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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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想让我们怎么做?〃罗杰很快地问一句,似乎要从痛苦的回忆里挣脱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想你们就给我些精神支持吧。你们的继父和许多地位低的男人一样,脾气很坏。〃
〃他最好别露出来,他敢提高点嗓门说话,我马上扭断他的脖子。〃身材已显魁伟的少年说道。
〃罗格是敢这样干的,妈妈、他可能不愿对你说,他是中部地区校际摔跤冠军。〃
〃得了吧,安吉拉,哪里比赛过。〃
〃我说脾气坏,不是说他爱动手打架,〃阿莉西娅说,〃杰拉德不是那种人,他就会咬哇乱叫发发火气,这很让人讨厌。〃
〃那为什么不让你的律师出头处理这事呢,妈?〃
〃因为我必须了解其中的原因。〃
〃什么原因?〃安吉拉问。
〃我为了让他有更多的事做,提高他的自尊感,就把他安排到了我们野生动物协会的财务委员会工作,让他当委员会的主席。后来就出现了违反财务制度的情况,他把钱划拨给空头企业,干这种事。最后,杰拉德从协会窃取了100万英镑。〃
〃天哪!〃儿子惊叫道。
〃但是为什么?你和他结婚以来,他不是没有钱呀。当初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
〃他很有魅力,很活泼,光从外表看,他有很多地方像你们的父亲。不过只是外表吧。咱们只能正视这个现实。我过去是太苦闷了,我觉得他很强,后来才发现他是徒有其表。他现在在哪儿?〃
〃楼上书房,我看是喝多了,妈妈。〃
〃嗯,我猜得不错。我确实让律师处置过,不是草草了事。我要把那笔钱补上,但我不能起诉。这种事张扬出去会有损协会的发展。我刚才已经告诉他,让他收拾东西,和我见过面后立即从这儿滚蛋。我是这么讲的,我现在上去。〃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亲爱的,没有必要。他下楼的时候,把他扶上车,如果醉得不行,开不了车,就叫考利曼开车送他,杰拉德想去哪儿就送他去哪儿。我猜他会去住在高霍堡他新找的小妞那里,他们很黏糊。〃
阿莉西娅快步走上环形楼梯,像一位满怀仇恨的女武神期待着征杀的结果一样,她走近楼上书房的门。这里曾经是丹尼尔·布鲁斯特的个人书屋,现在被弄得污七八糟。阿莉西娅一下推开房门。
〃好哇,好,〃杰拉德高声叫道,显然已大醉,烂泥似地仰坐在黑皮面的扶手椅里,一瓶威士忌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手里举着半杯酒直在嘴边晃。〃你这骚富婆回来了,探子。老太婆,对不起啊,你懂吗,你越来越老,真是越来越让人没兴趣。〃
〃为什么这样干,格里,到底为什么?你要钱我少过你一分吗?为什么这样干?〃
〃做阔婊子的附属品,一无是处,连姓都不随我,这滋味你尝过吗?没有吧,当然没有。因为你就是那个阔婊子。〃
〃我早跟你讲明白了,不改布鲁斯特这个姓的原因,你也是同意的。〃阿莉西娅边说边走到杰拉德的椅子边,〃一是为了孩子,二是我是跟这个姓授的爵位,还有我从未亏待过你,这你清楚。你让人恶心,杰拉德。但我还准备帮你,如你来求助的话。也许这是我的错,我们在一起曾经是那么有意思,你是那么关心我的痛苦,令我难忘。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帮了我,格里,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帮你。〃
〃天哪,您的仁德之心我领受不起呀!你怎么帮我,先去坐几年监狱,然后呢?〃
〃你不用蹲监狱,我已经把钱补上了。但你要离开英国。加拿大、美国,也许在那儿可能会有人给你想办法,但是这间房子,你必须离开。杰拉德,接受吧,这是我最后可以给你的东西。〃
此时,阿莉西娅就站在杰拉德旁边,眼里含着恳求。突然,杰拉德从椅子里跃起,抓住阿莉西娅的裙子,把它撩到胯上;一只手使劲捂住她的嘴,一只手从裤子下面取出一个注射器,将针猛刺进阿莉西娅穿着长袜的大腿里,然后狠命按住针管直到阿莉西娅颓然倒下。阿莉西娅死了。
然后,这个冷静的杀手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加密的号码到法国,由法国转接到伊斯坦布尔,又转到瑞士,最后连人计算机后接到了荷兰。〃办完了吗?〃荷兰那边响起一个声音。
〃办完了。〃
〃好。现在您装成一个神情激动、又悔又急的丈夫从那里跑出来。记住,不要开您的那辆美洲豹,屋外有一辆极普通的伦敦出租在等您,司机手里拿着一条黄手帕伸在车窗外面,您一看就知道了。〃
〃您会保护我吗?您答应过的。〃
〃您后半辈子吃穿用住享用不尽,也不会有官司。〃
〃真是天意,总算不和这个婊子一起过了。〃
〃是的,这是天意,赶快吧!〃
阿莉西娅爵士的二婚夫君飞也似地跑出书房,哭得涕泪横流。他下环形楼梯下的太快,差点闪了脚。他呜呜咽咽,泪眼迷蒙:〃我错了,我错了。我悔不该那样做啊!〃他跑到宽敞的窗明几净的大厅,从布鲁斯特的两个孩子身边跑过,直冲向前房门;他哗地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妈一定是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罗杰·布鲁斯特说。
〃妈刚才说让你帮他上车。看看他还能不能开车了。〃
〃去他妈的,我拿着车钥匙,这混蛋总算滚了。〃
在贝尔格莱维亚的路边有一辆出租车在等杰拉德。司机座旁的车窗下垂着一条黄手帕。杰拉德跳进后座,大口喘着气。〃快开,别让人看见我。〃他大声道,猛然发现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位。
未及言语,只听见两下消音枪弹出膛的声响。躲在暗处的那人说:〃开到希思罗北面的炼钢厂去,晚上那里的火烧得正旺。〃
