大学毕业,折腾了一阵之后,在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状况下,我由翻译进入了出版业。感慨很多。不过,感慨归感慨,还是在这个排斥多年的行业中努力地工作。随着时间流逝,在这个行业里也有了一步步发展。
努力归努力,发展归发展,我心里有数:这只是一个阴错阳差踏进来的行业。我的努力,只是敬业而已,绝不是终生为之痴狂的燃烧。
以编辑来说好了。编辑是我很喜爱的工作,但是,与其说我喜爱做编辑工作,不如说我更喜欢编辑工作所要具备的精神。
编辑不外两种精神:一种是化妆师,美化、完善一些东西;一种是雕刻师,简化、抽离一些东西。我认为:能掌握编辑工作的这两种精神,照样可以运用到出版以外的行业和工作上。
所以,在别人看来,我在出版上好像是个工作狂,但是,在内心,我知道自己不时在东张西望,期待些职业生涯上的突变。
如此这般,到一九九五年年底,我在出版业也忙过了十六个年头。
那年十二月,很冷。一天早上,我被冻醒。围着被子,随手抽了本书读起来。是《韩非子集释》。除了教科书之外,那是我第一次读韩非子的东西。
当时已是个管理者的我,一面读着其中有些文言文还似懂非懂的段落,一面了解什么叫作“击节赞叹”。韩非子已经把管理讲绝了。绝,绝妙,绝顶。
可是,那天早上我最大的收获,并不在体会韩非子绝妙的管理技巧。
我发现了出版的可贵。
如果没有出版,这么珍贵的文化结晶,怎么可能流传至今?如果不是书籍,韩非子的思想,怎么能穿过时空,和二千三百年后一个冬天早上台北市八德路一栋十楼上一个被冻醒的人产生交流呢?
我想:出版,真是一个伟大的行业。因为出版,我们前后代的智慧才得以传承,同代之间的智慧才得以互通。人类,也才得以真正进化,与其他动物日益有所不同。
我不可自已地为出版的魅力与风华而目眩神迷。
当然,我也发现:原来,我勉为其难地进入并工作了十六年,还一路东张西望的行业;原来,从小开始,我排斥了将近三十年的行业,竟是这样不断地对我微笑。
从那一天之后,我再没有一刻动摇过与这个工作相守的信念。
工作选择之一:大企业
一个新入社会的人,面临的工作选择,大约有五类。这五类,各有不同的特质和陷阱。除了你自认为的所长之外,应该还评估一下自己的个性,看看到底最适合进哪一类行业发展。
第一类,是进一个大企业工作。这里所谓的大企业,是指已经具备全国性知名度,产品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的企业。
在这样的大企业里工作,有许多好处。
第一,大企业提供的薪资报酬与福利制度要高出社会上一般企业许多。
第二,大企业给人巨石般的稳定感,在里面可以大树底下好乘凉。
第三,大企业里组织、制度、工作程序与规章都比较完整,因而工作起来比较有根据,好学习。
第四,大企业里资源丰富,做起事来不会捉襟见肘。
第五,大企业本身的形象还熠熠生辉,让工作其中的人也感到与有荣焉,出外有一种自傲之感,和别人打起交道来也有一种得利的气势。
有以上这些好处,所以能进大企业的这个工作,成为许多年轻人向往的目标。
但是,在大企业里工作,也有大企业的坏处。大企业与小公司最大的不同,就是小企业面临的风险与挣扎,主要是对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