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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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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寄风道:“大概是与舞玄姬过招时,被拿去了。不过不要紧,我再试试别的法子。”
  他取下挂在壁上的剑,在指上刺出了一点鲜血,撬开封秋华的口滴血入内,然後轻轻扶起他有若尸骸的身体,让他端坐起来。这十年中,云萃对他果然照顾的细心无比,随时有仆侍为封秋华翻动身体,或是为他动动手脚,伸展筋骨,因此他虽卧床多年,全身骨节都还十分柔软,并未僵化。
  陆寄风将他身子扶坐之後,双掌抵著背後的风门、天宗等穴,将真气顺著足太阳经、手太阳经传入,推送自己的天婴血气,却发现自己的真气和以往不同,似乎有些驳杂不纯,还带著一股寒气,陆寄风不禁一怔,放慢了推送真气的速度,这股突来的阴气,难道是因为自己接受过云若紫的元功,所以才会改变了体质?
  但是他也查觉出自己的血气进入封秋华体内之後,死气沉沉的经脉都渐渐流转了起来,一股暖流顺著他的手太阳经游走,至足三阳经;足太阴经等诸经脉,一一贯通天柱、风门、肺俞、承山、风池、肩井、环跳等遍身穴道,所过之处,五脏六腑隐隐然出现微弱的一丝生气。
  陆寄风专心一致地以自身功力为封秋华行气,真气在封秋华体内走了三遍,才收功而起,一旁的云萃和迦逻都关心地看著他,迦逻问道:
  “陆大哥,你耗了这么多真气,你……还好吧?”
  陆寄风道:“这没什么。”
  他回头看封秋华的气色,青白的脸上果然有了一点点血气,令他大感欣慰。
  他这样以自身真气传送到病人体内,得耗去一般人数年所修的内力,一直以来,看过封秋华的武林之人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法子,但是谁肯牺牲内力救人?因此封秋华竟不见起色。
  云萃见了,更是感激涕零,道:“陆寄风,你这样救他,牺牲也太大了……”
  陆寄风道:“云老爷,您不必为我担心,我修练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牺牲几年的功力给封伯伯,很快就可以练回来的。封伯伯体内太虚弱,不能承受太多我的血气,明日我再给他行一遍功,几日下来,应该可以改善。”
  云萃喜出望外,不停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兄长还有救,难怪若紫要我把他带来……唉!”
  想起云若紫死得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在与陆寄风相逢後就死去,云萃又感到一阵悲痛。
  失去女儿之悲,与结义兄长重生之喜同时降临,一时之间倒令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了。
  夜里,陆寄风与迦逻独处时,才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说出去吗?怎么今天你就说了?”
  迦逻道:“我高兴说就说,要你管得?”
  陆寄风道:“你以前说名字被知道了,你娘就保不住你,原来只是在骗我?”
  迦逻望著陆寄风一会儿,眼中隐隐有一丝怨意,转过了脸道:“我是阴魄所生,不算是个完全的人,若是有法力高过我娘的妖或鬼,也会收魂大法,知道了我的本名,就能将我的魂给摄去,甚至给化了。”
  陆寄风一听,大吃一惊,道:“那……那你还说出去?”
  迦逻道:“反正我也不怕了。”
  陆寄风道:“唉!你这么任性可不行。我会告诉云老爷,请他千万不要将你的名字说出去。”
  迦逻低著头,不知在想什么,陆寄风又问道:“这有没有办法可解?你娘有没有教你修练的法子?或许你也修练法术自保,就可以了。”
  迦逻低声道:“我有修了一点点,但是功力还太低,不济事。”
  陆寄风道:“不要紧,我会保护著你。”
  迦逻道:“真的?你肯保护我?”
  陆寄风道:“当然,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迦逻笑道:“我看天下间,能与你一争高下的,除了司空无之外,就是圣女老人家了,若是你保护我,我就高枕无忧了。”
  陆寄风道:“你爹是个修道人,等你爹清醒之後,他或许可以教你些正派的道法武功,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迦逻轻垂眼睫,有些忧愁地说道:“可是……我有些怕他醒来。”
  陆寄风问道:“为什么?”
  迦逻道:“他当年不要我娘,也不要我,我怕他见了我之後,不愿相认……”
  陆寄风道:“不会的,他是个仁善的好人,见到你不会不认的,你的模样又生得这么好。”
  迦逻脸上一红,道:“真的吗?”
  陆寄风笑道:“只不过太女儿态了些,你得改改。”
  迦逻怔了怔,故意扬起拳头,朝陆寄风脸边虚挥了过去,道:“这样是不是男子气概些?”
