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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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腿狼看到穿过它领地的狼群,不知为什么,也匆匆跟了上去。
跑在前面的,是一只毛色苍灰、身高体大的大公狼。一只母狼紧跟在它后面。这只母狼毛色光滑、体态苗条。跑在最后面的,是一只瘦弱的年青公狼,模样很像去年冬天跛腿狼结识的那个伙伴。跛腿狼加入了这个队伍,一会儿跑在前面,和大公狼并驾齐驱;一会儿和母狼不分前后,挨挨撞撞。这使大公狼很恼火,它停下脚,狠狠揍了跛腿狼一顿。
跛腿狼窝了一肚子气,可它明白了狼群的规矩。它必须知道自己在狼群中的地位。处处尊敬大公狼,并且不能打母狼的主意。
跛腿狼排在了第三。
狼群饿了,趁着夜色闯进一个山村,它们相互配合,赶出了一头骡子。
骡子很高大,脾气也很暴,在离村不远的一个山坳里,狼群围住骡子,开始攻击。骡子又踢又咬,“■”,大公狼不小心,挨了骡子一脚。
村民们举着灯笼火把,呐喊着追来了,狼群不得不丢下骡子,仓皇逃命。
大公狼被踢碎了下颔骨,不能嚼,也不能咬了。在一片积雪的洼地里,跛腿狼突然蹿上去,一口咬断了大公狼的喉咙。这样,跛腿狼变成了狼群的首领。它领着母狼和年青的瘦狼折回头,马不停蹄地跑回大山谷。它不怕日本士兵的枪炮声,它觉得,正是这种枪炮声,让它活得很舒适。
半年后,大山谷里的日本军被抗日根据地的军民打垮了,在大山谷中犯下累累罪行的小胡子军官,独个儿想逃出山谷。当他在山谷里四处乱窜时,遇到了跛腿狼和它的同伙。
他很累,又饥又渴,面无人色,躺在山路旁睡觉。跛腿狼以为他是死人,带着狼群扑上去。当它咬住小胡子的喉咙,鲜血喷迸而出的时候,狼群才发现这是个活人。
这群狼,毕竟没吃过活人。它们有些胆怯,不由得松下口,退到了一边。
小胡子一见是狼,他害怕极了,带着满身鲜血,爬起来就跑。可没跑多远,又栽倒了。。
七
跛腿狼从小胡子身上发现,人并不那么可怕。它们再一次冲上去,将小胡子撕吃了。
从这以后,跛腿狼和它的同伙开始吃活人。
它们袭击路上的行人,也潜进村庄咬死老弱妇孺。日本侵略军被打垮了,可跛腿狼又成了大山谷中的一大害。
有一次,它们白天冲进一个村庄,被愤怒的人们包围了。跛腿狼和母狼左冲右突,好不容易逃脱了性命,年青的瘦狼却被打死了。
跛腿狼的势力受到挫伤,凶焰丝毫也未减弱。
大山谷里的壮年男人大都参军去了。这一天傍晚,黑蛋和妈妈到村口去迎接爸爸。太阳渐渐向西沉下去,天色越来越黑,可还是看不到爸爸的影子。
黑蛋和妈妈很失望,正要回家,忽然发现有两只狼,正一前一后向他们包抄过来。娘儿俩慌了,一边高声向村中呼救,一边摸起石头,准备同狼搏斗。
黑蛋忽然觉得,眼前的大个子狼有些熟悉。他仔细看看,不禁喜出望外:
这不是跛腿狼吗?他叫起来:“娘,这是咱们那只大灰呀!你忘了,咱们把它养大的。。”他一边叫,一边向狼走去。黑蛋娘也看出来了,这就是黑蛋日思夜想的那只狼。
跛腿狼怔了怔,黑蛋的呼唤唤起了它心底的记忆。它有些慌乱,后退了几步。忽然,它瞪起眼,一扑,咬住了眼前手舞足蹈的孩子的喉咙。。
“这是黑蛋,这是黑蛋呀,你这个没良心的。。”黑蛋娘撕心裂肺地哭骂起来。跛腿狼不管她,拖起孩子就跑。如果不是村里的人和狗追赶得快,黑蛋就完蛋了。
黑蛋受了重伤,被送进了部队医院。
黑蛋爸爸回来了,听说黑蛋被咬伤,他气极了,摸起一把刺刀,顺着人们告诉他的狼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一个石洞里,他刺死一只母狼和几只狼崽子,当他退出石洞,四处搜索跛腿狼的时候,觅食归来的跛腿狼从身后袭击了他。他的腿被咬伤了,可他也终于杀死了跛腿狼。
