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的移魂记事-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唇角又是不自觉的扬起,闭上眼再次睁开,想到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慨,眼角居然有点湿润,是为什么,是曾经历经过生死吗,摇曳的烛光中,心里便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吗?
赖苍穹见她发呆又继续开口,“牛奶还是红酒?”
“什么都不要。”被他打断思维后没好气的答到,哪有人吃饭喝牛奶,至于红酒……痛苦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才不要!
赖苍穹低头又是一笑,“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任何,”他眼光炯炯的看向她,“包括我。”
完了。
28。传说中的XXX
完了,姚水儿觉得自己亢奋了。
头脑一热,心跳漏跳一拍后不受控制的加速,但还是得把持住,抿了抿嘴塞了一口饭,咀嚼了半天才应了一句,“你不算……”顿了顿,“你本来就是我的。”
赖苍穹笑得眼儿弯弯,又是开口,“喜欢吗?”
“嗯,还合胃口。”这个烛光晚餐有点感觉,就是太黑太暗了点,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
“不,”他还是笑,“我是问你喜欢我吗?”
“……”哈密瓜,索性来个置之不理,姚水儿埋头苦干,总不能否认吧。但要她先承认多别扭,再说了,反问又等于承认自己介意,跟小媳妇似的,小鼻子小眼睛,不屑回答,不屑回答!
赖苍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身份证上的也是胡乱扯的,但今天我一直在想,和你同一天过生日的感觉一定不错,”他品了一口红酒,“不给我一份礼物吗?”
姚水儿顿时明白过来,是温婉的生日么?也难怪何军告诉她过两天公司会为她办个聚会,但说到底她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的状态,总不会是庆功会。而后她透过烛光看他,“礼物?”哼,她才不承认为他的话感触,于是哧了一声,“主动要来的礼物你不嫌没诚意?”
赖苍穹摇摇头,笑,“我从不收没诚意的礼物。”
“……”有丝不解。
他笑得更深,“但我可以为你例外。”
虽然烛光不亮,姚水儿仍能看到他眼里隐藏得很好又多少透露出来的炽热,顿觉得口干舌燥,他在诱惑她!
“不考虑一下?还是你想我主动索取?”他慢条斯理的又开口。
姚水儿仍旧不理,继续吃她的,话题有点敏感。烛光下菜色看不清楚,不大痛快,但明明是昏暗的,他的眼神又那么赤裸,仿佛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之下,无处遁逃。又或者,并不想逃。
脑袋又开始有点昏了,淡淡的有一点晕眩,最近总有这种感觉,却意外的睡得很好,看着他手中的红酒,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也便是沉默了一会,但不久赖苍穹从他的座位站起来,走向她,伸出手,“吃饱了?运动一下吧。”
“香蕉!”姚水儿先是一顿,脱口而出,脸突然涨红,心跳更加快,“运、运……运动你的大苹果!”饭后激烈运动怎、怎么可以?
“赏面跳个舞这样的礼物也不给我?”赖苍穹先是有点委屈,知道她想歪了,但是不是想歪了他不予作答,因为她的紧张轻笑出声。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拉进怀中。
而后将她带到音响旁边,打开了音乐,开始自然摇摆。
音乐是电子琴演奏,音质有点杂,但调子却多少有点熟悉,灵光一现,“你写的?”她记得他在家里弹过这个调。
“嗯,写给你的。”他又重复,“写给你的。”
“我还没有擦嘴。”姚水儿听着歌有点醉,摆脱了紧张,主动投进他怀里,开始说话。
“我知道。”
“你也没有洗碗和收拾餐桌。”
“的确。”
“烛光有点昏暗。”
“这样你会更加依靠我。”
“我头有点晕。”姚水儿紧了紧双臂,更深的埋入他怀中。其实并不严重。
“嗯。”正常。自从那次她醉酒,他就开始在菜里多添了一点米酒,但量不多,人在娱乐圈里总是需要交际,必要的酒量是应该的,也是可以增强的,尤其在她说她会红之后。医学上说,适量的喝酒对身体也有好处。但这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音乐突然变得欢快,姚水儿抬起头来笑了笑,然后和他配合,随意的在健身器材中穿梭,跳着跳着觉得全身酣畅淋漓。
真好,认识赖苍穹真好。
待一曲完毕,赖苍穹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往怀中一带,紧接着就俯下身子,捕获了她的双唇。
接吻便是嘴对嘴,口水换口水。
接下来的曲子,节奏太过熟悉——贝多芬的《命运》。
姚水儿便放任自己沉醉,沉醉在赖苍穹的双眸中,沉醉在他的深吻中,心甘情愿。一种无形的力量早已经紧紧的包围她,而眼前人的一切,也都是她的。
初秋的夜,夜凉如水。
姚水儿突然被他打横抱起,进了房。而后赖苍穹顺势在她脸颊旁轻啄,就脱去了他的约束——他是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
丝质的床单有点冰,这么一刺激,姚水儿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双手便抵住他健实的胸膛,阻止了他的行动,却仍是被那温度煨得闪了闪神。
赖苍穹也不再继续,双臂撑住身子,直盯着她。
他的头发黑暗中显得凌乱,没有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深深的感受得到他眼眸中的炽热,这样的赖苍穹,既熟悉又陌生。还有她如今的身躯,也是既熟悉又陌生——
这副身躯陌生了二十几年,却只用几个月去熟悉,而她真正的身体还躺在某处休眠。
这些日子躺在赖苍穹的身旁,前戏唱完,少了后续,其实她一直在期待着些什么,有点好奇,又有点羞涩,然而他不继续,一定程度上又使她安心——
她会回去吗?温婉会回来吗?这个想法困扰过她,却又困扰不了她。只是有点迷惑。
如果是交换灵魂,温婉应该会在她的躯壳里醒来,但温婉呢?
