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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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终的审判没能到达我的头上
我不戴冠冕,对伊甸园我是缺席
我用一些古怪的表情毁灭自已
使我成为你的伤口,绚烂又易腐
不!仅仅只是一个念头
你就会倒地。如果有童话,有天使的面包
如果,你尚有一息愤怒
那盲目的光的女儿,她引领着人类
她的盲目对她是不存在的
她天真而有点恶作剧,在一瞬间
她会变幻一千个思想
她指向你,你有过的幸福不是幸福
你有过的苦难不是苦难
啊,不要让我为了这虚幻的解救
放弃我曾有过的前夜、诗歌和罪恶
在我的生命之树我开始流亡
预言的可怕,勾勒出存在与毁灭
我感到巨大的飘带给我的愉悦
和超脱!我要这死亡的陷井
这荒谬的坍塌的幸福!
3
我写作,我只是在构造不在场的在场
我睁大眼睛睡眠,从四个方向做梦
没有任何附加成份,我拒绝与你同在
你是西西弗的那块神石
我推动你,或被你推动。当我放手
你的轨迹超出我的想象
我们就这样彼此坚持
像一首熟悉的乐曲的两面,我们有过的
倾心与暗色!激情能维持多久
一切都在未完成中。一切
你的简单,你线性的重复,你任性的点
一切都有一种暴力的意味!
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诗歌是忧郁的
再加上一点光它就将变成尘
它的周围充斥香料,寂寞和无谓
它被你引向天堂。天堂的百合窗
天堂的白色屋宇一只鸽子茫然失措
它是文明的最后一叶碎片!
我有过多少恐惧只说给自已听
谁在用铃声加速我的等待?边缘与我,
世界与光又有什么关系?
我将自已纳入一部固定的机器
你看到我精美地走来,但那不是我
我将自已变形、扭曲,你看到我
但那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固定的形状!
4
自由破灭,自由死在自已的追逐中
我们向时间打的传呼没有得到回音
也许有过,也许精神的旗帜再次招扬
我们已老得太快!我们与未来赛跑
那不是真实的我们
在现代的长鞭下我们是被动的!
爱,完整和散开的空间
任何一种解释都有裂缝。你秉有的天赋
你的深度只能使你陷得更深
你关门。你仍未逃脱内在的阴影
谁有此闲暇听我狂呼,把脊背呈现给我
与高原步调一致,色泽相仿
曾有多少次我们看着自由幻灭
一次赞誉毁坏一生。与我的不眠相应
你享有长夜最后一场抒情
你是夜晚的全部,是荒凉
你击中夜晚,用小小的刀片
用我,用摇滚歌手的第二次青春
你必将被收进冲动中!
5
永远的西西弗,他的永远就在未完成中
我们永远期待,永远无法企及
我们已经无法融为一体。一次镜中的上演
一个彻底的谎言。一种孤独
一场雾,雾的黄色的脸
我们变本加厉的心痛与怀想
我们的死亡又能放置几把座椅
偶尔有人走过,留下锯末
我们的死亡又能加厚什么?我们的画
我们把自己逼进液态
接受诱惑也接受伤害
我们的画,我们包含其中的自戕
那盲目的光的女儿,她看到永远的西西弗
她看到一个人是如何与自然相恋,与自己相恋
仿佛永无中止,他推
他的一生就在绝望中快乐
他是过程,过程的流动
他是你,是我,是每一个象征
如今我写下这首诗。我形容憔悴
内心枯竭!我必须抛弃记忆的概念
让文字永远滚动
我必须抛弃我们,让万物自己播撒
永远未完成!
1994。8。30
发表于
第三说
飞机是不会犯罪的。你必须背着两星期走路
你与时间成了老对头
采访测不出深浅
看守所里,张挂着月光的肖像,猫像恶作剧的爱人
歇下焦虑
诗歌拒绝到你的身体上班
3月31日,灯提前关门,世界施加压力
你坐的地方没有意义
午餐正点到达
一条方框正好遮住它的脚趾。阴暗角落里
书自得其乐
同时储藏的还有突然和等待
我慢慢地说着写着,说不清楚
运河到处张扬
北方不是你的。你在稠密的过去的某间屋子迅速拐弯
空气抖了抖
我看到墙壁在发疯
它追不上自己的敌人
选择太多容易有误
一个词,也许你一辈子都用不着(福至心灵)
神的换骨运动又在升级
肯定有神
在加紧它的换骨运动!
