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以上,水面以下-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罪。你跟我睡,我连钱都不要你花!” 见我还在犹豫,夏羽一口气脱掉衬衫,扯掉乳罩,那对值得骄傲的乳房因为生气,而显得微微颤抖。
那天中午,在嫖客江洪的网吧办公室里,欲望让我自己不认识自己。夏羽的两只乳头,像是两粒用红泥捏成的新鲜花生米,又像是两只引力巨大的小手,招引得我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不,是我们在彼此驱赶着各自的欲望,彼此靠近,又彼此点燃或者说是彼此撕扯着各自的欲望。因为愤怒,我看见夏羽的脸色开始变得愈来愈红。可惜我看不见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窗外,不远处的天空,忽然响起几声闷雷,我想,这鬼天,可能又要下雨了。
第五节 嫖娼记2
选美比赛结束后的某一天,我又拉着张苦瓜脸,跑去网吧向江洪要求经济援助。可他却从吧台的抽屉里,抓出一大把脏兮兮的块票递给我。气得我一脚差点踹翻他。我生气地说,我哪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刚回来那阵子,打发叫花子,也比你今天这样打发我给得多。江洪自己也感到生气。说,钱,我的确还有一些。可是他妈的!老子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再说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你他妈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你能拿三千块钱买花送给旧情人,我也能花点钱讨个老婆什么的吧?
江洪的令色,使得我异常郁闷。连着几天,我的心情都很糟。最让我感到生气的是:没经我同意,江洪等不及解套就把伊莱克斯给抛了。他说他已经承受不了那个大屏幕上面数字的一改再改。“再这样下去,别说讨老婆,以后可能连稀饭也喝不上,你日个老逼就能大把大把地来钱,这方面我可不想跟你比。”就这样,江洪跟在我后面,瞎忙活了三个多月,大约损失掉三万人民币,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但三天后的股市横盘中,那只伊莱克斯却直线暴涨,成了整个股市里的一只领头羊。开盘那天,江洪站在我屁股后面,拼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还差点把自己的脸都打肿,说是以示惩戒。看他已经自己在不停地替我代劳,于是我朝他扬起的手掌只好垂了下去。但我还是沉痛地说了他几句,我说本来股市里的钱就难赚,心理不健康的人,又何必往里钻?
“你他妈只亏了三万,我是你的七倍。三七二十一。那么就是二十一万。所以前段时间我从你网吧拿的那些小钱,算是你对我的补偿。另外,老子替你缴的那笔嫖娼罚款,可是有凭有据白纸黑字的,你他妈早点还来。”江洪听完我的话,忍不住气得蹦了起来:“他妈的周一平,你!你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我说,三天你都等不及,还跑进股市里捞钱?你自己算算,假如现在“伊莱克斯”还被我们握在手里的话,会是多少?一正一反,你白白扔掉了四十多万!四十万对你对我无所谓,我们还没断气,还能赚得回来。可对我们父母那辈子人来说呢?说完,我就扬长而去。
失败的夜里,我从一家新开张的夜总会里,带出来一个长得有点像赵小妖的女人。我想,我斗不过爱情,斗不过股票,难道连只野鸡也斗不过?结果的确就是那样,我什么也没斗赢。我带那个女人往回家里走的时候,还这样想:我能输那么多钱给一个我连面也没见过的资本家,为什么不可以输点钱给这个即将与我发生肌体摩擦的女人?我输给资本家的钱,要是全部都换成美丽的玫瑰花,再送给那个名叫赵小妖的女人,那至少也可以轰动一时。也说不准美女赵小妖会因此而感动,而不投身于那个谢顶港商。妈的股票真是个害人精。
那晚,那个女人先是不停地抽烟。还跟我这样解释,说自己是第一次跟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上床。脱衣服时,她说:“要死了要死了,我还真是第一次。” 听了她的话,我在心里笑得肚子抽筋,于是我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你不亏。她也噗嗤一笑,还露出两只漂亮的小虎牙,说:“不会吧,这么巧?”
那个夜晚,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那个自称是第一次的女人,在床上熟练得像只软绵绵的机床。而我感觉自己就好象是一个挤奶男工。完事后她坚决要求冒雨回家。她说她本来在一个街道办的小厂里上班,但现在那家小厂早已倒闭。前半年还象征性地发了点生活费,现在一毛钱都不发了。 “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出来干这行。家里还有个四岁的儿子,我是个母亲,对了,你懂母亲这俩字的具体涵义吗?” 我被她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又觉得自己赤裸着身体的样子一准很难看,就赶忙拿毯子裹住自己。那个年轻的母亲一边扣胸罩还一边关切地问我:“你感觉怎样?我还可以。出了那么多汗,却裹个大毯子干啥?你真脆弱,搞感冒了?”
临别,她还特地从我递给她的那五千块钱里抽出来四千五还给我。说,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不过这五百块,已经足够应付我们母子俩这个月的生活费了。我真的不经常出来做。我可不想以此致富。 “只要我儿子能健康成长,只要生活过得去。” 她发现我再次把钱推给她的时候,神色有些害羞。就笑着对我说,是不是觉得我长相还可以,想长期包我?我慌忙摇头。我说,那就当是我替社会主义改革制度分忧解愁总成了吧?但她坚决不收。甚至拒绝了我爬起来送她一程的好意。
她走之后,我一直睡不着。在心里,我开始这样想:相同的城市与天气,相同的父母与国度。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一个自称与艺术有关的小男人,却被生活打得一败再败?假如我的心理还没变态的话,那我何不就此结束自己的疯狂情绪?寻找一些与艺术,或者说是小说有关的东西,来弥补早已麻木、空洞的心灵?
