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罪行实录-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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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畏寒、发烧、全身疼痛、浮肿、昏迷、出红斑疹,一二日死亡,此病最厉害。
4畏寒、打冷战,周期性发烧,体壮的可以慢慢恢复过来,体弱的患病后死去,也称疟疾。
5从鼻、口中出血,厌食,一般3—4天,或4—5天后死亡。不一定都发烧。
6浮肿、皮肤溃烂。
在西洼村,最多时一天竟死了21人,给二斗高粱米都没人愿抬尸体。
从1943年至1944年开始流行,但1944年最严重。
7雀盲眼。张凤才当年27岁,曾得过这种病。那时,人们吃的是日本人配给的食盐,走路时,不知为什么,眼睛一下子就看不见东西了,紧接着就昏迷过去。原来,配给的食盐中掺入了一些小黑粒的东西,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那种小黑粒闻着无味,吃起来有点涩。
李东顺和李东长说,西洼的人也得过这种病。这时参加座谈的人们都说,这一带的人也都得过。大白天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一下子摔倒在路上,也有人从山崖上摔死了。人们都称它是雀盲眼。大多数人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但杨宝林的左眼至今还什么也看不见。日本投降后,人们不再吃配给的食盐后,村里的这种病也就消失了。
8催泪棒。接着,张凤才又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当年,他曾在伪满洲国军队的食堂里当伙夫。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一些像粉笔粗细的小棒棒,就顺手抽出一支往北沟的马殿贵肩上一蹭,哪知马殿贵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马一边哭喊着疼啊,一边挥手打张凤才。站在旁边的士兵让他马上把蘸湿的毛巾捂在自己的脸上。开饭时,士兵们听了这件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当年,伪满洲国军和日军的服装一样。
9气球炸弹。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
高杖子(2)
马殿新:放羊时,见过一个像气球那样的东西落了下来。午前11点左右,我走在羊群的前面,所以没发现。估摸两个时辰后,我赶羊群下山时就看见了那些气球。当时我没看到飞机来过,只看见气球慢慢地落下来,正落的时候,就听到“噗”的一声它就破开了,立刻冒出烟来,我闻到一股子味儿,感到有股气,泪水流了出来。回家后饭也不想吃,一下子就迷糊过去了。
张建广:没看见天上有飞机,只看见有气球。
刘廷满:那飞机早走啦,当时也没看见扔过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有个像降落伞的东西慢慢悠悠地飘落下来,刚一落地立刻就裂开了,四下散出了烟雾,人一闻到后马上昏倒。第二天,那片草地都枯黄了,谁要吃那片地里的野菜,准保得病。
杨宝林:那味儿挺难闻的,后来人们都管它叫毒菌。我回家后也昏倒了,连续睡了七八天什么也吃不下去。
李东顺:我听说后就急忙往家跑,进门一看,全家人都躺着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唐木来:我发现山上有个破气球,就捡回家来。大小有5米左右,但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那时候也没有塑料布,反正不是咱中国的东西。全家翻看之后眼睛就都有毛病,以后发病了。
那气球形状就跟北京天安门前的差不多。马殿新说完后,大家都点头说差不多。凡是看到气球的人,都说是在山上看见的,而在家里的人都说没看见。另外,距离不一样,人们所说的尺寸也各不相同。有的人比划着说是直径50公分,有的认为是一米。此外,人们看到的颜色也多种多样,有茶色的,灰白的,绿的和蓝的等等。
那些直接看到气球并闻到气味的人,有的眼睛出了毛病或昏迷过去,但经过一周时间又都恢复正常,但也有人躺了很长时间才病愈。气球来后,经过一周或10天左右,村里便开始发病,因高烧、昏迷死亡者很多。一般为五六天便死去。虽然还不能证明村里的病症与气球有关联,但当地人却都把它叫做毒球。同时人们也清楚地记得,气球的出现是在1943年夏季。
刘长春坚决不去“人圈”,他独自一人在山里生活,并在杨树沟给八路军干过事。1943年七月二十八日(阴历),当他回到柳树沟的家中后,被讨伐队逮捕,27岁的妻子也被日军杀害。当年他才29岁,被敌人押往承德监狱,5天后获释。返回家中发现,5岁的儿子和3岁的女儿被敌人杀害了。当时,黑岩就在车河堡,另外还有一个叫佐藤的日本人也在那里。
据刘廷满回忆,他曾亲眼目睹过佐藤在黑河的偏桥沟时,曾将一个被捕者的心脏挖出来,用水冲洗后拌着砂糖生吃了,而且吃的时候两眼发红。我在各地都听说过日本人吃人心脏的事,并曾对此事半信半疑。不过,这次我终于听到了见证人所述的事实了。
采访日期:1995年4月22日
来到车河,我才一下子明白这里的全貌,原来横河、潵河、黑河和车河都环绕在辽阔的五指山周围。通过了解柳河,我又知道了在车河堡以北,还有一条通往承德的路线。在这里我还看到了五指山根据地的一端,它从车河堡向东,一直延伸到宽城县内。
