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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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
〃你不会伤害克莱夫吧?〃
〃只要他不伤害自己,亲爱的,我不会伤害他,我向你保证。……代我谢谢厨师,我没时间吃早饭了。〃杰夫里·沃特斯离开餐桌,快步走向大厅和前门。
对这位英国情报官员来说,开车去办公室的二十分钟是一段痛苦的反思时间。原因是克莱夫·本特利一斯迈思和杰夫里妻子所想象的弟弟在更为严酷的现实中的反差。沃特斯的确——确确实实——喜欢这个内弟。后者是一个极富魅力的小伙子,敏捷——如果浅薄的话——机智,慷慨大方。他要是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也是对缺点表现出的宽容慷慨。这是他最显眼的缺点。克莱夫·本特利一斯迈思近乎一位最无足轻重的人物,是这一熟语活生生的体现。
克莱夫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律师家庭,这个家族做律师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以前。因此,他们家族的律师地位十分稳固,以致有些人说可能是他们制定的大宪章,其他人则声称莎士比亚在他的戏剧《亨利六世》中说的〃让我们杀掉所有的律师〃是受本特利一斯迈思祖先的启发。生活中,克莱夫随波逐流,是对社会功能富有魅力的增加,除了他的存在以外,别无所增。在自相矛盾中,他是一个无限忠诚的丈夫,对象是一位对婚姻契约毫不顾及的妻子。后者睡在英格兰、苏格兰、荷兰和巴黎最富有的床上,这一点众所——如果有所隐瞒——周知。有些圈子里开玩笑说,克莱夫要是发现她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原谅她,还会问她玩得是否很开心。
杰夫里·沃特斯意识到了他的这份档案材料,但他从没跟妻子提起过,因为她是永远的大姐,用众所周知的挡墙保护弟弟,因此让她心神不安没什么意义。然而,现在出现了另一个因素,军情五处国内安全部主任心中明白,他必须面对之、分析之,并根据之行动。他脑海里与想象中不停地回荡着〃找老婆〃这个法语熟语。
〃很报歉,杰夫里,我觉得有必要把那个消息告诉你,〃军情五处业务部主任说,〃我感到你可能想跟妻子谈谈这事。〃
〃我最低限度地给她谈了,的确是最低限度。她弟弟的许多事儿,她都不知道。我不想让她担心,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吧。有其它可能的突破吗?〃
〃有几个,老兄,但都没得到证实,〃沃特斯的上司说,他六十来岁,头发灰白,身材肥胖。〃首先,伦敦新闻界传闻说工厂里有什么合并,我想你会这样称呼的。〃
〃默多克齐企业?〃
〃不,这不是他的风格。无论做什么,他通常都预先考虑动机。他做买卖,利益是他首先的考虑,编辑位置是第二位的,虽然他当然尊敬他们。〃
〃还有吗?〃
〃我说了几个,不是一个,〃主任纠正道,〃许多金融机构有动作,他们称之为集权化,但我不相信合并是出于金融目的。〃
〃你在抵制这场经济潮流。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所有的机构都凭借本身的头衔获取利润,都很独立,为什么应该放弃自己的封地呢?〃
〃有人迫使他们这样做,〃沃特斯轻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名单,列举了他们董事会成员以及是这个传说中的报纸合并中一部分的主要记者的名字。〃
〃我们要对每个人进行调查,向你保证。〃
