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皇城-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统领一见那些手下的样子,只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了,而后,什么也不再说,便直接让灵晚进了清淑宫。而灵晚一路行来,几乎除了那张统领,便再没有见到一个正常人,所见之人全都面色发黑,仿佛中了邪。
灵晚不是不好奇这小桑是用了何种办法,但此时时间紧迫,她入了内殿,第一件事便是脱衣服。二姐灵云自见到灵晚那一刻,嘴上便没有停过。
“灵儿,你真的跑去见了那个负心人了吗?他说了什么?还有,你怎么头发还是湿的,而且,这衣服怎么像是我的?难道你见到太子了?还是……”
灵晚伸出一根指头,点住了灵云的嘴,正色道:“二姐,我没有时间跟你细说,你快点儿换衣服吧,小桑公公在外面等着呢。”
灵云一听说小桑在外面,更是一惊:“你真的遇到太子了?是他让小桑送你回来的?那你到底有没有见秦沐王啊?”
“二姐,快点儿回去吧,要问什么,你先回去问你的太子吧,他可是等你等得很着急的。”言罢,她又对秋歌招了招手道,“还愣着干吗?快来帮忙啊!先把二姐的头发给拆了,弄点儿水来,打湿梳成我这样。”
秋歌回过神来,上前麻利地替灵云拆着头发。灵晚也不闲着,亲自帮灵云穿上了那件蓝色的衣服。灵云一边忙着,还是不停地问灵晚关于夏侯晔的事。灵晚无奈之下,只是一叹:“二姐,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事。”
她确实是去见夏侯晔的,可事实上,她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他几眼,而他呢,甚至都不知道她来过,更谈不上说些什么,所以,她也不是不想跟灵云说实话,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三人忙了一阵,终于换好了装、梳好了发,不过,送灵云出门之时,灵晚倒是有些担心:“二姐,那外面守着的张侍卫,看起来不太好打发,若是你让他认出来,如何是好?”
灵云一笑:“灵儿不用担心,且不说我鲜少在宫中露面,认得我的不多,单是小桑在外面应付着,你便可以完全放心。”
“那小桑公公有那么厉害?”灵晚不确定地看着灵云问。灵云没有回答,只是嫣然一笑,便自己拉开了大门行了出去。灵晚不便露脸,便一闪身至门后,盯着门外动静。只见那张统领见到灵云却是看也不再看一眼,便直接地放她和小桑走了。她大为吃惊之下,却发觉那些侍卫的脸色在小桑离去后竟然也恢复如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妖术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心里这么想着,她突地打了个冷战,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当真是孽星转世吗?他手下一个小小的太监便有如此怪异的手法,那么他呢?是否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没有使出来呢?那么夏侯晔选择跟他对抗,到底是福还是祸?他真的是他的对手吗?
一想到夏侯晔,灵晚又泄了气,在这样的时候,她居然还在为他担心,而他呢?此时此刻,有美在怀,他可还记得这重重宫闱之中,还有一个为他担心的风灵晚?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分明已让她逼回肚里的眼泪,此时又仿佛聚拢了回来,又绕回了眼里。她吸了吸鼻头,想让自己平静一下,却发觉只是徒劳,因为,她是真的伤到了,她想哭,想狠狠地哭。
在冷宫之中,她都不曾如此,可现在,她却再也忍不住。一旁的秋歌见到灵晚的表情,便已知大事不好,秋歌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跟前,担心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难道说沐王殿下真的是那种人吗?”
泪,瞬间滑落,灵晚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喃喃道:“他真的是那种人吗?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一直是那种人,只是我没发现也说不定。秋歌,这宫里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在这里的人,都是疯子,疯子……”
三、又见他
三更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一时间,雷电交加。一阵狂风袭过,猛地吹开了一扇窗,呼呼而入的冷风,扬起了清淑宫里的纱帐流苏,交织在内殿中,如女子被风扬起的发。
一个身影,闪过窗前,暗夜里,那银色的面具闪耀着微弱的光亮。他皱了眉,跃入内里,轻轻地关上了窗户,那些飞舞着的纱帐流苏,失了重心般飘飘而落。他轻轻地朝着内殿行去,直到他看到那轻纱内娥黛轻拧的纤瘦身影。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睡得并不安稳的灵晚瞬间睁开了眼,喝道:“谁?”而后,弹坐了起来,扭头对上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是你?”
