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人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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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又加了一分对刘洋的爱。潘小红悄悄提醒刘洋说:“善良、聪明、美是爱的三要素,你们可是干柴烈火,都有血有肉,血气方刚。刘洋,你千万与她拉开点距离。”
“小红,谢谢你提醒我。”刘洋深情地望着潘小红说。
潘小红三十岁,新闻界公认的最漂亮的女人。她从大学出来踏进报社就和刘洋一起跑文艺,他们的友谊是冰冻三尺,两个人不管是谁,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炸出一个火星,使他们爱的森林燃起熊熊烈火。刘洋始终保持清醒,冷静,他曾对潘小红说:“爱情会使人互相残杀,世界上只有友谊才是永恒的,我们应该永远保持友谊。”从此,他们谁都不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刘洋站在友谊的巅峰,随时一翻身就可以尽情地吃到爱情的果实。作为男人他决不是不想,而是潘小红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还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即使再开放,他也不能缺德到如此地步。
季洁,二十四岁,长相中等偏上,毕业前是刘洋带的实习生。从那时候起,小丫头片子就多次对刘洋说她喜欢他,而且她对她的同学发誓:“我与他结不了婚,也要跟他上床。”最后她还当着一大群同学,摇头晃脑地唱了一句样板戏:“不达目的誓不休——”接着又学刘欢的腔调通俗一句:“痴心不改——”后来刘洋知道了此事,很严肃地问她,季治死都不认账。她说那是同学们瞎编的,是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想破坏他们的师生关系和友谊。刘洋心里清楚,虽然她经常表现出爱他的样子,但他视而不见,装傻。就连潘小红有几次都明显看出来了,潘小红还曾问过刘洋:“季洁很爱你,你就一点没动心?那么年轻的一个姑娘,扔给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迫不及待。”
“这个丫头片子太浮,我要是真的跟她有点什么事,别人一风言风语她还不咬我一口?”刘洋看着潘小红又说,“小红,你说我刘洋缺水断粮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吧。”
“我——我不知道。”潘小红不敢看刘洋。
刘洋见潘小红、季洁跟他贫个没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拉一个,说:“看来你们吃醋了,你们愿意吃醋就使劲儿吃,不过现在都得跟我走!见了人家要自然,要热情,这种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敏感,我们三个人—块儿帮她。”
三个人在楼道里一路小跑着。
第五章
夜幕降临,整个何洲被各种各样的彩灯染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海洋。此时,你若在宾馆的房间里一定会有接不完的电话,成排成连的小姐,一个接一个排着队请求为您服务迫不及待地要来陪你,尽是全心全意。那娇声!那蜜语!那经过专业培训的自我推销广告词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折服。何洲!真是情满何洲城!
田纳几次看手表,几次望窗外。她的这些表现都让季洁发现了,季洁也低头看一眼表向刘洋和潘小红使眼色说:“田小姐一定还有事,已经很晚了,以后找机会再聊吧。”
“我同意。现在就散,田纳你先回去吧!”刘洋说道。
“不,不,我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没有。我跟你们一起很开心,真的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哥,我不走,今天我就跟她们哪位小姐住或自己再开一个房间。”田纳说。
潘小红给刘洋使来一个眼色,刘洋不知她眼色中的含意,他说:“田纳,今天你先回去,明天我们接着讲好不好,找们还在这里。”
“哥,你不打算帮我了?哥——”田纳哭了。
田纳说没事,她没讲实话。现在她正在一家宾馆住,是老板提供的一套总统间。她只要回到那里去,肯定就会有人去找她。昨日去茶馆喝茶之前,还有一位朋友介绍一个地区的副书记来包她,说好今天晚上先送钱来的。田纳想好了,她不再回到那家宾馆去了!她决心不再往那样的路上向前迈一步,决不再做那种事了。她已经做过丢脸的事,现在刘洋答应做她哥,她不能丢哥的脸。
八八八号房间不仅豪华而且宽阔,窗外视野更加宽阔,没有一个高大的建筑物阻挡。何洲火车站站前广场,与乾隆宾馆紧相连。田纳当初第一次被人那个就是这家乾隆宾馆,现在田纳一望到那片场,现在自己又在这家该死的乾隆宾馆,当初她不想活的场面就涌到眼前,一股仇恨涌上心头……
她把落地式的大窗帘往两边拉了又拉,让窗户的脸露得更大些,让自己的视野更宽阔些。田纳的视野是宽了,但泪水却模糊了视线,那车站,那广场,那人,还有那各种各样的霓虹灯,整个变了形模糊一片,像照相机镜头焦距坏了照的照片,也像哪位没有素描基础不懂线条不懂色彩的笨蛋画家涂抹的一幅抽象画!田纳说:“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这广场,这该死的宾馆。”
刘洋问她:“为什么?”田纳说她走歪道正道都与这两个地方有关。两年前一个突然风雨交加的傍晚,她被一个老畜生骗去当什么服务员,就是在这宾馆里老畜生夺去了她的贞洁。田纳说半年前她来找过那个老畜生,田纳往旁边一指,“那几层楼的小白房就是那老畜生的公司办公房。”
潘小红身子靠在窗户上,往白颜色房子看了看说:“刘洋,咱们明天找那老畜生算账去!”
田纳说:“他已经死了!”