〃还有最后一条,妙就妙在这一点上。加拿大多伦多的一家报纸给我们发了一个指令,副本送到了罗马的情报局。似乎是他们的一个记者飞往意大利,从罗马给那家报纸打电话,告诉编辑他将有本世纪抢先刊载的独家新闻。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再也没他的信儿。〃
〃我们要跟踪,〃杰夫里·沃特斯说,在记事簿上写下来,〃那么,就是它了?〃
〃最后一件事,恐怕跟你内弟媳阿曼达有关。〃
〃我有种感觉,总会谈到这事的。〃
第二十四章
杰夫里·沃特斯的手下在加倍努力,试图剥开蓝天一威弗利联合大企业及其法国伙伴的外衣,还要调查报纸上的谣传以及显然十分巨大的银行合并。这时候,沃特斯本人却开始对阿曼达·本特利一斯迈思建立了一份个人档案。这不是基于流言蜚语之上的个人历史,除了有明确具体的方案之外,军情五处的这位官员对他内弟媳混乱的男女关系并不感兴趣。接着一个方案出现了,这让他深为关注。
阿曼达·赖利的父母是一对受人尊敬的爱尔兰夫妇,夫妻俩在都柏林开了一家酒店,生意十分兴隆,以其友好的气氛、稳定的顾客以及——这一点很奇怪——有限的厨房而闻名。这个颇具吸引力的女孩长成了一个可爱的红发少女,接着就成了一位令人陶醉的姑娘。她一出来招待顾客,饮酒者往往会停下放到嘴边的酒杯。据可得到的消息,都柏林一位有任务在身的杂志摄影师走进酒店,看到阿曼达,就问她那信仰天主教的父母,能否为他们的女儿拍张照片。
〃别来那一味讨好的玩意儿,不然的话,我打碎你的脸!〃这是经常报道的父亲对此的回答,其余的则是神话般的传说,像那些庸俗小报撰写的那样。阿曼达被带到伦敦,在上流社会的无穷魅力中接受教育,同时爬上了模特显赫的地位。在此过程中,她去掉了大部分爱尔兰口音,只剩下那吸引人的轻快语调。不管是由于本人的教养抑或是父母严格的教导,她就穿古典服装,渐渐地也装饰着极为昂贵的珠宝。阿曼达成为自己行业的一颗名星。
后来,这位极可爱的爱尔兰少女身上发生了点事,杰夫里·沃特斯把一个一个数据积累起来时这样想。阿曼达·赖利进入了著名的、即将著名的、已经富有的人物以及觊觎者的社交圈子里。照片上,人们看到她在公众人物——小王族、电影明星、离婚的金融家、最后还有克莱夫·本特利一斯迈思——的怀抱里,她选择了克莱夫·本特利一斯迈思,嫁给了他。这一切对军情五处主任都没什么意义。在她的大海里,有许多大鱼可以挑选,她却选择了一条不关痛痒的河豚鱼做自己的白马王子。
接下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流言蜚语,激起情报机构调查飞机票及私人专机的飞行目的地和飞行计划。根据先前的、得到证实的消息以及照片,电脑把接受她恩惠的全部和假想的人的比较频率缩小了。在伦敦和苏格兰的精英人物中,有年纪轻轻和渐入中年的工业大王,具有与大西洋王冠集团类似猎场的著名房地产和庙宇的继承者,还有十分富有足以参加国际比赛的冲劲很足的快艇主人。在巴黎,有许多女式时新服装的异性设计师以及巴黎式欢乐的人们喜爱她。唯一的空处就是去年她最频繁飞往的一个目的地:荷兰,特别是阿姆斯特丹。没人露面到机场接她经常乘坐的那架私人飞机,也没有报道说有人陪她坐汽车或轿车。没人。这位国际著名的模特自己坐出租汽车到了市中心,然后,尽管有各种目的和动机,她失踪了。
阿姆斯特丹。
这时,杰夫里·沃特斯爵士心中开始有点眉目了,这个想法使他觉得似乎肚子上挨了一枪。他是选择河豚的原因吗?虽然他的照片从没有在倾向政府的报纸上出现过,但他是强大的军情五处国内安全部大名鼎鼎的主任。对马塔利斯而言,还有比他更好的关系吗?而且,令人不能容忍的假定——仅仅只是一个假设吗?——确实印证了杰夫里军官潜意识中一直潜伏的几个问题。最近几个月,克莱夫和阿曼达对他和格温内思简直友好极了,请他俩频频出席在沃特斯看来毫不相关、令人懊恼的宴会,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心中清楚妻子很喜爱这个弟弟。不过,一阵懊恼的当儿,他确实提出过一个问题。