那个女人走后没多长时间,忽然有人在轻轻地敲着我的门。一开始我以为是江洪,这么晚了,也只有他才来找我。可当我打开房门,却一下子冲进来四五个蒙面大汉。其中两个家伙,摸出两把锋利的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另外几个家伙腰里鼓鼓囊囊的,好象也都揣着硬东西。
我不禁万念俱灰。心想,这几个人,跟刚才的那个女人肯定是一伙的。也难怪刚才那个女人显得那么大方,原来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们要是在房间里,翻出我白天刚从股市提回来的那一百多万现金的话,我肯定要被他们杀掉灭口,这么年轻就要死?真划不来!他们当中有个家伙,对着我的鼻梁就是一记老拳。还阴沉沉地威胁着我,说:“有钱买股票,玩小姐,为什么不主动拿出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兄弟几个?妈的,有点钱又有什么了不起?”
我摸了摸那些喷溅出来的鼻血,张嘴就想叫唤。另外一个家伙则非常及时地朝我肚子补上一脚,恶狠狠地说,不许叫!最近严打,我们兄弟几个要到外面去避避风头!想问你借几个小钱。江湖救急你明白吗?得知他们与刚才的那个女人并不相识,而且只是要些小钱之后,我才稍微镇定了一些。硬着头皮我就这样问他们:“各位英雄开个具体的数字,我若有,当然全部捐献,假如没有的话,那我打电话找朋友及时送来?”那个踢我肚子的家伙又踢了我一脚,说,别耍花招!我们自己长了手。
于是,剩下来的几个人开始在我家里翻箱倒柜。谢天谢地:他们除了拿到刚才那个女人临走前甩在我床头柜上的那四千五之外,连一毛钱也没翻到。其中一个家伙拍了拍我的脸蛋,充满鄙夷与怀疑的神色问我:“原来你也是个大头鬼。就这么点钱,你也天天往股市里钻?你该不是个骗子吧?” 于是我故作凄楚状,忙不迭地向他点头,说,老大真是火眼金睛,说实话我早就破产了,别看我每天在股市里钻来钻去的,那无非是图个温饱。
他们临走前,有人提议用根绳子把我绑起来,找双袜子堵住我的嘴,说是以免影响他们撤退。我则努力抑制着内心的兴奋,还向他们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献媚般地说,不用了,我保证不喊不叫。也绝不会报公。一个家伙莫名其妙地问我,为什么?我慌忙说:我也是江湖人物,我知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他们中一个类似头领的人,听到我这句话,显得非常高兴。就拿出五百块钱扔在我面前,豪爽地说,那就留点钱给你去股市里翻本。好兄弟,我们等着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第二天,我把这事说给江洪听,江洪叫道:“那你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或者报警?他们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我说我当时连胆子都差点吓破了,还报什么警?说实话,我记得我当时觉得,除了说话打颤之外,还差点就尿了裤子。而江洪则一个劲地埋怨我,说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是他,那帮劫匪可能连半个子儿也抢不走。最后他还煞有介事地说,因为我赖掉了问他借的那三千块钱送花费,所以才会有此报应。“另外你回来之后,明明知道我跟夏羽都快结婚了,不还是照样睡了她?你这样的人,怎会没有报应?”
第六节 床第之友
回国前,我的堂兄大卫。 周就曾找过我。让我回去后,替他在美国开的那家公司打一下前站。自从那个著名的穆斯林教徒,派人在美国弄塌掉那栋所谓的世界第一高楼之后,整个美国,除掉美国本土人民之外,其他旅居在美的各国人士,基本上都杯弓蛇影心有余悸,恨不得都作鸟兽散。
大卫最终也决定回中国投资。他的目标恰恰就是故乡,他让我在本市替他物色一块好地皮,最好是全市最低价。至于回扣,他让我放心:“哪怕亏美帝,亏社会主义,我也不会亏了你。”我当时还差点就接了一句,说他更不会亏自己。但念在他毕竟鼎力资助过我出国的份上,我只能欣然受命。
后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当我回国后,买了几条好烟,硬着头皮去外贸局找到有关领导时,他们居然把我当成了财神菩萨。不仅没有刻意刁难我,还分四次,派专人,开专车来我家,专程接我去市政府的贵宾食堂吃饭。望着那些官员秉公执法、实事求是和精益求精的办事作风,使得我差点替我的堂兄朝他们感激临涕。
这事被我朋友江洪知道后,马上就问我拿到了多少奖金。我说我是在替我美国的冒牌堂兄办事。拿什么奖金?当江洪弄清楚一切情况时,不禁对我破口大骂。他说我是个超级傻逼,还骂我真是无限弱智。他说现在,只要谁能拉个外商回国内投资,基本上都有数额不小的政府奖金。“你说你一分钱都没拿到?妈的,那钱肯定被他们私自瓜分掉了!”
江洪还骂骂咧咧地说:“我操,在美国,你怎么没遭遇到约翰。 霍金斯的后人?像你这样的笨蛋,怎么还能坐着飞机完整地跑回来?是不是在纽约饿昏了头,都快饿死了,然后被某个见义勇为的中国大使馆官员搭救回来的?”
两个月后,大卫打电话给我,也问到这个事。我只好含糊其辞,说拿了几万几万。电话里,大卫哈哈大笑起来,说,啊呀,那他们真是抠门,怎么这么小气?算了算了,你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