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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豆腐花开-第60部分

小说: 豆腐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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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安!”蒹葭红着眼眶看向沈忆安,囔着鼻子道:“这也太……”

“宝儿闭上眼,乖。”

沈忆安揽着蒹葭吻上他的眼睛,诱哄道:“闭上眼,感受我,我就在这儿呢,陪着宝儿。”

***

这春|椅确实是个好玩意儿,沈忆安心满意足的抱着蒹葭轻摇着椅子。蒹葭早已经闭了眼沉沉睡去,沈忆安一个大动作,顺着摇椅后仰的姿势勾起地上的丝质单子,扬手盖在蒹葭背上。

蒹葭却因为沈忆安的大动作呜呜咽咽轻泣出声,沈忆安忙伸脚点地稳住椅子,轻拍了拍身上的人哄他入睡。

为什么产过孩子皮肤更滑腻了?沈忆安皱眉轻抚着蒹葭的背,握着他的小臂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身上的人一抖低喃了声什么。沈忆安抿嘴轻笑,在咬的牙痕上轻吻了良久,待那里被嘬的一片红才住了嘴。

沈忆安啧啧嘴,心想,等天气再热些,这般夜夜睡在躺椅上自是最好。只是,唉,两个拖油瓶有点难安置。

“呜哇~~~~”

沈忆安叹口气,重心前移,抱着裸着身子的蒹葭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用薄毯盖好,又取了一件畅袍套上走到摇篮边,看一眼睁着眼睛的懒玉撇撇嘴低声道:“小懒什么时候醒的?算你有良心,不扰你娘的好事。”

沈忆安轻手轻脚的抱起懒玉,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伸手把摇篮拎出来放到地上,又给懒玉换了身上了小裤,把他放到床上柔声道:“小懒睡觉哦,别扰了你爹爹。呵呵,小懒像我,话少,人厚道。”

“咯咯。”

一旁的摇篮里一阵轻笑声,沈忆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粒子,看一眼不知何时也睁开眼的跃琳,撇嘴道:“你们两个是妖精?真是怪了!”

“小跳跳是饿了还是尿床了?睡吧,深更半夜的,吃的多了不好。”沈忆安低声絮叨,抱起跃琳晃了晃,把摇篮也放到地上,和懒玉并排放到床上。

沈忆安打了个哈欠,两个小鬼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吧唧吧唧嘴又吮了会儿手指闭了眼。

沈忆安等两个娃娃都睡着才哈欠连天的上了床,一把揽过蒹葭用腿环住,嘟囔了句“好睡啊”闭眼就已睡熟。

番外 慕氏,殇情

“知画,沈家主母亲自来给沈小姐说亲了,知画可愿意?”

慕知画抿着嘴笑笑道:“爹,这些怎么好问孩儿?孩儿也没见过那人什么样。”

慕父笑了笑道:“模样是极好的,家里连个侍夫都没有,听人说,沈家这大小姐也是个痴情的,早先说过要守一终老,要让父亲说,是门好姻缘。”

慕知画红着脸抿嘴笑,“爹爹说好就是好了,孩儿听爹爹的。”

“为父不会害了我儿,呵呵,若是有机会,为父想法子让知画见上一见。”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这句话知画一直深信不疑,那个春日里晴朗的日子,就见证了这句话的正确。

慕知画领着四儿在一家布行挑选布料,转头看见一名华衣女子也正在挑选布料。女子进布行的不多,一个人来的也就更少,慕知画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抬头冲慕知画微微点了点头,知画不自知的也就跟着点了点头。

“公子,那位小姐您认识?”四儿低声问。

“不认识。”知画笑着低头。虽说不认识,可是人家点头招呼,怎么着也得有个回应不是。

“哟,沈小姐!”从布行后面走出一名华服女子冲那女子拱手,“沈小姐是来选布料吗?哟,这可是要给男子做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这福气!”

那就是沈小姐吗?知画忍不住又抬眼看过去。见她笑着转开话题道:“苏老板近来怎么不去照顾沈家生意了?”

苏老板嗨了一声道:“沈小姐家里都是些当铺钱庄,苏某银子不够多,也没穷到要当东西,怎好麻烦到沈家这大东家!”

“呵呵,苏老板说笑。”

知画随意挑了一匹布,见她选了一匹水蓝色的丝料,勾着嘴角想,这布是不是他进了府就能穿上了呢?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有身份的人还会亲自来选布料。

那个时候,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知画看着她抱着布匹出了店铺,淡笑着想,也不是个只会做生意的女人,能来买布,说明就是个懂得疼人的。

新婚之日说道就到,知画带着三分紧张五分喜悦两分期待的上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知画竟让觉得那路有些长,想要快一些嫁到沈府,看一眼沈小姐掀开盖头时会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可还记得在布行见过他吗?

知画下轿,盖头下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手指细长,就那般直直的展在自己面前,知画抿着唇交出自己的手。那手握住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知画忍不住就勾了嘴角。

跳火盆、拜堂、挑盖头。知画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人,对着她露出怯怯的一笑。女子微微挑了眉,不确定的开口,“咱们,是不是见过?”

知画轻笑出声。这就是两个人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许多人连见上一面都不能的,而他知画,竟然能在婚前因缘巧合的与她见上一面。

女子见他眼睛亮亮的笑,勾了勾嘴角道:“是见过吗?顶面熟的!”

