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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生意人 颜凉雨-第33部分

小说: 生意人 颜凉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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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轩笑得花枝乱颤,一点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你至于逃窜得如此狼狈嘛。”
  你还如不那毒蛇猛兽可爱呢!翻了翻白眼,老白总算注意到了手里的梨。想也没想便气哄哄的啃下一大口,却瞬间瞪大了眼睛。好么,那梨比蜜还甜,甘甜的汁水片刻间便消解了烦躁,只剩下浓郁的水果香:“你这梨白家镇买的吗,好甜!”
  柏轩微微发愣,那梨是在青楼赎人时被小贩硬塞的,说什么不甜不要钱,他嫌烦便掏钱把人打发了。擦一个给老白纯粹是借花献佛,顺手的成分居多,自己压根儿没起吃的心思。可这会儿看着老白咔咔吃得那叫一个幸福,他居然也莫名得来了馋虫。
  挑了个看起来更可口的,柏轩敷衍性的擦了几下便往嘴里塞。学着老白有多大嘴张多大嘴,几口下去梨就少了一半。
  “看样子……你没吃啊……”老白嘴塞得满满的,只能呜呜的嘟囔。
  柏轩没理他,因为已经沉溺在了那清新的香气里。
  
  是夜,万籁俱静
  老白梦见了温浅。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温浅果真如约前来白家山,不仅如此,还带来了满满一筐的大白梨。老白雀跃于温浅的到来,却对这见面礼退避三舍。温浅说他家的梨在方圆百里都是有名的,让老白务必尝尝。老白敷衍道,再说再说,结果男人非要老白马上吃。见老白迟迟不动,竟然失望的皱起了眉头。老白当下慌了神,立刻挑了个最大的塞嘴里,一边啃一边竖大拇指,说比仙桃儿都好吃。可与此同时,心里则苦水横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叨,这辈子都不吃梨了!
  “梨好吃么?”
  “比仙桃儿……都好吃……”
  “那你刚刚说什么?”
  “这辈子……也不吃梨了……”
  “呵,你究竟梦到了什么呢。”
  老白是被吓醒的,因为梦中的自己被一口梨卡住,险些噎死。可睁开眼睛后他却不承认了,非说自己是被柏家二少吓醒的。其实这也不能怪老白,谁让柏轩夜里不睡觉非要盯着人家白大侠瞅呢。
  “你都不用睡觉的?”狭小的马车里,躺着的老白没办法把身子伸直,故只能蜷着腿,这会儿已然有些麻了。
  柏轩用胳膊支起上身在一旁趴着,确切的说,是从侧上方俯瞰老白:“颠得太厉害,睡不着。更何况,看你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老白无语,看人睡觉,这什么爱好啊!
  “喂,”柏轩忽然低下身子,与老白近得不能再近,“问你件事儿。”
  感觉到柏轩的唇瓣不经意间蹭过自己的脸颊,老白脑子轰得一下,浑身骤然热了,要不是有易容遮掩,恐怕这会儿的脸色堪比糖葫芦。轻咳一声,老白几乎是略带狼狈的往后挪了挪:“你想问什么?”
  不知是不是故意,柏轩这一次靠得更加近,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老白的身上:“你这脸是真的么?”
  “你先起来。”这个姿势让老白很不自在。柏轩的美让人眩目,同时却也让人很容易忽略掉他的危险。老白不想示弱,可压在身上的重量以及迫近的气息都充满了侵略性,而他暗暗使力的结果却竟然是无法撼动对方半分!
  “你先给我看。”柏轩轻声说着,缓缓勾起嘴角。
  战栗重新回到老白的身体。恍惚间,柏轩似乎又变成了那条色彩艳丽得近乎诡异的毒蛇,缓慢而不容逃避的,一圈圈把他死死缠绕。
  老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这样压着我没法动。”
  哪知柏轩居然整个人压了过来:“那我帮你撕。”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不,应该说是恶意的!老白狼狈的闪躲着魔爪,胡乱抵抗的手臂却很快被对方钳制住,更让老白气结的是那人居然单手就把自己两个手腕攥在了一起,然后剩下的手以极其暧昧的方式摸上了自己的脸,顺着侧面的曲线流连。
  老白投降了,几乎是用变了调的声音喊的:“耳根,从耳根那里撕!”
  柏轩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颇为失望的呢喃:“刚找到件有趣的事,干嘛这么快揭谜底呢。”
  老白嘴角抽搐,他想敲锣打鼓,他想摇旗呐喊——来啊,大家一起看恶棍。
  
