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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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您就是杰夫里·沃特斯爵士吧?〃莱斯莉说,她第一个从飞机上出来。
〃蒙特罗斯女士,欢迎来到英国!您的行李已拿到车上去了。〃
〃谢谢。〃
〃杰夫里爵士?〃卡梅伦走到莱斯莉身旁,伸出手。〃我叫普莱斯,卡梅伦·普莱斯。〃他们握了握手。
〃真的是你,老伙计?〃沃特斯假装惊讶。〃我从没料想到能见着你!当然,我们关于你的档案至少有一英尺高,但谁会去测算英寸呢,对吧?〃
〃没什么神奇的……没错,我们关于你的档案可能已经有两英尺长,但那我们也没觉得有多高啊。〃
〃噢,殖民地式夸张,这是我崇拜美国的原因!不过,有一件事是正经的。请把'爵士'去掉。这个头衔完全没有人承认,封此头衔只是为了让别人看着高兴。〃
〃你的声音像我认识的什么人——我们俩都认识。〃
〃我的声音,我的,那个勃伍尔夫·阿格特过得怎么样?〃
〃还像狼一样。〃
〃好,我们需要这样……走吧,我们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可你们长途飞行后得有个晚上休息。现在快六点了,你们那儿的时间才刚刚正午;你们得稍事调整。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们。〃
〃从哪儿接?〃蒙特罗斯愉快地问。
〃这冤枉的'爵士'还是管用的。我在格罗夫纳广场外的康纳特酒店给你们弄了个套间。照我的判断,可是最上乘的。〃
〃特等应急基金。〃普莱斯解释。
〃一个套间?……〃莱斯莉眼睛直楞楞瞪着沃特斯。
〃哦,别担心,亲爱的。当然是单独的房间。预订时用的是约翰·布鲁克斯先生和琼·布鲁克斯小姐的名字,是兄妹俩。若有人问起,当然不太可能,你们是来这几处理一个英国叔叔的遗产的。〃
〃律师是谁?〃卡梅伦问。〃我说的是律师。〃
〃牛津街的布伦特里和里奇。我们以前用过。〃
〃你可真利索,杰夫,我得承认。〃
〃我想,这些年来,棱角都磨得光光的了……来吧,上车。〃
〃我可不可以说点事?〃蒙特罗斯一动不动,让两个男人也停住了。
〃可以,什么事?〃
〃套间当然很好,杰夫里,可我们是从西飞到东,不是从东到西。你说过,现在是我们的中午。我一点都不累——〃
〃你马上就会感觉到的,亲爱的。〃军情五处的主任说。
〃可能,但我极想马上投入工作。我想你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为你孩子。〃
〃我们能不能休整个把钟头就开始?〃
〃我没问题。〃普莱斯说。
〃你的建议可真悦耳!伙计们,跟你们说吧,因为我们不能把任何资料拿出办公室,我们会派车来接你们,就定在七点半。如果饿了,你们还有时间叫送餐服务,但不要到餐厅去。〃
〃伟大的应急基金。〃卡梅伦喃喃而语。〃希望你跟华盛顿一个名叫希尔兹的家伙谈谈。〃
〃弗兰克·希尔兹?老斜眼?他还活着?〃
〃我想,我听见一个记录被打破了。〃普莱斯说。
罗马,下午五点。
尤里安·纪德罗纳,穿着从康多蒂路买的黑色真丝西装,走下铺着鹅卵石的乌切利,然后上了西班牙台阶,向著名的哈斯勃一维拉·美第奇饭店的天棚入口走去。和在开罗的阿尔·辛温德尼大街饭店一样,他在一个窄窄的死角停下,用金色登喜路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眼睛膘了一下受到拜伦赞美的著名石阶顶端。他站了一会儿,看有没有一个男的或女的出来,眼睛四处张望。没人出现。他可以继续往里走。
纪德罗纳从鲜红的天棚底下穿过;玻璃门自动打开,他走进豪华的大理石大厅,很快走到左侧闪亮的黄铜电梯前面。他意识到,有几个也在等电梯的饭店客人看了他一眼。他对这种注意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安。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就辐射出自然的权威,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身材,教养,身高,和考究的穿着;永远是这样,他知道,他也喜欢这样。
电梯门开了;他最后一个进去,然后摁了五层的按钮。电梯停了两下后,他就到了,走进铺着厚地毯的走廊,研究了一下铜匾,那铜匾指示他要去的那个套间。那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右侧,门把手上有个蓝色的小圆。他在门板中央敲了四下,每敲一下都停一秒钟;他听到咔嚓一声就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富丽堂皇,墙上是古罗马图景的蜡画,软软的天鹅绒五颜六色,但主要是金色、白色、红色和蓝色。所描绘的内容从古罗马圆形大竞技场里的角斗,到喷泉,到米开朗琪罗及其同时代人雕刻的著名塑像,应有尽有。房子中间位置摆满了四排椅子,每排四把,全都面向一个讲台,每把椅子都有人,坐的清一色都是男人。他们的年龄、国别迥异,从三十出头、四十来岁、五十来岁到六十多岁,分别来自欧洲各地、美国和加拿大。
在场的每个人,都算是新闻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是著名的记者,有些是知名的编辑;有很多是审计员或财务顾问,剩下的就是几家大报的董事会成员。
而且每个人——不管以何种方式——都是被马塔利斯的党魁——牧羊人的儿子胁迫来的。
尤里安·纪德罗纳故意慢慢地走上讲坛,房间里安静下来。他敦厚地笑了笑,接着开始说话。
