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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悬疑]关东异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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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静虚道长赶紧上前搀扶我站起,又道:“难得相别一年,知焉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窘迫地干笑了一声:“咳,道爷,您这样说就见外了”。   
众人寒暄客气一番,都随静虚道长去往自己的院落,那老者也相当识趣,找了个借口就要回走。我四人假意挽留一番便由他去了。待一切都办完,静虚道长大手一挥,众人便随他进了屋去。落座之后,洪屠户先介绍他与胡老三二人相互认识,众人客套寒暄之辞自是略过不提。三五句后,洪屠户话锋一转陡然问道:“牛鼻子,你咋知道我们的枪丢了?还有,你交代给老者那第二句话的意思到底是……?”   
静虚道长听罢微微一笑,将拂尘一挥说道:“无量佛!佛祖说:天机不可泄露,更不可泄露给你这样的杀鸡屠狗的粗人”   
洪屠户听罢满脸憨笑并无愠色,看来两人也算是常打常闹老相识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地掐了半天,谁也没占到丝毫的便宜。我在旁边看得直冒汗,不知不觉中肚子鼓乐齐鸣,便在当中插了一句:“两位叔叔,可否帮我先弄些吃食,小侄我一天水米未沾唇了”   
洪屠户听罢,耸肩笑道:‘呦,太久没见这妖道,一掐倒把知焉给忘了。牛鼻子,俺们远道奔你来了,你可否给我们准备了大鱼大肉?’   
“哼,想得美”,静虚道长又一挥拂尘,“出家人不食酒肉,自种的山间野菜倒是管够吃”,言毕,他将桌上的帘子一掀,众人一看:嚯!倒是种类繁多,唯独没有一片儿肉末。我身体虚弱,正想吃些清淡的东西,也算是正合我意了,便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少顷。桌上的菜肴已被我灭掉大半,我精神也恢复到之前差不多了,沉了沉肚中的吃食便与那静虚道长问道:“道爷,早在进山抬参之时我就识得您道法高明了。但我还是无法理解,您怎能将吾等心中所想看得如此清楚通透?”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贫道自诩阅人无数,在进山抬参之时你我第一次相见,贫道粗略听尔之言、观尔之行,觉得你本性并不像是一个坏人。但你眼中始终都有一丝让人无法识透的怪气,有天成,亦有人为。故而在进山之时,我在你身上做了一点手脚,掐了一个茅山派的‘随念诀’”。   
“那么…… 透过这个诀,你可以完全掌握我的行踪喽?”   
“不仅如此,就连你的意念也可知晓。所以我托人给你捎去两句话来:‘倭器无所踪、五爪觅月永’,我料你聪明伶俐,定能悟出其中的含义”   
“道爷请听我讲:这‘倭器无所踪’,应该指的是昨夜梦境中,我在祠堂里丢落勃朗宁手枪的事,您说对是不对?”,说完之后我扭头去看静虚道长,他一边捋须,一边笑着点头。   
“这‘五爪觅月永’依我之言应该是个文字游戏:古语云‘四爪为蟒、五爪为龙’;而月永二字实为‘脉’字的两个偏旁部首;倘若再将此句倒装,中字提前则是‘寻龙脉’这三个字,不知小侄解释得是否正确?”   
“哈哈哈哈……”静虚道长捋须长笑:“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洪胡二人听罢,先是张口乍舌,而后又似有所解。洪屠户骂道:“牛鼻子,你没事玩什么八股文。搞的俺们这些糙人都听不懂你这些鬼玩意”   
静虚道长又一拂拂尘答道:“龙脉乃天之奥妙,岂能随便让凡人知道?传话的老儿未必能解得出这三个字,但若是直接转告,恐他一传十、十传百,这大鸦山岂不成了匪窝了?”   
“那你为何不直接登门拜访,还要把吾等骗到这荒郊野岭来?”   
“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獾子洞再往东走十里,乃是西洋人所布的一个阵脚,而之所以布这个阵,为的就是阻止你们去寻龙脉!”   
