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谈投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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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缘,中国领导人在此之后发现中国已完全与世界发展相
隔离。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和1952年第一次开始二战后经济
恢复时期的生活水平一样低,
1978年,国家统计公报说“肉食、家禽、饲料和其他粮食
短缺……无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需要。”大多数粮食,甚至
从自行车到洗衣粉这样的消费品都采用配给方式供应。
但到1992年,分配券已经取消,肉类、蛋和饲料的人均产
出分别为2;公斤、8公斤和令人吃谅的380公斤,与国际水
准相平。
邓先生说,在改革中“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他的话现在已成事实。
1994年,经济增长迅速,产业多样化发展信心十足。改革
给中国社会带来了巨变,神奇般地提高了生活水平,尤其是较
发达地区更是如此。
多年以前,当我刚做美菱公司的业务员时,我记得和一位
渊博的华尔街人士谈到瑞士银行家。我尤其记得这句话:“如
果你看到一位瑞士银行家跳出窗外,你就跟着他往外跳。他不
仅可以软着陆,而且还可能以这种方式赚到钱。”显然是一句
夸张的话,但这中间不无真理。
最近,瑞士三家最大公司之一的瑞士银行公司宣布进一
步进军中国,在上海建立其在中国大陆的第二家代表处。
瑞士银行驻北京代表处的一位发言人以瑞士人特有的沉
默态度指出:“这是个明显的信号,我们的银行想在中国扩展
业务。”
如果作为榜样的瑞士银行家想跳人中国,为什么我们不
同样做?我们应当更多地进入中国吗?时机如何安排?
作为一名长期的华尔街交易商,我已被训练成这样:在我
开始谈赢利潜力之前,我认为先谈谈涉及的风险更合适。
(I)我们只看到中国在过去15年的增长,在进行大规划
时,这只是非常短的一段时间,不足以得出长期推论。
(2)中国的基础设施不具有配套性。经济腐败和丑闻看来
很猖獗。尽管政府看来有进行整顿的决心,但人们会问,他们
有经验和人力来恰当实施这项工作吗?
(3)我经常被要求挂牌做中国的商品和期货市场的业务。
抛开众所周知已经确立的交易所,如北京、上海、深圳和郑洲
的交易所,以及南京新成立的石油交易所不谈,人们可以看到
大多数中国的交易所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惘和不确定。目前,
中国估计已有超过100家的交易所和远期市场、8万多家农
贸市场和交易集市在朝全国化发展。
(4)中国合同的法律效力总体来说达不到标准。这些标准
在许多国家被认可,是持续追求重大业务目标的基本保证。
(5)除了在控制通货膨胀和货币供给过松上的重大努力
外,影响经济和经营环境稳定的障碍仍然存在。在不久的将来
能否控制注它们还很不确定。
中国幼稚的商品期货行业面临成为其迅速的、无节制的
扩张结果的受害者的危险。商品期货市场在全国兴起,它的增
长既无组织又重复建设。
中国花了5年的时间来建立商品期货交易。现在,在北
京、南京,、上海、深圳和郑州的交易所里,主要交易的合约有谷
物,其它农产品和食油,石油和金属合约。但除了这些已经建
立的交易所外,还有大量新建的期货交易所,它们导致的结果
是同一商品期货有多重市场。据报道,该国有20多家官方批
准的批发市场和所谓的期货交易所,另有30多家即将开业或
正在计划之中。
中国主要商品交易所
(1994年1月)
名称 交易产品 建立年份
北京金鹏铜交易所 铜 1991
北京商品交易所 商品 1993
北京石油交易所 石油 1992
南京石油交易所 石油 1992