二次回访车河后,便乘车由柳河口沿滦河向承德进发。虽说是路途不远,但也行驶了两个半小时。之所以走这条路,是想以相反的方向来证实一下,当年日军押着抬箱子的民工,从承德到柳河口的张文邦家,是否走的就是这条路线。因为张文邦曾说过,他认为当时日本人是从承德乘火车到下板城后,再让三个民工抬着箱子,来到柳河口的。我觉得应该可以乘卡车去的,但问了以后才知道,当年那里只有一条无法通汽车的窄山道,即便是现在从柳河去下板城,仍然要在悬崖陡壁的山间穿行。
下板城以北是上板城,以南是鹰手营子。1943年2月1日,下板城曾发生过“二一惨案”。当年,奉承德宪兵队特高课长木村光明的命令,第一组——承德日本宪兵分队600余人去鹰手营子逮捕了451人;第二组——田野大队200余人去下板城逮捕了280人;第三组——日满警察200余人在警防股长黑岩的指挥下去上板城逮捕了250人。三个行动组共逮捕年龄从18至60岁的男子981人。被移送承德监狱的有376人,其中28人立即押往承德水泉沟刑场处决,余下的都被押送到东北当劳工。除此之外,剩下的那些人经审讯后,分别在上板城和下板城释放。
宽城、滦平、赤城行
宽城县
驶过长城的铁门关进入宽城县内,就感觉到这里的山脉较为平缓。这和承德县、滦平县的山区状况大体相近,但与兴隆的山简直不一样;兴隆高山峻岭较多。喜峰口现在还淹没在潘家口水库的湖底。听人介绍,当夏季乘游船在潘家口水库游览时,能在水底看到喜峰口长城。在宽城县,县长特意为我预定了参观潘家口水库的游船,以便饱览湖底长城的景色。为了不打乱预定计划,我打算以后再去,于是便抓紧时间采访了原来的宽城的“人圈”和“无人区”。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
亮甲台
亮甲台村“人圈”遗址
王满与其母亲张王氏张王氏(81岁)的口述:
亮甲台既是现在宽城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满先生的家乡,也是当年关东军八○四部队中两个中队的驻地。1943年集家时,这个有150户的村子,一下子增加到几千人。1944年温疫流行最猖獗。据王满先生的母亲张王氏介绍,当年亮甲台曾流行过赤痢和天花,大搜捕中被抓被杀以及被送到东北去的人很多。部落里也饿死了许多人。亮甲台“人圈”规模不小,南北4公里,东西25公里。如今保留着一大段“人圈”的围墙。南边不远便是都山,而都山则是八路军在青龙的抗日根据地。
采访日期:1995年3月17日
大屯村
刘凤兰(57岁)的口述:
刘凤兰1941年2月11日,日满军警突然包围了大屯村,在这个仅有140户共460人的村里,竟有184人惨遭杀害。刘凤兰的爷爷、奶奶、叔叔均被枪杀,母亲背着年仅一岁零两个月的她随父亲一块逃走时,其父母不幸中弹,双双身亡。刘凤兰被敌人扔到了雪地里,好在第二天被南屯的人发现后将其带回家中,才免遭冻死的厄运。是这家好心人的祖母将她哺育成人。
日军在青龙的许多地方都实施过这种“三光”惨案。当天乘车经过的地方有艾峪口、峪耳崖和九虎岭。此外,据说潘家口水库一带及暖河塘、清河塘和东边的塌山,当年也遭到了血腥屠杀。参见《宽城县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中共河北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编审委员会编:《河北日军暴行录》(1),1985年。中共承德地委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编:《暴行与血泪》,1985年。
王厂沟
现在的王厂沟,此处原为八路军司令部旧址。刘成国、刘成义(59岁)的口述:
刘成国(右)、刘成义王厂沟村在孟子岭西北部的一条深山沟里,它也是当年八路军的根据地。刘成国、刘成义向我讲述了当年村民对敌斗争的一些情节。1941年末,这一带被划为“无人区”,日军烧房毁田后,将人们集中到孟子岭。1942年,八路军进入王厂沟,和没有逃跑的农民一同展开了对敌斗争。妇女主任刘素珍带领村中的妇女们,只用一周的时间,就为八路军做好了110套棉衣。没有扣子,只好用铁片代替。刘成义全家共13口人,有8口人被敌人杀害。他的祖父被烧死,父亲又惨死在承德。棒锤崖下惨死的竟达840人。日军投降时,王厂沟村只剩下不到100人。在孟子岭,被屠杀者竟达数千人之多。驻在孟子岭的日军一○一师团九联队春田中队共有150人,从1943年初起,他们每周一次专门扫荡王厂沟。1943年5月11日,该部在王厂沟被八路军全部歼灭。中共宽城县委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编:《英雄王厂沟》,1998年。
刘殿功刘殿功的口述:
刘殿功老人今年78岁,他特意在半路上迎接我们。据老人讲,1943年集家时他在孟子岭被捕,从喜峰口押到承德后被判无期徒刑。随后与其他20人一起被伪军押送到锦州监狱,在监狱的缝纫厂干了一年多的苦工。1945年7月13日,锦州监狱发生暴动,大家都逃了出来,而回到宽城县的只有他一人。
我还去看了八路军司令部和报社的遗址,据说原来都是些小草房。翻过西山潘家口水库对面就是五指山,王厂沟则是五指山根据地的一部分。
滦平县巴克什营
巴克什营地处古北口长城以北,现有人口17万多人。
葛长春(76岁)的口述:
葛长春从14岁到16岁,我在藤田商店给日本人当小伙计。当时学会了一点日本话。16岁时,又到鹿岛组干事。当时,鹿岛组担负着从承德至古北口的铁路铺装工程。后来又去大同煤矿看仓库,工资是14日元。20岁时当地征兵检查,我便返回家中,干起了警察工作,工资是21日元。不久,又去兴隆县参加了讨伐队,给日军队长当勤务兵。由于我会日本话,便干些扫地、打水、买东西、帮着做饭等杂事。在兴隆县城里,我见过讨伐队抓人的情景。一次去三岔口时,我听到日本人正在队长的屋里商量着逮捕村干部的计划,当天夜里我就悄悄地跑出来去通知他们。那时,警察讨伐队的队长是中国人,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