〃我完全明白,你们来这儿是不情愿的,不是你们的本意,而是被强迫来的。我真诚地希望能改变你们的思想,这样你们就会理解我们所追求的目标的进步性。我不是个怪物,先生们。相反,我是一个特别幸运地拥有万贯财产的人,而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倒宁愿去照看我日益扩大的家产——我的投资,我的马匹,我的体育队,我的饭店——而不愿来带领大家,为了大家的利益,追求经济进步。但是,我不能——让我问你们一个问题。除了一个拥有无穷财富的人,一个不用为自己的存在和生活方式去依靠任何人的人,对无论什么利益都没有责任的人,还有谁能客观地认识到我们这些文明国家所遍布的金融顽症?我想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因为他毫无所求。相反,他倒可能失去很多,但即便如此,从长远来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什么呢?先生们,我是无拘无束的、完全中立的裁判、仲裁者,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但为了完成这个构想和实现我的目标,我需要你们的支持。我相信我得到了你们的支持,所以就让我听听你们的报告;不需通报名字,只需告知报刊名称。我们就从我左手的第一排开始吧。〃
〃我是曼彻斯特《卫报》的首席投资顾问,〃一个英国人说,他低沉、犹豫的声音明显有些勉强。〃按照计划,我已经递交了与本报以后十余年亏损会加速的预计相对应的长期经济规划。它们需要增加的资金,远远超出卫报董事们的预想。别无选择,只好大规模引进外部资金了,或者加入其他新闻类出版物的旗下。〃《卫报》的人停了一下,又轻轻地接着说,〃我已经和《独立报》、《每日快报》、《爱尔兰时报》和爱丁堡《晚报》进行了高度机密的会谈。〃他突然停了下来。他说完了,失败兮兮的,表情令人作呕。
〃《世界报》,巴黎、马赛、里昂,还有法国各地,〃挨着英国人坐的法国人说话了。〃因为我们这块——第一排——主要都是有关结构性财务问题,我同意我英国同事的观点,也相应采取了行动。规划是不言而喻的。随着正常的通货膨胀,纸张资源的缩减,还有价格的猛涨,一切都要求重新进行经济评估,基本上都是要求合并。为了这个目的,我也已经与《法兰西晚报》、《费加罗报》和《巴黎先驱报》的决策者进行了秘密谈判。谈判会有成果的。〃
〃那是毫无疑问的,〃一个五十开外、秃顶的美国人说。〃技术的进步,印刷业务的电脑化和多元化,使得这种趋势不可抗拒2一家印刷厂至少可以为六家报纸提供服务,明天就能为十二家服务,提供完全多样化的版本。我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和《华尔街日报》的联系人都在等待谁出第一张牌。他们称之为生存。〃
〃您可以把多伦多《环球邮报》和《埃德蒙顿日报》加入这个单子里去,〃这一排第四个客人接着说,他是个乳臭未干的加拿大人,眼睛里闪烁着脐身于新闻界名流之中的兴奋。〃回去后,我马上去西部和《温尼伯自由报》与《温哥华太阳报》进行初步磋商!〃
〃你的热情真令人鼓舞,〃牧羊人的儿子说,〃但要记住绝对保密。〃
〃那当然!没问题!〃
〃现在该我们的第二排了,〃纪德罗纳接着说,〃我们这一块是为指导国际大报董事会服务的,名义上是这样,如《纽约时报》、《卫报》,还有罗马的《报》和德国的《世界报》。我知道,先生们,你们目前都只是你们各自董事会的下属——假如我没有说得太过的话,但请接受我的忠告——你们的地位迟早会随着死亡和内耗而变化。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要角色,具有控制力的声音。你们看呢?〃
全场连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只要设身处地,他们就会行动一致。为了实实在在的生存。
〃我们的第三排,记者,你们把自己的热情和勇气——我们美国人这么说——都献给了驱使着你们的发动机——报纸。这些人是在街头,在各国,在各省和各个首都,在第一线采写报道,告知全世界的读者。〃
〃少扯那些花里胡哨的,〃说话的是一个年长的美国人,声音沙哑,脸上的皱纹诉说着多少年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瓶威士忌。〃我们听明白了。你出题,我们写。既然我们喜欢地位胜过其他,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可选择的,是吧?〃
〃我同意,先生,〃一个荷兰记者说。〃就跟英国人说的,你是聪明至极。〃
〃没错。〃一个巴黎来的记者说。
〃太对了——没错!〃一个德国记者也附和道。
〃来,先生们,这是消极的做法,〃纪德罗纳慢慢地说,潇洒地摇了摇头。〃我只认识你们中的两位,但你们四位都是名闻遐迩。你们是你们领域里的领袖;你们说的话以电子速度传遍各大洲大洋,而且你们只要在电视屏幕上出现,就是公认的权威,第四产业里最尊贵的人。〃
〃我他妈倒希望这能维持下去,〃那位愤世嫉俗的美国人插话。
〃当然可以,因为你们能准确地报道所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加强积极面报道,缩小可能给新世纪带来影响的负面反应。毕竟,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们必须发展我们的文明国家,而不要让国家倒退。〃
〃你说了这么多,都不过是些陈词滥调,〃荷兰人说,幽幽地笑。〃你可真是个政治家,先生。〃
〃这是别人硬压给我的差事,都是些有思想的人干的,说真的,但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那更好,先生,〃巴黎人表示。〃你是在内行之上的外行。没问题。〃
〃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是特别有天赋、特别有影响力的新闻记者。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过失行为——当然我绝对不会去追究——和你们的能力相比都会黯然失色。现在该我们的第四排,也是最后一排了,也许是实现我们目标的人中最独特的一部分。世界上四家主要出版物的编辑,通过你们控制的链条,你们的社论在欧美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