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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现代社会冲突-第45部分

小说: 现代社会冲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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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⒐傻铰呦缕拢堑母改冈谏恼庖皇笨蹋褂锌赡茉僮鞯髡谑乱登巴旧显傧蚯奥醭龊芟匀坏囊涣酱蟛健T缭�1987年10月,不过,最迟到1991年这个经济衰退的年头,在各种机会里甚至可能还有一条缝道,人们可以借此带着一份小小的资产离开资本主义的赌场。对于这些癖好者来说,走下坡路是难以忍受的。对于他们来说,生命就像是一辆没有制动器的车子,因此,一旦接近危险,就必须加快车速。新的赚钱者本身会遇上一些棘手的事情,即一些不可能持久的东西,更不用说这种癖瘾对身体和精神的副作用了。但是,这个演讲所针对的年轻人,将很难会被个人风险所吓坏。    
  另一种癖瘾与其说是有利可图的,不如说是代价昂贵的。它不是对飞黄腾达、青云直上的癖好,而是对脱离社会、自暴自弃的癖好。在某种方式上,二者是有联系的。这里讲一个关于在美国西海岸埋葬一个非常有成就的毒品贩子的故事。他的送葬队伍长达二公里,其中包括很多他的受害者,他们爱他,因为他任意专横地慷慨大方,这种任意专横的慷慨大方甚至让他们忘记他那任意专横程度并不少一些的残忍。(母亲们也许不会忘却这些恶行。)比如,他有一次把城里所有摊位上和鸡蛋店里的食用蛋,全部都购买下来,免费分发;蛋是用美元支付的,而美元是年轻人偷来购买二等毒品“克拉克”(Crack)和其他毒品的。吸毒贩毒的场面说明在对飞黄腾达的癖瘾和对自暴自弃的癖瘾之间的界线:一方面是出售原料并赚取数百万元的人,另一方面是使用它并为此付了数百元的人,而那些人自己又没有这数百元。而且,双方都触犯了规范,而如果没有规范,一个自由社会是不可能存在的。    
  脱离社会、自暴自弃的癖瘾并非必然由毒品因素诱发。我已经指出下层阶级的文化和中层阶级的所谓反文化的奇特趋同。二者都是对多数派阶级的官僚体制化的世界的抗议。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赌赛资本主义还是同一种态度的一种变化形式。拒绝一种无聊的、似乎不可改变的现实及其各种令人窒息的价值和生活方式,是某些年轻人的优先选择的共同因素。他们自己的价值问题在于,这些价值在其核心上是消极的。它们把粗野的服装样式和发型与对震耳欲聋的噪音之偏好结合起来(不管这些噪音是打击乐也好,摇滚乐也好,或者哪怕仅仅是迪斯科音乐也好),而且也与不断寻找各种手段和途径结合起来,以便明确地同已经确立了的世界保持距离。其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以具有某种意义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当然,它也根本不应该继续进行下去;它是一条罕见的死胡同。    
  这也还适用于对比较温和的形式的癖瘾,虽然有些身染这类嗜瘾的人在寻找替代性的生活方式,即寻找积极的道路。尽管这听起来多么荒谬,年轻人在官僚体制的依附顺从的外壳里,感到茫然若失。他们在寻找责任。80年代的社会运动往往同时追随两个目标。首先是直接的目标,人们为此目的才发动社会运动的,比如为了阻止布置导弹,或者要求妇女们的平等权利;其次是创造一种团结互助气氛这一潜在目标。德国的绿党对于他们的成员来说,既是一个家庭,也是一个政党,它们也有着形形色色的属于家庭常事的家庭争吵。一个人通宵达旦地同其他数十个人一起坐在美军基地前,谈论生与死,谈论爱情的甜蜜生活和由于热核爆炸烧灼和癌病引起的可怖的死亡,这就给人以一种有所归属的温暖感觉。    
  我对年轻人的演说显然没有表现出真正的进步。为什么要取笑那些无论如何想尝试做些别的事情的人呢?在银行官员的可预计的生活中有什么东西会如此富有刺激性呢?他结了婚,又得到晋升,他离了婚,又得到晋升,他关心孩子们,又得到晋升,他再次结婚并被迫提前退休,因为他所在的银行聘任一位年方28岁的精明强悍的青年,被委托负责设法以更少的人员开支,取得翻倍的利润。这里有什么东西如此富有刺激性呢?人们恰恰可以预见,这位退休者将会如何纵情酗酒(更糟糕的事情他也不敢干),这样倒是可以少给他的孩子们以刺激,少让他们去步他的后尘。    
  至关重要的是找到一种生活,它既不叫做官僚体制,也不叫做癖瘾。不,不是“找到”,而是人们必须创造这样一种的生活。年轻人必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意义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人们所做的事情,必须令人开心,而且,它必须是重要的。    
  “开心”是一种个人体验的常用缩略语。人们可以用有些夸夸其谈的大话来表达同一个意思。有些人高谈“自我实现”等等。我认为,如果人们在所做的事情中找到乐趣,同时偶尔也经受一番良好的满足感,这就足矣。在理想的情况下,职业工作,或者充实日常生活的活动,能带来这种感觉,后者无论如何如此。毫无疑问,年轻的金融天才们有时也有良好的感觉。成就会令人开心的。但是,成就可以以多种方式来衡量。有点儿耐心不仅是有益的,而且也属于大多数成功故事中的内容。遇到有趣的人,会令人快乐。劳动本身可能给人以满足。办完某些事情的感觉,也是一种成就感。如果有人出色完成一件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应该赞赏这一点。    
