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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与盖世太保周旋的人 作者:德·梅德韦杰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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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武器,公开地向敌人开枪射击,短时间内还做不到这一点。而且说心里话,我也
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干。您能不能向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帮助我们?如果说
您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真正希望波兰获得解放的话,那么,您要完成我们要求您
完成的一切任务。”

    “我同意。”

    “好,您把誓言写下来吧!”

    卡明斯基顺从地点了点头,把铅笔拿在手里。

    卡明斯基慢慢地读了一遍自己所写下的誓词,然后在誓词的下方工工整整地签
上了自己的名字。

    “您要记住,”库兹涅佐夫提醒他,“要一声不响,绝对保密。您的任务是搜
集希特勒军队的情报以及法西斯匪徒在乌克兰的活动情况。您将执行由瓦莉娅传达
的命令。您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明白。”

    “明天将向您布置具体任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由瓦莉娅本人告诉您。还有一
点:不要忘记——您同我互不相识。

    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没有得到我的指示,您都不要露出
认识我的样子。”

    库兹涅佐夫紧紧地握了握卡明斯基的手,和他告别了。

    晚上,“朋友们”聚集在瓦莉娅的房间里。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喝的。一伙人
有说有笑坐在桌旁:冯·奥尔特,迈娅,齐贝特,同纳粹省党部头目一起从克尼希
斯贝格市来罗夫诺的帝国专署工作人员格哈德,荷兰籍盖世太保分子彼得——谁也
不知道他姓什么。还有马克斯·亚斯科韦茨。保利·齐贝特和往常一样,活泼、开
朗而不知疲倦。

    “迈娅小姐!”他转向姑娘说道,“您应该唱支歌,我们请您唱歌!……”

    “我唱不了……”迈娅娇媚地拒绝道,“我不会唱歌,保利。”

    “请唱一支吧!”军官们响应说。

    这伙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不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这就是瓦莉娅。她靠在沙发
背上,默默地观察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的那双眼睛,也许是由于灯光太刺眼,
也许是烟熏的,差不多是眯着掠过客人们的脸。迈娅终于答应唱歌,装腔作势,等
人安静下来。瓦莉娅把脸转向迈娅,她们的目光相遇了。迈娅这是怎么啦?为什么
她还不唱?她在沉默寡言的瘦削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指责?鄙视?然而你瓦
莉娅本人不也是同希特勒分子打得火热吗?迈娅——库兹涅佐夫看得十分清楚——
是以仇视的目光回敬了瓦莉娅一眼。然后,她开始唱歌了。起初她唱得强烈而愤恨,
仿佛是为了向瓦莉娅进行报复。这时,迈娅已经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看着瓦莉娅。
她唱的是一首德国夜总会上的流行歌曲,既富有刺激性又粗犷下流。

    “好极了!”迈娅唱完时,齐贝特第一个赞叹道。迈娅向听众送了一个飞吻。
“我为女人干杯!”

    “为女人干杯!”冯·奥尔特响应这一提议,端起了杯子。“诸位,为女人干
杯!”

    “为那些,”齐贝特接着说,“美化我们战时生活的人干杯!”

    肥头大耳的格哈德,嘴里一直不停地吃着,这时也郑重其事地说道:“请起立,
先生们!……”

    “请听我说,齐贝特,”冯·尔特放下空酒杯说,“我知道,您反对在一起谈
论公务方面的事情,但有时候……”

    “我绝对反对,少校,”齐贝特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娱
乐。”

    “我同意,我同意,”冯·奥尔特笑道,“您,齐贝特,真是一位非常非常可
爱的人,我真舍不得离开您!”

    “您要走吗,少校?”彼得的目光投向奥尔特。

    “有这个可能。”

    “很远吗?”

    “接到命令,我才能知道路线。”

    “诸位先生,”齐贝特坚决要求道,“不要谈论公务方面的事情!”

    然而,围绕着冯·奥尔特要离开这件事,谈话还在继续。

    “我真羡慕您,”格哈德对冯·奥尔特说。“只要能离开这个可恶的国家,我
愿意献出一切。”

    “又发生了什么事?”瓦莉娅问。

    “穆尔巴赫中校昨天晚上在街上被人打死了。”

    “哪一个穆尔巴赫?”齐贝特顺口问道。

    格哈德就说出了穆尔巴赫原在师的番号。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师驻在科韦尔市,正准备开赴前线,穆尔已赫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了办理
自己的一些私事,呵,这下子可好……”

    “是啊,”马克斯·亚斯科韦茨证实道,“游击队的活动太猖獗了。夜里上街
是很危险的。即使在这儿,在首都也是这样,更不要说农村啦!”

    “亲爱的,”迈娅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冯·奥尔特说,“您可曾见过真的游击
队吗?”

    “我?”冯·奥尔特哈哈笑道,“我?……过去有谁见过他们?只是今天我才
有幸同他们的一个喽罗谈话。给您,开开眼界吧!”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份揉皱的传单,交给正在吃东西的格哈德。格哈德仿佛害怕
被伤着似的,用两个手指头夹住传单,接了过来。然后又用同样的动… 作把传单传
给库兹涅佐夫。

    库兹涅左夫看了看传单,这正是检阅那天夜里他见到过的。

    冯·奥尔特继续说:“你们猜这个喽罗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个上了岁数的,
四个孩子的父亲。”

    “传单是他一个人印的吗?”瓦莉娅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夜里在街上被发现抓获的,当时他正在贴这种传单。他当然只是干这种
勾当的那伙人中的一个。他拒不供出其他人的名字。”

    “您是如何同他交谈的?”迈娅关切地问。

    “非常简单,”冯·奥尔特心平气和地答道,“取一根小钉子,就象这个,”
说着便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钉子。

    “把它放在火上烧得红红的……”

    “别说了!”迈娅突然用哭腔喊道,她眼中噙着泪水。

    “别说了,”齐贝特请求道:“女人受不了这个。今后我们说妥了谁也别谈公
务方面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喝酒?吧!”