〃亲爱的格温,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感情?有没有什么谣言说我们突然的遗赠?我的上帝,他们要继承你的钱——你还没给他的——我在那个小部门是小赌注。他们似乎一个礼拜要给我们打好几次电话,要不然就来访好几次。老婆,我还得工作谋生呀。〃
〃要是你让我付账,就不用了,亲爱的。〃
〃我不愿听这话,再说,我很擅长自己做的事。〃
〃杰夫,你自己也知道克莱夫崇拜你,阿曼达十分喜爱你,她总是坚持坐在你的身边。别告诉我说任何一位男人——即使马上就六十岁的人——坐在世界上一位最漂亮的女人旁边不感到激动万分。如果你这么说,我不信。〃
〃她问了那么多愚蠢的问题。她觉得我是老而无用的詹姆斯·邦德,我当然不是啦!也不是原先的邦德,他是个乐器工,对他那该死的花园比对我们的工作更感兴趣。〃
该死的!阿曼达·本特利一斯迈思的确问了太多的问题,都是沃特斯不能一挥手就能应付的问题,但是还——他仍然感到奇怪。有好几次,在令人生厌的晚会当中,魅力诱人的阿曼达不断往他酒杯中添酒,他有没有无意识地说出他不应当说的某个人或什么事情呢?他觉得不会,他太有经验了,不会这么做。但是,一想到坐在他身旁的那位智商是双位数的女人,那么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是否打听到了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他无意中提到的东西,常识性的东西,却是她心目中惦着的东西?她在阿姆斯特丹那些不为人知的来往真是马塔利斯的一部分吗?杰夫里·沃特丹斯不得不面对自己心头的疑虑。
他那部红色内部机子轻声嗡响起来,这部电话从来不是铃声大作,是他跟力大无比的业务主任的保密联系。
〃我是沃特斯,〃他说。
〃恐怕是个坏消息,杰夫。做好心理准备。〃
〃我妻子?〃
〃不是,你在调查的目标,你弟媳阿曼达·本特利一斯迈思。〃
〃她失踪了,是吗?〃
〃不是,她死了。她被勒死了,尸体扔到了泰晤士河里。一个小时之前,有个河道巡逻工发现的。〃
〃哦,我的上帝!〃
〃还有,老伙计。苏格兰、利物浦和西伦敦三家银行的三个主要行政人员也遭枪击,都打在脑袋上,无一人幸免于难。秘密处死。〃
〃这是在搞肃清!〃沃特斯大喊道,〃把他们的办公室都封住!〃
〃没什么可封锁的。东西都挪走了。〃
〃你必须想想,克莱夫,〃杰夫里·沃特斯盯着已经崩溃的内弟泪水模糊的双眼,敦促他说。〃上帝知道我心中是什么滋味,但这件可怕的事情里面所隐含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瞧,最近这些天——〃
〃我不能想,杰夫!每次我一努力想,就听到她的声音,意识到她已经走了。我所能想的就是这些!〃
〃白兰地放在什么地方,伙计?〃沃特斯问,眼睛扫着本特利一斯迈思家的藏书室。藏书室的法式门一直通到萨里阳光明媚的花园。〃噢,酒橱在那边。我想喝点酒会有好处的。〃
〃不好说,〃克莱夫说,用手抹着眼睛和脸颊。〃我对这玩意不擅长,而且电话没命地响个不停——〃
〃现在好长时间电话没响了,〃杰夫里军官打断他的话,〃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它没命了。〃
〃什么?〃
〃我把你的电话都接到我办公室的应答器上了。什么时候你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听听电话的内容。〃
〃你可以这么做?〃
〃是的,小伙子,我可以,而且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