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回忆录之大同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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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如何使亚历山大将军全面负责起西部沙漠的战斗。他不能理解奥金莱克的心情,
当时,沙漠地区正在发生重大事件,而他却必须把一切交给别人处理,自己只身来
到开罗。首相来回踱着步,高声地谈论着,十分希望别人接受他的意见。他喊着:
“隆美尔,隆美尔,隆美尔,隆美尔!还有什么比打败隆美尔更重要?!”
奥金莱克将军午后到达开罗,我们1个小时的谈话一开始就毫无生趣,但也挑
不出什么毛病。
亚历山大将军于当天晚上来见我,我们拟定了指挥人员变动的最后安排。我将
事情的结果拍电报告知了伦敦方面,以下是当中最为重要的几段:
……我已给亚历山大将军发出了下列指示,这些指示他非常愿意接受,而五也
得到了帝国总参谍长的赞同:
(1)你的首要任务是尽早击败或摧毁陆军元帅隆美尔指挥的德意联军,包括他
们在埃及和利比亚的所有物资以及设施。
(2)你还应该完成或督促完成与你战区有关的其他责任,但不应妨碍(1)中所规
定的任务,它对于国王陛下的利益是最为重要的。
这一指示的重点在战争的以后阶段无疑有可能发生变动,但我确信,现在必须
使任务简明,目标集中。
亚历山大在6个月后对这一指示做出了答复,它将在合适的地方被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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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 第五十九章 初会莫斯科
8月10日晚,在开罗大使馆,我们与各界名流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共进了晚餐。
深夜,我们踏上了去莫斯科的旅程。我们一行人乘坐了3架飞机,其中有帝国总参
谋长、韦维尔将军(他会说俄语)、空军中将特德和亚历山大·;卡多根爵士。我专门
要求总统派艾夫里尔·;哈里曼前来3他刚刚到达开罗就与我们一同出发了。黎明时
分,我们已经接近库尔迪斯坦山脉。天气很好,范德克路特的情绪也很高。当我们
飞近起伏的高原时,我问他准备以多高的高度飞越,他说9000英尺就行了。但是,
我在地图上却发现有几个高度为11000和12000英尺的山峰,而且还有一个好像竟高
达18000或20000英尺,尽管那个山峰很遥远。只要不突然飞人云层,我们就能绕过
丛山,安全地飞过。但我还是要求飞到12000英尺的高度,于是我们就开始吸氧气
管了。我们于上午8点30分向德黑兰机场降落。当我们接近地面时,我注意到高度
测量计的记录是4500英尺,我无知地说道:“我们下次起飞时,你要把它调好。”
范德克路特说:“德黑兰机场在海拔4000英尺以上。”
英王陛下驻德黑兰公使里德·;布拉德爵士在机场迎接了我。他是个身体结实的
不列颠人,具有长期在波斯工作的经验,是个清醒而理智的人。
由于时间太晚,我们已不能在天黑前飞越厄尔布鲁士山脉的北部。蒙波斯国王
的邀请,我与他一同在一个行宫里进午餐。行宫设在陡峭的横岭上,高大的树林之
中有一个漂亮的游泳池,我在早晨看到的巨大山峰此时正闪烁着紫色和橙黄色的光
芒。下午,在英国公使馆的花园里我们召开了一次长时间的会议,与会的有艾夫里
尔·;哈里曼以及英美双方铁路系统的高级官员。会议决定,从波斯湾到里海这条横
贯波斯的铁路将由美国接管。这条由一家英国公司新近完成的铁路是一项卓越的工
程,全线跨越峡谷的大型桥梁共有390座。哈里曼说,总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使
这条铁路发挥充分的功能,而且他们还可以提供火车头、车皮和军事技术人员,其
数量是我们无法做到的。于是,我同意移交,但约定必须优先运送我方所需的重要
军事物资。波斯天气炎热,而且十分嘈杂,似乎每个波斯人都有汽车,汽车喇叭声
响个不停。于是,我便睡到了英国公使馆的避暑山庄里,那里比城市高出1000英尺
左右,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林木。
次日(8月12日,星期三)早晨6点半,我们继续出发。飞机逐渐升高,飞越了通
往大布里士的溪谷,然后向北飞往里海的恩齐利湖。我们躲避着云层和山峰,以ll
000英尺的高度越过了第二条山脉。此时,已有两名苏俄军官与我们同机飞行。苏
俄政府负责我们的行经路线,保证我们安全抵达。白雪覆盖的大山由西向东延伸,
闪耀着一片光芒。此时,我发觉只有我们的一架飞机在飞行。我们从无线电里得到
了消息,帝国总参谋长、韦维尔、卡多根以及其他人乘坐的第二架飞机因引擎故障
已飞回德黑兰。又过了两小时,我们已在前方看见了闪闪发光的里海,我们的下方
是恩齐利湖。我从来没有见过里海,但我记得在25年前,作为当时的陆军大臣,我
曾接管过里海的一支舰队,这支舰队统管了这片淡蓝色的平静水面将近1年。飞机
已向下飞行,在现在这个高度,我们已不再需要吸氧。依稀可辨的西岸便是巴库以
及巴库油田。离里海不远处就有德国军队,因此我们取道古比雪夫,避开了斯大林
