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综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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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在时间上延长,并且把物品交换转化为互惠的利他主义行为。这种行为模式的习俗在日常生活中表达了出来:
“现在给我一些,回头我还给你。”
“这次你帮了我,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是你的朋友。”
“我确实不认为援救别人是英雄主义;我只是期望别人在同样的情况下对我或我的家庭也这样做。”
正如 T ·帕森斯( Talcott
Parsons )所指出 的一样,钱本身并没有价值。它不过是由小金属碎片和纸片造成的,靠它们作抵押。人们交出各种数量的财富,并为需求服务;换句话说人钱是一种用数量来表示的互惠利他主义。
在早期人类社会中,或许最易行的物品交换方式是用男人捕获的肉食品来换女人收集的植物性食物。如果现在生活着的猎人社会反映了原始状态的话,那么这种交换形成了一种明显的性别结合中的重要因素。
有人据人种起源学的证据争论说,在人类进化中,早期的关键一步是用妇女来进行物品交换的。当雄性通过控制雌性获得地位时,他们就把她们当作交换的物品以巩固联盟、支撑亲族关系网。文化前社会的特征就是复杂的婚姻规则,这种婚姻规则经常可以直接当作权力经济来解释,特别是在消极婚姻规则(禁止某种类型的婚姻)由积极婚姻规则(指导哪种婚姻必须成)补充的地方。在一个澳大利亚土著社会中,存在着两个分支,婚姻在这两个分支间成立。每个分支的男人们都交换侄女,特别是他们姐妹的女儿。权力随着年龄而积累,因为一个男人能控制象他姐妹的女儿的女儿这么遥远的侄系后代。与一夫多妻制相结合,这种制度从政治上和遗传上两个方面为部落中的老男人提供了利益。
就其错综复杂性而言,部落间的婚姻交换形式,与雄性猴子从一群到另一群任意流动或黑猩猩群体之间成年的年轻雌性的交换具有大概相同的遗传效应。在欧化之前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中所缔结的 婚约,大概有 7 . 5 %是部落之间的,在巴西的印第安 人和其他前文化社会中也有相似比率。每一代基因 流为 10 %就足以抵消使群体变化的非常强的自然压 力了。因此,在群体之间创造高度可见的遗传相似性这方面,部落间的婚姻交换是一种主要的因素。外族通婚的最终适应基础并不是基因流本身,勿宁说 是避免近亲繁殖。同样,为此目的 10 %的基因流就 足够了。
人类社会组织微观结构的基础,是非常有经验 的相互评价,这一点导致了制定契约。正如 E ·戈夫曼( Erving
Goffman )正确地观察的那样,一 个陌生人被迅速地但又是有礼貌地加以探究,以便确定他的社会经济地位、智力和教育程度、自我洞察力、社会态度、能力、可信赖程度、以及情绪的稳定性。这类信息(多数是下意识地给出并吸收的)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探究必须是深刻的,因为个人的品质造成印象,而印象将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利益。不论怎样,他要设法避免泄露那些会危害他的地位的信息。可以预料自我描述中包含着不可靠的成分:
“许多实质性事实都在相互作用的时间和地点之外,或者隐藏于其中。例如,只有通过一个人的公开承认或者是似乎不自愿的表达行为才能间接地确定他‘真实的’或‘实在的’态度、信仰和情绪。同样地,如果个人为其他人提供了一种产品或贡献,他们会经常发现在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并没有马上可以得到回报时间和地点。他们被迫接受某些事件作为传统的或自然的信号:有些东西不是可以直接得到的。”
欺骗和虚伪既不是有德之上要把它压到最低限度的绝对邪恶,也不是有待进一步社会进化删除掉的残留动物特征。它们正是人类处理复杂的社会生活日常事物的谋略。至于在每个特殊社会中的反应水平可能代表着一种妥协方案,它是该社会尺度和复杂性的反映。如果水平太低,其他人就会攫取你的利益并且取胜。如果水平太高,结果是遭到排斥。在一切方面都绝对诚实并不是好办法。古老灵长类的诚实可能会毁坏社会生活的精细结构,这种结构已 使得人类群体超出了直接的部族限度。如同 L。J .霍尔( Louis . J。
Hall )所正确地观察到的那样,善良 的态度已经变成了爱的代替物。
9…3 结合、性与分工
几乎所有人类社会的建筑砖块都是核心式家庭。一座美国工业城市的公众与澳大利亚沙漠中的一伙猎人比起来,在围绕家庭这个单位的组织程度上并无多大差别。在这两种情况下家庭在地区团体之间运动,通过访问(或电话和书信)以及交换礼物来维持系于初始亲缘关系的复杂网络。白天,妇女和孩子们留在住宅区,而男人们则去搜寻追求的东西,或者为了符号等价货物和金钱奔波。男人们团结协作去狩猎或处理相邻群体的关系。如果不是确切的血缘关系,他们至少倾向于作为“兄弟团体”。性结合小心地遵从部落的习惯,并且试图永久化。多配偶(既不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是由习惯明确赞许的)主要由男性实践着。性行为几乎是通过月经周期连续不断的,并且以扩大的性交前爱抚活 动为标志。