第三章
弗吉尼亚的朗利。在中央情报局门上贴有〃禁止入内〃的战略研究室里,一张会议桌前,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年纪大的是中情局第一副局长,年纪轻的是一个名叫卡梅伦·普莱斯的有着丰富情报工作经验的干事,他是新的〃冷和平〃时期的老特工,在他的工作履历里有在莫斯科、罗马、伦敦任职的记录。普莱斯通晓多国语言,法语、意大利语、俄语都说得很流利,英语自不待言。他今年三十六岁,乔治敦大学的学士,西拉库斯的麦克斯威驻外人员培训学院的硕士;本来目标是拿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只可惜上到第二年便被驻在朗利的中情局招去,未能完成学业,当博士的打算只好作罢。中情局为何要招募他呢?因为卡梅伦就在上博士之前写了一篇得优的论文,这篇论文提前四个月预报了苏联的垮台;虽然写得并不严谨,结论也显得仓促,但具有这般远见的大脑自然是不可多得。
〃你读过那份绝密材料了吧?〃副局长弗兰克·希尔兹问。他曾经是一名情报分析员,个头不高,体态肥硕,前额高耸,看东西似乎总有点斜着眼睛。
〃是的,我看了,弗兰克,老实说,我没有作笔记。〃普莱斯说。他高高的个子,身体瘦削,五官分明,还有些动人之处。他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不过你是知道的,墙壁上挂的那些拙劣的复制品后面有几个精灵在监视我,你想我会写本书吗?〃
〃已经另有人写了,卡姆。〃
〃斯耐普、阿齐、波施坦,还其他几位壮士早对我们的办事程序看不惯,你说的是他们?……这儿我说了不算,弗兰克,你把我当学生时借的债一还,我不就等于和魔鬼签定了合同嘛。〃
〃我们靠的就是这个。〃
〃现在希望就别太高了,我自已本来是可以按时还债的。〃
〃指什么还?当助教的那点工资吗?那就别养活老婆孩子了,恐怕在学校也混不上一幢带小院子的房子吧。〃
〃嘿,你连这个都算计到了,我和女人向来是说了就了,呆不长,好像还没有弄出孩子来。〃
〃好了,先不说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轶事。这份材料你看出点名堂没有?〃
〃事件之间要么没有什么联系,要么是联系太复杂。要么这样,要么那样,看不出中间有什么联系。〃
〃读这么多年书,猜猜看嘛。〃
〃猜不出来。有四个国际知名的富佬被杀了,和那些不怎么罪恶的人一样被人害了,没有留下线索,杀手不见了踪影,跑了。我看不出来这几起谋杀有什么联系,被杀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联系,投资放贷呀什么的,甚至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打过交道,当然如果打过交道就怪了。死的人一位是带爵位的英国妇人,慈善家,一位是出身马德里一个富家的西班牙学者,一位是米兰的花花公子,还有一位是有几个行官却把一只豪华游艇当成家的法国金融家。唯一可以把这几起谋杀申在一起的是它们都一个特点:没有线索,但只是杀人而已,没有其他事。还有一点就是这四起谋杀是在四十八小时内连续发生的。确切地说是在28号、29号两天。〃
〃如果说有联系,这就是联系,是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但也仅此而已吧。〃
〃不,还有。〃副局长说。
〃什么?〃
〃有些东西我们从这份材料里删了。〃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你刚才不是说过这是绝密材料吗?〃
〃但有时装机密的档案袋也会落到不该落到的人手里,不是吗?〃
〃如果小心一点,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的天,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可是很严肃的事啊。〃
〃非常严肃。〃
〃所以,弗兰克,你刚才也是在难为我,你让我看看这份材料的眉目,可你的资料就不全嘛。〃
〃但你的回答还不错,没有线索啦,谋杀发生的时间段啦。〃
〃这谁想不到!〃
〃我也是很快就想到了这些,不过别人我们不打算找了,卡姆,我们就要你去调查这件事。〃
〃你多说些好听话,多发些奖金,多增加点办事经费,我就听你调遣。那丢失的材料呢?〃
〃只能跟你口说了,书面的没有了。〃
〃这真的很严重啊。〃
〃我也是这么想。我们先说说在离莫斯科一千英里的地方一位老太太去世时的情况。当时,有位牧师就在她旁边。这位牧师经过几个星期的思想斗争,向俄国当局发了一封信,信上说,这个老妇的丈夫原是苏联杰出的核物理学家,据报在一次外出打猎时被一头受惊的熊给打死了。老妇称实际上杀他丈夫的是几个不明身份的男子。那几个人开枪打伤熊,把它赶到物理学家打猎经过的路上。后来这几个人不见了。〃
〃等等,〃普莱斯插话道,〃我那时还小,不过这条新闻还记得清楚,要么是读过,要么是在电视里听过,那人叫什么'尤里'。这种消息最能逗引小孩子们胡乱想象,一个著名的人被一头大狗熊撕烂了。不错,这事我记得。〃
〃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希尔兹说,〃我那时刚来情报局。不过,朗利的同事们有个共同的看法,就是尤里耶维奇是想阻止核武器扩散。于是,我们都悼念他。有几个人对报道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有人提出尤里耶维奇是被枪杀的,而不是被熊打死的。但接下来就有问题了:莫斯科为何下令除掉这位最优秀的物理学家呢?〃
〃答案是?〃普莱斯问。
〃我们找不出理由,想象也想象不到,于是也只得接受了塔斯社的那个说明。〃
〃现在呢?〃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个老太太在咽气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