    库兹涅佐夫定期向支队发回报告,把法西斯部队的部署变化,罗夫诺市希特勒
匪徒机关的活动以及帝国全权代表科赫的最近计划等情况,通知支队。每次他都在
信的结尾请求允许他采取积极行动。

    “我不能,”在一封信里他这样写道,“我不能和他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和
他们一起谈笑韭随声附和、唯唯诺诺。

    我要把他们干掉!为什么不让我这样做?难道我不同大伙一样是一个战士吗?”

    对他的请求,支队的答复始终如一,即:“要继续进行侦察工作,积极行动还
须等待。”

    使库兹涅佐夫深感苦恼的工作是至关重要和必不可少的。他所提供的情况,我
们都立即报告了莫斯科。大概这些情况在某种程度上都受到了统帅部的重视。库兹
涅佐夫所结识的朋友对他开展工作大有帮助。正是这些库兹涅佐夫所建立的关系使
我们在罗夫诺市真正站稳了脚跟,并能够最终采.诹积极行动,而这正是库兹涅佐
夫梦寐以求的。

    在新结识的朋友中,库兹涅佐夫尤其重视冯·奥尔特。

    他们俩经常在一起。他们常在娱乐场会面。那里的环境非常适于两个人推心置
腹地交谈。不久,齐贝特中尉对盖世太保

    的奥尔特少校已经了如指掌,而盖世太保的这个少校仅仅知;道齐贝特中尉的
一些简单情况。他们的交谈不涉及任何公务’秘密,也没有提过什么敏感的问题—
—没涉及过任何可能使这位饱经世故、阅历深广的盖世太保少校警觉的问题。他们
谈论人生,谈论女人,甚至谈论他们双方都谙熟的艺术。这都是些无碍大局的议论,
不外是对往事的回忆,对未来的憧憬、幻想将来战争结束后在定居地如何休假等等。
然而,这些海阔天空的闲聊比那些使一个侦察员感兴趣的谈话更能吸引库兹涅佐夫。
而他同冯·奥尔特在一起时却总是避而不谈那类话题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奥
尔特是一个有经验扣秘密警察,同他交往应小心谨慎,更主要是因为冯·奥尔特身
上有一种别的东西使他感兴趣。这些东西不可能成为任何情报,也不可能成为发往
莫斯科的无线电通讯报告。然而,库兹涅佐夫却如饥似渴地、执拗地想弄清这种东
西的实质。
    一天,他们谈论起俄国。冯·奥尔特蹦出了一句“俄罗斯人心神秘莫测”的话。
这些陈词滥调,库兹涅佐夫听到过多次。很多德国人喜欢重复这句话。尤其是那些
象冯’奥尔特一样的刚脱下大学生校服,穿上军装的人。他们全都无一例外地愚蠢
而令人作呕地高谈阔论这个“谜”。奥尔特虽然讲起俄语不比库兹涅佐夫讲起德语
来得差。如果库兹涅佐夫对冯·奥尔特其人的灵魂不是深感兴趣的话,他也许会忽
略这句话的。冯·奥尔特的灵魂对于库兹涅佐夫来说,简直是个谜,所以他决意要解开这个谜。
    这期间,这伙朋友的人数不断增加。齐贝特中尉以其思璐敏捷、善于交际,主
要的是慷慨大方,成了这伙人的真正首领。在法西斯军官中间,自己吃喝玩乐而让
别人掏腰包者不乏其人。在德军占领区使用的马克,我们能够一车一车地从敌人那
里抱过来。因此,库兹涅佐夫手头是不缺钱的。
    他的做法也正如俄罗斯谚语所说:“有猪槽在,还怕找不到猪。”
    库兹涅佐夫和瓦莉娅经常与之交往的“社交界”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痛苦。
听了冯·奥尔特恬不知耻的自白以及格哈德·彼得和亚斯克韦茨是如何刑讯和折磨
我们的和平居民的讲述,库兹涅佐夫和瓦莉娅怒不可遏。每当这种“友谊”晚后之
后,出于愤恨,也由于疲劳,他们真想呻吟。库兹涅佐夫变得愈加沉默寡言和抑郁。
他可以整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瓦莉娅同迈娅继续相互疾恨,迈娅不知道瓦莉娅是游击队的侦察员,而瓦
莉娅也不知道,迈娅按照科利亚·格涅久克的指示,已经工作一个多月了。

    没过多久,出了一件麻烦事,差点使我们把瓦莉娅召回支队。一天早晨,库兹
涅佐夫顺便到瓦莉娅那儿,走了一趟,看到她正心神不定。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收到了通知书。”

    “什么通知书?”

    “动员去德国,”她颤抖着说。

    “应该回支队去,”库兹涅佐夫说。

    “得了吧,”瓦莉娅被激怒了,“回支队,就会丢掉一个接头地点!”

    “这有什么办法!”库兹涅佐夫深思着道。他突然向她建议,“试一试,逃开
动员,你看怎么样?”

    “可以。但是,怎么个逃避法呢?”

    “这得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

    “请你的朋友冯·奥尔特帮帮忙怎么样?”

    “不妨请他帮忙,但是,别急!……”

    一个念头闪过,库兹涅佐夫站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还有一个人,我设法去见见他,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你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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