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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雄辩之美-第3部分

小说: 雄辩之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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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驱使,从而忽略了真理的事实,忘记了每个案件都必须遵循的原则,即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是被假定无罪的。并且,这种假定存在于裁决作出之前的每一个阶段中,并对被告是一直有效的。
  我们不能如此残酷地对待这位有着聪颖头脑而又软弱无助的孩子,让他不光彩地、默默无闻地死去。在我仁慈的心里,我愿意把本案的判决看作是一个像民主党的胜利一样的事件,用鼓和锡做的号角来预告它的来临;我愿意让由此而伸张的正义在暴风雨的洗礼、在万物的毁灭、在星球的冲撞中,毫发无损地、不朽地成长。
  那位律师告诉你们说,我是一个女性。我想知道,当他宣布了这一令人吃惊的发现后,是否行星就不再呆在它们的轨道上了,是否河流就不再奔向海洋了。我感到震惊的是,法官大人在听了那个令人吃惊的发现后,居然没有昏倒在法官席上,而你们各位陪审团的先生们,居然也从那个对你们的神经系统来说,无疑是可怕的打击中挺了过来。
  让我友好地给那位有渊博学识的检察官提个忠告吧:对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他原本应该温柔地来宣布,并且,对一个毫无准备的陪审团,他原本不该骤然宣布这样一个新颖的想法。如果,他再多给出一些这种欠考虑的内幕揭密,那么,你们的神经就会受到毁坏,并且,你们的推理能力就会遭到废黜。那位检察官也应该意识到,他是怎样轻率地使一个毫无准备的陪审团,了解到了这样一个重要问题的。
  他又一次告诉你们说,我是一位女性。通过一种自然的对比,我假设,他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你们推测,他不是一个女性。我猜想,他想让我告诉你们,他是一个男性。于是,他就抓住了这么一个匆忙的机会,这么巧妙地证明了这一事实。尽管没有人曾否认这一点,但是,他似乎想急切地强调,他是一个男性。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不得体地、急迫地要宣布这一点。他应该记得,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机警的很愿意作证的证人,毫无疑问是值得怀疑的。很久以来,与沉默相比,无用的抵赖就让我们捉住了更多的罪犯。
  他的话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孩子。在我根本还没有想到可以去游泳的时候,他就已经去游泳了。负罪感使这个小叛逆者跑到我的身边来,对我解释说:〃妈妈,我没有去游泳,只是戴维下了水。〃他的这种否认,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了看他那一络络的湿头发,又看了看他那件穿反了的衬衣,于是,我明白了,萨米确实做了那件不该做的事。我认为,这种幼稚的否认,实际上让人对那位检察官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怀疑感。并且,我想提醒各位陪审员注意一下男性穿衣的风俗习惯,以及他们在本案审理过程中的不同寻常的举止和言行。
  我是一个被大家称为女人的可憎可怖的东西然而,我的当事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无助的、没有防御能力的男人。并且,他希望得到你们的同情,并在本案中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判决。我很同情那位检察官的这种不愉快的处境,确实,这个世界向他敞开着。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可以渴望升任最高的官职,举着火炬领导政治竞选运动,并在选举的那天,把他的选举权用1。5美元的价格卖掉。然而,他对此还不满足。就像亚历山大大帝想征服更多的土地一样,他想得到你们的判决权,并且,为了唤醒你们的同情心,他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女人,而他只是一个男人。
  我承认,我并没有清楚地理解他这话和本案有什么关连。他的逻辑就是,我是一个女人,因此,你们就应该判决被告有罪。这个结论得来得非常突然。我们匆忙地跨过了争论的河流,却未搭建任何的桥梁或是渡船,也没有任何可以涉水而过的地方。在他那一长串的逻辑推论中,似乎缺乏一个重要的环节,某个地方确实存在着缺陷。当然,母亲们在经历了如此不同寻常的生产后,也总是虚弱的。因此,我们推论,我们应该宽大待人,正如有诗人说:〃对他的错误视而不见,对他的美德大加赞扬。〃
  但是,那位检察官师坚持说,我是一个女人。各位陪审团的先生们,对于这项我是个女人的残酷的罪行,我服罪。我已经给这个世界带来了5个健康的孩子。由于我的勤劳工作,我把这些孩子都抚养大了。他们中,现在有的已经从少男少女,步入到了更加宽广的男人和女人的人生阶段了。但是,我厌恶用〃她是一个女人〃的说法进行隐蔽的诽谤和影射。这种说法的目的,就是要在你们的面前贬低我,贬低我在这个事业中的努力。这种说法是令人生厌的,因为它披着一层蜜糖一般的奉承的外衣。以那些曾抚育了你们的母亲们的名义,以那些曾把爱注入了你们的眼睛里的妻子和少女们的名义,我痛恨这种认为陪审团会有偏见,因而偷偷向其求助的做法。我痛恨这种居心不良的诽谤和影射。他们认为,一个妇女出现在诉讼之中,就玷污了她自身,并且她的性别就一定会对她的当事人有所不利。我痛恨,还因为你们各位先生双唇紧闭、一言不发,这显示出你们心胸狭小,足以把偏见带到陪审席上,而你们也可能作出侮辱人的推断,违背誓言,进而对这个被告实施惩罚。 
