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罪行实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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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们就会永远心向谁!”
第一部分:热河的血泪仓夷—“无人区”
人圈(1)…(图)
“人圈”的来历
从1941年伪满洲国康德8年开始,敌人为了“明朗热河”,为了防止八路军的积极活动,实行毒辣的集家并村政策,把山沟里和小村庄的老百姓,都强迫搬到公路两边,使所有的村庄都安置在公路控制之下,一旦有事,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调来大兵“确保治安”。
敌人把这并起来的村庄称为部落,老百姓却叫它“围子”“人圈”。——是的,牛住的叫牛圈,猪住的叫猪圈,被当做牛马一样看待的奴隶们住的难道不是“人圈”吗?
在“部落区”以外,凡是八路军到过活动过的地方,都造成“无人区”。敌人称为“无住地带”。在那儿不许老百姓居住,不许种庄稼,见房子就烧,见人就杀,见庄稼就砍,要使八路军没法安顿。所谓伪满洲国“国境线”长城一带,长500里,宽20多里到50多里的地面,都属于“无住地带”。在敌人的地图上是用沙漠一样的符号来标明的。
现在让我们看看“人圈”是怎样修起来的吧!
这是滦平县边境的一个叫红果寺的“人圈”,它完全是在白地上建起的。为了它,5个村庄,几百间房屋成了废墟,……为了它,12 000个劳动力浪费掉了。
那年秋天,庄稼快成熟的时候,黄澄澄的谷子穗,垂着它沉重的头,高粱红得发紫,棒子也绽裂开来。庄稼人正忙着准备收秋,忽然狗腿子特务、警察传下了一道命令:凡是15岁以上50岁以下的居民,不论男女,第二天一早集合,去修部落。
这像一盆凉水,浇得人凉了半截,眼看着庄稼丢在地里,眼看着一年的希望就此落空,怎么不难过。可是,特务的鞭子,警察的枪刺,没有道理可讲。庄稼人只得带着铁锅、扁担、筐子、带着一肚子委屈去了。一路上,人们哭的哭,号的号,孩子冻得嗷嗷叫。
“人圈”的范围经已经划定了,这儿原有的一片庄稼,赶不及收起,都被踩烂,挖的挖掉,有的扔在一边,让牲口吃着。人们看着像踩自己的庄稼一样难受。在警察监工的皮鞭和斥骂之下,百多个男女老少,忙得支应不及,搬石头的搬石头,挖泥土的挖泥土,打墙的打墙,没有一双手空闲一分钟,没有一张嘴敢随便讲一句话,要不然,一巴掌就打上脸来,一皮靴就踢到屁股上来。
快到50岁的陈淮南,因为他年老身体衰弱,支工迟慢,不就被警察拉出去,罚在石头上跪了半天吗?警察还提高嗓子,学着日本腔,以一儆百地教训:“你的调皮,不好好地办事!”
还有些人由于别的原因挨揍,比如做工时用手抹一下冻得挂下来的鼻涕;比如规定妇女每人一天交50块土坯,不曾够数;比如监工警察在你家吃饭有了大米白面却没有鸡肉;比如被看中的妇女没有懂得更多的顺从……
直到天黑,好容易放回了家,已经够累的了,妇女还得忙着做饭、喂猪。大家把肚子塞饱,再赶快摸黑下地抢着收割,要不然,就没有时间料理庄稼,下年没有吃的了。
人们实在支持不住,腰疼得挺不起来的时候,才躺在炕上休息,但一会儿天又发白,催命的哨子就吹开了。白天工作着,眼皮常常合拢来,如果被警察看见,又是一顿好揍。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操劳着,折磨着,化了两个多月的功夫,“人圈”算是修成了。
看吧!四四方方四道围墙,那是由远方搬来一块块石垒成,是用几百人的血汗和眼泪抹成的。墙厚三四尺,高一丈七八尺,顶上插着一排尖利刺手的酸枣枝。墙上每隔两丈留1个枪眼,墙里垒着站台,好叫老百姓日夜去守望,围墙的四角上,各有1个炮楼,坚固圆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枪眼,窥视着远方。
“人圈”有两个门,刚好1辆卡车通过,大门的上面有守望的岗楼,形式是长方的,一样开有许多枪眼,大门前写着:
“××部落”,两边是:“建设部落,自兴乡土”,或是“王道乐土”之类的标语。
“人圈”围起来了,但是里面还是空空的,这时特务、警察又到各村去传达第二道命令:限本月底以前,所有居民都得离开原来的村庄,搬进部落居住,谁不去烧谁的房子,决不宽容。
于是家家户户起了一片哭声,一片叹息!
别了,你辛勤开恳[垦]的土地,亲手建造的房屋。虽然这儿每一样东西都非常熟悉。这儿寄存着一切希望和梦想,现在却不得不被迫离开了。房子拆毁,只留下几堵残破的墙壁;土地荒芜起来,树木被砍伐,什么都破坏了,什么都毁灭了,敌人却偏偏说得好听,“建设部落”。
成群的人忍着气往“人圈”里搬,男子们扛着柱子,担着筐子、锅子,女人们抱着鸡雏,抱着烂席片,孩子们带着寒冷和啼唤。
部落里的房子,那所谓新的“家”,还不曾盖起,睡觉吃饭是最要紧的,那就首先搭起炕来再说。但新土炕是湿的,烧着劈柴,不时蒸发出白色的水汽。夜晚,寒风瑟瑟地吹来。几家子挤在一个炕上,还像浸在水里一样寒冷。因为这个家没有打墙,还没有来得及盖屋顶,又没有被子等任何挡寒风的东西,有时下起雨来,飘起雪来,就只得挺挺地淋着。
慢慢地等柱子竖起,把墙打起,屋顶上胡乱盖一层草,就算是家了。可是冬天土冻,没法抹墙,直到第二年春天,也许支差多,地里忙,心里又不愿长住这个家,那么房就不知那天才盖好了。
现在家“集”来了,让我们做一番巡礼吧!