  这一切要说明什么呢?它就是要说明开心比功名利禄、飞黄腾达更重要。无疑,二者可能结伴同行,双双到来。肩章上又增加一颗星会带给某些人以乐趣。然而,由功名利禄决定的生活计划,也会出现某些不尽如意的事情。在他最初生活中,——谁还能回忆起?——母亲为其早期的天才迹象而骄傲;下一步是他在学校里取得好成绩、很好的成绩,这个成绩保证他在高等学校里有了一个位置。在那里,首先至关重要的又是考试成绩;如果考试成绩优良,那么,在一个有名望的组织里就会有一个职位在等待着他,在这个组织里,人们可以按部就班地升迁……人们可以理解,这种生活经历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失去了刺激性。而且,它也夺走了学校和高校教育的一切乐趣,因为在教育里面,重要的应该是获得技能和知识,培养创造能力和自由思维,而不首先是关注功名利禄、飞黄腾达。一般的功名利禄在人们开始其生活之前,总会在使人万般百无聊赖。(它会使大多数人在他们开始做事之时,就变成不应有的老气横秋。)因此,一个人应该更早得多就开始拥有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乐趣。    
  这不是一篇为富有人家的孩子们写的辩护词。也许,我的建议适用于多数派阶级的孩子们,尽管下层阶级的孩子们也不仅仅需要一种他们自己并不严肃对待的工作,而是需要比之更多的东西。不过,这种辩护的核心是冲破功名利禄思维的禁锢,并且寻找其他的衡量成就的尺度。开心是这些尺度的一半,但是,另一半是,人们所作所为必须是重要的。开心是一种个人满足感;而什么是重要的,恰恰是由别人决定的。这就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别人的价值结合起来。这就界定了事物的意义。这就把癖瘾同作为区别开来。    
  在这里,并非指一些过分的要求。很多东西都是重要的,包括一件裁剪很好的、别人喜欢的衣裳,一项制订周密的、让退休人员用有限资金周游世界的旅行计划,一部关于在巴基斯坦的阿富汗难民命运的电影。该电影有两个特别的方面。一方面,它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它可能要求特殊的和比较罕见的技巧,但是,我听过年轻人谈论做一系列事情的“创造性的”任务,而这些事情是大多数人都能企及的。搞出一些新的东西来了,这并不一定是无与伦比的或者独特的,但是,人们用自己的双手或思想所创造的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部分重要的东西。    
  该电影的另一方面在于它与难民有关系。我在这里不想呼吁建立乐善好施者们的世界,但是,很多重要的事情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与世界上的公正相联系着,或者毋宁说,与减少世界上的不公正相联系着。某些人想要以可以说是抽象和普通的方式进行斗争,建立一些组织,参加示威游行,书写和散发传单,这往往是很好的和必要的。另一些人想做些具体的事情,俗话说,要点燃很多小蜡烛,而不是诅咒黑暗,必须点燃很多小蜡烛,然后大家才有机会处于光明之中。直接或间接地帮助改善其他人的命运的工作,不管是作为职业,作为志愿的服务,作为业余活动,也不管作为其它什么,都特别重要。    
  这种工作也有意义。今天,有些小戏法是有意故弄玄虚耍弄的。有些精明的“思想企业家”,从人们有关在一个毫无关联的世界里寻到根系联结的要求中,发财致富。他们建立了一些准教会的组织,这些组织收取一定费用,通过电视,减轻成员的良心责备,或者也以不可预计的代价,把整个人、往往是年轻人都收买了。“圣人的复归”同时是很深刻的,往往极为严肃,是一种虚假的神明对旅行商人的诱惑。在这方面要区分真假,并非总是十分简单。甚至一些具有悠久历史的机构的铜绿,也不能保证不受诱拐和蒙骗。也许,最重要的劝告是保持怀疑态度,又不让怀疑态度蜕变为玩世不恭。有很多问题,我们并不知道答案;没有人知道答案。因此,可能会有些答案超出我们的日常经验。“超验”(“Transzendieren”)是一个对应于“超越”这个词的外来词;有一些超验的答案。也许甚至会有一些人,他们对超验答案的了解比别人多。但是,人非圣贤,人的本性是人没有不犯错误的。因此,任何人都不能对我们的生活求全责备。    
  对付一切形式的假神圣的诱惑有一剂药方,那就是有所作为。因此,对于20世纪90年代,可以这样归纳我的劝告:天啊,你们做些事情吧!你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它令自己开心,对别人重要。在这个不完善的世界里,可以做的事情是够多的。    
  做一些事情,就是说,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自由地联合其他人而去做一些事情。它将导致出现一个由志愿的社团和组织组成的五光十色的世界,随后也导致成立一些自治的机构。也就是说,它将导致建立公民社会。公民社会是有意义的和重要的生活媒介,是实现了的自由的媒介。但是,公民社会需要有一个总框架。对年轻人演讲不必是政治演说,然而,它需要有政治的前提。如果人们仍然被拘囿在社会方面受歧视的圈子里,或者生活在由一个个人或者一个政党或者一个机关擅权专横,对其他人趾高气扬、东推西搡,那么,人们就很难做出一些令自己开心又对他人重要的事情。即使是今天提供给年轻人的选择可能性,也是以自由的社会为前提的。很多人宁愿去探讨这些可能性,而不想去研究它们的前提,而谁会为此去责备他们呢!我并没有在任何地方论证过,说政治参与本身就是一种价值,或者哪怕仅仅是一种与公民身份地位相结合的义务。这篇随想赖以为基础的和我们借助马克斯·韦伯来解释的政治画面,并非是一种积极分子的社会画面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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