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系列-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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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
时间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着,他说,随着和炎魔人战争的不断深入,龙族的铁血龙骑也开始大量流血,本来这并不能给龙族致命的打击,在广阔的龙源大草原上,有着取之不尽的大脚鳞龙,大地上也只有龙族的训龙人才能训服得住这些狂野凶悍的猛兽。
达雅忍不住插嘴问,大脚鳞龙少说也有两米高,不够强壮剽悍的战士,是无法驾驭这种猛兽的,龙族的战士虽说个个勇猛无比,但也并不是人人都骑得上这种猛兽,云雷大哥,你们是如何解决这种矛盾的呢?
云雷黯然地垂下了目光,说,是的,要成为铁血龙骑的战士,都要经过地狱般的长斯磨炼,才有资格驾驭这种猛兽,可是当时战争发展太快,而为数一向不多的铁血龙骑又大量流血,所以许多人来不及接受强化训练,就匆匆骑上还未完全训服的大脚鳞龙,那几年,被大脚鳞龙摔死的战士,远远超过了在战场上战死的人,这也让可恶的炎魔人抓住了扭转局势的机会,以五万虎豹骑的血成功换来龙族世代起居生活的领地——龙源大草原。
没有了大脚鳞龙,名不符实的铁血龙骑的血,只能苍白凄凉的横流,龙族的战士最终成为风冥谷的寒夜守望者。
达雅沉重地吐出一连串怅然,说,为什么敢战斗的部族总是得不到众神们的垂青啊!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龙族的战士永远是大地上最强的,达西斯近乎于低吼的声音在深沉的枝叶间荡漾着暄嚣的秋千。
达西斯,我的兄弟,我曾经对着天空起过誓,只要我云雷还活着,龙族和帝国的战争之火,将永不熄灭,云雷的身子因激动而轻颤着,眉宇之间却多了一道深刻的自信和坚毅。
路在退去,紧追的是阴暗的脚步,潮热,从路两旁的枝缝叶隙间泄露着,袭以阵阵的苦闷和烦躁。
有风拂过,轻得象层薄纱,贴着皮肤,丝凉丝凉,同时也将两旁不知名的奇花异香捎来。
山林中到处是不可名状的肥矮的球墩树和硕长高大的巨虬木,繁密的枝叶交织着一层又一层,封剪着少许流漏进的阳光。
路,在脚下延伸,滋长进苍林深处。
突然地,拐角处闪出一个踉跄的黑影,沉重喘息声泄露亡命的恐惧。
当他以狼狈姿式翻滚到云雷脚下时,满脸的污血、残破的战甲让每个人都吃了一惊。
那是刚才马队的其中一名战士。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云雷一手拎起了还处于疯乱颤栗状态的亡命者。
罗……罗生人,袭击了……马队!那战士牙齿格格直打颤,全身肌肉抖得仿佛要散落下来。
达西斯的脸色变白了,他瞪着那战士,喝问,有多少罗生人?
九个,就九个……罗生人,他们让我们……流尽了血。那战士眼里放纵着恐惧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血腥的记忆中。
混蛋,九个罗生人就让你们如此狼狈,马队中不是还有苏斯顿青铜骑士吗?他干什么去了?云雷不信,使劲摇晃着那人,希望能摇出可信的信息。
那人的声音在发抖,苏斯顿大人……光荣战死,他的尸体……被腰斩成三块……
那其他的人呢?达雅忍不住问。
其他人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那人的冷汗滚下额头。
你叫什么?云雷的目光锋利地象把刀。
小人叫佐别德,是苏洛家族的私兵……那人好容易才镇住情绪,说话也有了条理性。
苏洛家族?那不是克罗亚公国执掌权柄的豪望家族吗?你们可是克罗亚族的战士?达雅对大地各部族公国的认识,简直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
佐别德躬身说,是的,小人正是克罗亚人,分配在苏斯顿大人手下做近身勤卫兵。
顿了一顿,他一屁股坐瘫在地,哭丧着脸,又说,现在苏斯顿大人战死了,我再也回不了克罗亚公国了,如果让苏洛家族的人抓住我,他们会把我送上绞刑场荡秋千的。
云雷看着他,说,你现在想去何方?
