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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乱世奴兮-第67部分

小说: 乱世奴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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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奴兮的样子,萧寄月终是轻叹了口气,随即绽出笑意,嗔了奴兮一眼:“可能记得我的话?”

奴兮连连就坡下驴的点头,甚是乖巧道:“记得记得!”

一直在一旁的衾怡却蹙了蹙眉,犹疑的开口:“若是如此说来,那石大岂不是从那时就知道我们在哪里?”

项戎‘恩’了一声:“可能,从我们进了契丹,他就一直跟着我们。”

“确切的说,是从我们还未进契丹,”萧寄月看了眼略是疑惑的奴兮,“我们当年出逃的路线谁都不知道,却偏偏大哥一人找了过来……”

奴兮一愣:“你是说……”

萧寄月点点头,温柔深深的露出:“大哥一直在暗处护着……我们。”兮儿,原来大哥一直都在,都在暗处保护着你。

四人都默了会儿,各自想着心事。

片刻后萧寄月方才看着项戎道:“如果暗中保护着兮儿的是石大,那他应该时刻在奴兮身边,你现在再去看看他还在不在那里,如果不在的话,你过去看看那里是不是他平日里呆的地方。晚饭前回来。”

萧寄月说完,项戎一点头便转身走出了。

衾怡看了看奴兮,拉过女子笑了笑说:“小姐今日起的早,现下回房歇会儿吧。”

奴兮一愣刚想说不累,却转眼见衾怡的样子,终是点了点头。

萧寄月也挥挥手:“我先去书房了。”

一路上都默默无语,到了寝房,衾怡仍是默默的没有说话。

奴兮走到圆桌边坐下,看着衾怡道:“说吧。”

见衾怡一愣看着自己,奴兮又笑说:“十几年了,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闻言衾怡抿嘴笑了笑,半响,方才轻声道:“没想到石大人他,待小姐那么好。”说完又默了会儿,见奴兮不接话,衾怡又道,“那先生……小姐心里……”

“衾怡,”奴兮拉着衾怡坐下,“这么多年,我从来什么都不瞒你。如今,我只能告诉你,寄月他是我的夫君,我即嫁于他,这一辈子,他就都是我的夫君!除非寄月他,不要我了。”

“先生永远不会不要你。”

闻言,奴兮含了笑没有说话。转眼,日已西落。

靠在床榻上微微眯了眼,再睁眼,窗外月已朦胧。

衾怡正进门,见奴兮醒了,上前笑道:“正准备来叫,自己就醒了。”

奴兮一笑,转头看了看窗外问:“项戎回来了么?”

“回来了。”

晚上胃口好像很好,吃的比以往都多了些。

吃过饭,四人便去了书房。

项戎随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衾怡倒了几杯水,分别递给几个人,又把萧寄月书案上的公文收了收,放在一边摞起来。

萧寄月转身在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副绘制的地图,上面有用朱砂丹红标示的记号。

项戎起身走到近前,指着一个林子的地方:“就是这里,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去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山洞,看样子应该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项戎说完,萧寄月想了片刻,指着另一处不远的溪流:“那我们就在这里引他出来,这里四周旷达,他一旦出现就不容易再隐藏了。”

夜里萧寄月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紧紧环着自己的胳膊微微的颤着,一直在呓语些什么。

背后传来萧寄月胸腔里好像呜咽的声音,奴兮双手抚上萧寄月环在胸前的手臂,轻轻的好像梦语:“寄月,我的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奴兮就这么重复着,萧寄月竟真的就渐渐的安稳下来,呼吸喷洒在奴兮的颈项间,他……睡熟了……

已经犯了凉的天气,阳光却是灿烂。

与阳光一样灿烂的,是阿保机脸上的笑意,甚至,胜过了太阳的灿烂。

凉亭之上,述律平早早的就告退了。

现在,只有阿保机、萧寄月、奴兮在凉亭之上,还有一个正在路上的男子,他们正等着的男子,那个容颜比女人更胜,却又绝不会让人忘了他是个男人的男子。

奴兮唇边也是久久不消逝的笑意,今早的这个消息,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令人心情畅快的!