诗歌给你勇气,只要不死,就有自己的小天地
我们寻找凶杀现场
金老鼠是你的家,你不需要它,你说,你想开机。
和亡灵碰个杯吧
再不要让刀心动,我进入它的饮恨,下一轮回,让它当把
稻子?
谈话昏头昏脑,我累了,大金属柱幻出变形的影子
我对它咧咧嘴
中午流下古怪汗水,分不清邪道还是正道
如果可能,它们都会殊途同归
我匆匆吃下时间和事件
至少还有机会踢开讨厌的稀饭和麻木
一个遍布细菌的人有着多么可怕的爬行欲望!
辩护急需延续
内心的斗争渐渐落空
一失手就有案可查,灵魂挣脱睡眠,被摁到本世纪末
孩子们旁若无人
把一条鱼涂满档案
4月1日,生活习惯地开始它的围剿
我打个电话
时间是我的心腹之患
文件被凸出
氢气工厂爆炸了,天空了,日子碎了
你想到“写”,字就呼朋引伴,列队前来
它们适应性极强
你穿上村庄的鞋子,走过疲惫的泥土路和太阳,懒洋洋
在木偶的长睫毛里唱歌数手指
一个人踏上通往死亡的车辙
思考有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痛意。
我记起福尔马林病房,翻转的身子,大舅母臃肿的体态
小丘一样
呻吟有忏悔苦难的力量
“看好你的命!”
她说,使宁静乘于上帝的关照
这体验令人称奇
同样的名字张冠李戴,但别急,你的就是你的
音乐开个口子,当你老了
生命会向你要税的
有华人的地方就知道金庸
18岁是段好线条,适宜于长篇武侠小说
我曾在暑假钻进阅览室的板凳缝,在掌中演算天文
那时K还在城里读书
L在三沙水面捉拿鱼的翅膀,闪动吊瓶的制服
W扎满针眼的阵容惨不忍睹
从死到生,断断续续节外生枝
你以南的一面面面相觑
清闲有如书店每个上下午的寂静,它太不像商业场所!
我来了,就给空间开锁
然后狠狠地打向时间:老不死的时间
你永远不要死
学着着急,着火,着凉,着慌——————
因为接吻就是以牙还牙
延迟一个目的的到来
你看看你看看,风都在笑,长方形低下头,全程1500公里
监视梦,它不断膨胀,一天码到它手上
现在显然有动机不纯在加入
假如衣服实行一夫一妻制,父亲的一生应该打折扣
什么可以骑自行车
人就错了,春天有三只脚,它的身份证没有号码
拼盘乒乒乓乓
坏情绪不会构成骚扰
“小四川火锅”老板上的最后一道菜是她自己
座位黄了,树照顾树,蚂蚁啃石头
你心领神会一切陡然开朗
灵感随意摆置,碰碰它,“一个人在一个人时总会有点欣喜”
时代的特征汇集到一个点上
我闻到了隔壁的青羽毛
整天你不干事,气死牛,把街道消灭
只有天使才能给上帝传呼
黎明的请调报告尚未送出,你还有机会
埋葬它。
或者紧紧捂住在时间的夹口上
“心中有大自在”,我喜爱这句话,它正好切合实际幻景
我送出两份红包
一份鸡毛,一份蒜皮
一个人老了,墙角的红包还站着
感觉细微得要流泪
亲爱的,载我到任何时候,神会保佑诗歌的人
保佑童年的麻雀
手又在发冷,它无法退到澄明,它瘫倒在藤椅上
尸体像蛇一样入冬
再过去就是慌张的扫帚。爱情有种神秘因素
你徘徊着浸入它的体液
来,一个人,时常检查自己的肝脏、呼吸和细胞
从前生活挑选我们
更轻了,直到编成辫子和细雨
没有迈出去的偶尔
玩一玩,裁下一宽度水,你怜惜草地,画饼充饥
南山书社负责推荐人生哲学
我的奶奶在烟囱里
煤油盏起,火是她的阶梯?我喊着,我大喊:快跑
快跑——————奶奶——————火来了,火来了!