银面人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淡淡应道:“是我。”
“你来干什么?还是你想说,本宫还会有危险?你又是来救本宫的?”灵晚的口气并不佳。没办法,夏侯晔的事情,她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一般,再加上这银面人给她的印象并不算好,所以,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脾气还是这么坏,怪不得那夏侯晔不要你,改娶别人。”仿佛是故意来刺激灵晚一般,那银面人居然主动地提及夏侯晔。灵晚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咬牙骂:“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么,现在戏也看完了,你可以滚了,本宫就不陪你了。”
言罢,灵晚倒头便睡,还气呼呼地用被子蒙住了头脸。银面人看着灵晚孩子气的举动,嘴角微微地牵动了一下,并不生气,只是静坐于暗夜之中,一言不发,却更像是在默默地陪伴着灵晚。
灵晚本是真的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何,在这样一个伤心的夜晚,银面人的出现,蓦然地让她感动。想要有个人陪她,可是秋歌不行,她的眼泪会更让自己脆弱。但是,他来了,虽然是让自己讨厌的一个人,可是,却无声无息地陪伴着自己度过这艰难的夜晚。
突然间,她的眼眶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无声地消失于枕间,只余湿咸的感觉在灵晚的心间。
哭够了,灵晚爬了起来,她知道他还在的,他居然一直在屋里陪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的脸,因为自己哭肿的双眼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轻声道:“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灵晚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不会害自己,所以,灵晚的那声谢谢是真心的。但,这样的话,对于风灵晚来说确实太陌生,也许,除了这样的夜晚,她再也不会对他说谢谢。
“还知道说谢谢?看样子,还没有被打击到无还手之力。”银面人的话似乎永远那么欠扁,分明是关心的话语,却总是说得那么令人反感。
灵晚皱了皱眉道:“嘴坏的男人一样不招人喜欢。”
闻言,银面人似乎愣了一下。不过,片刻间,他已反应过来,开口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可以走了。”
听说他要走,灵晚“哎”了一声,叫住他:“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是因为三哥的原因专门来陪我的。”
“我想云详还没有那么无聊,不过,我很无聊,所以来看看你。”银面人突然间的直白,反倒吓了灵晚一跳,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暧昧。灵晚尴尬地别开脸,啐了一句:“还真是无聊得很。”
“走了,你睡吧!”看到灵晚的反应,银面人的嘴角又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不过,天快亮了,他也确实该走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坐在椅子上陪了她一夜。
“哎!”灵晚又叫住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无可奉告!”他很无情地给了她这么样一个结果。本以为灵晚又会被他激怒,但事实恰恰相反,灵晚突然来了精神一般,跳下了床,光脚跑到了他的跟前,很认真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问你是谁,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帮我,所以,你开个价,要多少,只要我给得起,我都会同意。”
银面人挑了挑眉,略含兴趣地看着灵晚道:“我又为何要答应帮你?”
“你有什么理由不帮我?钱你不要吗?是人就要钱。更何况,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什么组织里的重要人物,而且是专门干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的那种,所以你的消息才那么及时,对不对?”
“要我做事,我得看事出价。”银面人没有反驳,灵晚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她盯着他的眼,冷冷道:“三年前二姐的事,还有连国九公主裴雅瞳的事。”
银面人半眯着眼,盯着灵晚的眼看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这才说道:“钱,我还够用,所以不想要钱怎么办?”
闻言,灵晚不确定地问:“你是在拒绝我吗?”
银面人反问:“你说呢?”
“那你要什么?”显然,灵晚并不打算放弃,她太想要知道那些事,所以,就算是代价再大,她也在所不惜。
“我很好奇,你此时此刻为何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担心铭帝再次对你下黑手吗?不用担心你的沐王让人抢走了吗?”银面人果然最喜欢在人的伤口上撒盐,越是不该说的,他偏偏就总是不停地说、说、说。
灵晚气得很想在他脸上抓上几道红印,但此时她早已冷静下来,只道:“铭帝吗?我不用担心,反正这宫里除了他还有个太子,我相信夏侯昭是不会让我有事的。至于,你一直提到的沐王,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怪他?说到底,是我嫁人在先,难道我还能要求他终身不娶等着我这个母妃吗?”
这话,像是气话,却又不是,银面人在这一刻是真的读不懂灵晚的意思,她似乎不应该如此平静,可她分明又是这么清冷的表情。一时间,他似乎在她的眼中找到了什么,于是,他终于点头道:“你二姐的事,我现在就能告诉你。至于那九公主的事,估计得查一查再说。你是想现在听,还是我查清后一起告诉你?”
灵晚看了看窗外隐隐光亮,问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银面人淡淡道:“天要亮了。”
“那就改天你查好了一起告诉我吧,反正,我被关在这里,哪里也不能走,就算是有危险,应该也会缓上一阵子。”灵晚再出言,仍旧只是清冷,但她在如此混乱的时刻都还能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已经让银面人对她刮目相看了。
银面人看着灵晚的脸,半晌,终于转身离开,在关上大门的时候,他清朗的声音有力地传来:“一个月后,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望着他消失的身影,灵晚喃喃自语:“一个月吗?”
一个月是不是太久,灵晚明白,银面人更明白,可他偏偏说了一个月的期限,为的是什么,灵晚似乎也有点明白。
他是担心自己想不开,所以,要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沉淀吗?灵晚真的很不懂银面人的态度,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三哥的托付?
他甚至在答应帮她查事情之后,却没有提条件,他做了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她只能等见到三哥后才能真正地了解这个银面人的行为?可是,三哥她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就算是她装病,想必铭帝派过来的也会是别的太医,不可能是三哥了。
银面人走后,灵晚居然就那么站在桌前愣愣地出神。直到秋歌推门而入,灵晚才惊觉自己竟站了一个时辰之久。
“呀!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秋歌还是不习惯叫灵晚娘娘,后来,灵晚也不想强求她,只道在外人面前守着礼法便好,在独处时,也没有再纠正秋歌。
秋歌问完后,才发觉灵晚的不对劲,她给灵晚披了件外衫后,摸了摸灵晚的手,又惊道:“小姐,你的手好冷啊!你到底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