格勒以及附近的作战地区。。这样,我们便飞近了伏尔加河三角洲。极目远眺,俄
罗斯的大地一片褐色,平原广袤,了无人烟。我们可以看见一片片方方正正的耕地
散布各处,显然,那些地方曾经是国营农场。壮阔的伏尔加河有很长一段是在宽广
的黑色沼泽中流过的,它婉蜒曲折,闪耀着光芒。有时也会出现一条笔直的大路,
从宽广的地平线的一头直通到另一头。看了1个多小时以后,我便爬过炸弹舱回到
房舱睡觉了。
我反复思索着这次苏俄之行的使命。这是一个悲惨而又阴险的布尔什维克国家,
在它诞生之初,我曾力图把它扼死在摇篮里;在希特勒出现以前,我曾一直认为它
是文明和自由的死敌。那么,现在,我到底又该对他们说些什么?爱好文学的韦维
尔将军把它总结成一首诗,这首诗有好几节;每一节的最后一句都是:“1942年没
有第二战场。”这等于是往寒冷的北极再运上一大块冰。但是,这也是我的责任,
我必须亲自向他们陈述事实,和斯大林当面把一切讲清,而不能依赖电报或第三者
的传达。最起码,此行可以表明我们对苏俄命运的关心,表明我们理解他们的抵抗
对整个战争的意义。我们对他们的政治制度一直深恶痛绝,在德国人对他们大动干
戈以前,他们一直漠然地坐视我们被德国消灭,企盼与希特勒分享我们的东方帝国。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我急于赶往莫斯科,所以,我们准备越过古比雪夫的边
缘,直接飞往首都。但这样一来,诚挚好客的苏俄人为我们准备的盛宴和欢迎仪式
就要被弃置不顾了。5点,我们已经看见了莫斯科建筑的尖塔和圆顶。我们沿着严
格规定的路线环绕着莫斯科飞行,沿途的高炮部队都已预先接到了通知。然后,我
们降落在莫斯科机场。战争期间我还将再次在这里降落。
以莫洛托夫为首的苏俄将军们和整个外交使团在机场迎接了我们,照例还有大
群摄影师和新闻记者。我们检阅了服装考究、装备整齐的仪仗队,乐队奏响了英美
苏三国国歌——这三大强国的团结注定了希特勒的灭亡。随后仪仗队举行了分列式。
我被领到麦克风前做了简短致词;艾夫里尔·;哈里曼代表美国致词。哈里曼将下榻
在美国大使馆,而莫洛托夫则用自己的车将我送往为我专门准备的住宅——莫斯科
城外8英里处的国家别墅7号。莫斯科的街上似乎很空旷,我把车窗调低了一点,想
透点空气,却惊讶地发现车窗玻璃竟厚达两英寸多,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部长说
这样会更加安全”,翻译帕夫洛夫说。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别墅。
* * * * *
为我准备的一切都体现了极权国家的奢侈。他们派了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的副官来侍侯我(我想这位副官一定是沙皇时期的贵族出身)。这位副官同时也像一
位主人,待人十分谦恭周到。一些身着白上装的服务员满脸微笑,熟练地侍候着客
人的日常起居活动。餐厅长长的餐桌以及各种食橱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珍看和酒类,
这些东西只有极权者才能享用。在人带领下,我穿过一个宽敞的会议室,来到了卧
室以及与卧室差不多大小的浴室。电灯上一尘不染,明亮得几乎令人眼花。冷水和
热水应有尽有。长途旅行酷热难当,我真想洗个热水澡。于是他们马上就把一切准
备妥当。我发现浴盆并没有设两个龙头分别供应冷水和热水,也没有塞子,水从一
处喷出,温度正好合适。而且,你不用在盆里洗手,而是直接在龙头下面。后来,
我在家里也适当地学用了这种办法,只要不缺水,这样用的确是再好不过。
休浴后,他们在餐厅里招待了我们一顿盛宴,有各种珍看美酒,当然也包括鱼
子酱和伏特加。但还有好多是法国货和德国货,对这些东西我们一般没有心情也没
有这种消费能力,再说,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去莫斯科城了。我告诉莫洛托夫我将
在今晚去见斯大林,他建议把时间定在7点。
我来到了克里姆林宫,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伟大的革命领袖,深谋远虑的苏联政
治家和战士,在随后的3年里,我将与他保持着一种密切、严肃的关系,但这种关
系却一直激动人心,有时甚至是十分亲切的。我们的会谈持续了将近4个小时。乘
坐第二架飞机的布鲁克、韦维尔和卡多根都还没有到达,出席这次会谈就只有斯大
林、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我自己、哈里曼,还有我们驻苏俄的大使以及翻译。
有关这一事件的记述基于我们对当时所做的记录、我自己的记亿以及当时我给国内
发出的电报。
会谈的头两个小时气氛阴沉。我一开头就提到了有关开辟第二战场的问题,声
明我希望能够开诚布公地发表看法,同时也希望斯大林能够如此,我来到莫斯科的
目的就是想要和他就现实问题进行讨论。莫洛托夫访问伦敦时,我告诉过他,我们
正计划在法国采取行动以牵制德军,我也同时向他表明,我们无法对1942年采取行
动做出承诺,而且,为此,我向莫洛托夫递交了一份备忘录。从那以后,英美联合
对各种问题进行了深入调查,调查结果认为,我们无法在9月份采取大规模的军事
行动,而9月以后我们将失去行动所必需的天气条件。但是,正如斯大林先生所了
解的那样,我们正在为1943年的大规模行动作准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