佐别德茫然地摇头,说,我只是一个低级佣兵,没有自由也没有名份,只能依附在苏洛家族麾下存在,现在,没有了他们的依靠,就象无翅的鸟儿,迟早要在这混乱的大陆上消亡遁逝。
那好,你愿意跟随着我吗?虽然我不能提供给你绝对的安全保障,但,我会给你一个自由人的名份,在这动荡的大陆上,龙族的战士做出任何一个承诺,都是比自己的生命还更珍重!
佐别德呆了一呆,突然趴在了地上,虔诚地拜吻着云雷脚下的土,说,主人,佐别德愿意终身追随着你,直至死去!
好吧,佐别德,你起来吧,带我们到苏斯顿骑士战死的地方去。
是,我的主人。佐别德又一次深吻了一下大地,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排出体内的恐惧因子,说,跟我来吧,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他大步走出,后面紧跟着云雷、达西斯和达雅三人。
第八节
大街上,人影稀疏,匆忙的背影流动于城市的各个角落,躁动纷乱的气息面对狰狞啼血围氛的穷追不舍,疲惫地四处乱窜。
一条人影追觅着遗留过的熟悉气息,飞奔于城市的街道。
风舞无处可去,只能以空旷和萧索的步伐回到那家小客栈。
店伙计正将一块木板插入门槽中,已掩去店门的大半。挟带着野性的风,风舞及时冲了进来。
客官,你怎么……店伙计哑然的眼波深处,划出无法平静的层层涟漪,同时,门外纷乱杂嚣的情景不时荡进他忐忑不安的瞳仁,仿佛生怕随时会闯进一问巨怪猛兽。
小倌,我的另两个同伴可曾回到这里?一个是高高瘦瘦的老者,另一个是留着马尾辫的窈窕女孩……不等铿锵的脚步声嘎然而止,风舞就开始唱奏着急促跳荡的声符。
没……没见过。店伙计的脸白了一层,敬畏,瞬间涨满整个眼眸,他的眼里只剩下对方背后用纱巾层层包裹的长刀。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杀人和被杀,都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品味着店伙计恐惧不安的目光,风舞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尽可能地放柔笑容,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后,他带着落寞的背影找张椅子坐下来,浸透着期望和失望,他呆呆地看着门口,入了神。
小倌,还不快拿酒来,惹恼大爷,你这家破店还不够老子砸!
门外突然闯进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满下巴乱糟糟的卷胡黑毛,给人冲击而来的第一印象是蛮野粗俗,要不是一身正规甲胄皮衣,别人还以为是蛮族进城了。
山里的野人大概都是这种行头,店伙计暗叹着,但手脚却不敢丝毫怠慢,他殷鄞地将大汉领进屋子,一脸的陪笑,军爷,除了酒水之外,还要下酒的菜吗?
