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色股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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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幽灵,浪漫和冒险的幽灵,在他们的上空徘徊!这时,咖啡厅小姐礼貌地告知要埋单了。两人相互对视,都有意犹未尽之感。埋完单后,王晓野小心地问她,“难得聊得这么尽兴!要不要继续到房间里坐坐?”幽暗的烛光下,王晓野看到朱倚云的目光映出一种月光般柔和的亮,她的沉默亦如那亮,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但他终于看到女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便长舒了一口气。
跟着王晓野走向客房的路上,朱倚云的心一直狂跳不止。她嘴里几次想说“不!”,但不知怎么却欲言又止,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跟着王晓野走,脚下还飘忽了许多!她感到害怕;一时也不知怕什么,但一种好奇、想像和兴奋酿出的激情很快压倒了不断冒出的恐惧,她觉得电梯和楼道里的每个人在盯着自己……
当他们终于进入王晓野的房间,朱倚云那颗快跳出的心才被她从嗓子眼里按了下去。房间里的灯突然一亮,她从门口的穿衣镜里发现自己脸已通红,用双手一摸,热得发烫。她还未转身,王晓野已经从容地从她身后将她搂住。她浑身紧张得一激灵,手里的提包落地。
她刚想张嘴说什么,王晓野的嘴已经吻到了她的脖子。一种陌生而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耳畔吸吮她身上散发的香。
沉默!心跳加剧!只能听到呼吸。
朱倚云闭上了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当王晓野的手慢慢滑到她那两个隔着毛衣挺立的乳房时;她竟如触电一般微颤了一下。那是一对极薄的丝织乳罩,他触摸到膨胀的乳头。她的心悬在了空中,全身发软。她试图扳开王晓野的手,但毫无力量,只感觉自己软得像一团泥。男人的手开始小心地搅动两座温柔的火山。
她眼看快站立不住,只得顺势靠到王晓野的前胸。王晓野把她全身转过来,好让她搂着自已的脖子。他明显感到了两个温热的乳房顶着自己的胸,就轻轻摇晃他坚实的胸大肌,两只手滑到她翘起的臀上游弋,仿佛在轻抚、掰弄两块俄罗斯大咧巴面包。
朱倚云终于忍耐不住,紧紧搂住了王晓野的脖子,把滚烫的脸紧紧贴上他的脸。王晓野腾出手捧住她的头,朱倚云面颊绯红,正想将头扭开,他的唇已紧紧封住了她的嘴。此刻只有鼻息通畅,她的脸更红了。她感到一个强劲湿热的东西闯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股不可思议的暖流顺着舌根传遍全身,令她一阵眩晕。舌尖相碰的刹那;王晓野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本来被紧张和恐惧揪住心的女人,又被一阵阵眩晕的波涛攫取,她几乎休克。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被男人如此狂热地吻过,更别说用舌尖去唤起她的欲望了。
她真的瘫软了!王晓野将她立着抱起,放到那张巨大的床上,让她坐在床沿。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多瑙河之波》里抱起女人的船长。王晓野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留了一盏暗光的床前灯。他跪在她面前,然后把脸靠近她的胸前,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仿佛要吸尽她身上散发的乳香。女人一把抱住了王晓野的头,让它紧紧贴在胸前。王晓野的在起伏的峡谷中听到了雷鸣般的心跳。世界被浓缩于当下!
他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她背后,如工兵拆雷一样解开乳罩上的挂扣,然后屏住呼吸,如小时候看戏时激动地期盼锣鼓宣天之后的帏幕拉开。这次轮到他的心狂跳不止。“让项目都见鬼去吧!”他心里暗暗高呼。
戏幕终于拉开:两只羞怯挺立的山峰在他面前起伏不定,充满生机,乳晕上还生着一圈细细的绒毛!一股温热的香浪向他迎面扑来。体香?奶香?花香?还有欧洲的牧场、阿尔卑斯山的雪景……两个暗红的峰顶随她的呼吸轻轻抖动。王晓野用舌尖轻轻一舔,它们变得鲜亮欲滴。人类生命的源泉原来在这里!他觉得自己逐渐变成了婴儿,浅吮细啜,舌如游鱼,有条不紊地忙碌,想像鲜美的奶……
朱倚云感到热流潮水般涌到胸部,如火山涌动,似喷薄欲出。但她咬着牙坚持忍住,让一阵阵酥麻的热浪不断涌遍全身。她感到自已成了一只被融化的蜡烛,已经连坐都坐不住。迷乱中她突然清醒,请求王晓野关掉最后的那盏昏暗的床头灯。黑暗终于使她放心,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迫不及待地渴望一种蹂躏……王晓野成了一个紧追猎物的猎手,紧张、专注但外表一片镇静。他的忙碌令他像个耕地的农民。
此刻他耳畔回响的旋律是“费加罗的婚礼”序曲,大河般浩荡湍急,继而跌宕起伏,然后步青云。莫扎特让他在湖中摇桨泛舟,女人则如一叶扁舟与水手在水中搏击。望着最初矜持现在却比自己还陶醉的尤物,王晓野心想:为何女人在性爱中痴迷和享受让男人望尘莫及?而男人为所谓性愉悦忙活的程度也让女人望其项背!想到这里他自已乐了。他想,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是对一座围城的解放!女人低低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呼号,很难令人想像其不久前的羞涩与含蓄。女人的手指越来越深地抓紧了王晓野,几乎嵌入他的身体,然后全身突然绷紧,表情痛苦,仿佛连呼吸都快停止,一种僵直,继而是突然快速的抖动,如同一种接上电源的筛子……待这浪花般起伏的胴体和声浪渐渐恢复平静,朱倚云的叫声竟变成了哭声。
王晓野大惊,赶紧打开床头灯一看,女人果然泪流满面,就小心地问是否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女人摇摇头,怯生生地说:“不,我是太快活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
王晓野这才松下一口气。但他知道女人并未真正放下她的羞耻感,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源于理性的羞耻感是无数女人心灵的痼疾,它如同套住骏马的缰绳,只要缰绳未解开,骏马就无法欢腾。他想男人的活儿其实就是帮女人解缰绳。改革,也是解套。
橙黄的灯光下,朱倚云修长而丰盈的胴体侧身躺在床上更加动人,令王晓野想起纽约的一间时装店里的摆放的一幅巨幅油画,画中是个斜躺着的欧洲古代祼女,健康、丰腴、圆润,如一片沃土。刚刚被爱的雨露沐浴过的女人,经脉通畅,脸上泛出的光充满了生命。
王晓野盯着女人的眼睛,发现忧郁的光泽已经变成了一种新的神采,目光深处的黯淡消逝了!她如同换了个人,从里到外都洋溢着一种新生命,一种觉醒!他想,灵与肉的交战总有神秘的结果,它们既互相牵制又互相激活,一起沉沦也共同升华。他觉得自己像在一次远航中碰见了颠倒众生的美人鱼,便只顾嬉戏而忘了自己的目的地!