上海金属交易所 非铁金属 1992
深圳有色金属交易所 非铁金属 1992
郑州商品交易所 粮食 1990
一些当地掌权部门想当然认为,建立自己的期货市场可
以使当地的政治家和企业家(他们常常是同一个人)富裕。同
时,很强的地方保护主义使一些地方政府将外来产品排斥于
他们领地之外。尽管北京再三重申期货交易所和公司必须经
过中央政府的批准,一些地方政府仍旧声称有权批准成立。
直接投资于中国公司是非常困难的。至1994年3月,仅
有48家公司允许向外国人卖特种“B”股(1991年开始)。相
反,国际投资者已瞄准香港,它的股市上有许多公司与中国
有业务往来。过去的两年里,与近来国际股市下跌之势相反,
那些包括寻找“中国概念”在内的投资者们推动香港股票大幅
上涨,使许多完全致力于中国的共同基金在这一时期为股票
持有者获得了巨额回报。
参与中国的经济增长。并不是只有到上海和深圳的幼稚
股票市场上买进卖出这一种简单的方法,还有许多其他的方
法可供外国投资者选择。
这些途径包括一些封闭式投资公司和越来越多的开放式
基金。它们的全球或仅亚洲资产组合一直在买进中国概念股。
一部分中国公司的股票已经在 NYSE挂牌上市,随着中
国朝更加开放的经济体制发展,很可能在纽约和香港进行额
外的公开发售。筒而言之,至少在目前,西方投资者参与中国
投资的最合适地方是通过共同基金。
另外还有一条途径让西方投资者参与中国的经济增长。
但这条路风险更大,需要更多的知识和金钱。中国正考虑一条
新解决办法.吸引外国投资来解救即将倒闭的国有企业,包括
将它们的产权完全出售。中国想让资本雄厚的公司(所谓白色
骑士企业)接管不健康企业。问题在于,愿意或能够对这些企
业进行投资的公司中,有毛病的企业比健康的企业多得多。
展望21世纪初,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受益者实际上是日
本、韩国、香港和台湾的公司,它们生产附加值很高的产品,而
不仅汉是简单的东西,如纺织品或钢铁。从长远看,中国需要
的是我们称之为“中等技术”设备的企业,如高能工厂、练制
厂、现代钢铁厂、电子工厂和汽车厂,这些亚洲国家(和地区,
译者注)可以向中国提供这些东西。
结论:1997年后的香港
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如果你问5个不同的香港观察家,
你会得到至少6种不同答案。
让我们努力将事实和逻辑与传闻和臆测区分开来。
你当然不可能在考虑1997年后的香港时,不去想想中
国。中国明显缺少(可能在以后的几年中)一个组织良好的基
础设施、法律和合同的约束、自由兑换的外汇体制以及顺畅的
通讯,这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际业务中也是如此。
因此.对国际上的大部分投资者来说,香港将继续担当进
入中国大门之任,并从远东进一步的经济扩张中受益。这样做
比直接卷入中国的不确定性和风险要小。事实上,如果一个人
能够开发出一套好的多国战略,香港能成为每个人追求的“中
国概念”的可行解决办法。
香港的许多股票,尤其是银行业和中高技术业都极深地
卷入了中国,他们的增长和获利性与大陆相联。显然,又一个
潜在“中国概念”。
由于香港接近中国及其与中国之间的亲密关系、香港能
在中国的金融、机械工程和建筑业的扩张中进一步受益,这表
明一个健全的管理良好的固定资产开发、机械工程和建筑筹
划的考虑是有益的。
随着1997年的临近,香港对中国的边界可能扩张,香港
越来越大,并进一步发展。香港总体的扩张会导致通货膨胀的
增加:而人口的扩张,尤其是中国大陆人口的挤入,会使香港
产生额外的社会问题。同时,中国大基建项目的渗入。使香港
需要更多的人力资源,不仅是需要高层次的劳动力,还需要低
层次的劳动力,大陆可以提供这些劳力。
最后,香港政府和行政部门可以失去一些在前 1997英国
行政管理部门运行下的效率和良好秩序,从而使管理健全良
好的香港私营金融和服务行业公司更具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