大汉黑洞的鼻孔哼着混沌的气息,大声说,真是废话,有好吃的尽管拿上来,婆婆妈妈地站在这儿干嘛?小心我将你劈成人棍。
店伙计颤栗着抖起摇曳的影子,慌不择路地跑进内堂。
大汉大大咧咧地解下行装,将身上沉沉的重装铠衣护甲放在桌上,敞出了满胸无法遮掩的块块肌肉,腰际间别的宽阔巨斧随手一挥,便将地板击个粉碎,钉进了坚硬的石缝里。
屋里的众人吓了一跳,凝重深沉的余音切入肌肤,将店内安祥平和气氛洗濯一空,已有人悄悄溜出了客栈。
风舞忍不住斜睨了一眼频频掀起波澜骚乱的主角,很快便以空洞落寞的神情扭转目光,沉醉在只属于自己的孤独遗弃的荒漠境意中。
酒菜呈了上来,足足摆了一大桌,屋子里汩汩流出了诱人的酒气肉香。
妈的,老子马上要和该死的炎魔人决一死战,这可是最后的早餐,可别遗憾了自己的肚皮,大汉自言自语,粗声粗气的声音闲散飘舞在空气中。
几个星火四溅的字眼让风舞的呼吸变得深沉凝重,他忍不住回过头去,手臂上刺青着硕健战鹰,鹰爪下还栩栩如生抓着几个狰狞人头,这正是飞鹰族最凶猛战士的标志。
一个人吃,没劲,小子,你过来陪老子喝一杯……大汉瞪着风舞,款款抖动的凶脸攥出一串响亮声符,别瞟了,老子叫的就是你,你不是老瞪着老子的酒肉不放吗?这下子就便宜了你……
风舞干脆背过身云,缱绻的影子就是一种回答。
充满抵制的背影砸伤了大汉的脸色,他霍然起身,踩着暴嚣的步子走了过来,周围的食客惊惶失措,将哆嗦的影子蜷缩在角落之中,谁都不希望这场与己无关的祸乱风暴,亲吻到自己的身骨。
一只大手搭在了风舞的肩上,只捏得骨头一阵咯咯作响,大汉一脸的狰狞枭笑。
风舞额上的冷汗渗了出来,他以桀骜的姿式吐出一串浑噩的浊气,任由胸中激荡起汪洋大海,隆起的是比山还厚实的脊梁。
臭小子,老子叫你,你耳聋啦?大汉的声音发酵出鼓打的雷鸣。
风舞突然站起身来,手膀一扭,已甩开大汉的手,他冷笑,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马上要和炎魔人战斗,不想和你一般计较,你,走吧!
大汉愣了愣,空气中暴发出膨胀震荡的笑声,好半天,他捧着肚皮说,你……就你……不和我一般计较……凭你吗?哈哈哈——风舞的目光孕育着锐化的威严,他一声不吭,他冷冷旁观。
大汉笑声嘎然而止,裹着严肃逼人的目光令人几乎窒息,他突然说,我要和你决斗,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风舞高傲的扬起头,折叠着层层自信和骄傲,这是龙族的战士接受挑战时,礼节性的姿态反应,他说,我接受你的挑战。
大汉大笑,从石缝中拔出了巨斧,目光磨挫着阴寒的斧刃,板凝的肌肤中升起一股股浑圆动荡的力量,他说,你,若能接下我十斧,我,允许你活下去。
风舞没有回答,他默默地解下背后的长刀,一层层地掀开白巾,动作细腻而凝重,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神圣又严肃的祭祀礼仪。
大汉瞪着他,空气中涌动着烦躁的唾沫,动作快一点,我可没有耐心和你消磨时间。
风舞抽出了长刀,如水纯青的刀锋闪耀着荫凉的寒气,只有饮过血的刀才有这么炙人的锐气。他,已不是第一次拔刀。
大汉大喝一声,看斧!
空中启绽一记光芒,以狂暴姿式撕碎这肃穆浑浊的空气。
风舞侧身闪过,巨斧贴着纷舞的衣襟钉在了石板上,坚硬的地板立刻痛苦地飞溅起散碎的石屑,地上裂开了一道扭曲难看的疤痕,仿佛一路爬走逃窜的蜈蚣……
大汉再次暴喝,第二斧!
他手腕翻动,巨斧抡成了一片光华,再次撕破空气中翻腾袭卷的气流。
这一斧挟带着惊人的气势,就算是棵大树,也将在撞个满怀的劈斩中,颓暮倒下。
风舞的腰没有被劈折,他拔出了刀,空中同时闪过一道炙人的光华,叮——火星四射,刀和斧子在空中猛烈地亲吻着。
风舞的虎口被震裂了,血,爬满整个手腕,胸中反涌着无法平息的气血,大汉的力量果然惊人。
真有两下,居然劈不飞你的刀,大汉怪叫着,第三斧!
斧头当头劈下,追逐着行色匆匆的背影。
这一斧更快也更浑雄,就算被挟带的风扫中,也能产生大量血液。
风舞一个斜身飞了出去,一手已捞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