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来敲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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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
「况且,这么说或许有点傻啦,不过……我那两个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还要麻烦恭一出手相助喔。」
「…………」
回想起来,初次来到这个道场,是我刚上小学的时候。
当时的我自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老爹耸恿的。
老实说,一开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是不想辜负老爹的一番好意,唯恐被他讨厌,所以才开始接触的。
接着,二年、三年,就这样持续下来,我也渐渐地从活动身体中感觉到了乐趣。等我上了国中之后,一个星期一天已经不够了,几乎是每天都来拜托老爹跟我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直到三个月前,父亲·羽佐间彻路去世为止。
紧接着,因为忙着处理父亲的丧事以及搬家等事宜,我再也没有来过道场,不知不觉间,就渐渐变得懒于活动身体了吧。
原以为那个总是不在家的父亲过世,并没有让我感到太悲伤。不过从这点来看,或多或少毕竟还是有些影响吧。
或许是对我的这番心境有所察觉。因此无论是老爹或是由宇,这三个月来,从来没有劝我回来练习过。
所以刚才老爹那番话,八成也是伺机向我提起的吧。
然后……要不是在这个时机,听到了老爹的这番话,我可能就此无缘重拾空手道也说不定。
又或者——
刚才老爹所说的——不对,是正要说的「那张照片的秘密」,或许我在近期内就能做好心理准备,冷静地听进去吧。
「怎样?不行吗?」
看着以一副害羞模样搔搔鼻头的老爹,我调整好呼吸,站了起来。
「——麻烦了,还请多多磨练!」
以仿佛要响彻整间道场的声势,向他一鞠躬。
「喔,那就再来指导一下吧!」
我一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老爹那张笑脸,心中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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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隔天早上——
当我正准备穿过美树本公寓的大门时,背后突然遭到强烈的一击。
「痛死了!?……搞、搞什么鬼啊?」
痛得脸都皱成一团的我,立刻转过身去一探究竟……
「嗨,恭一~」
由宇笑容满面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原来如此。刚才巴了我那一下的,就是正在挥动的那只手是吧。
「由宇,你这浑球……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唉呀,先别管这个。我听说啰!」
简直就是把我的抗议当耳边风嘛。
我实在很想追究那句『先别管这个』是什么意思。然而由宇根本不给我询问的空档,只见她煞是开心地掌握着对话的主导权。
「听说你从今天起又要开始啦?」
「啊?」
「空手道啦,空手道。」
「喔。」
由宇露出一副「你还在装什么傻」的表情,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指尖边在我胸口一带不停地戳呀戳的。整个人和平常不一样,似乎显得格外亢奋。她究竟是在搞什么鬼——该怎么说呢……哇啊、笨蛋,快住手!那边是乳头耶!
「咳……你是从老爹那边听来的吧。」
总之我强装镇静,挥开由宇的手,迳自迈开了步伐。接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立刻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爸他很高兴喔,一直在说着又可以和恭一对打了。我猜他今天八成会无心工作吧。」
「喂喂喂,他可是工地现场的负责人耶,这个样子行吗?」
老爹的正职是木工工头。虽然不清楚工地现场都是在进行什么作业,不过,我实在不认为那种岗位能够让他这样上班不专心也无所谓。
另一方面,想到他是这么期待我重新回去练空手道,的确是让我有点感动啦。我不再光顾道场的那些日子,想必是让他焦急不已吧。早知如此,我应该要早点转换心情才对。
「我看他一副卯足了劲的样子,你今天可能要有所觉悟喔。」
「呜噫!」
我回想起昨晚筋疲力竭的对打,一想到今晚还要再来一次,我就不禁浑身发毛。不过实际上,我整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是……真是太好了,恭一又开始练空手道了。」
由宇以格外温柔的口吻喃喃说着,实在很难想像她刚才还对我的背和乳头做出那种旁若无人的举动。
「是吗?」
「嗯。我还以为你是不是不想练空手道了呢!」
「我并没有讨厌空手道啊!当然也不是受到挫折,或是医生要我别练了……之前只不过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
「这样啊。」
「那你呢?和我一起练习的老爹还有话说,你为什么也跟着这么高兴?」
「咦?我有高兴吗?」
「在我看来,只能作此解释。」
听到我的回答,由宇很刻意地移开了视线,喃喃说着:「你、你想太多了啦。」这种很显然是在掩饰的话。
说真的,这对父女还真好懂。
「——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
「咦?你没听老爹提起吗?」
我还以为昨晚的事她全都听老爹说了。照这样听来,老爹似乎只有报告「从明天起,恭一要重拾空手道。」这个结果(边来个正拳、侧踢、回旋三连发),详细过程根本没有一样是有交代清楚的。
(……兴奋过头了。)
(……你是小学生吗?)