  地方检察官的演说,对于发誓要根据法律和证据来作出决定的这个群体来说,是不恭敬的,对于他应为之增光添彩的职业来说,也是不光彩的。如果他希望把你们的注意力调离本案的真相,那么,请允许让我这样说:相对于他那严肃的誓言,这种做法是一种让人恶心的做法;并且,相对于他的职业责任,这种做法也是不适宜的。但是,也许,就是这个女律师使他陷入了麻烦之中。我认为,我作为一个女律师的事实,远比我作为一个女人的事实,更难让人对付。那位检察官把他的嘴唇撅起来,暗示说,我被称之为?quot;女律师〃。但是很遗憾,我不能回敬他一句恭维的话,是的,我不能。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听见过有谁用任何律师头衔来称呼他。
  好了,让我们把这所有的问题都归结起来吧。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是一个律师那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一件新奇或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在这个城市从事律师工作;我在这座城里的一幢大厦里设有我的好几间办公室,我每天都冷静而清醒地来往于我的这些办公室。对于加利福尼亚的法官和律师们来说,我肯定是不陌生的。并且,各位先生们,我是在加州法律的许可下,才从事我的这项职业的,我的工作是正当的、诚实的,我不是在别的不要求什么学识的州的许可下才这样做的。我已经得到公众的承认。我不会被吓跑,也不会被累倒的。我不要求额外的特权,更不期待有什么偏袒。但是,我只要求有一件事应该是公正的,即那些比我有更好机会的人,那些比我有更少的障碍需要去跨越,比我有更少的麻烦需要去争辩的人,应该和我站在平等的立场上讨论法律的真相,而不应该总是不断地、永远地提及那个性别问题就本质而言,提这个问题纯属多此一举,它既不符合职业规范,也缺乏男子气概。
  法官大人,恐怕我已经占用了您太多的时间和耐心。我应该向您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并且,我很愿意去这样做。我相信,我和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位律师一样,从这个城市里的法官和律师界,得到了许多友谊和许多友好的感受。但是,却总有那么一帮子律师,在他们带着冷酷和伤害的一整套演说中,常常喋喋不休地向法庭和陪审团对我的性别问题大做文章。这些律师们说出了那种不可思议的话:我是一个女人。对于这种说法,我不能反驳说,他们是男人。我不能反驳说他们是男人,因为我不想侮辱人类。已经有很多次,我耐心地容忍了这种事情。现在,我是第一次利用这种机会来指责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或者说是来批评那些冒犯者。我这是第一次在语言上对我的冒犯者以牙还牙。并且,我衷心地希望,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被迫对此继续做下去或说下去了。这种类型的争论,不是我想要寻求的东西。
  我原本是可以不去做这种争辩的。正如我过去已经无数次地容忍了他们的那些指责一样。但是,对此指责避而不谈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们的那些观点对我、对其他那些进入法律界的妇女,都是一种有效的武器必将最终损害到他们的事业,也将损害到他们当事人的利益。这种观点必须被消除,我希望这种观点能被消除它终将会被消除。
  那位律师认为,我太胆怯了,在公正的法庭上,我不敢对这种对妇女们进行的卑劣推论有所指责。但我是英雄的丹尼尔·布恩一族的后代,我从来不畏惧争论,也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我从没有继承一滴胆小鬼的血液。如果别人可能已经进行了反驳,而我还继续保持沉默,那只是因为我尊敬法官和公正的法庭。但是,我也悲伤地看到,法庭已变成了个人冲突的论坛。于是,在开始时还可能会是优点的耐心,再继续下去就会变成罪行。这种类型的争论不是我要寻求的东西而我已经承受了很长的一系列的辱骂。
  当我如此这般地远远地忘记了我的职业的庄严,当我如此这般地践踏了我的职业的礼仪,当我如此这般地对原本是属于法庭的荣誉和尊敬闭上了我的眼睛时,当我向法庭提出这个不相关的话题时,我希望,我会被禁止从事这项职业,并从这国家里被流放出去。 
  第二章 克莱伦斯·丹诺:在洛杉矶法庭上的自我辩护
  
  1.《洛杉矶时报》爆炸案
  1910年,美国工业界的资本家们竭力避免让工会组织在他们的工厂里立足。在打击有组织的工会力量这方面,也许没有一个城市能比得上洛杉矶这样不遗余力。
  在这个劳工开始组织起来的年代,暴力是很常见的。在4年时间里,即从1906年到1910年,工会组织了100多次爆炸,但无一人送命。当然,由工会倡导的罢工,也受到由资本家们雇来的工贼的破坏。
  洛杉矶是一个工商业主只雇佣非工会会员的城市。在那里,工会在组织工人方面成就不大,由《洛杉矶时报》的老板哈里逊·盖瑞·奥迪斯领导的企业主们,对企业的控制丝毫没有减弱。同时,在报纸都不把公正地报道当作社会美德的年代里,对工人运动的先锋浪潮,《洛杉矶时报》一直进行着猛烈抨击和歪曲报道。任何对工会要求持同情态度的企业主,最终只会发现,他的当地供货商不能履行合同,而银行家也不愿意延长信用期限。 
  相反,旧金山却与众不同,它的企业必须雇佣工会会员。在那里,只要是工会成员,就可以得到工作。旧金山和洛杉矶在劳动成本上的差异,导致加利福尼亚北方的企业主向工会提出了最后通碟:在全州内统一成本价,否则不再续签合同。面对此种情况,工会要么就得牺牲他们来之不易的胜利,降低工资,以和洛杉矶的水平持平;要么就得强迫这个全美国〃最卑鄙〃的城市洛杉矶,接受有组织的劳工谈判。
  当听到8小时工作日和最低工资4美元的要求被否决后,美国桥梁和建筑钢铁工会的西海岸负责人通知了约翰·J·麦克纳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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