 
                  
 第37章 双生花(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有事耽搁了,今天二更补偿~么么,抱大家~~~  卸掉假面并不比覆盖上它轻松,尤其是在没有任何药物辅佐的情况下。老白几乎快把耳根揉红了才让假面边缘微微起皱,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撕下,而后十分爱惜的铺平塞进怀里,做完这一切,老白才重新抬起头。
  “柏二少,这下你满意了?”
  柏轩半眯起眼睛,几乎把老白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最后男人的目光停在那张晶莹剔透的脸上,良久无言。柏轩设想过无数种老白的真面目,可没有一种和眼前所见的对上号。这不该是一张生意人的脸,它太过干净,尤其是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柏轩的迟迟不语让老白倍感压力,生怕对方又在酝酿着什么恶毒的主意:“喂,怎么不说话了?我和你说这回绝对是真脸皮儿了,你要再想撕我可和你拼命。”
  “不撕了,这回换个办法。”柏轩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倾身上前照着老白的脸颊就是一下——用舔的。
  老白瞪大眼睛,连擦都忘了擦。他这辈子——自然是迄今为止——拢共被舔过两回,第一次是白家茶铺里养的二黄,第二次,不用说就是眼前这位。
  不想猥亵得逞的柏二少还没来得及砸吧嘴回味,就皱起眉头猛的连呸了好几下:“呸呸,这什么味儿?”
  这回总算轮到老白笑容绽放了:“丹参枸杞夏枯草,雪莲藏蛤百泥丹,驻颜嫩肤少不了,滋阴壮阳若等闲。这易容的药膏可比皇亲贵胄用的贡药还讲究,柏庄主,你捡着大便宜了,偷着乐吧。”
  “啧,一套套的,再给你个锣我看就可以开戏了。”柏轩轻佻的捏了捏老白的下巴,缓缓眯起眼睛,“别和我耍嘴皮子。”
  看脸色,老白知道柏轩不高兴了。可这种情绪的转变并没有什么先兆,好似六月里好好的天会忽然下起暴雨一样,突兀得莫名其妙。从前老白只知道孩子的脸能说变就变,现在看来这个行列里还要再添上一位庄主。
  “老白,”柏轩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
  紧绷的气氛刹时又被打散。
  老白回过神儿,扯过马车里事先准备的薄被丢到柏轩身上,而后没好气的背对着柏轩重新躺下:“那就赶紧睡。大半夜的要不是你,我这会儿都做第五个梦了。”
  柏轩听话的躺下来,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独占薄被,而是抖落给老白一大半,抖落过来还不够,又把老白这边的被角仔仔细细的掖好。做完这一切,他才蹭过来然后把头抵上老白的后背,一抖一抖的笑:“第五个梦?梨还没吃够啊……”
  老白大窘,理智告诉他柏轩是不可能获知他梦中的内容的,可听男人那语气又分明洞悉得很。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不甘心的老白最后只能小声咕哝句:“妖怪。”
  柏轩的回答是双手搂住他的腰,而后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喂……”
  “哥,睡吧。”
  柏轩的声音像在呓语。唯一真切的,只有靠在老白后背上的热度。
  