这时正是春天,是他捉回一只狼崽子的两周年。
(朱新望)
松貂的报复
人们在跟动物相处或相遇时,弄不好,会遭到动物的袭击。一般说,再厉害的动物,它也是怕人的。往往是人侵扰了动物,或想致动物于死地,它迫不得已,才自卫反击。俗话说,兔子急起来也咬人呢。
在报刊杂志上,常见到这样的报导:某处一群凶恶的胡蜂,如何倾巢而出,蜇死了想摘取蜂巢的人;某个捕蛇者,用刀砍下一条毒蛇的头,而在拾蛇头时,却被蛇头咬死;某地一恶棍,无辜鞭打一温顺老牛,后被小牛犊顶撞于石壁,气绝而亡。。
这些传闻,若不作科学分析,便会有宣扬因果报应之嫌。但是,我们如若舍去“报应”这佛教用语,而是说,某些动物也懂得“报复”,恐怕不会有异议吧?
动物对侵扰过它们的人类搞报复行动,说得最多的,要数猴子、大象、狐狸、狗、狼之类。而今要说的却是只松貂。这只松貂,跟一心要剥它的皮做顶貂皮帽子的磨坊主,作对了两年多,最后,还差点要了这磨坊主的命。
故事,还得从这只松貂的童年讲起。
几十年前,西班牙一些山区里,人们还常借助河水或溪水的动力来驱动水磨,用以磨面。这些磨坊主,大都有点儿积蓄,日子过得比一般农民好得多。冈克雷斯就是这样的一位磨坊主。他今年五十多岁,腿短脖子长。他胸部的肉耷拉着,几乎和肚子上的肉连成一片。他胖得连走路都气喘。可就这么个走路蹒跚的人,却偏偏喜欢打猎。他不光有一支最新式的双筒猎枪,还养着一条猎狗和一只猎鹰。方圆百里,就是真正的猎人朗伯特,也没他这么装备齐全。
可惜,冈克雷斯出去打猎,十有九次是空手而归。他跑不快,反应不灵敏,枪法又糟糕,难怪他尝不到什么野味了。冈克雷斯是个嘴馋的人,他便养了许多鸽子当野味。好在磨坊里有的是面粉,不愁鸽子没食吃。再说,地上有猎犬防守,天上有猎鹰保驾,他不愁丢失鸽子。
猎人朗伯特,就凭一支旧式猎枪,几发子弹,每次出猎,都是满载而归。
他即使空手出去,也能带些活物回来。
这一年刚开春的一个午后,朗伯特背着一袋麦,到冈克雷斯家磨面。冈克雷斯正忙乎着,要朗伯特到外面转一会再来。
朗伯特放下麦子,沿着哗哗流水的小溪,到磨坊后的一片老杉树林去散步。他打量着一棵干枯的杉树,树干上长着一层青苔,啄木鸟在上面啄出好多洞洞。他拣起一根树棍敲敲杉树,它像鼓似的,发出“咚咚”的响声。凭经验,他断定这枯树根下躲着什么小生灵。
朗伯特跑回磨房,向磨坊主借来锯子、斧子,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枯杉树伐倒在地。
枯杉树一倒,就从树墩下发出了微弱的“吱吱”声。他趴下仔细听了听,是的,树墩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叫,声音那么悲伤,真让人可怜。
朗伯特使劲将树墩扒开,你猜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烂草丛中躺着两只松貂崽。看样子刚生下才十来天,它们小得只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它们趴着,费劲地”吱吱”地叫着。准是老松貂把窝造在杉树干上的一个窟窿里,当杉树倒下去的时候,树干摔断,幼崽就从树窟窿里掉到了树根下。
朗伯特不去推测这两只貂崽的来历了。他把它们抓起来,放进怀里,免得它们被冻死。
朗伯特匆勿赶回磨坊。他将工具还给磨坊主,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貂崽,挺爽快地说:“喏,见者有份。给你一只,好好儿养着吧!”
