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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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看出，路…纳公司在1972年停止花钱，在维修保养方面花的钱越来越少。知道他们节省的钱数，你们将会大吃一惊：从中扣除通货膨胀不算，你就拿扣除之后的美元对美元，等值对比，从1972年开始，1973、1974、1975、1976、1977年，他们省下了多少钱！
1977年是发生本案的一年。先前谁也没听说过脱轨这回事，然而一旦你停止在维修和安全方面花钱，它最终会追上你的。这不是，在1975年前后，火车开始跑下轨道，氨开始泄漏。1976年、1977年接着发生事故。彭萨克拉城的官员们愤怒了，他们向路…纳公司发出质问：〃你们要扭转这个糟糕局面，你们至少要告诉我们这都是为什么？〃
聪明的路…纳…SCL人员作出回复，他们说：〃我们的轨道棒极了，我们的维修保养万无一失，不要对你不懂的东西横加干涉。〃路…纳公司人员的话令人信服。而当他们告诉市政方面这些事情的时候，路…纳公司明明知道这里是整个铁路系统中发生严重脱轨的最恶劣的路段，就是这儿。但是他们却使彭萨克拉城相信了他们的话。
路…纳公司说：〃请看从17号大街到艾斯堪比亚湾栈桥那一段，在1975年1月，我们铺上了全新的132磅锻接铁轨。〃他们对彭萨克拉城避而不说的是，他们在铺下那种铁轨的时候没有铺下新的枕木，旧的枕木已经朽烂。他们仅仅是把铁轨铺下了，他们铺下那种132磅锻接铁轨之后就不再维修。没有一件证据能证明，在其后两年半时间里他们对铁道作过任何维修。
他们还忘了告诉我们，当路…纳公司的人员在田纳西或肯塔基那里把这些132磅铁轨拼接起来的时候，他们回避了这一事实，即一侧是132磅铁轨，另一侧是131磅铁轨。到了拼接通向海鸥岬这段铁轨的时候，他们派人去取来一些那种131磅的铁轨，虽然他们只铺下一截那样的铁轨，但那却是一截40英尺长的1943年制造的铁轨，他们决定把这截铁轨铺在正对乔恩·索肖夫家门前的地方。那只是个40英尺长的条条，当我们准确地记起他们对彭萨克拉所说的话的时候，它就变得要紧了。
路…纳公司知道，他们在把这些好听的话儿告诉一切人，而与此同时，他们明知这里是他们整个铁路系统中发生严重脱轨的最恶劣的地段。
路…纳公司知道氨在泄漏，他们知道氨能起火，他们知道氨使人呼吸困难。火车上的机务人员将来这里作证，他们将告诉你，如果发生漏氨事故，如果路…纳公司肯花钱为他们配置空气袋，让他们携带氧气面罩来这里的每个机务人员都会告诉你：〃如果路…纳公司对我们进行训练，给我们空气袋，那么我们就会去崖上，到乔恩·索肖夫家，我们就会尽力去抢救他们。〃
证据证明，这是他们本来可以做到的。但路…纳公司将要说：〃那要花钱，你们都是怎么啦？火车头上配备空气袋是要花钱的。那样我们就不光要在前面的火车头上放上空气袋，而且还得在看守车里放上空气袋。还有，我们还得对这5个人全都进行训练。〃
最后，到了1975年前后，杰克逊维尔的海滨海岸线公司开始对那些不断制定这些安全规则的路…纳公司的旧人员感到不安，他们揣摩：〃我们得采取行动，来整一整路…纳公司的这些旧人员。〃于是他们推出一个叫做奖金方案的小玩意儿。
这个奖金方案是针对路…纳公司的某些经理人员和主要雇员的，他们找到这些人，对他们说：〃如果你能增加利润，我们将以你盈利额的50％为限作为奖金发给你们。如果你一年赚钱40000美元，使我们增加了利润，我们将每年发给你最高限额为20000美元的奖金。〃他们一帆风顺，如愿以偿。路…纳公司的主要雇员和经理人员开始领悟出，在新的路…纳公司；在母公司之下工作的全部含义就是：要你赚钱。
有一个叫〃日金〃的东西，本法庭诸位将听到许多有关〃日金〃的事情。〃日金〃就是当你去交叉口看见一列路…纳公司火车经过，你就开始看见来自B＆O公司、〃切西系统〃、〃太平洋联合会〃、〃南太平洋〃的车厢好，在午夜，每夜都是这样，不管是谁的车厢在他们的铁路网上，他们都得缴纳日金，他们为那些车厢交纳租金。
这不算火车头在内，它另外交费。一列火车的平均日金为每天10000美元。路…纳公司的人员407次列车上的人员，开始意识到：我们可以在午夜过后在新奥尔良挂起那些车厢，一路通过彭萨克拉，通过圣塔罗莎县，于午夜之前把它们送到交汇河和查特胡治，你知道，这样你就能节省10000美元。于是，他们在407次列车上这样干了。
我们知道，路…纳公司到了查特胡治就把列车转交给海滨海岸线铁路公司了，虽说路…纳公司属海滨海岸线公司所有，但海滨海岸线与路…纳是分立的两个公司，这样说来，路…纳公司的赢利额就开始见长。所以407次列车的机务人员非常清楚日金的含义。
现在，不管诸位已经阅读过什么或者已经听说过什么，我们相信，你们将第一次听到实际发生的情况。
1977年l1月9日，星期三，火车预定4点钟从古尔丁车场开出。在即将出站的时候，刹车出了毛病，不得不推迟一个半钟头发车。407次列车实际上在5点31分开离古尔丁车场，开始一路穿越彭萨克拉
。
在前面火车头上，司机是沃尔特·布鲁尔，预备司机是杰里·菲利普，司闸员是韦恩·约翰逊；在后面看守车上是列车员沃伦·凯里和旗工查尔斯·马丁。
