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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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的时候,我靠工读完成了学业,带我长大的孙修女有时会来看我,我的那些大老粗型的男同学,一看到她,马上变得文雅得不得了。
很多同学知道我的身世以後都会安慰我,说我是修女们带大的,怪不得我的气质很好。
毕业那天,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来,我的唯一亲人是孙修女,我们的系主任还特别和她照相。服役期间,我回德兰中心玩,这次孙修女忽然要和我谈一件严肃的事,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请我看看信封的内容。信封里有二张车票,孙修女告诉我,当警察送我来的时候,我的衣服里塞了这两张车票,显然是我的母亲用这些车票从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车站的,一张公车票从南部的一个地方到屏东市。另一张火车票是从屏东到新竹,这是一张慢车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亲应该不是有钱人。孙修女告诉我,她们通常并不喜欢去找出弃婴的过去身世,因此她们一直保留了这两张车票,等我长大了再说。
她们观察我很久,最後的结论是我很理智,应该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了。她们曾经去过这个小城,发现小城人极少,如果我真要找出我的亲人,应该不是难事;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见一次面,可是现在拿了这两张车票,我却犹豫不决了。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有大学文凭,甚至也有一位快要谈论终生大事的女朋友,为什麽我要走回过去,去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过去?
何况十有八九,找到的恐怕是不愉快的事实。
孙修女却仍鼓励我去,她认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没有理由让我的身世之谜永远成为心的阴影,她一直劝我要有最坏的打算,既使发现的事实不愉快,应该不至於动摇我对自己前途的信心。
我终於去了。这个我过去从未听过的小城,是个山城,从屏东市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才能到达。虽是南部,因为是冬天,总有一家派出所、一家镇公所、一所国民小学、一所国民中学,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我在派出所和镇公所里来来回回地跑,终於让我找到了两笔与我似乎有关的资料,第一笔是一个小男孩的出生资料,第二个是这小男生家人来申报遗失的资料,遗失就在我被遗弃的第二天,出生在一个多月以前。
据修女们的记录,我被发现在新竹车站时,只有一个多月大。看来我找到我的出生资料了;问题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母亲几个月以前去世的。
我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早已离开小城,不知何处去了。
毕竟这个小城,谁都认识谁,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员告诉我,我的妈妈一直在那所国中里做工友,他马上带我去看国中的校长。
校长是位女士,非常热忱地欢迎我。
她说的确我的妈妈一辈子在这里做工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我的爸爸非常懒,别的男人都去城里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没有什麽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辈子靠我的妈妈做工友过活。
因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浇愁,喝醉了,有时打我的妈妈,有时打我的哥哥。
事後虽然有些後悔,但积习难改,妈妈和哥哥被闹了一辈子,哥哥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後,索性离家出走,从此没有回来。
这位老妈妈的确有过第二位儿子,可是一个月大以後,神秘地失踪了。
校长问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据实以告,当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儿院长大以後。
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在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大信封,这个大信封是我母亲去世以後,在她枕边发现的,校长认为里面的东西一定有意义,决定留了下来,等他的亲人来领。
我以颤抖的手,打开了这个信封,发现里面全是车票,一套一套从这个南部小城到新竹县宝山乡的来回车票,全部都保存得好好的。
校长告诉我,每半年我的母亲会到北部去看一位亲戚,大家都不知道这亲戚是谁,只感到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会很好
母亲晚年信了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说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钱人,凑足了一百万台币,捐给天主教办的孤儿院,捐赠的那一天,她也亲自去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一辆大型游览车带来了一批南部到北部来进香的善男信女。
他们带了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捐给我们德兰中心。
修女们感激之余,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们合影,我正在打篮球,也被抓来,老大不情愿地和大家照了一张像。
现在我居然在信里找到了这张照片,我也请人家认出我的母亲,她和我站得不远。
更使我感动的是我毕业那一年的毕业纪念册,有一页被影印了以後放在信封里,那是我们班上同学戴方帽子的一页,我也在其中。
我的妈妈,虽然遗弃了我,仍然一直来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参加了我大学的毕业典礼。
校长的声音非常平静,她说:“你应该感谢你的母视,她遗弃了你,是为了替你找一个更好生活环境,你如留在这里,最多只是国中毕业以後去城里做工,我们这里几乎很少人能进高中的。
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爸爸的每天打骂,说不定也会像你哥哥那样离家出走,一去不返。”
校长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师来,告诉了他们有关我的故事,大都恭喜我能从国立大学毕业,有一位老师说,他们这里从来没有学生可以考取国立大学的。
我忽然有一个冲动,我问校长校内有没有钢琴,她说她们的钢琴不是很好的,可是电风琴却是全新的。
我打开了琴盖,对着窗外的冬日夕阳,我一首一首地弹母亲节的歌,我要让人知道,我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不是孤儿。
因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养的修女们,像母亲一般地将我抚养长大,我难道不该将她们看成自己的亲母亲吗?
