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六水晶头骨之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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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但西班牙人好像对它并不感兴趣,于是他便给他们演示这块水晶是怎样发光的。他把那块水晶摆弄了一番,它就射出耀眼的强光。虽然是在白天,那种光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西班牙人被吓坏了,他们向水晶和那个土著男孩开枪,然后骑马飞奔而逃,留下的那个受伤的男孩最终流血而死,水晶也成了碎片。
对纳瓦乔族的坎能支多部落来说,这是个深刻的教训。从那时起,他们逐渐意识到白人对他们不能理解的事物就要斩尽杀绝。坎能支多部落的人差不多已经灭绝了。像数百万其他美洲土著人一样,那些没有死在欧洲拓荒者枪下的人多数死于欧洲人带来的疾病。据估计,仅天花和疟疾这两种疾病就夺走了大约1000万人的生命,而那些极少数幸存的印第安人则被驱赶到越来越小的保留地上。那些保留地都十分缺乏生活资源。虽然坎能支多部落的遭遇几乎是无法忍受的,但他们还是从这难以置信的困境中挺过来了。他们的这种经历使他们不再轻信外人。
“但是现在,”里昂说:“是让我的族人们知道我们的传统的时候了。”
他先讲述了他们部落的起源。他们来自“骷髅头之眼”,在一次大洪水之后从地底下的洞穴迁来此地,每年他们都要回他们的发源地举行一些祭祀。
克利斯委婉地告诉里昂,我们从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那里听说,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是很早以前从亚洲途经跨越白令海峡的大陆桥迁移到美洲的。一万年前,这座大陆桥连接着俄罗斯的东北部和阿拉斯加,难道他的部落不是从那儿来的吗?里昂回答说,他在学校里也听老师这样说,但部落里的老人们则坚持另一个说法。他说他怀疑人类学家们提出土著人并不比白人更“土著”可能别有用心,而他的部落则有他们自己的历史故事,总之他们是自从“太古时”就在美洲大陆上繁衍生息了。
里昂还说,因为部落长老曾经告诉他,将来有一天“白人的子孙们”将需要他们部落的人的帮助,他决定如果我们感兴趣的话,欢迎我们参加他们部落一年一度的去发祥地的祭祀活动。他说在此之前,除了住在附近的飘布罗·阿已支和豪匹族人偶尔派代表来以外,这种神圣的祭祀从来没有让本部落以外的人参加过。但是今年,特别是因为他很难使本部落的年轻人保持对自己的传统和发源地感兴趣,所以如果我们愿意的话,他欢迎我们和他们一道去。
能被邀请去参观祭祀,我们非常激动。几天之后,我们又回到了里昂的房子,这是集会地点。大约有三十来人已经到了,他们有的很舒服地坐在铺着鲜艳的纳瓦乔毯子的沙发上,有的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旅途用的各种物品。因为去“发祥地”的路途很远,而且是在沙漠地带,我们要走一些很难走的路,所以他们建议我们不要开车去。里昂让我们坐他的四轮小卡车去,可惜载人的车厢里早已装满了他的远方亲戚,我们只好坐在后面。
沿途满目苍凉,山路崎岖,在尘土中颠簸了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开出了太平顶山,到达一个废弃的营寨。
我和克利斯把帐篷面向沙漠的奇景支了起来。正当我们开始打开行李时,一个年轻女人向我们走来。“长老们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帐篷朝着北面。”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理解的笑容。我们诧异地向四处望了望,看见所有的帐篷都朝着另一个方向。我们有些不知所措地赶紧把帐篷放倒,向东重新立了起来,这样第二天早晨它就能向朝阳问早,迎接新的一天了。
其他人搭帐篷的时候,我出去散了会儿步。笼罩在峡谷上方的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沙漠的灌木丛和远方的山峰呈现出淡淡的蓝色。这一片土地是多么?”阔美丽啊!大片的风景在我面前展开,极目望去,四处都是旷野之地。我想到英国到处是齐整的田野,哪有半点荒凉。我们好像长期以来把自然看作蛮荒之地,当作对人类的威胁。在英国有很多神话讲述驯服的土地,我们总是把它们形容成地狱般昏暗的危机四伏的地方,至少在几百年前最后的一片森林被砍倒前是这样的。我们对于不能驾驭的事物似乎总是心存恐惧——哪怕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比如荒地、野生动物以及我们认为不开化的野蛮民族。其实,最使我们害怕的也许还是我们自己身上的动物本性。
我开始想头骨的吸引力是否在于它是大脑的容器。是不是因为我们相信人脑的优越性,水晶头骨才有这种神秘的吸引力?纵观西方历史,人们总是把大脑思维看得高于身体,好像身体是次要的。我们的学校教育也总是强调头脑的训练。由于我们把自己的身体器官分作高低几等,我们开始相信所有的事物都可以被分门别类,然后根据它们对我们的价值来衡量它们。
我忽然意识到这种把事物分作高低等级进行判断的思考方式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使我们不能把水晶头骨的真相搞清楚。我们一直被理性控制着,想根据水晶头骨的年代、大小和价值把它们分门别类。我们一直在考虑它们是古老的还是现代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这些问题很有意义,但它们却不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水晶头骨。实际上这些问题可能使我们偏离了了解水晶头骨真相的正确方法。是否我们现在所需的正是一种看待水晶头骨的新视角呢?