布鲁尔先生心里明白，火车已经晚点一个半钟头。他非常明白日金的奥妙我要告诉诸位，他非常明白日金的奥妙因为在当时大约5个月之前，路…纳公司说：〃我们再也不打算开那些4轴干火车头了，我们要开那些6轴干的。〃
那是在1977年5月29日说的话，在这场事故大约5个月之前。布鲁尔先生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他开的407次列车超速行车一直是司空见惯的。对此路方明明知道，但却一言不发。
于是407用3个火车头离开古尔丁车场，3个6轴干火车头，列车长1。5英里，牵引量为9000吨，这还不包括火车头的重量。火车通过彭萨克拉时的限制速度是每小时10英里。
就布鲁尔先生而论，限制速度持续到看守车穿过17号大街，就铁路而论，那是持续到看守车穿过布朗特街的时候，然后限制时速为15英里。但是就布鲁尔先生所知，以及他所作的证言，他得以每小时10英里的速度行驶，直到看守车穿过17号大街栈桥为止。而且布鲁尔先生知道，本市警察和彭萨克拉市一样，都在监视着他。如果他途径布朗特街交叉口、14号大街交叉口、9号和l7号大街交叉口，那里会有一辆警车守着，他们还有雷达仪，所以布鲁尔先生知道把火车保持在每小时10英里的低速度。
但是他也知道，等越过17号交叉口后，从那里到圣塔罗莎县之间再也没有交叉口了。唯一的一个交叉口是海鸥岬附近一个小土道口，不会有一辆警车停在那个土路上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那里的火车。
看守车穿过17号大街后，规定允许火车速度加快到每小时40英里，一直到海鸥岬弯道为止，这时要把时速减低到35英里。如我所说，当火车离开车站后直到看守车穿过17号大街交叉口这一段里，他没有一点问题，他完全控制在限制速度之内。
路…纳公司知道，这列火车超过了AAR的限制重量，不是仅仅超出几磅重，因为我们所关注的那列行驶的海鸥岬弯道上的火车超载5％，超过AAR安全规则最高限制重量的50％。那些规则规定，那个弯道处的限制牵引量为6000吨，而他们却牵引了9000吨。
宽轨距，那上边的第二项。路…纳公司知道他们的轨距太宽了，而且他们已经知道大约一年了。他们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有一个东西叫做几何车。那个几何车车上有计算机和一切设备，按法律规定，那个几何车一年两次沿这些轨道驶过。
1977年6月几何车经过的时候，显示出轨距过宽。而且他们先前在1977年2月就经几何车检查过，当时也表明轨距过宽。那么，路…纳公司采取了什么措施呢？什么也没有。因为校正那个轨距需要花钱才行。
坏损的枕木。路…纳公司知道，从17号大街到艾斯堪比亚湾栈桥这一段，枕木状况太糟，甚至违反了AAR的那些最下限的规定，即禁止并排出现3根坏枕木。但是要去那儿把轨道支起来，把坏枕木抽出来，然后填补上新的，要做这一切都得花钱。
路…纳公司知道，在这列火车的前部，他们不是有1节而是有4节轻车厢，有4节轻车厢
挂接在这列超重货车的前部，这违反了AAR的规定，也违反了他们自己的规定。但是要把那4节车厢摘下来再挂接到后面去，就得花钱。
路…纳公司知道，那些轻车厢的最前面两节，第一节与3个火车头相连接，第二节是一
个长短混合车厢，这直接违反了AAR的规定，但又是同样的原因，即要纠正过来就得花钱。
你知道，即使仅仅把列车首尾相调转一下，也要费燃料，还要费时、费力、费钱。
关于海鸥岬弯道处的超高，他们设计为外侧铁轨超高3。5英寸。路…纳公司知道，5个月前那辆几何车开过那儿的时候，这个3。5英寸的超高已下降为2英寸。他们知道那是违反
规定的，应该校正。但是要支起轨道，校正超高，又得花钱。
他们知道，他们1975年在海鸥岬铺设铁轨的时候，想让车能开得快一些。他们知道，为
了保证高一些的车速，他们把超高延伸到直线区间，这样做是违反他们自己的规定的。但是
，减慢车速少挣钱，而且只要为列车延长超高，就不需要减速了。
路…纳公司知道，那条132磅锻接铁轨轨道中含有一截至少有一截1943年生产的131磅锻接铁轨。你看得出来，使用1943年的旧铁轨能替他们省下几个钱。那边放有一大堆这样的铁轨，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塞进一根，就能节省几块钱。
路…纳公司知道，他们每次出问题，都与这些6轴干火车头有关。但是他们不减低限制
速度。他们偏要硬让这些车头快跑，以便能以高速度牵引那么巨大的重量。
我们相信，从证据中你们将发现，1977年l1月9日，对于我们正在讨论中的这一段特别
的铁路，在侧向方面和维修保养方面，他们是能错尽错，处处都是错，而且他们是明知故犯。
事实上，我们相信，证据将向诸位表明，对17号大街到艾斯堪比亚海栈桥之间这段铁路
，这段他们引以为自豪的铁路，至少有40项违反联邦铁路协会规章的情况。这还是最低标准。即便是整个铁路网在一年中有40项违章情况，那也够多的了。我们将指出发生在这一段他们引以为自豪的铁路上的40项违章情况。
我跟诸位说，将有直接证据证实所有前10项内容。我知道这听起来叫人难以置信，因为我不是在向你们出示证据，这是严格意义上的律师的讲话，但是请听取证据吧。
在1977年l1月9日，当布鲁尔穿过17号大街的时候，他前方面临着所有这些事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