我相信灵魂
它真的长出66条腿,它清楚我的哭喊
灵魂是不能熔化的!
后面是一个引号
它还有多少是你卖不出去的?
青春的气息,我每天都要吞一口,另外是深深的宰杀
箭头苍白
要不然我们从头再来!
西西里岛沉到九龙江里,只有一个人把它拯救
我极力培育的袋子装不了太多米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零点,无登场,它还有这么一个支架需要支出
喧哗缩小野外作业
瓦尔登湖习惯梭罗和你
实用辅导总共三百页
他们说,这可以出个好价钱。英语六级,每一级都理所当然
地必要、讨厌!
你只要进入制药厂就不可避免地变成药
但是羁绊无法救治
死亡依然百分百上升,一个重要方面是它有旺盛的生命力
这还不是尾声
人与永恒,与一根星辰的手指,它的小指尖散发的静
内心的静把宇宙搬到窗台
1999。4。1。
发表于
之七
语言通过咖啡表述会显出红色
那令人不安的等待
向右,它首先指使你的脖子,再把你的眼珠
掏了出来
抛到空门外
在上当的7月,仿佛上辈子的性事
生育出怨恨和莫名其妙
我感到鬼魂附体的真实
有诗歌的停顿为证
火,似乎是汹涌的洪水,时常冒到北京的金山上
嗬,一个人似乎发疯了
她看着电话预备用唾液把它淹没
她自己掉了进去
再让卡车把自己拖死
幽灵般的装饰,有如红色藤条的爱人
在椅子上兴风作浪
被子被子,你要求更融化的呻吟,音乐一样来去自如
拍拍它,光七转八弯
在月亮之臀下维系不了短暂平衡
优雅能持续多久?
你的名字不带前缀
柠檬如今像酒足饭饱后的消谴
这是一句格言将永远流传
柠檬如今在肿起的肚皮上排演,正如夜晚
吐出猩红小骨头
我时常在这里看灯泡一个个破裂
柜台商量着,挤进四颗主人头颅
木板害怕它会被发霉地毯开除
它小心翼翼地,努力对着脚丫上的蟑螂陪笑脸
蟑螂:从两片药之间
闻到了死神的清香
我和合作伙伴吵起嘴
雨搬动我的自行车,后座,有时是女儿,有时
灰尘也来抢占地盘
直到某个馒头上午,它被用来成全一个人的小偷身分
沮丧还给摩托
紧紧地揪住另一个人的嫉妒
把果汁当作情敌
共同饮下第无数次泪水
说,风快吹,把江边的接吻分开,一直到我们这儿
牛奶有益滋补
这并非语言的罪过,写什么和怎么写
船为了鱼可以顶风作案
船可以把屈原这条鱼捞上来
让我们穿上白鞋子,和海子一道,为屈原建造一座薄棺材
诗歌的力量绝对需要强调
等待总在是与非之间
我痛恨夏天和一个一个白天,而夜晚像迅速长大的孩子
总是那么疯狂
人们将在夜晚向情人奔跑
一群蚂蚁的脸孔
贴紧到全世界的橱窗里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多年前庄子经营蝴蝶生意
岁末年终庄子如此总结到
修路轰轰,高利贷者不断增加脸上的笑纹
医院接收灰指甲和长脚蚊
它们的存在已是一个政治问题
我探了探头
这个国庆我有七条命可供选择
不止是鱿鱼丝,不止是参茶
时间、情感、空气……都预算了价格
漂亮的阿珠扣除在外
她染成金黄的头发像草一样让她生气
但至少有三担赞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