我正思考着,忽然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捕捉到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把阳光反射到我眼睛里。我磕磕绊绊地跨过松动的岩石,下了小山丘,惊讶地发现那反光的东西竟是“长”在地面裂缝里的一大块水晶。我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全是类似的纯净石英块,好像长在地上一样。
我立即拣起一块,想把它带回帐篷。但我忽然觉得我不该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于是我又把水晶放了回去,然后独自走回我的帐篷。
我一回到营地,首先看到的便是红红的篝火,架在火上的瓦罐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热汤。
我帮助印第安女人们准备纳瓦乔族人吃的“炸面包”,这是一种就着肉汤吃的可口的不发酵面包。在纳瓦乔族,管理传统事物的时候女人和男人起着一样大的作用。一位年轻妇女告诉我,他们的部落文化不是建立在等级制度上的,在他们的社会里没有人比别人更尊贵。每个人都被认为是有能力为整个文化作出贡献的,没有尊卑之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聚集时总是围成一个圆圈的原因。
一位老妇人叹惜现在的年轻人对古老的传统竟然毫无兴趣,从不参与传统活动。“如果我们不重视的话,这些古老的传统会和我们一起进坟墓的。”她说:“年轻人忘记了如果没有前人的智慧,就没有今天的人们。”
纳瓦乔妇女常常是族里的精神领袖。在第二天拂晓时分“和精灵们交谈”的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妇女。她穿着传统的长裙,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简洁的“纳瓦乔式”发髻,坐在营地中心的空场上。大家披着彩色的手工制作的毯子,抵挡着清晨沙漠寒风的侵袭,围成一个圈坐在她周围。坐在中央的女人双目紧闭,进入一种昏睡状态后,开始与纳瓦乔族的精灵们交谈。
我以为会听到精灵们的一些深奥的警句格言,没想到他们一开始就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大家“端正自己的行为”,暗示他们不喜欢现代人放纵的生活方式,不喜欢我们随意乱扔纸杯、纸盘和方便餐具等垃圾。他们不喜欢一次性用品,而喜欢旧的生活方式——人们只各取所需,不浪费东西。虽然这些警告来得有些突然,但它毕竟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以前确实太不注意保护环境了。这使我突然意识到人类每天都在不同程度上滥用着地球的资源。不论这些行为本身看起来是多么微不足道,精灵的话让我们注意到了这些行为的后果。
精灵们结束讲话后,我们就在脸颊上拍上一种白粉。这样做是为了告诉峡谷的精灵们我们是在活人的土地上行走,而不是在死人的土地上。然后,我们静悄悄地穿过空旷的原野,朝着神圣的峡谷开始了我们的长途跋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小段从当地稀少的树木上折下的树枝。
轻风吹动着地平线上的云朵。最年轻的妇女走在最前面,年纪稍大的妇女排成一列走在她身后,男人按照从幼到长的顺序跟在女人后面。为了表示对精灵们的尊敬,男人都要在头上系根带子,女人们则身穿长裙,佩带着青松石做的首饰。纳瓦乔族人相信青松石能帮助他们和精灵交流。
和其他北美印第安人部落,如豪匹族、中美的玛雅族和阿兹特克人一样,纳瓦乔族也相信史前的世界毁于一场大洪水。里昂曾经告诉我们,幸存的人们躲在地洞里直到洪水退去。洪水之后,在我们要去的峡谷里,第一批幸存的人回到地面上来了。所以每年一次的徒步旅行就是为了纪念那些第一批出洞的人们以及跟随他们的人们。
在进入峡谷之前;他们在地上撒了些象征开花结果和生命延续的花粉祭奠先人,接着是朗诵表示感恩的祈祷词。我们进入峡谷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山谷中有描述纳瓦乔族历史的古老石刻。这些石刻就像一本古老的书,用刻在石头书页上的图画来讲述历史故事。蚀刻在岩石表面的也是一部世界起源的历史,那些石刻表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形态,有野兽、鸟类、昆虫,还有一种类似阿米巴虫的东西。有一些动物是常见的,有些已经灭绝了。且有一些石刻描绘的是半人半鬼的东西。这些古怪离奇的形象是纳瓦乔族信仰中的天神。
我突然想到这正是一个说明古代人是如何运用石刻传播信息的生动例子。正是由于石头的耐久性,它才被用来刻上训诫交给摩西。无独有偶,豪匹族有一套古老的十分详细但不完整的族规也是刻在石碑上的。看来如果人们想让什么启示流传千古,就会选择石头、岩石和水晶石作为它的载体,因为它们是如此的坚固耐久。我看着纳瓦乔族石壁上的美丽石刻,不禁自问我们给后代留下了什么呢?里昂曾经告诉我们说,美洲土著人有一种说法,考虑任何行为的后果都应从至少后七代人所受的影响着眼。我不禁要问自己,我们现在考虑自己的行为后果时,眼光有多远呢?
我们把新鲜的树枝放在谷底的树上,作为对逝去的祖先的祭奠。然后站在古老的石刻下,听纳瓦乔族人用他们的语言朗诵石刻的启示,还为本部落和地球上所有人类的繁荣幸福做了神圣的祈祷。最后,大家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走出了峡谷。这时,一道美丽的彩虹出现在空中。
那天晚上,我们在营地燃起了一堆熊熊篝火,大家围坐在火旁,脸上显出仪式后疲劳但是平静祥和的神情。晴朗的夜空中,星星在我们头顶上闪烁着。抬头仰望星空,我们不禁想到刻在岩石上的神秘人像。纳瓦乔族人说过,他们是天上的神灵。他们会不会就是那些外星来客呢?
大部分人都回去睡觉了,我们仍然坐在火堆边。里昂走过来,仰望着群星,说道:
“你们今天听到的一个重复了很多次的纳瓦乔语词‘索火底今’,意思是星光的照射。这就是说一切生命和整个自然都来自星星。
“地球像一只飞船一样在宇宙中运行。常常有一些超星体在距离地球不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