今早去述律平寝殿的时候,丫鬟说她正陪着皇上在后山的凉亭上。奴兮刚刚走到近前,便见一个侍卫匆匆的跑进凉亭,禀告了些什么便退下了。

阿保机明显愣了一愣,然后,是属于这草原的豪爽笑声,是属于阿保机的笑声。

看着阿保机的笑颜,奴兮突然一愣,这个笑容,不是已经被那个男子带走了吗?!

奴兮心里闪了闪,又不敢太高兴,万一,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揣着揣惴的心思,奴兮低头走进长亭。

见奴兮出现,阿保机起身看着奴兮半响,随后大笑道:“果然!奴兮,果然!”

果然?!奴兮偏头想了想,啊……他、他真的回来了?!

奴兮笑着一抬头,却正好瞥见述律平淡漠的神情,还未来得及绽出的笑容立即吞进了肚里,只僵僵的陪笑了几声。

述律平起身走到奴兮身边,瞥眼看了看,突然一笑道:“李胡跟我说,前日你教了他一些佛语?”

奴兮一愣,低头答道:“是。只是觉得那些……”

“那些李胡听不懂,”不给奴兮说完,述律平便截道,“以后不要教李胡这些东西,对他没有什么用。”说完,便向阿保机告退离开了。

阿保机心情大好,也并不在意。奴兮心里却像是塞进了无数的鼓一般,久久无法平复。

陪着阿保机坐了会儿,萧寄月竟也来了长亭。

阿保机见奴兮疑惑,一笑道:“我差侍卫去老二那里叫的。”

三人便都坐在凉亭里,等着那个绝色的男子。

一壶水喝完,假山下才模糊的出现了人影。

奴兮明显看到阿保机攸的坐直了身子,凝眼看着山下的影子。那是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想要快点见到,又怕快点见到。

好像只是转瞬,又好像已过千年。一身风尘的男子终是出现在每个人的视线里,触目所及,是他容颜的疲惫,却丝毫不影响那绝美的姿色。

一身墨兰胡服的男子深深的跪在地上,头太低,看不出他的表情。

阿保机愣了半响,起先眸里那种近似与狂喜的神色,渐渐沉淀,最终只换成了唇边的一抹笑痕。

起身走到男子身边,顿了顾,阿保机伸手扶起男子,定定的看着男子的眸子半响,终是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乱世奴兮 第39章 就是专制一次又如何

男子明显周身一震,眼里竟一下就涌出湿意,泪水一点一点的滴下,那晶莹的泪里,是所有的感情。

看着韩延徽,阿保机的眼睛也一下就湿了,却强忍了不落下,反笑道:“我契丹国堂堂的崇文相公,如此成何体统。”

韩延徽一愣,看向阿保机。阿保机又笑道:“我契丹国的崇文相公,永远是你。”

韩延徽连连又跪下,直道:“皇上,不可。朝臣们一定会反对的。”

“有何不可。谁敢说不可!”阿保机一挥手,“就是专制一次又如何!”说着,又伸手把韩延徽扶起来。

萧寄月在一旁看着,眸里是说不出的神情。大概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永远也不会想到阿保机竟会有如此一面。

众人一时无语,默了半响,阿保机看着韩延徽,嘴唇张了张,却终始终没有说什么。

见阿保机的样子,韩延徽抿了笑,看着阿保机道:“谢谢皇上不追究延徽,但是延徽还是要跟皇上交代清楚。一个半月前,突然传来消息说家乡的母亲病重,当时情急来不及进宫禀告,连夜就出了城。老母亲生我养我,我是个不孝子,一直未能侍奉膝下。直到几天前安葬了老母亲,才急急赶回来。”