磨坊主一见是只貂崽,高兴得连拍巴拿,屋子里扬起一阵白色的面粉。
他捧过貂崽,美滋滋地说:“我要好好儿将它喂养大,将来剥皮做顶貂皮帽子!”
朗伯特说:“别想得那么美,你先把它养活了再说!”
确实,要养活这貂崽可不是件容易事。
朗伯特连面粉也顾不上拿。他怀里揣着貂崽,一路小跑步地奔回家,进门就进厨房。他将牛奶掺上水,用小勺子喂貂崽。但它只会嘬奶,不会喝。
它喘着气,吱吱地叫唤。朗伯特又将牛奶倒在盘子里,将它的头按在奶里,结果,貂崽还是不张嘴。
朗伯特急了。再不让它喝点儿什么,这棕色的肉团会饿死的。
朗伯特急中生智。他想到了家里那只老花猫,前几天才生了小猫,这会儿,正在给小猫喂奶呢。想到此,他忙到阁楼上拿起几只小猫,放到竹篮里,跟小貂崽在一起,还把它们颠来倒去,着实折腾了一阵,为的是让它们在身上摩来擦去,好使貂崽身上也沾上猫味。
老猫可怜兮兮地叫着,绕着朗伯特的腿,一声声地哀求着,放了它的孩子们。朗伯特硬着心肠,将几只小猫围在小貂崽的四周,直到小貂崽身上沾了浓浓的猫味,这才将小猫连同貂崽放回阁楼上去。
朗伯特两眼紧盯着老猫。谢天谢地,它什么也没发觉。它舔了舔几只小猫,然后躺下。饿极了的小猫们靠近母亲的奶头,一个个吧嗒吧嗒地嘬起来。
老猫眯着眼,打起了呼噜。而小貂崽混在中间,叼起一只奶头,也使劲地嘬起来。老猫呢,只是伸直身子,躺得更舒服些。它偶而睁开眼,瞧瞧小家伙们,高起兴来,舔舔这个,又舔舔那个,它把小貂崽也舔了。
这下,朗伯特才放下心来。在以后的日子里,老猫什么也没发现。它像照料小猫一样照料貂崽。貂崽就这样在猫群中长大了。渐渐儿,那一身深棕色的毛闪起了亮光,小胸脯上也白光光的,一眼就看出,这将是只十分健壮的松貂。
小松貂跟小猫们一块儿玩耍,一块儿在小盆里喝牛奶,在院子里吃草莓,捉甲虫。不过,它最喜欢的还是吃肉。有一次,老猫逮住一只活田鼠,小猫们吓得向后躲,而貂崽第一个扑上去,将田鼠活吞了。
不久,貂崽独个儿到林子里去转悠了。它在林子里逮老鼠,爬树捉鸟儿,直到吃饱了才回家。渐渐儿,它不再跟小猫们在一起玩耍了。它们毕竟不是同种啊。
一年后,就在小松貂向成年成长时,它离开了朗伯特的家,离开了它的猫妈妈和猫兄猫妹们。它被关进了磨坊主冈克雷斯家的铁丝笼子里。
关于小松貂由朗伯特家的宠物沦为磨坊主家的囚物的全过程,就不必细说了,因为这是人类之间的交易,小松貂左右不了。反正,磨坊主那天得到的小貂崽,没过三天便饿死了。这好吃懒做的磨坊主,他哪有耐心侍弄这小生灵呢。但他那用貂皮做顶帽子的决心却有增无减。要晓得,捉只活貂,有多不易啊。若是到林子里用枪打中一只,皮上会有弹孔,做成帽子也不名贵,只有将活貂剥皮制成的帽子才值得炫耀。于是,他看中了朗伯特养大的松貂。
他苦苦恳求,并答应一年之内,免费为朗伯特磨面粉。。总之,他软硬兼施,终于得到了这只快成年的松貂。
朗伯特将松貂交给他时,再三关照:“送给你作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