“妻主不记得了?我去苏记布行,在那里见过妻主一面。”

“啊,这样。”

知画见她转身,可是他似乎在她脸上看见一闪而逝的落寞。知画不确定的再去细看,女子已经端着酒杯笑着转头,“合卺酒,喝了此酒,我们就是妻夫了。”

知画笑着接过,看着她低垂的眼帘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

新婚夜她很温柔,知画第二天醒来那人已经不在身边,但知画还是满心的欢喜,看着贞洁布上的落红就勾了嘴角。

沈灏确实没有侍夫,连个通房的侍人都没有,这让知画满心的欢喜。知画想,能嫁给这么一个干净正直的富家女,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呵。

知画用尽所有的对她好,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要过问,甚至是亲手制备。沈灏对他温柔又有礼,知画隐隐觉得不对,可又觉得,这般正是书中所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吧。

嫁到沈家半年,沈灏几乎没有在外宿过夜,不管多晚,都会到知画房里来。知画想,她没说过守他一个一辈子,但别人都说,她要许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他知画,该就是那个人了吧。

一日四儿哭着跑回来,哭着道:“主子,四儿听下人说,妻主大人在外面有人的,她原先是想娶了那个人,可是沈家家主不允,私下给她订了亲,她们都说,都说妻主大人根本就,就……主子。”

知画瞬间白了脸,好半天才抬头问道:“那个人是谁?”

“听她们说是花楼里的花魁公子。”

知画抬手摸摸脸颊瘫坐到椅子上,四儿哭着道:“她们这是骗主子呢,哪个与咱们说过这事?”

知画急喘了口气,揉揉额头咬唇道:“别说了,四儿就忘了这话,不许在妻主面前提起。”

“主子!”

知画摆摆手,心下暗想,这么长时间她夜夜在家里,最起码是娶了他就没再与他相见吧,这般,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只是那次布行相见,那匹布料,她,定是送给她心爱之人的吧。

知画只做不知,每天笑着迎她回家,笑着送她出门。沈灏对他明显也更亲密了些,晚上还有搂着他说些钱庄的事,偶尔说些那些老板间的趣事。

知画几次想问那个她曾经喜欢,或者依旧喜欢的男子,可他知道,他若开口,那便是一根刺,刺在两个人心里,中伤两颗慢慢贴近的心。知画想,不管她之前是否是付出全部的去爱,总有一天,她的心会放在他慕知画身上,他只需去等,安心的等。

可是,一年,仅仅一年,她抱着一个女婴回府,带着愧疚的对他说:“知画,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

知画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但还是笑了笑接了过去,仰头道:“妻主,这便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他爹爹。”

知画在她眼中看到真正的柔情和感动,知画垂了眼,掩下心底的苦涩。沈灏将他与孩子揽在怀里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沈灏对他愈加的好,她过些日子就会给他买很多东西,从衣服到细小的发饰。刚开始收到时他会惊喜,时间久了,他慢慢察觉,那些礼物,或许只是她想要给他的“补偿”,可她从不曾问过他可想回家看看,不曾带他去游玩,不曾像别人所说的说些夫妻间亲密的私语。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问:“妻主,我在你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

“嗯?”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顿了下笑着道:“知画知书达理,是个好男儿。”

知画抿唇笑笑,他想告诉她,她这些话其实抵不过一句“知画,你在我心里已是最好。”

好吧,那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吧,日子总是要过的。

一年后他终于也给她添了孩子,一个女儿,精灵聪慧的女儿,不到满岁就会喊爹娘,会逗他发笑。

他尽力不偏待了老大,搂着忆安的时候还不忘了惦记着思齐,他是真的把思齐当亲儿养了,不管她父亲是谁,可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他怎么舍得让她受了委屈?

他以为她终于爱上他了,可是忆安不过刚一岁,她就娶了刘葁进门。他惊得软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四儿哭着要带他回家,在她婚礼时闹了礼场。

知画闻言跑到前厅,当着众人的面甩了四儿一巴掌,那是他跟在他身边十六年里第一次打他,还是为了一个伤透他心的人。四儿数日不愿理他,沈灏明显对四儿有了看法,他不得不赶了四儿回了慕家。

有了刘葁的日子就变得争斗不断,他不愿变得斤斤计较,不愿与他针锋相对,可是他心底有根刺,总会在他不注意时刺的他浑身发抖。

变尖刻很容易,变温柔很难。多年之后他才明白,温柔,是要被妻主的爱浇灌出来的,他得不到,怎么能像以前那般满怀爱意的做个温柔的人?

唉,那年,她带着忆安和思齐出门,他送她们出门,笑着道:“早些回来,晚上做好吃的等着你们。”

忆安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娇声道:“爹爹亲亲,安儿给爹爹带平安符,护爹爹平安。”

他笑着亲了口忆安,又抱着一旁的思齐亲了一口,把她们亲自抱到马车上。

日头都要落山了她们还没回来,他坐立不安,刘氏抚着肚子笑着说:“哥哥,我这肚子里也是个女儿呢,妻主说,她定会是沈家最聪慧的一个。”

那时,沈灏已经连续半个月宿在刘葁院子里,他抬手甩了刘氏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打人,为了自己打人。【。 ﹕。电子书】

可是他,刘氏,竟然一语成箴。他的儿,满身血的回来,之后就是半年的不言不语,终于有一天开口了,却开始肆意的偷东西,跟着街上一群花花女们鬼混,等到了十三岁便开始出入花楼,对沈家生意却没露一点天赋和喜爱来,除了吃喝玩乐,再也没有她在意的东西。

他不懂,不懂他聪慧的娇儿,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变了性子,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觉得,他的安儿一定是被鬼魂附了身。他请高僧,请道士,请所有会驱魔的人。可是他的安儿,却还是那般,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影子。

他是疯了,沈府整日鸡飞狗跳,他整日追着他的忆安想唤回他初时的宝贝女儿。

他隐隐知道,那天出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思齐,思齐只是摇头。他问沈灏,先前她摇头不答,问的篇数多了,她便更多的宿在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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