老爹这副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要去远足前一天的自己,差点没笑出来。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啦。就昨天晚上很偶然地被老爹叫住……然后就一起去了道场……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变成那样啰。」
「干嘛,你也和我爸同等级,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的喔?」
「没有啊。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啊……」
「那,你说昨天晚上的偶然是什么意思?我爸去哪我知道。每次我们看电视的时候,他多半都会自己一个人跑去道场。可是,恭一又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为什么……」
接着,我便想起来了。
当然是因为,直到现在还无法适应儚那老年人作息的「晚上九点睡觉」的我,为了要尽快有睡意,索性跑到外头去走走的缘故。
只是,真要开口提起这件事,难保由宇不会追究起昨天儚掐我脖子、害我昏倒的事情。那样一来肯定会很麻烦。
老实说,连我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的存在,我实在没自信能够瞒天过海。
难得重拾空手道的事让话题顺利转移了,怎么能在这里前功尽弃呢?于是,我干脆打起迷糊仗来。
「我那时候刚好想去便利商店。」
「嗯~哼……」
好像同意、又好像不同意,由宇的反应相当微妙。
「就、就肚子有点饿啊。」
她的态度让我很不安,结果连她根本没问的事,我也不小心地脱口一并解释。
听到我的话,由宇发出「咦」的一声,转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到她的反应,我立刻惊觉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过已经太迟了。
「可是昨天,我应该有拿晚餐过去才对啊……难道你没吃吗?」
「啊,那个……」
「该不会是…那个人全部吃光了……是不是?」
「不、不是……」
印象中,我清醒的时候,儚的胡是一副想对我那份晚餐下手的样子,不过最后吃的人是我没错。但是,这时候如果回答「我吃了」的话,我去便利商店的理由就会被由宇怀疑;倘若回答「我没吃」,难保不是给她问儚的事的绝佳机会。
我不禁含糊其辞了起来。这一瞬间的踌躇,终于让由宇将话题的矛头转向我最不愿被问及的部分。
「那个人……真的是恭一的阿姨吗?」
「为、为什么会这么问……」
若是在冷静的时候,我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错」,绝不让她再说第二句话……可是,此时已经陷入一团混乱的我,居然还自己主动制造话柄给她。
「如果让你觉得不愉快,我向你道歉。可是,那个人果然有问题。昨天也是,就算恭一说得过火了点,突然掐你的脖子也……」
「那、那是在沟通啦。」
「因为这样就掐昏人?」
「那是演戏啦、演戏。」
「实际上你也真的昏倒了不是吗!奈奈和我都很担心你耶。」
不妙。
又是上回在屋顶目睹的火爆模样。
刚才堪称和睦的气氛转瞬间烟消云散。我的内心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几乎快要教人无法承受。
快想啊。
快想啊。
有了。
(可是,这个……)
算了,总之,现在先做出决断。
老爹不是也说了吗?『犹豫甚至可能会糟蹋掉关键时刻的抉择』。
「我跟你说……」
有所觉悟的我,开始说出那个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的拙劣藉口。我卯足了全力。
「其实那个人是高手。」
「高……咦?」
由宇听了露出一脸傻眼的表情。不过,她马上就察觉到我想岔开话题的意图,当场挑起了眉毛。
「你在说——」
「你忘了吗?那个人可是在公园救了我喔?」
「啊……」
由宇虽然没有亲眼在场目睹,的确也听到是儚制服了攻击我们的野狗。所以有关于儚的实力,在认知上自然产生了「绝非谎言」的破绽。我随即再加入由宇自己心里也有数的情报,乘胜追击。
「我们昨天不是谈到又发生野狗攻击事件吗?据报在藤浦那一带出没的啊。」
「啊,嗯。」
「其实,我这阵子一直很在意高杉先生回收那只狗的事情。我在想,天贺那边该不会是在研究些什么吧。于是便试着向儚打听看看,不过儚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像之前那样凶暴的生物很可能会再度出现,就着急得不得了……于是,就不小心问出口了。」
「问什么?」
这个时候的由宇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听众』了。
「——能够轻易打败恶犬的方法。」
「恭一……你居然问她那种事……」
由宇错愕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丝对我的怀疑。
一向最讨厌误伤他人的由宇,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当然的。所以——
「就是说啊。我很蠢吧?所以,儚当然会看不过去啰。」
「那么,恭一之所以被掐脖子……」
「嗯,差不多就等于是处罚的意思吧。想当然尔,我一醒来又被训了一顿,结果晚餐自然也没得吃了。也就是说,我还太嫩了啦。」
人类对初次见闻的事物,会先进行分析。所谓的「分析」也就是「怀疑」。其结果,便是发现矛盾点,进而察觉到情报的破绽。也就是说,谎言之所以会被拆穿,原因无他,正是因为那对对方而言是「有必要分析的情报」。
不过,一旦谈话的内容参杂着大量的「早就心里有数,无须再分析的情报」的话,又会怎么样呢?这或许也跟理解状况的速度有关。总之,从这当中应该很难产生「新的分析」才对。
所以,我才会以确切的情报让她认知儚很「强」,再交织以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野狗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