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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秀色不可餐-第10部分

小说: 秀色不可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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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咬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咬到外面?”莫桐皱眉问道,伸手想要去摸,却停在空中不敢去碰。

吃饭咬到嘴皮很正常,可往往是咬到里面,有谁会有虞瑨棠这个能耐咬到外面来。可总不能说是因为吃痛咬了她师兄一口,被震破了嘴皮。

那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虞瑨棠很心虚地回答道,“其实不算是咬的,是牛肉里面莫名多了一根鱼刺,划到了。”

莫桐一脸又是惊讶,“牛肉里面怎会有刺?鱼刺又怎能划开嘴皮?一定是他们没有做好,把鱼刺落在了肉里,我这就找他们去。”

趁她师兄不在,这姑奶奶要闹起事来,还了得。虞瑨棠赶紧拉住她,“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为难别人了。”

这下又阴差阳错了,在莫桐心里,她那宽宏大量的光辉形象,实在太过伟岸了。

“咳咳,莫桐姑娘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莫桐经这一问,才想去来的目的,一下子就有些暗淡了脸上的神色,说道,“我是来和棠少你告别的。原本说在这里休息整顿,顺便玩儿上两天。但是师兄说还是快些回去,省的我又闯祸。所以……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走了。

这……这消息,虞瑨棠听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刚刚说服了顾辰晔今天就走,目的是躲开莫桐,可是人家下午就走了,她躲谁啊!谁来赔她一个养伤的机会。

“棠少……棠少,你在想什么?”莫桐见虞瑨棠有些走神,问道。

那不是走神,是自讨苦吃之后的追悔莫及和极度心痛。

虞瑨棠强忍着惋惜之情,笑着说道,“好巧,我和你师兄也决定今天下午就出发。”

“你不好好养伤吗?”莫桐又诧异了。

她倒是想养,但是被自己“大义凌然”的拒绝了,“不用的,追梁九津要紧。”

莫桐听罢,心里的那股崇敬之情不见消停,将虞瑨棠好生夸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说道,“怕是师兄要回来了,我也要走了。”

这人可谓是一波一波地轮流来。莫桐走了之后不久,顾辰晔又回来了,潇洒地将东西丢给了她。

“这是一些药和纱布,干粮待会儿让店里的伙计备下,午饭我替你叫上来。”他说完,又扔下一句,“我回去收拾东西”,便走了。

最终,她也没有那么不要脸地改口说要留下来休息几日。

虞瑨棠收好东西,敲门声又响起了,有完没完,消停一下行不行!她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先前那个伙计,被她那声大喝,吓地支支吾吾起来,“这……这是棠少你要的纱布,还……还有剩下的一点铜板。”

那伙计老老实实地把手摊过来,那跑路费,他也不敢要了。

虞瑨棠有些不耐烦,随手一挥,“给你当跑路费吧。”也当做自己吓了他一跳的补偿吧。

那伙计还怕什么,一副得利样,笑扯了脸,关上门走了。直到这时候,虞瑨棠的房间里,才算安静了下来。

送佛送到西,送瘟神更是要诚心。

所以,下午时分,柴掌柜亲自站在门口,心中感慨万千地送走了他惹不起的莫桐一行人,还有那个害他损失二十两,同样惹不起的虞瑨棠。

险些戳穿

策马在路上走了三四天,脚伤就好了大半,要不怎么说,虞瑨棠的复原能力气死壁虎。其实,还是那上好的金疮药起了大作用,也不妄她被烈酒痛得龇牙咧嘴。

期间,顾辰晔也算更加习惯了她古怪的各种举动。

包括腿不想让人看,方便去很远的地方,没事闹肚子痛。这一路,她继续着上一次的各种古怪行径。

还好没再捉一只兔子玩儿。

这一日,太阳正高,虞瑨棠那原本白皙的脸也被晒得泛黑了,咋一看,爷们儿多了。可是虞瑨棠愁啊,这太阳晒着,会脱水的。

正愁着,简直就是瞌睡遇上枕头,前面就有一片密林。虞瑨棠见了,心里顿时畅快,马鞭一扬,就钻了进去。

这林子挺大的,也不知哪里是个头。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树古藤,还有软软的草丛,低矮的灌木,倒是个好睡觉的地方。

