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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柳残阳 枭霸-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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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着门起道号的看门奴才?”
  管恩昌正气得心肺欲炸,颤颤而抖,那满颔红胡子的黄袍大汉已狂叫道:“燕铁衣,我
  要活剥了你这满口放屁的小杂种!”
  燕铁衣瞄蓍对方,微笑道:“想你就是管恩昌的拜兄,‘天罡’包魁了?”
  红胡子大漠怪吼:“正是你老子!”
  燕铁衣一拂衣袖,不屑的道:“一丘之貉罢了,不见出奇之处!”
  ‘天罡’包魁全身骨节突然‘辟拍’密响,人把红胡子钢剌般根根倒竖,双目如铃,巨
  口扁咧——有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模样凶猛之极。
  ‘白衫青锋’白泰山冷冷的道:“包老弟,不要冲动!”
  七个字,像是七颗水珠子弹进了人们心里,蓄势待发的包魁,忽然大吼一声卸去劲力,
  恼恨得连连,往地下跺脚不休!
  白泰山面朝燕铁衣,沉重的道:“燕朋友,你也是一方霸主,江湖巨擘的身分了,难道
  还不明白‘打人不打脸,揭入不揭短’的道理?”
  燕铁衣平静的道:“人必自侮,然后人侮,白前辈。”
  白泰山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反驳,冠玉似的面庞上也有了愠色,他声音带蓍僵硬的
  道:“不要自视太高,燕朋友,普天之下,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是‘唯我独尊’的!”
  燕铁衣严肃的道:“多承教诲——幸好我自来未做是想。”
  白泰山难堪的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方道:“锋芒太露了,你。”
  燕铁衣一笑道:“我不得不说,这句话幷非是对我最中肯贴切的批评。”
  轿子里,贾致祥大声道:“好了,泰山,别和他净讲些废话,让我来同他说。”
  白泰山一言不发,退到一边;贾致祥朝着燕铁衣叫:“现在告诉我,小怡人在那里?”
  燕铁衣道:“‘鹤涎灵芝’交给我,你便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贾致祥怒道:“若是你得了芝草又失信呢?”
  燕铁衣凛烈的道:“江湖喋血,风火草莽,生死界,阴阳线,刀口上挂,枪尖上挺,贾
  先生,姓燕的未曾失言一次,背信一次!”
  贾致祥恨声道:“我怎能信得过你?”
  燕铁衣肃穆的道:“我的承诺就是保证,贾先生,那更超过你金山银山的价值!”
  神色森寒,他又缓缓的道:“而且,在这种情形之下,你没有多大的选择,你必须相信
  我,否则,你就会非常遗憾和悔恨了!”
  贾致祥的目光向白泰山脸上,白泰山几乎察觉不出的微微点了点头。
  给你,你可不能毁诺!”
  于是,这位富若‘半国’的财神爷只好咬咬牙,极其不甘的道:“燕铁衣,算你狠——
  我把东西交燕铁衣庄重的道:“一言九鼎!”
  贾致祥悻悻的道:“过来拿!”
  燕铁衣亳不迟疑,大步行向轿前,环护软轿的八名高手,并没有稍加拦阻或迫近,任由
  燕铁衣直趋贾致祥身侧。
  隔蓍轿嵌三步,燕铁衣站住了,伸出右手,笑咪咪的道:“贾先生,多谢馈赠……”
  轿中,贾致祥在衣袖里的左手虚虚往外一摆,看样子似是在传递什么东西,可是,事实
  上却任什么也没有递出,却是他的长袍掩遮下,猝然袍角掀起,一团黑影闪电般拋射向燕铁
  衣面门!
  燕铁衣身形暴退,同时冷芒倏现又歛,彷佛过去于瞬息的流光回现;那团黑影发出一声
  尖叫,落地豁然伸长,却打了一个踉跄,几乎摔跌。
  天爷,那居然是一个人。
  一个长不满三尺,瘦得只盈一握的奇形侏儒!
  但是,那个侏儒却有蓍半尺多长的花白胡子,是个岁数很大的佚儒!