  十余日后,马车终于抵挡了翠柏山庄。
  “差不多行了,”老白推推看起来似乎不大想动的柏轩,“腰都快给你搂断了。”
  “到了?”柏轩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似乎还有些半梦半醒。
  “嗯,这不翠柏山庄的大匾额嘛,”老白掀开窗口的帘子,“到家门口了,还不赶紧去瞧瞧你的宝贝大哥。”
  本以为听了这话柏轩准得一溜烟飞出去,岂料男人只是闲散的伸了伸懒腰,又不慌不忙的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的下了车,回头给老白一掀帘子,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估计他不太想见我,更何况现阶段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看紧喽。”
  白了男人一眼,老白不情不愿的下了车:“我又不是鸽子,还能扑棱扑棱飞走啊?”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你还会不会旁的奇门遁甲。”柏轩脸上笑着,手里却暗自用力钳紧老白,生生把人给架进了山庄。
  上一次到这里,老白只是在正堂转了圈,这会儿进了里面,方才感觉到这山庄的气派,院落一座接着一座,勾连着的是曼妙的回廊,如画的假山浅湖,悠然的亭台水榭。不知走了多久,应是到了山庄深处,柏轩终于停了下来。
  老白仰头看着牌匾:“谨轩阁,你住这里?”
  “从今天起再加个你。”柏轩笑笑,一个用力把老白推了进去。
  咣当,门应声而开。老白吓出一身冷汗,揉着肩膀向恶人控诉:“有把人甩出去砸门的嘛!”
  柏轩乐:“又没锁,你紧张什么?”
  老白把牙根儿都磨疼了,指着柏轩你你你了好几次,才把话说顺流:“坏得都流水儿了你!”
  柏轩耸耸肩:“承蒙夸奖。”
  生平第一次,老白被人堵得哑口无言。
  柏轩显然并不太关心自己的口碑,吩咐下人把门口看紧一个苍蝇也不放出去之后——苍蝇别想出,老白自然也别想出,自己转身上了阁楼顶上。不一会儿,老白看见他拿着一个卷轴走了下来。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当柏轩将卷轴缓缓展开时,老白还是为之一振。他和那人分别已有两个月,他在心里一直在和自己说不过泛泛之交实在没什么可想念的,可眼前的画轴却清晰的让他感觉到,自己那不知不觉中的思念有多浓。
  画中的温浅淡淡的笑着,就和他每日大部分时间里的表情一样,有礼却不热情,温和却又带着某种疏离。眼睛并没有看向作画人,而是随意的流连在某个光景上,可能是一处假山,一处人工湖,又或者一棵松柏,他不知道。
  “如何?”柏轩忽然出声。
  “好画。”老白心绪纷乱,只想得到这么两个字。
  “谁问你画了,”柏轩声音沉了下来,“我是问你易得来么,多久能易容好?”
  “这卷轴是柏谨画的吧。”老白像没听见柏轩说话似的,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呢喃。
  看到卷轴的刹那,一直呼之欲出的东西终于清晰了起来。那画中饱含着作画人对画中人的情丝,没有任何遮掩,是如此的澎湃与炽烈。就像老白一直压制在心底的某种蠢蠢欲动,它们是如此的相像,如此的神似。可反观柏轩。看着摊开的卷轴,尽管他笑着,可笑意却压根没有传达到眼底,那人眸子深处闪烁的,是恍若能吞噬世间一切的深沉和幽暗。就像他对自己哥哥的感情,压抑在禁忌下的浓烈与狂热。
  仅仅因为喜欢上同是男人,自己就痛苦得恨不得把心从身体里面刨出去。那么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又是什么感觉呢,思及此,心底的某一处忽然柔软起来。老白想,在这段复杂的情感里温浅恐怕是最简单的一个,因为他的无知,因为他的无辜,也因为他的无情。依男人淡漠的性子,恐怕从未注意过旁人的情感。比如柏家兄弟,再比如自己。
  “别东打听西打听了,什么时候能成功,给我期限。”柏轩果断的卷起画轴,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
  “三天。”老白想也没想。
  世间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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