所以,就在这里歇歇吧,睡个午觉。她这样想着也不管顾辰晔,径直倒了下去,优哉游哉。

顾辰晔一路上就没说多少话,见了虞瑨棠躺下,依旧是惜字如金,也躺了下去。只是,他躺的地方有点特殊——虞瑨棠的胳膊。

“去!没见过这样的。”

“借个胳膊而已,昨晚倒地上睡,没枕头也落枕了。”他才不想放开那柔软的手臂,头既然结结实实地靠在上面。

虞瑨棠练的是轻功,内力为主,不需要蛮力,所以手臂上没有什么肌肉,当然柔软。被这样“利用”了,她干脆从旁边捡了一根粗树丫子,递给他,“饶了我的手臂,拿这个当枕头吧。”

顾辰晔放着手臂不要,要什么硬邦邦的树丫子。再说,树丫子分叉了,他是得睡哪一条,感情他有两个头。

所以,想也没想,他接过就扔了。

那可怜的树丫子,会不会就是当年夹过虞老爹的凶器。同样可怜的还有虞瑨棠的手臂,就那样被顾辰晔当了枕头。

管不了了,瞌睡来了,枕头就枕头吧,她所幸闭眼睡了。

林中凉快,没消多久,她养足了精气神就醒了,扭头一看,顾辰晔还睡着。要不怎么说她没吃多少,还能搞个鸡飞狗跳。睡觉也是一个道理,她不需要睡很多。

虞瑨棠很想抽出手臂离开,不是因为麻了,而是因为人有三急——她想方个便去。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开始抽自己的手臂。

可就算她动作再轻,顾辰晔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干嘛呢?”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问道。

“我去小解,一会儿回来,你继续睡。”

顾辰晔正瞌睡着,也没说什么,放了自己的枕头,迷迷糊糊捡起那只树丫子枕了上去,由着她去了。

未免被他看见,虞瑨棠想,还是走远一些比较好。

大约走了两百来米,刚办完事儿,眼角便一道白光闪过。虞瑨棠惊异之下凝神一看,原来是一个湖,太阳光一照,便波光粼粼。

太好了。

大夏天的,因为那脚伤,这么多天来,她就没有好好洗过澡。现在虽然没好全,却已经结疤了,算起来不碍事。再者,前几天葵水来了,肚子隐隐作痛不说,还弄得老觉得身上不干净。

顾辰晔还死睡着,现在,这么一个天然澡盆就在眼前,哪有不好好洗洗的道理。

三两下脱了衣服,虞瑨棠就往水里一跳。水花四起,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光,显得异常好看。

好不痛快,好不舒服!

一直以来,她洗澡都是在房内关着洗,从来没有和庄内众人一样去山上舒服的潭水里洗。这一次,终于大大方方地亮出来,大大方方地像天地宣布,她是个女子。

水很清澈,有小鱼从脚边游过,痒痒的。清凉的水泡着十分惬意,将那夏日的炎热和汗水完全驱赶。

虞瑨棠觉得很新鲜,玩得不亦乐乎,洗得心里畅快。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澡一洗舒服了,就想多泡一下。可是对于虞瑨棠来说,多泡一会儿,就容易误事。

倒也不是误事,应该说是出事儿。

正当她舒舒服服洗澡的时候,顾辰晔睡了那么久,是猪也该醒了。待他醒来不见了说去方便的她回来,哪有不到处找找的道理。

顾辰晔顺着她留下的浅浅脚印,毫不费劲地就看见了正泡着的虞瑨棠。老远看不真切,只见湿湿的头发披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一股阴柔的气息。

至少,一直把她当男人的顾辰晔觉得,那只是阴柔气息。

当然,正面他没福分看见。因为虞瑨棠正趴在水中央一块石头上,单手划着身边的水,激起一阵阵的水波。而她浓密的头发正好耷下来,散在身上,遮住了该遮的地方。

凭借极好的耳力和反应,虞瑨棠听见了脚步声,一个激灵迅速调头过来,朝着顾辰晔的方向大喝一声,“谁!”

