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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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很多人生病，父亲出去大部分时间是去给病人治病。他有了一个新办公室，想尽力挣钱买一台X光机。经常是我们吃饭时电话铃响起，我总听说：“马上到。”母亲总用盖子盖上他的盘子，放在炉子上等他回来再吃。
　　他经常一去一小时或更长时间。当他乘的车在砂石路上碾过发生嘎吱嘎吱的响声时，我跑下楼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饭，他会问我白天都做了些什么，给我一些在农场应如何做的建议。但是他能做的大概就这些。
　　随着时光流逝，我为他担心，我为自己担心。我失去了他的帮助，我失去了他的笑声和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我感到了孤独。
　　那个夏天我常常坐在我的木筏上，想着吸引父亲回家的方法。母亲建议我们去度个假，但父亲不同意，因为他有很多工作。
　　一天我和母亲站在厨房谈论他，后来她提了个建议说：“看看能不能让他和你一起去钓鱼，哪怕只一个晚上也行。”
　　第二天，我极力劝说父亲和我去池塘钓鱼，我计划生个火，烤几根玉米棒，我们钓到什么烤什么。问题是如何让他换上旧衣服，休息几个小时。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他回家时我看见了他的车，我把他拉进更衣室，换上我们的工作服。“我们去钓鱼，”我说，“就做这件事。”
　　我们真的去了！当我们站在池塘边，在落日余晖中垂下鱼钩时，我还对我能劝动他感到惊讶。不久我采了一些树枝生起火，我们刚开始还没来运气，就边烤玉米边交谈。
　　我做事时，见他把鱼钩抛进一棵红栎树附近的深水区。“让他钓一条吧，”我心里默默祈祷，“不论什么鱼，只要他能钓上就行。”
　　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条鲈鱼上了他的钩。“哇，鲈鱼！”我叫起来，一条苔藓色鱼被拉到空中。当父亲熟练地收起鱼线把它放进网子里时，它看起来很不情愿，拼命挣扎。父亲把它递给我。
　　〃嘿，爸爸。”我站在火堆边说，“真有水平。”
　　他显得青春焕发，快乐而自豪。我把鱼放在玉米中间，在火上烤。我们坐在一块石头上吃我们的晚餐。
　　〃这是又一种风味，”吃完他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比今天更快活。”
　　父亲煮咖啡时，我走到牧场边，那儿成熟的黑草莓挂满枝梢。我摘了一些，放进棒球帽返回。我们吃着草莓，喝着咖啡，看着太阳在西边天空中留下的令人目眩的晚霞。父亲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吃，慢慢品尝。突然他开始告诉我他多么关心我，“你知道，儿子，你将成为生活中出色的人。”他说，“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要求你重复做一件事。不仅如此，你还是个好孩子。”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温和，充满自豪，我觉得他完全是在赞美我。
　　随着父亲的业务扩展，像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我经常会回想起池塘边的那一刻，回想起父亲和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三）
　　〃是的，先生，”戴恩打断了我的回忆，“你的父亲是那种好人，他的药不仅仅是针和药丸，他为人们想得很多，他总能了解别人的处境。”
　　〃是的，有时候他是这样。”我说，眼睛看着别处。后来戴恩告诉我：“在我情绪跌入低谷时，我对他说，‘医生，给我一个战胜它的妙方。’你知道他说什么？”
　　戴恩直视着我，直到我把目光收回转向他，“他说，‘黑草莓，想想一捧黑草莓，那是多么美妙。去摘一捧黑草莓，坐下来，与你非常爱的人一起分享。想想那情景，告诉自己别太苛求于生活，你有一个好妻子和三个优秀的孩子，花些时间跟他们聊聊，我们活着是为了家庭——不仅仅是为自己。”
　　〃那就是他说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戴恩说，“我想他的话挽救了我的生命。”
　　我的手颤抖起来，我能做的只有对视他的目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我头脑一片空白，一个词儿也说不出来。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闭上眼睛，回想我和我父亲。我知道池塘边那一天对我意味着什么，但我从不知道他的感受。现在我心灵深处，我仿佛看见他站在水塘边，钓着一条鲈鱼，开怀欢笑。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消失在池塘边。
　　这时，我双眼盯着窗外，归心似箭。我要在傍晚前赶回家，与我的儿子一起在洒满晚霞的庭院纵情玩耍。


一颗牛奶糖
作者：佚名

　　一颗平淡无奇的软糖，温柔擩获你的心！
　　当我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小小的牛奶糖时，身旁的心就开始嚷嚷：“又是牛奶糖！到底是谁暗恋你啊！”　
　　我白了她一眼，把牛奶糖的包装纸打开，将牛奶糖放进口中品尝。
　　“乱讲！说不定只是夜校生留下的。”
　　“骗谁啊！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一个月了耶！依我看啊！肯定是哪个人喜欢你，知道你喜欢吃牛奶糖，就　天天放一颗在你抽屉，不过他也真够厉害的，居然都没人发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心用很暧昧的眼光看我　。“随便你怎么说啰！”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放的，一开始以为是夜校生留下的，到后来认为是放错位子的，但这一个月中，　我有换过座位，没想到还是有牛奶糖留在我的抽屉，