→第三十七章 … 龙脉(十二)'←   
    三人听罢均惊得不轻,便齐声问道:“西洋人?怎还把西洋人牵扯进去了?”。   
静虚道长略微思考,平静地答道:“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西洋人研究龙脉已然有许多年了。想我大清自道光二十年后便被英军铁炮轰开大门,一时之间众语皆惊,都认为中华之存亡只在朝夕之际。可自此之后,又过了六十余年,虽然诸国列强轮番欺凌华夏子民,但大清国始终都挺着过来没有亡国。客观地说:这其中固然有朝廷众人的努力,也有各国利益的纠纷和牵制的因素,但最主要的却是因为大清国龙脉未亡,华夏正气未散的缘故。   
而我这次之所以能够发现此事,还是托了一位道友师兄的福。半年前贫道在造访茅山之时,曾在山野田间结交了一个隐居的老者。此人年岁略长于我,终年隐匿姓名行踪。年轻时性格争强好胜,曾因当众点破一个天大阴谋从而得罪仇家。自此之后,他便退出凡尘,逃到茅山脚下遁入道门,潜心研究周易天象,十几年来,凭着聪明与后天努力,他在天象学的能力水平已然不啻于皇帝身边的御用天师。   
说来当时也是天意,正当贫道要欲登上茅山去造访二掌门时,由于天气燥热、突降暴雨,使我不得不躲进半山腰的一所草宅之中,而这一躲,竟然得了个更大的收获。我两人趁着暴雨,蜷缩在一间小室之内,闲来无事便开始促膝长谈、讲法论道。而这一讲,我陡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实乃当今天下的高人。此后,我便常常光顾草庐,与他一齐耕种,同他一起长谈。互相熟悉之后,两人开始无话不聊,逐渐把话题扩得宽远。   
之后他便将心中的痛事渐渐说给我听:他本是江陵人士,家中过得虽不算富足但也可说是衣食无忧了。一切的悲剧皆因年轻时争强好胜,讲了句不该讲的实话,结果得罪了江湖歹人,导致妻女二人都被仇人所害,自己当时悲痛欲绝,无奈之下便堕入空门,想用易经和天象学把自己的精力耗光,遗忘掉这段已逝感情。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愈想忘记却愈记得刻骨铭心。由于妻女遇害也之日也是个暴雨的天气,故而每当刮风下雨之时他便神情凄然,惶惶中想一死谢罪。他与我说:倘若那天我没有进屋避雨与他促膝论道,或许他此刻已化为一只孤魂野鬼,几个天大的秘密也就永远随着他埋入地下了。   
我知他善观天象,便问他有何天大的秘密。他先摇头不言,沉吟许久才说道:“此乃天机,倘若如数泄露,本门九族均要受到牵连,落得一个永世不能超生的下场;但此事又事关重大,倘若我只字不提又对不住自己的良心。这样吧,我且吟一首短诗,你若解得出来,就算破了天机,以后此事你随意传播都会无碍;但你若解不出那也就算天意。莫怪我寡情少义就好了”。说完此言,他便稍作停顿吟道:   
‘西南双耀紫微星,   
东北五爪月永凌。   
解铃人远天边处,   
却在咫尺吴蜀中。’   
说完这四句,老者的脑瓜往下一耷,再也没了动静。我上前伸手一摸,那鼻息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这道兄分明飘然升天许久了。   
之后贫道便掩埋道兄,独自一人回到关东。在回程的路上,那四句怪诗有如幽灵一般,无时不缠在贫道左右,使我挥之不去。同知焉一样,第二句的‘五爪’和‘月永’很快便被我识得是‘龙脉’二字。而第一句也相对好懂,意为西南方向即将出现两个能够开天济世之人。但后两句我花了半月研究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能暂且将此事放开。   
之后我便重新回到关东。一入抚松我就在当街碰见妙仁堂老掌柜的。这老掌柜不见则可,一见我的照面,他一把将我拉进自家后院,速速将我藏匿于柴房之中,我心中十分不解,但又知道这老掌柜是心慈面软的大善人、活菩萨,料定此番动作定然是有益于我。待一切全都安排妥当,我问老掌柜此番动作所谓何故。老掌柜便答:‘那抬参的四爷已被吉林巡抚抓去参场抬参了,洪屠户也远走他乡不见了踪影,现在官府正撒下天罗地网追捕四爷身边的几个能人,倘若你此刻被官差给瞧见了,则必定要与四爷落得相同的下场。所以你赶快趁一会儿天黑速速逃走去吧’”   
听到‘妙仁堂老掌柜’这六个字,我猛然惊醒。静虚道长口中的老掌柜的非是旁人,那正是我爹啊。于是我赶忙问道:“道长,我爹他老人家可否安好?我家生意可否安好?”   