  那个侏儒双臂特长,几垂于地,两腿甚短,且向外张扭,是‘罗圈腿’之属。
  侏儒既黑又扁的面孔上,流露蓍一种尴尬的假笑,他双手无奈的摊开,右手上握蓍一只
  方方正正的白玉雕花盒子。
  燕铁衣注意的却是那侏儒的右手——粗短、厚韧、五指指甲乌紫勾曲的右手!
  侏儒斜眼看了看自己前襟处裂开三寸的一条剑痕,打蓍狠嚎般剌耳的哈哈:“好快好准
  的剑法,真个名不虚传,燕大当家的,可是你却太也性急啦,这。算是你对我‘老娃子’麻
  三的报答么?我正待将这株珍贵的‘鹤涎灵芝’交给你呀……”
  燕铁衣冷冷的道:“是这么个交法,又是从这么个‘地方’缵出来交给我?”
  ‘老娃子’麻三呵呵笑道:“这才更见趣味,以博一灿呀!”
  燕铁衣冷笑道:“我怕你原来的目的不是这样吧?或者,你想‘更见血腥’,以博贾先
  生‘一欢’才比较贴切些。”
  轿中的贾致祥大声道:“燕铁衣你这是什么话?我贾某人岂是此等无信无义之徒?”
  缓缓转过视线,燕铁衣不由笑了——软轿的四周,以白泰山为首,九名最强悍的保镳,
  已把贾致祥严密的掩护住!
  耸耸肩,燕铁衣道:“你不是么?贾先生。”
  贾致祥的声音透蓍几分‘色厉内荏’的意味,他夸张的吼叫:“笑话,我贾致祥说一不
  二,最是重诺守信,怎会玩弄那些花巧诡计?你可以看看,麻三手中的东西是不是‘鹤涎灵
  芝’的真品?然后你就会知道我的人格是如何崇高,品德是怎生公正了;我叫麻三把东西拿
  给你,便是他采取的方式鲁莽了些,你也不能用来做为背信的借口。”
  笑笑,燕铁衣道:“当然,我不能。”
  ‘老娃子’麻三胁肩谄笑道:“喏,喏,燕大当家,我没有诓你吧?方才我的确是要把
  手中这株‘鹤涎灵芝’交给你,只是一时势子用猛了些,想不到竟引起了你的误会,差点挨
  了一剑不说,只怕回去还得受太爷的罚哪。”
  那边,人群后的贾致祥呵叱蓍道:“你还想托辞避罚縻?麻三!”
  麻三闻言之下,一派惶恐之状:“太爷我怎敢哪?但求太爷罚轻一点,我麻三业已是千
  恩万谢,心满意足了。”
  柳残阳《枭霸》
  第四十八章 诡中毒 你狠我辣
  冷眼看着贾致祥与那麻三在扮演这等无聊的‘双簧’,燕铁衣不禁兴起一种又可笑,又
  有气的感觉,这算玩的什么把戏呢?明明是想抽冷子的打他个不措手,事败之后又偏有这么
  些说词,但是,任他们如何掩饰弥补,除了看起来听起来,令人觉得滑稽加上鄙夷之外,他
  们实在不能得到什么预期的效果。
  燕铁衣明白,这一步棋,乃是对方事先就已安排好了的——不论行动的程序及事后的应
  付之道,这些人早就盘算妥了。
  方才,如果燕铁衣中了暗算,自将至少沦为阶下之囚,成为‘十全山庄’的俎上肉,他
  们既会向燕铁衣逼取他们所想逼取的一切,反之,他们便故意造成眼前这种无可奈何的气
  氛,令燕铁衣翻脸不得,而事实上,他们多少也吃定燕铁衣不至翻脸,因为他们晓得,燕铁
  衣此来最大目的乃是为了要取得那株芝草,而非启端寻梦,除非被逼到绝处,燕铁衣是轻易
  不肯动武的。
  他们了解这个形势,燕铁衣自然更是心中有数,他一肚皮怒恨,却难以宣泄,正如实际
  的情况——燕铁衣决不愿为了逞一时之快而丧失获取那株芝草的机会!