　　看来那个人很熟悉我的事情。不过那个人并没有留下只字词组，想利用笔迹追查也不行。
　　难道要请警察局调查牛奶糖上的指纹吗！？
　　“喂！你想会不会是那个转学生啊？”
　　心突然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说。
　　“咦？”
　　“因为他不也是一个月前转来的吗？刚好时间吻合啊！”
　　心暗暗的指向隔我四排的帅帅转学生。
　　“你别乱猜测了！我和他又不熟，之前也没见过面。”“一见钟情啊！”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佩服心的侦探精神。
　　“早安！两位美人！”
　　挟着乱不正经的问候和搂住我和心的毛手，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早啊！琴。”我和心异口同声。
　　“琴，今天有点晚哦！”
　　平常琴都比我们早到的。
　　“都怪今天的早餐太好吃了！我舍不得离开餐桌。”“妳哪一天的早餐不好吃！”
　　琴她妈作的菜可以媲美五星级大饭店的菜，超级好吃的。所以我和心总是三不
　　五时到琴她家去品尝美食，祭祭五脏庙。
　　“喂！今天有没有爱的牛奶糖啊？”
　　琴的笑容和心一样别有深意。
　　“当然有！不过已经被瑜吃掉了。”
　　“不知道是谁刚开始还说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吃，结果还不是吃得很高兴！”
　　琴嘲讽的语气让正在含着牛奶糖的我心虚地低下头。
　　“不吃白不吃嘛！要是有个像堂本刚或是元彬的大帅哥对你们投怀送抱，你们会不会拒绝？”
　　“不会！”“那还说我！”“呵呵！”
　　她们两个顿时笑得跟花痴一样，我就知道拿她们的偶像作文章一定能达成我的目的。
　　“同学，只剩你们的数学作业没交，今天是最后期限。”转学生走到我们三个面前，面无表情的交待，　说完就走人。
　　“数学作业？”“数学…”
　　“啊！我还没写啦！”
　　我连忙翻出数学课本和作业簿，哎！这阵子太混了，忘了有作业这回事，而且数学是我的致命伤。“喂　！写第几章啊？”
　　我问和我一样没写作业的心和琴。“白痴哦！第三章啦！”
　　“啊第三章教什么？”“教…教极限啊！”
　　“极限…极限是干嘛的啊？”“瑜！”心和琴很有默契的一同丢下笔，显然很无力。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数学白痴嘛！干嘛那样看我！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午休时，我们到图书馆写作业，因为在教室不能讨论功课，一出声就会被打秩
　　序分数的纠察员扣分。
　　“我觉得不是那个转学生。”琴边写边提出她的看法。
　　“可是时间很凑巧。”心仍然坚持己见。
　　“他太酷了！而且听别人说他根本对女生没兴趣。我想也是，连我们二年级里最漂亮的白韵庭向他告白，　他也不理采，他哪有可能会放牛奶糖在女生抽屉！”
　　“那是闷骚！懂不懂？他是处女座的，一定是外冷内热！”
　　身为当事人的我叹了口气，任由她们两个无视我的存在，对牛奶糖事件大谈阔论，低头努力算着数学习题　。
　　“不过，他真的蛮帅的耶！”
　　“是啊！他一转来就倍受瞩目，迷死一大堆女生。”
　　“瑜，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耶！”
　　“心，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又不晓得是不是他！”“简单嘛！找一天早点到学校去揪出凶手啊！”　
　　“对呀！你就比那个人更早到学校，躲起来偷看究竟是谁天天放牛奶糖在你抽屉。”
　　这个方法不错，可是，要多早到；我平常都是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左右到学校，据我所知，那个转学生大　概是七点到校，而班上最早到学校的阿里是六点半到，我有次请他到学校就看一下我的抽屉里有没有牛奶糖，　结果他说他来时就已经看到牛奶糖了。也就是说，那个人比阿里还早到学校，
　　如果我要偷看就要在六点半之前行动了，只是
　　不知道到底是多早，难道要我三更半夜到学校守室待人吗？
　　“瑜，快写！别发呆了！”
　　琴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我的沉思，我回过神看了一下表，猛然一惊。
　　“哇咧！快下课了！怎么办，我还有五题没写！”“你好自为之，下午第二节是数学。”
　　“哎哟！我知道你们最好了！教我写啦！”美其名是教，倒不如说是抄。
　　心白了我一眼，很用力的一眼。
　　“心，琴，拜托啦！我会来不及的！等一下是历史，不能上课写作业，而且这
　　五题好难哦！”她们叹了口气，然后很够义气的答应了。
　　放学后，我拒绝了心她们要吃臭豆腐的邀约，到了市立图书馆。
　　每个星期我都会固定到学校附近的市立图书馆借书，看书是我的嗜好，牛奶糖可以一天不吃，书不能一　天不看。拿着上次借的书到柜台还了之后，我将书包放在置物柜，走入一排排书架之中。穿梭在书海之中，不　经意看到一道身影，那个人，有点给他熟悉…是转学生！？他也来这里啊！他站在隔我一个书架的地方，正聚　精会神翻阅一本书。
　　我眯起眼看了一下那本书的封面，哇！是村上春树的，没想到他对那种书有兴趣；我实在看不太懂村上春　树写的东西。
　　心说一定是他，可是我不觉得耶！琴说的没错，那个冷酷的家伙哪有可能做这种事。
　　我拿了张小娴的新书，绕到另外一边去。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抬头四处找寻那道眼光的来源，却没有结果，一移开视线没多久，那道视线又盯得让　我浑身不自在，搞得我加快选书的动作。
　　我抱著书放到柜台上，拿出借书证递给柜台人员。
　　“密码？”
　　“1003”我说出我的密码，但还有一个人和我同时说出同样的号码。
　　我和那个人对看一眼，一看，我差点昏倒，是他！转学生！
　　其实这是巧合，负责帮我办理借书事宜的小姐和帮他办理的小姐同时问客人密码，然后我们就刚好一起说　出自己的密码，就那么刚好，我跟他设定的密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