刘洋问:“怎么死的?”田纳告诉他们,老畜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据说他仗着是副局长,有靠山,公家的钱随便花!有一次又在广场骗打工妹,结果让人发现他没安好心,被那妹子的对象和哥暴打一顿,跑着逃命的时候,汽车从他身上压了过去!
“老天有眼,好!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作恶害人的人迟早没有好下场!”刘洋说。
在何洲几年田纳总共进乾隆宾馆三次,老畜生把她骗过来是第一次,第二次是跟踪刘洋,第三次就是今天。第二次田纳真不想进这该死的乾隆宾馆,她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若不是为了找到那个满肚子都是改变穷山区经验的人,田纳水生永世都不想进这宾馆半步。田纳望着广场上的人,她伤着心流着泪说:“你们相信人的命运吗?”
“我相信命运。”季洁说。
“你相信吗?”刘洋问田纳。
“那次在这广场上等了几天,那么多人来招我,我一见他们那样子就拒绝跟他们走,可那天黑时又是风又是雨,我就跟那老畜生走了,他把我骗了!”
“那天你被老畜生领着还背个包摔了一跤,是不是?”
“是,我是摔了一跤,哥,你怎么知道?”田纳惊奇地问。
“你摔倒时行李包甩出去好远,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刘洋走过去歪着头使劲看着田纳说:“你的行李还是被撞的人拾起来,给你的。”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哥。”
“你当时看清了被你撞的那个人了吗?”刘洋边说边看着她。当时刘洋心里就想,这村姑不是一般的漂亮!很久之后他心里好像还有漂亮村姑的影子。说实在的,刘洋那次也根本没看清她什么样,只是一种感觉。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刘洋心里想:过去她在我心里留下一个漂亮的影子,现在,刘洋有种预感,这个具体的美在他的心中可能永远地挥之不去了!
“没有。当时风雨交加,天又黑了,广场上那么多人,乱极了。那个人帮我拉起包递给我时好像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田纳偷偷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那时刚从农村出来,什么都不懂,我连一声谢谢都没对人家说。我常常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那是我在何洲遇上的第一个好人,第一个真心帮了我的人。”
刘洋犹豫了,她对那次印象那么深,始终没忘记那件事,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呢?
田纳又问:“哥,您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就是——”
“就是谁?”
“就——就是我。”
田纳激动万分,像找到了久别而又沓无音信的亲人,伸开双手带着哭腔扑向刘洋,叫了一声“哥”。
刘洋也伸出双手,接住她的双手,他怕她激动得与他拥抱,说:“没想到我们还是老相识。”
“哥,咱俩是有缘啦!”
“你们真是有缘分!刘洋这个妹没白认。”潘小红说,说完了她和季洁过去与田纳握手又说,“祝贺你们重逢!”
刘洋心里想,真是巧事,难道我们俩真的是有缘分?刘洋又想,不管有缘无缘,帮助人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和本分,我一定要拉她,要帮她,否则……
可是怎么帮呢?
八八八房间的灯一夜没灭,电话机整整一夜身首分离。
刘洋、潘小红、季治、田纳四个人彻夜未眠,冥思苦想,献计献策,商量如何帮助田纳赶紧离开何洲,逃离这脏水坑。
刘洋首先想到的是坐在他身旁的潘小红,他的大姐在深圳一家国营大公司当老板,如果潘小红愿意帮这个忙,田纳的工作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刘洋想来想去却不敢开口,他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如此热心,他怕潘小红误会!
季洁也想到潘小红,她也知道潘小红的姐在一家大公司当老板,也知道潘小红想帮这个忙很简单,但季洁的内心深处还就怕潘小红帮这个忙,怕潘小红帮了这个忙之后,刘洋心灵的天平肯定会偏向潘小红,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力。
不等刘洋开口,潘小红就主动请缨了,说:“刘洋,你若看得起我,这件小事就让我来表现一次!”
刘洋心里一亮,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假装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我给深圳的姐去个电话,请她拉田小姐一把。‘’”小红。“刘洋心里怀着一股感激之情,说,”我从心底感谢你!“刘洋没想到潘小红会主动提出来让她姐帮忙。
“咱们谁跟谁呀!还感谢什么。”潘小红的口气带着点讽刺,她清楚季洁在暗中喜欢刘洋,因此,潘小红有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季洁吃醋。
季洁没帮上忙,没想到潘小红如此积极,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潘小红看着季洁乐了,突然,她觉得田纳这个名字很耳熟。
潘小红不久前来过何洲,那次她听何洲《都市夜生活》杂志记者龚亚讲过田纳这个人。龚亚是潘小红的同班同学,两个人睡了四年的上下铺,龚亚知道田纳很多情况,但她没见过田纳这个人。凡是见过没见过田纳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田纳是何洲最漂亮的鸡。”而且有称她为鸡中的凤凰,是最有女人味的女人,见过没见过的人都不叫她的名字,而叫她丹顶鹤。在何洲有少数人知道田纳的一些内幕,说田纳早已不打散工,不做零活儿,她也不当长工。她的方式是包给自己喜欢又喜欢她的男人。田纳不喜欢粗、野、脏的男人,不喜欢贼眉鼠眼、坑蒙拐骗、欺压百姓的男人……
潘小红通过对田纳的观察,她相信她是个说话算数,精明能手的女人,她把她推荐给姐姐,只要她下决心重新做人,好好干,姐姐一定会把她当女儿待。
凌晨王点四十分,潘小红一个电话把姐姐从被窝里吵了起来,她姐姐听完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