房子像鸽子笼一样紧挤着,那么凌乱,那么肮脏,人和猪和鸡挤在一起。因为没有院子,没有空地,到处是粪便和垃圾,是恶心的臭气。炕上是臭虫,身上是虱子,墙上是这些小动物的血印子。在这儿,繁荣的不是人,是细菌。这不是人的家,是疾病、瘟疫和死亡的家——这就是“人圈”。
第一部分:热河的血泪仓夷—“无人区”
前言
“南有南京大屠杀,北有千里‘无人区’”。长城线上千里“无人区”,是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为巩固其对中国领土的占领,切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在长城沿线一带通过“集家并村”的手段将群众驱赶到所谓的“集团部落”(群众称之为“人圈”),从而建立起来的“无住禁作地带”,是日军用血腥手段在华制造的又一重大侵略暴行。
日军在长城沿线制造“无人区”始于1939年,起初只是在局部地区实行集家并村。随着长城线上抗日游击战争的深入发展,日军将制造“无人区”提到战略高度认识并制定全面计划。到1944年,日军制造“无人区”计划基本完成。其范围东起山海关以西的九门口,西至赤城县的老丈坝,北自宁城、围场一带,南到迁安、遵化一线,总面积达5万平方公里,涉及今河北、辽宁、内蒙古、北京、天津5个省、市、自治区的25个县(区)。其中“无住禁作地带”约8500平方公里。被集家的自然村1。7万多个,共建“人圈”2506座,被驱赶集家的群众约140万人。
这里的“无人区”主要包括三个层次:一是“无住禁作”地带,即不准住人,不准耕作,实行彻底“三光”政策的区域。二是“集团部落”,即在平地大川地域修建有围墙、有武装看守的“人圈”,虽有人居住,但没有行动自由。三是“无住禁作”地带和“集团部落”之间的“禁住不禁作”地带。
日军在制造“无人区”的过程中,将游击根据地划为“无住禁作地带”,实行了“拔根断源式的摧毁”,灭绝一切生机,将“三光”政策发挥到了极致。在对游击根据地进行疯狂摧残的同时,日军对于生活在“人圈”内的群众进行了无比残暴的法西斯统治,致使成千上万人被饥寒、瘟疫、酷刑夺去了生命,座座“人圈”尤如座座人间地狱。据统计,抗日战争时期,冀热辽地区被日本侵略者屠杀和虐杀我35万人中国同胞中,大部分死于“无人区”。日军对“无人区”人民的屠杀和虐杀,其残暴程度不亚于“南京大屠杀”。
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中国共产党领导抗日军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党的群众路线和人民战争思想发挥了巨大的威力,统一战线思想得到了充分实践。在长达5年多的时间里,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不仅生存了下来,还与日军进行了顽强的斗争,坚持住了这块战略要地。在“无人区”的斗争中,抗日军民中涌现出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事迹,充分彰显了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党政干部、战士中,有许多狼牙山五壮士式的英雄。长城线上的群众也作出了巨大牺牲,涌现的英雄人物更是数不胜数。长城线上“无人区”的历史充分暴露了日本侵略者的凶残本性,也充分显示了中华民族宁死不屈的斗争精神。胡绳同志生前曾指出“‘无人区’是抗日战争中悲壮的特写镜头”。日本进步学者也提出“‘无人区’是人类战争史中特殊的历史现象”。
相对南京大屠杀而言,日军在长城线上制造千里“无人区”这段历史知之者甚少,我们特将长城线上“无人区”有关资料奉献给读者。
第一部分:热河的血泪仓夷—“无人区”
人间地狱“无人区”(图)
“无人区”冀热辽行署关于热南、冀东集家
并村(人圈)惨状的调查报告
敌寇对中国人民的残杀、统治是无奇不有,无所不为的,但是中国人民的英勇斗争决不会因此而压制下去,相反的时刻打击着敌人,特别是分散在各个山沟的人民,凭借着山地的有利条件开展着对敌的周旋,因此敌人认为最美妙的也就是对中国人民最残暴的做法——制造“无人区”!
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的春天,敌寇在我冀热辽区从古北口到山海关,长约700余里的长城两侧,包括承德、密云、迁安、兴隆、平泉、青龙、滦平、遵化、凌源等县,长城以北40里,以南20里,均不让有一个中国人存在,开始了残酷的集家并村办法:第一阶段,先把三家五家太分散的零散户,集中到村庄里。这是“命令”,不去就是烧杀抢。但老百姓不是那样温驯的,除开展“非法”斗争外,还利用一些“合法”的斗争,拖延时间。三十一年(1942年)开始了集家的第二期,不只零散户要集中,而且要把所有的小村子都集中在离长城40里以外山沟口较大村里名之曰“部落”,亦名“人圈”。但中国人民能够服从这个“命令”么?绝对不能,因此“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残暴的施行在这块辽阔的土地上。敌寇的兽群每天在山沟里、山顶上进行“扫荡”与搜索,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就是一所茅草窝铺也难免灰烬的命运,牲口和财物抢掠一空,就是不通人事的鸡犬也难逃活命。这样的搜索“扫荡”一个村至少在几次以上,在马尾沟竟烧杀了14次。不甘屈服的中国人民,第一次被烧了房子,他们又搭起茅屋来,但是狠心的敌人又来个二次放火。经过数次“搭”与“烧”的斗争,群众的力量使尽了,只得隐蔽在水[山]沟里、大树下、土谷里,以减少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