莫里斯在 1967 年引用马斯特斯( Masters )和约翰逊( Johnson ) 1966 年的资料以及其他 人的资料,列举了人类性活动的特殊特征,他认为人类的性活动特点与体毛的丧失有关系:年轻女子圆圆的隆起乳房,性交期间局部皮肤的红晕,嘴唇、鼻子的柔软部分,耳朵、乳头、乳晕、外阴部等的血管膨胀和增强的性感受性,男性阴茎大小的 尺寸(特别是在勃起的时候)。象达尔文本人 1871 年注意到的那样,甚至妇女裸露的皮肤也是一种性的释放机制。这一切交替用来巩固持久的结合,这种结合在时间上与排卵期是没有关系的。发情期已经降低为一种痕迹,这使得那些想通过节律法进行计划生育的人感到愕然。性行为已基本上与授精作用分离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禁止除生育目的之外的性活动的宗教主义者,也在“自然规律”的基础上性交。在比较行为生物学中,宗教主义者的观点是一种误入歧途的作用力,它基于一种错误的假定,即在生殖方面人类基本上与其他动物差不多。
几乎在所有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亲族关系范围和形式,也是我们人类生物学的独特特征。亲族关系系统至少提供了三个明显的优点。首先,它们加强了部落和亚部落单位之间的联盟,并且提供了一条通道以利于年轻成员的自由迁移。第二,它们是贸易系统的重要部分,借此某些男性获得了优势和领导权。最后,它们是保护群体渡过艰难时光的内稳启调设施。在其他灵长类中,当食物缺乏的时候,部落单位为了寻求利他主义的帮助以一种尚不了解的方式能够号召它们的同盟者。阿塔帕斯坎多格里布印第安入,是加拿大西北北极区的一种猎人,他们提供了一个范例。阿塔帕斯坎人是通过双边基本联结原则松散地组织起来的。地区集团在共同的领土上漫游,制定周期性的契约,并通过相互婚娶交换成员。当饥荒袭来时,受到危害的团体可以和那些暂时处境较好的团体携手联合以渡过难关。第二个范例是南美的雅诺马苗人,当他的庄稼遭到敌人的毁坏时,就依靠亲族。
随着社会由群体经过部落到酋长王国和国家的 进化,某些结合规则就超出了亲族关系网络 ; 把其 他各种联盟和经济协议规则也包括了进去。因为网络越大、通讯线路越长、相互作用越是多样化,总的系统就越是复杂。但是潜在于这些安排之下的道德规则似乎没有很大的变化。平常的个体仍然在一 种形成的法典下行事,这种法典并不比控制狩猎 … 采集社会成员的法典更精细。
9…4 角色表演与多元文化论
超等人,与超等蚂蚁和超等狼一样,永远不会是个体,它是个社会,它的成员从事多种经营,协作组成一个远远超出任何可想象的生物的能力的混合物。人类社会已经繁荣到一种极为复杂的水平,因为它的成员具有智力,具有扮演实质上任何特化程度的角色的易变性,并且随着时机需要变换这些角色。现代人是一个多面演员,他的环境的不断变化的要求可以很快把这种表演扩展到极端。如同戈夫 曼 1961 年所观察的那样,“或许有这样的时候,一 个人象个木偶士兵那样前进又后退,被紧紧地限制在一种特殊的角色中。真的,我们到处都能抓住一个片刻,其中一个人正襟危坐,目不邪视,但是下一个片刻这幅景象就会分散成许多条幅,那个人也就会分成许多不同的人,这些人用手、牙齿和怪相抓着联结着不同领域的带子。当更切近地观察时,这个人把他生活中具有的各种联系聚在一起,变成了模糊的一片。”毫不奇怪,现代人最尖锐的内部问题就是身份鉴别。
人类社会中的角色与社会烽昆虫的等级是根本不相同的。人类社会的成员有时以昆虫的形式密切协作,但他们更多的是为分配给他们的角色部分的有限资源”。竞争。最好的和最大型的角色演员通常得到不相称的奖赏,而最不成功的演员则被他人所取代,地位;盯理想,除此之外个体企图通过改变角色,而向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运动,阶级之间也会发生竞争,并且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阶级之伺的竞争提供了社会变化的决定因素。
人类生物学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是否存在着一种进入一定阶级和扮演一定角色的遗传预先安排。很容易想象环境中会发生这类遗传差异。至少某些智力和情绪特征的可遗传性足以对中等程度的 破坏性选择作出反应。达尔伯格( Dahlberg ) 1947 年表明,如果出现一种基因对成功有反应,并向较高的地位流动,它会很快地集中在最高的社会经济阶级之中。例如,假设有两个阶级,每个阶级的向 上流动基因的纯合子频率只有 1 %。进一步假设每一次中有 50 %的较低阶级纯合子传递上来。那么, 只要十代人工夫,根据群体的相对大小,较高的阶 级将由 20 %或更多的纯合子组成,较低的阶级将只有 0 . 5 %或更少的纯合子组成。赫恩斯但( Herrn…stein ) 1971 年假设,由于在社会中环境机会变得 愈加近乎均等,社会经济集团愈发需要通过基于遗传的智力差异来定义。
当一个人类群体征服了另一个群体的时候,就产生了趋向于这类分层的强烈趋向,这在人类历史上是很普遍的现象。然而,精神特怔方面的遗传差异虽然是轻微的差异,倾向于能通过阶级障碍、种 族和文化歧视及生理小区而得以保存。 1969 年,遗传学家达林顿( C。O。Darlington )和其他一些人 认为这个过程是人类社会中遗传多样性的一个根本来源。
尽管一般的争论貌似有理,但是社会地位的遗传可靠性是没什么证据的。印度社会的等级制度已存在了两千多年,这已多于发生进化歧化的足够时间了,但是在血型和其他可测量的解剖和生理学特点方面,他们只有轻微的差异。反对等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