顾辰晔见她这样的反应,一脸笑意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说道,“泡凉水!好个凉快的法子,怎么方便到这里来了?这等好事,也不叫醒我。”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你在睡,就没好意思叫醒你。”虞瑨棠见这么一个惹不起的来了,大惊之下,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往下沉,然后往石头后面绕。

虽然她刚刚向老天宣告了自己是个女子,却哪敢宣告给这位大爷。这样不着寸缕,春光外泄,幸好有一块石头挡着。

而当顾辰晔慢悠悠走近的时候,她已经绕到石头后面了,伸出头头朝他看去。

顾辰晔习惯了虞瑨棠总是遮遮掩掩的样子,也没在意,便问道,“小解跑这么远干嘛,足足走了两百米。”

“我喜欢!”

“那也是,你玩意儿多了去。”顾辰晔说罢,抬头看了看日头,嘴角斜斜一笑,“出了好些汗,我也来洗个澡,凉快凉快。”

那还得了,虞瑨棠赶忙脱口阻道,“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不是在洗吗?你等我洗完了再下来嘛。”

顾辰晔要是下来,就算是个瞎子,也会发现面前是个什么也没穿的女人。

女人!

听罢是这个理由,顾辰晔哪还管她,把腰带一抽,说道,“湖这么大,就算咱俩是胖子,也占不了多少地儿,可以一起洗啊,也可相互搓搓背。”

此话一出,惊天地泣鬼神。那目睹了一切的苍天啊,你听到没有,他顾辰晔对一个黄花闺女说,要一起洗鸳鸯浴!

不行了!虞瑨棠脑中一急,便胡乱编话了,扯开嗓门儿吼道,“停!那边有人呼救,你还不去!快去啊!”

顾辰晔哈哈大笑,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不见停,“哪有声音,当我是谁,听力这么不济?这么容易被你骗?!”

“不是,你仔细听听,一定有的,你往那边走一点,那边!”虞瑨棠隔着石头,将手指着林中一个拐角,说道。

“就是那边,绝对不会错的。”

拐角后面,应该就看不见她了吧。管它有没有人呼救,先将这位惹不起的支开,把衣服穿上再说。

顾辰晔见虞瑨棠一脸认真,还真当自己耳力不及她,一边重新栓好腰带,一边抬脚往边上走。多少也算是侠义精神作怪,他可真是的一脸严肃地离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他的身影被树木遮挡了,此时不穿,更待何时。虞瑨棠迅速从水里窜出来,也不管身上湿湿的,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

刚刚把裹胸弄好,软甲套好,他回来的脚步声就响起了,吓得她赶紧把外衣披上,腰带一系。

狼狈极了。

顾辰晔去跑了一圈也没见到喊救命的,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回来之后,看见虞瑨棠刚穿好衣服,头发依旧湿湿的,耷拉在背后。

要不是她虽细皮嫩肉,却眉目英气,他还真会将面前的人当做女人。

“哪有喊救命的,为何耍我?”顾辰晔的脸色有些黑。

要真承认是耍他,那她还不惹火上身。是以,虞瑨棠嘴硬地说,“有的,有的,一定是你去晚了,错过了。”

“休要再骗我!不就穿个衣服,大男人,用得着将我支开吗?人说你是怪侠,真的不假,怪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就有,你自己错过了还来怪我。再说,我身上旧时受伤,有块地方难看得紧,不想给谁看。”

此刻,死皮赖脸最为重要,受伤之事,不过是现编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方才虞瑨棠手指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号,“亲娘哎,不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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