今晚的气氛太好,好到她没有办法说不,但赖苍穹仍然只是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如同等待指示的士兵,而他急促又隐忍的呼吸泄露了他的紧张与压抑。
香蕉!黑暗中姚水儿瞪了一眼赖苍穹,他强势点多好,那么选择权就不在她这儿了。
……
苹果!就算她今天不继续,等过今天,再等过明天,后天她继续等,但八十岁那年她仍是一米五七矮矮胖胖的温婉呢?她难不成抱着贞洁牌坊含泪交接给温婉?她为什么要为那个笨蛋守身如玉?
再说了,她总该为赖苍穹想想,不能让一个成熟的男人,陪她等成变态的老人,更不能叫赖苍穹找到她自个的身子,然后她在一旁指示,接着告诉她爸妈,没事没事,是当事人允许的吧!
啧啧,选择自杀就得负点责任,既然用死逃避人生,回来了就得面对更“残酷”的人生,更何况温婉还不一定回得来,上帝总有它的想法,把她送过来不就是为了碰到赖苍穹!你也不看看被垃圾车撞到灵魂脱窍的概率多低!
姚水儿愤慨了,一把推开赖苍穹,将T恤一脱,大吼一声,“来!”
★
(雪花雪花……)
客厅的音乐一直在继续——《土耳其进行曲》。
某人一声哀号,伸出一脚。
扑通,某人下地。某人坚持不懈爬起,继续。
某人继续哀号,又一脚。“你居然躲!”
“那是。”继续继续……
……
《斗牛士之歌》。
《欢乐颂》。
《浪漫曲》。
《摇篮曲》。
完。
(马赛克马赛克……场外《帕格尼尼狂想曲 》)
29。酒会
躺在床上起不来,电话却一个劲的响,闹得姚水儿那是一个烦。但更让人火大的,赖苍穹比她更安稳的睡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姚水儿多瞥了他几眼,心又忍不住的柔软起来,但客厅里的铃声着实刺耳,完全是在挑战她的耐性,加上疲累,姚水儿心想要不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赖苍穹踢下去接电话。
才这么想着,赖苍穹已经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气息笑意满满,“早。”
于是理所当然的闭上眼,掩盖去眼中的窘迫,“给我解决了!”
“没响了。”赖苍穹丝毫不掩饰他的笑意,铃声停止。
“又响了。”呜咽一声,真跟催魂似的。
赖苍穹靠过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对上她一些些恼怒一些些羞窘一些些困意的视线,笑容不减,“你又招谁了?”
电话从一早就在响,她睡得够稳,他也就懒得起,因为这么抱着她,有种安定的幸福,淡淡的,不想离开。
“还有谁?歌不是还没录完吗?”她都忘了这事,但她现在绝对不想出门,伸了个懒腰,腰酸背痛,想了想又有点气,估计是看不惯赖苍穹的神清气爽,但暂且没有力气计较。
“你再睡会。”他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帮她拢了拢被单,将秋晨的凉意阻挡在这种亲密之外。下了床。
“嗯。”他的体贴还是一贯的窝心。
★
“女人!使小姐脾气也不看看对象!我们是那种看起来好欺负的人吗?你他妈的马上给老子滚过来!”
赖苍穹一听声音心里已经了然,明珠那几个人都打过交道,认出来不难,“林彬。”心情仍是不错。
显然对方并不愉快,先是因为男声顿了顿,立马换上嘲讽的调调,“怎么,刚从那女人的床上爬起来?心情这么爽?”
“是我的床。”他淡淡的纠正,笑笑,语调并无不悦,“林彬,还是不习惯刷牙呢你。”
赖苍穹自有一番和不同人相处的方式,有些人喜欢婉转,有些人喜欢直白,譬如林彬——温婉口中的落腮胡子。因为写曲的关系,曾经和明珠合作过'奇。com书',印象中他们关系不错,所以说话不必掩饰,反而更容易深交。
“妈的,你拽什么呢?老子不是问谁的床……”已经听出话语中的熟悉感,斟酌了片刻,“你是——”
“她很累。”电话两端暧昧顿生,“她一累脾气就不好,这样你们更累。”
“……”林彬突然想起,“妈的,赖苍穹!是你小子!”一等在工作室的几个人听到这名字都竖起耳朵。林彬难以置信的停顿了片刻,再开口语调尽是惋惜,“你小子居然给那女人糟蹋了!”
赖苍穹又是笑,“难为你们了,抱歉。”
“……”林彬又是停顿,等待的不悦居然也淡化了许多,再开口已是笃定,“不,难为你了。”
★
待再次踏入明珠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姚水儿有那么点心虚的感觉,但主要也只是针对某一对象,但林妄没有多话,而是继续埋头音乐之中,大个子往那一站,挺有存在感。
倒是几人别有深意的来回打量她,尤其是落腮胡子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宣告放弃。她也就不多理会。
林妄的意思是,他认同昨日最后一次她那置身事外的演唱方式,但还是略嫌无情,然后就让她将昨日录的带子重复的听了几次。
温婉的声音还是不错的,昨天的歌声,有点无所谓,又有种不经意的冷与淡然,却是意外的融入歌词中,反而能营造出些醉人的意境,这种诠释方法大概与林妄的本意相悖,他才让她先回去,一来他自己需要时间斟酌,二来怕她再唱反而破坏了感觉。
而昨晚……想到这里姚水儿又开始心虚,太阳穴涨涨的。倒是林妄如果知道她所谓的诠释方法是抱着反正会重来的心态唱出来的,八成会气到吐血。
结论是这首歌她不以当事人的心情去唱,而是用旁观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