阿保机只是安静的听着韩延徽的话,眸里的情绪一直深深的沉在褐色的眼底。

顿了顿,韩延徽又道:“如今老母亲也去了,唐土于我而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直看着韩延徽,阿保机沉褐色的眼底方才显出一丝笑意,拍了拍韩延徽的肩膀:“我契丹永远是你崇文相公的家。”

晚上满月银光,薄雾萦绕,像极了天上的曼妙仙宫。

心情好,月光好;月光好,天气更好。

倚在床上,奴兮靠在萧寄月的怀里,一直时有时无的笑着。

萧寄月放下手里的书卷,笑看着奴兮问:“总是笑什么呢?”

奴兮突然坐起身看着萧寄月道:“去外面煮个火锅吧!反正他们都还没有睡。”

萧寄月一愣:“火锅?”

‘呃’奴兮讪讪的笑了两声:“就是煮点吃的,吃夜宵。”

萧寄月想了想,坐起身道:“好吧,看你这样,也是睡不着。”

月光充盈,院子里的石灯没有点燃,院里却已是很亮。

刚出院子,便见项戎在树上倚着,眼睛没有焦距的放在远方,好像看的很远,又好像很近。

那个方向,是唐土。

奴兮抿了抿嘴,做了轻松的语气喊道:“项戎,下来吃东西。”

听到声音项戎明显吓了一跳,差点没掉下来。

看着项戎的样子,奴兮一下就笑的欢了。项戎无语的瞪了奴兮一眼,随即翻身下树了。

听到奴兮的笑声,衾怡也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门。

一个契丹族特有的锅炉在石桌上安放,炉火烧得正旺,给已寒凉的天气添了些许暖意。

桌边是一些羊牛肉和小菜,少不了的自然是酒。

奴兮撇嘴看了看,其实一直对这个羊奶酒不太感冒,可是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刚吃的时候奴兮便想把披风解了,萧寄月怕她着了凉伸手阻止了。这会儿吃到了一半自己也热的不行了,萧寄月正准备伸手解自己身上的披风,却瞥眼见奴兮暗藏了杀机的眼神,讪讪的一笑,先伸手解了奴兮的披风,才又解了自己的。

大概韩延徽回来,是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最好的事儿了,那些一直浮在头顶的阴云好像顿时散去了一半。晚饭本就已经吃了很多,想不到夜宵又吃了这么多,奴兮只觉撑的难受了,却还是把最后一口塞进了嘴里。

韩延徽回来,好像朝堂上的气氛也好了不少。

唯独,述律平。

奴兮安静的站在述律平的房间,耶律李胡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瞟向奴兮的方向,半响终是开口:“不要让额格齐站着了。”

述律平抬眼看了看奴兮:“我让你站着了吗?”

奴兮只觉浑身一颤,轻声道:“谢皇后赐座。”

述律平移开视线,良久,又噙了丝笑说:“你也是我的女儿,不比如此拘谨。”

奴兮低着头没有答话,述律平又道:“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闻言,奴兮起身作揖告退,刚走到门口,又听述律平的声音传来:“以后不用教李胡汉学了,最近国事繁忙,李胡要为国家分担,没有闲暇的时间了。”

奴兮一顿,点头应‘是’,转身退下了。心下却是窃喜,正应了心中所想。

溪水边便吃过清风,空气更显得凉意。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奴兮撇眼看了看远处树林的方向,定了定神,慢慢朝溪水边走去。

水很清,却很深。因为清,所以深处的水显得暗暗的,却闪着粼光,像藏了无数的黑曜石一般。

似乎是走累了,奴兮蹲到溪水边洗了个脸,偷偷瞥眼看了看四周,然后站起身,身子突然一晃,顿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直直的就往溪水里倒去。

就在要掉进水中的时候,就突然被谁一把抓了起来。

奴兮心里一喜,连连伸手死死的拽住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如此近的距离,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虽然半张脸被遮在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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