王晓野充满了性的能量,但缺乏爱的能力。他知道即便抵达性爱的颠峰,也并非乐到人之最高点。换句话说,此乐并非人之极乐,还是不得究竟。灵魂总是超然于肉体之上。可此世的生命总是依附于一具肉体,除非这肉体消失,或转变形态。生命是否就是用‘死亡’来转化的?他因此迷恋死亡,并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死亡,神秘的港口
我一路跋涉至此
为的是扔下此世所有的羁绊
驾驭灵魂的风帆
沐浴神的慈祥目光
用爱重新启航!
我终于窥到那最高的天启:
有了足够的爱
就一定有足够的自由!”
“我的爱远远不够!哪能有足够的自由?”此刻他心神彷徨!
“你好像心事重重,在想什么呢?”朱倚云问。
王晓野一愣,从神游中返回,眼盯着她赤裸的身躯顺口说,“没什么!我在想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白,眼睛为什么凹进去,像老外?”
“因为我是个混血儿。我妈妈是俄罗斯人,爸爸是中国人!”
“是吗?他们什么时候到的中国?”王晓野诧异道。
“我外公是俄国犹太人,外婆是俄罗斯人。十月革命后大批俄罗斯人逃到了中国哈尔滨定居,其中许多是犹太人,最多时达到两万。我妈妈就出生在哈尔滨。”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你是个杂交品种,难怪这么漂亮!”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朱倚云面有嗔色。
“千万别误会,我说的‘杂交’永远是褒义词,因为杂交产品通常都有杂交优势。其实连汉人也早就是杂种了!但杂得还不够!”
“那你还会和我‘杂交’吗?”朱倚云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嘿!你倒真会活学活用!其实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杂交的时代啊!一个伟大的乱世!用狄更斯的话讲:‘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也是愚蠢的时代!’你看过他写的《双城记》吗?那本书写的也是一个乱世,法国大革命的乱世。”
“又是一个革命的乱世,跟日瓦格医生的悲剧一样?”
“所以杂交才对头嘛!杂交就是改良,而改良其实就是改革。”
“那么你的那个东西是杂交出来的吗?”朱倚云羞怯地问。
“什么东西?”王晓野不解。
“嗨!就是你那个东西嘛!你为什么看上去个子不算大,可是那儿却又大又硬?”女人的声音更小了。
“哈哈,你怎么知道它的大小?我看你根本没敢往那儿瞧啊?”王晓野差点笑出声来。
“难道我的亲身感觉不更准确吗?我只跟我老公做过,所以感觉特明显!可他的身材比你大多了!”朱倚云满脸绯红,差点急了。王晓野不知道她老公是个高大的男人。
“OK!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和身材大小无关,关键看身体的内气。它是另一个鲜活的生命。人常说‘人活一口气’,讲的就是这个气!它跟人一样充满个性和美感,美的可以美如一件精美的雕塑。有的家伙英勇无畏,但也有的胆小如鼠,还有阳光的、羞涩的,总之一应俱全。通常虚胖、体弱和身材虚壮的人,那活儿都不灵。这也许是上帝的奇妙安排,‘人活一口气’啊,内气不够就一点也没戏,硕大无比也照样柔弱胆怯,比如我们伟大祖国,所以还得继续修炼哪!”
“原来人活一口气是内气!”朱倚云若有所思地说。
“可外在也重要啊!瞧你的脸蛋和身材,跟英俊的猛男一样,好看的统统露在外表,人们一看就知,可男人的那玩艺儿只能深藏不露,是一种内在美,直到和女人亲密接触过后才会显现,在勾引女人的过程中完全不发挥作用。瞧这难度多大!可见,男人要勾引女人,光有内在美简直吃足了亏;而漂亮的男女则充分利用了他们的外在美!上帝有时不公啊!”王晓野说完大笑。
“那好,你就把你的内在美露在外面,到大街上去吆喝,让大家来共同欣赏吧!”朱倚云说完,两人都笑得更欢。
笑声停止后是一片寂静。朱倚云大大的眼睛又充满忧郁。她久久地看着王晓野,非常认真地问,“你爱我吗?”
王晓野看着女人的眼睛,缓缓地反问道,“你相信我的回答吗?”
俩人四目相对,久久地互相凝视!
第十三章 公关攻关 (1997年5月)
1.王晓野和林宝吉返回香港后不久,渤大之行的工作开始奏效。华北食品正式通知王晓野,决定任命曼哈顿证券为其H股项目的副协调人。这正是王晓野期待的位置,可进可退:项目好可多参与,项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