“安好!安好!”,静虚道长微笑答道。“你爹他老人家一生施善,在抚松本地没有一个仇家,纵使周围兵荒马乱也有许多好人在旁维护,而你在店中留下的小二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你家的生意做的很好,这些你大可放心”   
“哦……”,我长出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继续听静虚道长叙述。   
“老掌柜见无人跟踪便好吃好喝地款待我一顿,又趁天黑时遣小二用马车将我送出抚松。通过在半路与小二的攀谈我才知道,原来你离家已有半年之多了,途中除了一封飞鸽传书之外可谓是音信皆无,老掌柜的整日急得如坐针毡,就盼望有人能带回你的口信。   
于是贫道又想起半年前在大鸦山上给知焉种下的一个‘随念诀’,趁小二赶车之隙,我忙掐指运功将知焉的方位算了出来。那时你正在云南勐马与一个叫方唯清的诸侯会面,方唯清左右有孙文黄兴两人,而与你同去的,也有江湖上出了名的盗墓贼‘一只燕’邓宠和‘鬼玉王’独孤璞二人”   
“没错,没错!”我吃惊地说道,“道长果然是神机妙算”   
“于是我就和你家小二说:‘你大可放心告诉老掌柜的,我刚才给知焉算了一卦,你家少爷他好得很,约莫再过个半年四月就能回来’,小二闻听自是喜得不行,将我送到辽吉边界便喜颠颠回家禀告去了。待他在我眼中消失得没有影踪之后,说来也巧,一个念头猛然自我脑中划过:云南不正好是地处‘西南’么,而且方唯清又是云南的一方诸侯,倘若日后天下真的大乱,他必是西南诸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这正应了我道兄的第一句诗。但是我道兄的第一句诗却是‘西南双耀紫微星’啊,按理来讲,这云南的能人不应是一枝独秀的局面,而该有并领风骚才对。   
于是我循着这个线索一直追查着云南的事情,到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方唯清一家虽是云南最大的武装,但却一无军师、二无大将,方唯清本人也是为了报一己私仇才与清廷对抗的,由此可见,他胸无大志,更难以承担开天辟地的重任。于是我便更迷惑了,不知这诗中的‘双耀紫微星’究竟指的是谁。   
好在之后我又用‘随念诀’跟了你几回,其中有一个叫孙文的我很是感兴趣,通过对他言谈举止的观察,我越来越觉得,此人胸襟广阔、纲领得当,倘若假以时日,必将成就大器,于是我道兄中的‘双耀紫微’在冥冥之中似有得解。而后我又考据了孙文周围的旁人。那黄兴似是‘紫微第二’但他忠厚有余、霸气不足,性格又过于谦和,做一个将相正是材料,但改朝换代的浪尖人物恐怕他是承受不起。   
而你周围的两人均是年迈粗鄙的江湖术士,难登大雅之堂,外加方唯清后云南竟没有第二个人可称得上有开天辟地的英才。于是我手掐着道兄留下的七言诗反复研习,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识得了答案,将那第二个紫微星探掘出来”   
→第三十八章 … 龙脉(十三)←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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