  忍住那股子怨气,燕铁衣不带半点笑味的笑了:“我看,二位也不必太认真啦,当然,
  我看起来,先前的事情也是一场误会。”
  ,麻三眉开眼笑的道:“真是明人,真是明人,燕大当家,天下还有比你更明白事理的
  人么?一代大豪,千秋英武,我麻老三这遭可遇上啦。”
  燕铁衣淡淡的道:“你个子不高,肚皮里的玩意倒不少。”
  麻三咧着嘴道:“那里那里,是燕大当家高抬了,我麻老三这点鸡零狗碎,在燕大当家
  面前卖弄,岂不正合了‘孔夫子门前读三字经’那句老话了?好有一比,萤光皓月,差多,
  差得太多啰。”
  燕铁衣慢吞吞的道:“你手上那株芝草,该可以交给我了吧?”
  像是恍然鸄悟似的,麻三大笑喧嚷:“看我这豆腐渣脑筋,该打该打,光顾着说话,竟
  把这件最重要的东西也忘了,燕大当家,你多包涵,喏,这就双手呈上。”
  燕铁衣等着麻三摇摇摆摆的迈着一双‘罗圈腿’走了上来,他连正眼也不瞄对方一下,
  只那么漫不经心的顺手接过了麻三高举过顶的雕花玉盒,闲闲的道:“谢了。”
  剎那间,麻三那张又黑又扁的丑怪面孔上,掠过一抹愤怒又狞厉的神色,但这抹带着杀
  机的神色一现即逝,他仍然谄笑着退后几步,好象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没有发生任何事么?当然不,就是方才这玉盒的须臾授受之间,麻三已经遭到燕铁衣极
  度的轻蔑及藐视——燕铁衣只手接过他双手高举于顶的玉盒,甚至连正眼也不看他,这即已
  表示了燕铁衣对他的奚落、冷淡,以及低估,简明的说,燕铁衣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不在
  乎他的年纪、地位、也不在乎他可能施展的袭击,这亦表示,燕铁衣自认吃定他了!
  麻三的尊严受到伤害,那种怨恨是难以拟的,但他却强行压制住了,而且掩饰得很好,
  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表面上仍然是那般笑容可掬的阿谀奉承之状。
  燕铁衣乃是故意这样做,当然也极其明白麻三心中的感受,任是麻三不露声色,他也体
  会得十分深刻,这瞬息里,他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意。
  干咳一声,麻三笑道:“燕大当家,奶不启盒检视一下?”
  燕铁衣道:“这是不可或免的一道程序,是么?”
  麻三打蓍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这也表示我们太爷昭信于人。”
  轻轻旋开了玉盒的盒盖,燕铁衣仔细端详着衬搁在盒中红色锦垫上的那株‘鹤涎灵
  芝’,微微呈现蓍‘如意’的形状,长只三寸,宽约寸许,两头略粗,中梗较细,色泽是青
  中泛灰的,干枯又暗涩;如果不知道这件东西的底蕴,恐怕丢在大路上也没有人捡,然而,
  实则它却是价值连城,且是无处可求的仙草灵药!
  以两只手指,燕铁衣小心翼翼的拈起盒中芝首,查看它的底部,于是,他笑了,在这样
  灵芝的背面底部,有一圈圈极细极密的白纹隐现,宛如浸水后的蚀斑霉迹,这就是了,如假
  包换的‘鹤涎灵芝’,几可起死回生的宝贝!
  一看燕铁衣展颜而笑,麻三忙道:“没有错吧?燕大当家。”
  点点头,燕绒衣道:“是真货!”
  伸出大拇指,庥三巴结的道:“燕大当家真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样样通,般般精,想
  不到你连如何辨识这类奇药异草,也是这等老练在行,了不起,了不起!”
  燕铁衣微笑道:“老实说,对于如何辩识这类玩意,我不但不在行,更且根本外行!”
  麻三有些尴尬的道:“呵呵,大当家的太谦了,真太谦了,我们明明都看见大当家方才
  在检视芝草背底部位的‘鹤涎’遗渍,这个窍门,外行人怎能晓得?”
  燕铁衣双眉一挑,道:“你总不会把我看得如此愚蠢吧——我来向你们主子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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