更何况,我的生母一直在关心我,是她的果断和牺牲使我能有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和光明的前途。
我的禁忌消失了,我不仅可以弹所有母亲节歌曲,我还能轻轻地唱,校长和老师们也跟着我唱,琴声传出了校园,山谷里一定充满了我的琴声,在夕阳里,小城的居民们一定会问,为什麽今天有人要弹母亲节的歌?
对我而言,今天是母亲节,这个塞满车票的信封,使我从此以後,再也不怕过母亲节了。
P。S 这是一则真人故事。
一 面 墙
作者:佚名
有两个男人都病得很重,住在同一病房内。
有一个男人只被允许在每个下午,坐一个小时来排掉积在肺里的水,在他的床边有一扇病房里仅有的窗。另一个男人必须长期躺在病床上。他们总是聊很多,聊他们的妻子和家庭,聊工作,聊他们在军中的事,聊他们曾去哪儿度假。每个下午,靠窗的男人有机会坐着时就花很多时间来叙述窗外的样子给他的室友听。
另外的那个男人因为这一个小时而活了起来,窗外多采多姿的生活让他的小小世界也因此变大且有朝气起来。窗外有个公园及一个可爱的湖,当孩子们划船过湖面时,水鸭和天鹅也在湖里玩耍。年轻的情侣们手挽着手走在缤纷灿烂的花丛中。巨大的树木们使得景色更显优美,远远的还能看到映在蓝天下的城市。
当靠窗的男人很用心的叙述风景时,靠房间另一边的男人闭上眼睛去想像这美丽的景象。
一个温暖的午後,靠窗的男人在叙述经过的游行队伍,虽然另一个男人听不到乐队的声音,他仍能用他的心去感受,感受在窗边的男士所描述时用的字汇。
想不到,一个坏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麽只有那个男人可以体验这些令人愉快的事?为什麽我就不能看到这些呢?这并不公平。刚开始他还会觉得可耻,怎麽有这样的想法,几天过去了,他想要看更多的景象,他的羡慕日渐侵蚀到愤怒,很快的就到他的灵魂了。他开始沈思并注意到他自己已无法入睡,他应该要靠窗的--这个想法--且唯一的想法控制着他。
一天晚上,他躺着并盯着天花板。隔壁的男人开始咳嗽,他无法呼吸,因为水积在肺里。
而他只是在黑暗中看着那个挣扎的男人在摸索着,找求救铃。他听着隔壁的动静,自己并不动,也不按他自己的求救铃找护士来,过了五分钟,咳嗽及喘气声停止,只听的到一个人的呼吸声,只剩一片死寂。
隔天早上,护士带水来替他们擦澡。当她发现靠窗的男人已死时,她很悲伤并找其他人来将他带出去。看起来是个好机会,他问护士是否可以搬到窗边,护士很乐意的将他的位子换过来,在确定他没问题後,就留下他一个人。慢慢的,很痛的,他靠着一边的手肘撑起身体想要看看第一眼的外面的世界。他满心欢喜的要看属於他自己的世界。他强逼自己慢慢转身向窗外看去。
只有一面墙。
他问护士是什麽逼得他去世的室友要叙述窗外那麽多美好的事情。
护士说,那个人是个盲人,什麽也看不见。
是的!老师
作者:佚名
我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老师,第一次带班级,我带的是低年级的小朋友。每次看到那些小朋友的笑容,就让我把所有的烦恼都给忘了。不过,有时候当他们调皮时,让我真想活活的掐死他们。当然,我不会真的掐,因为我可不想坐牢呢!
我的班总共有36个小鬼头,个个都让我又爱又恨!我很热爱这个工作,但是常常也会有灰心或无奈的时候,这些负面的感受大多是来至於班上的一个同学,他叫邵伟华。
他每次作业都拖很久,成绩也都是最后一名,联络簿没签名,回条没带,个性也满孤僻的。而且,他考试每次都是在20分以下,这让我很担心,才国小一年级耶,功课就这么差!以后怎么办呢?
常听人家说,国小老师是扮演一个孩子启蒙的重要角色,对他日以后的影响是很大的,就因为如此,我更觉得自己有责任把他教好。但是,处罚他没用,骂他也没改善,辅导他的话也只会听见他说:“ 是的!老师。”的表面假象。因为他还是作业照拖、东西照不带、考试照样不准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进步!
“各位同学,明天要交作文喔!题目是《我的家庭》。下课!”
“老师再见!”小朋友齐声的喊着。
“bye…bye!”我带着笑容回应。
“邵伟华过来!”我唤住刚背起书包的他。
“老师,什么事?”稚气的脸蛋,张着大大的眼睛问我。
“明天!记得交作文,还有上次画画课的作业也只剩你还没交了!快补交吧!”
“是的!老师。”又是这句,他不知道已经对我说过多少次的“是的!老师。”可是没有一次是有兑现的。即使,他脸上总是带着那么认真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的保证,实现的机率好小好小……
“好,掰掰,路上小心喔!”
“老师再见!”他挥着手,灿烂的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微微的叹气,这样一个有礼貌的孩子,做事却是这么散漫呢?希望他这次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隔天一早,“排长,把作文收过来,顺便告诉老师谁没交?”
“老师,我们这排都交了!”
“老师,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