  陆寄风微微一笑,迦逻也自己笑了出来,脸上丽色如绽。
  陆寄风虽然很想尽快前去平城见弱水道长所说的寇谦之,但是在医治好封秋华之前,也不便离去,便和迦逻暂且在云府住下,每日晨间按时为封秋华行气。
  云萃办起云若紫的丧事,陆寄风插不上手,也不愿多问,刻意封闭心绪,以免动心伤悲。
  但他还是时常无法完全地静心打坐,往往心烦意乱,不像从前那般能够专注。也许情感是真的无法以理智控制,就算陆寄风不去想,也总是毫无因由地在心底发出悲鸣。
  那晚陆寄风勉强入定练功,他感到自己最近修养已不如前,退步甚速,他从未有这样不进反退的经验,自己感到有点可怕,因此便强逼自己专心重练上清含象功第八层,然而却依然心浮气燥,猛然间走岔了真气,登时血气乱窜,犹如毒蛇般逆冲而上。
  陆寄风连忙止功,一拳用力地往自己的心口打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才令这股血气的奔势稍止,然後静心压制下冲势,才没有走火入魔,酿成大害。
  陆寄风长叹了一声,不再强迫自己入定,起身信步踱至中庭,伸手一招,房内香炉的一缕白烟被他的真气拉了出来,化作一道烟剑,陆寄风一剑斜剌,使出游丝剑法中的起手式:
  “危危乎,千仞溪”,身随剑走,一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将剑法流畅地演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气如游丝,绵绵不绝”,什么是“排山倒海,中心若摧”,什么是“形销魂荡,不知所之”。
  直到剑法演毕,陆寄风独立中夜,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失魂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地走向紫风阁。紫风阁外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却像是还有云若紫在其中一般。
  他似乎听见了云若紫悦耳的声音,一声轻笑荡过水面。陆寄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她房间的大门。
  门内空空荡荡,一室幽寂。
  陆寄风愣愣地站了好久,才慢慢地走进去,伸手摸著她的屏风,她的几案,信手取起她用过的笔砚,低头看著,突然滚热的眼泪一颗颗落在手背上,溅散了开来。
  经过陆寄风半个月以来的每日行功,封秋华的身体已经渐渐充盈,可以看出往日英俊的轮廓了,但是却还是全无神智,只能呼吸,对於外界全无反应,依然是活死人一个。
  陆寄风和云萃为此也讨论过了几天,都漫无头绪,陆寄风问道:
  “封伯伯心神全失的原因出在哪里,看过他的大夫可有谁说过?”
  云萃道:“原因说过了千百种,但是没一种有把握的,最後都说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
  陆寄风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位老前辈,医术极精,只不过他的脾气暴燥古怪,所以隐居在深山里,难得露面……”
  云萃道:“只要他肯出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人在何处?”
  陆寄风道:“我若是透露他的所在之处,那就算您把天上的太阳月亮都摘给了他,只怕他也不肯救人。”
  “这……”
  陆寄风道:“此外,他又最讨厌通明宫的人,只沾上边也不成。”
  云萃愣了一下,道:“那……兄长已与通明宫断绝关系了,应该是不要紧的。”
  陆寄风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个讨厌管闲事之人,如果劝他出山救人,他出山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
  云萃听陆寄风话里的意思,似乎又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结论,不禁有些怅然,但陆寄风接著却微微一笑,道:
  “要他医人,不能用请的,只能用骗的。”
  “用骗的?”云萃望著他。
  陆寄风道:“他的弱点就是好医成痴,让他看入眼的绝症,他就算再讨厌这个人,都会技痒而忍不住去救,若是把封伯伯放在他面前,略一煽惑,只怕不让他医都不行。”
  云萃喜道:“妙哉!不过……他住在深山,要带兄长这病体前去,不会太勉强吧?”
  陆寄风道:“我已想了几日,只有带封伯伯上山一途,前辈不欲让人知其云隐之地,因此也不能有闲杂人等护送,我亲自带封伯伯上山就成了。”
  云萃道:“你一人怎么成?兄长病体沉重,每日至少要十人侍候……”
  陆寄风道:“还有迦逻跟我一起去。”
  云萃苦笑道:“加上封世侄同行,那么依老朽之见,那就算带上二十个人都不够侍候。”
  陆寄风一听,也会意一叹,道:“您说得对。”
  云萃道:“不如我派一群人与您同行,这些人到了山下,即行折返,就不会唐突那位前辈了。”
  陆寄风道:“不必麻烦了,那位前辈住在西边,得穿过魏国边境,才到得了。如今时局太乱,带了许多人,目标明显,易遭官匪,我一个人反而轻便。”
  云萃颔首道:“你说得也对,我看此事还容慢慢商议,你不急著走,慢慢想个两全其美之法。”
  陆寄风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容再拖延时日了。”
  “还有什么大事?你要急著走?”云萃忙问道,他本以为陆寄风可以从此住在此地,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此话来。
  陆寄风道:“於公私两方面,我都非走不可。若紫和弱水道长都死於魔女之手,我必须杀了那魔女,为世上除去这妖魔祸害。此外……”
  陆寄风停了一下,决定对云萃直说了:“若紫也还未死,我必须阻止魔女将若紫的元灵炼化为真正的魔物。”
  “什么?”云萃一怔,道:“若紫她没死……那我所安葬的……”
  陆寄风道:“那只是若紫的一具躯壳而已,她的元灵没散,还能再炼化。我……得亲手去毁了她。”
  云萃听得怔忡不定,陆寄风说时声音虽平静,却让云萃感到无比沉重,而作不得声。
  陆寄风平静地对云萃说道:“找出魔女巢穴的法子,弱水道长临终前已经交待我了。此事充满了危险,相比之下,封伯伯的事,还算是容易的。”
  云萃忧心地看著他,道:“陆寄风,你何苦担起这些?魔女存在这世上,已非一朝一夕,她有为祸的居心,也有克她的人在,通明宫或是其它武林门派,都应站在你之前才是。”
  陆寄风只是微笑了一下,淡然道:“别人怎样,我管不得。但若紫是我的妻子,我已失去了她,不能再看著她被魔女利用,成为祸害。”
  “可是…………唉!”
  一想到陆寄风竟能平静地说出“要亲手毁了云若紫的元灵”这样的话,云萃既心痛又困惑,因此只是长叹。他也明白这是逼不得已,但对陆寄风来说,确是太困难了。
  陆寄风话锋一转,道:“此事不必提了,倒是我离去之後,云府该多加留意庐陵王。”
  云萃点点头,刘义真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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