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人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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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的湖,否则田纳根本不可能彻底地暴露她的欲望,刘洋深深地感到自己伤害了她!
过了两天,刘洋又一次走出家门,决定去贵宾楼,回到田纳的身边,想重新投入她的怀抱,再次点燃爱的火焰。
可是外面夜深人静,细雨罪案,好像老天爷不让他去似的,没有一辆出租车驶来。刘洋只好在黑暗中步行到贵宾楼,他至贵宾楼已是第二天凌晨七点多钟。没想到田纳已离开了贵宾楼,刘洋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里,抱头痛哭,他抓起一瓶六十五度的二锅头,猛往肚子里倒。
刘洋醉了,烂醉如泥,夜里邻居把他送进了医院,仍然不省人事。当他苏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找到田纳,刘洋打她的手机,没开,又将电话打到海湾公司,接电话的张敏说:“田总出国了。”
“胡说!两天前我还在北京贵宾楼和她见过,还一起吃的饭。”刘洋很生气。
“刘先生,对不起,我们田总真的是出国了,今天一早的飞机。”
“她去哪个国家?”刘洋根本不信。
“她说旅游结婚,要去欧洲,还说可能在法国定居,暂时不回来。”
刘洋一听更火了,他说:“你瞎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别的男朋友,她爱的是我!”
张敏仍然很有礼貌地说:“刘先生,我讲的都是真话,现在我就是海湾公司的代理总经理。”
刘洋失望了,彻底失望了。
刘洋放下电话,手扶住白色的墙壁,在医院的走廊里无精打采地走着。他知道田纳不会和一个外国人结婚,更不会在外国定居,她亲口对他讲过,她决不会跑到外国去,她要在国内老老实实地经商,清清白白地做人,赚够了钱帮家乡搞建设。
刘洋哭了,他知道这次真的是伤透了田纳的心。他转身去找大夫,要办出院手续,他要去珠海找田纳,可大夫告诉他,他不能出院,要安心配合医生治疗。
田纳在刘洋的眼前彻底消失了!
海风轻轻地吹着,油艇如野马般在海的胸膛上奔驰,海水犹如做错了事突然醒悟过来似地拍打着海岸。东方的天空像是谁给蒙上了灰色的轻纱,太阳也无精打采地挂在天边,落在海面上的阳光没有一点儿光泽,显得十分苍老。
拱北是珠海的繁华区,发展大厦是拱北最高的楼,六十四层。其中四十六层是田纳的海湾公司,最东面的一间就是总经理田纳的办公室。海湾公司的办公室有一半的窗户靠海,田纳的那一间是看海条件最好的一间。
田纳喜欢海,平日她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海。田纳曾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爱海的,海是博大深送的象征。”过去田纳喜欢跑到海滩上去看海,潮落时她追着往海的怀抱里跑,潮涨时又转身拼命往回跑,让海浪追逐着她。有一次,也许是大海发现了田纳是来海边玩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大海突然动了情,失去了理智,将田纳楼进了怀抱。同伴们都吓得直哭,田纳感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刘洋了!由于大海的连续微笑,田纳终于又回到了伙伴们的身边,但她已精疲力尽,后来几天无力上班。
田纳把办公地址选在发展大厦,是因为它临海。田纳喜欢海,她说她喜欢蓝蓝的海面,蓝蓝的海面胜过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蓝天,蓝得让人无法知道她的深浅。她还说她想家乡她就可以在办公室看海,她说海就像用放大镜放大了的瀑布湾,看着海她就永远都不会忘记瀑布湾的乡亲们。
今天田纳进办公室没有像往常一样拉开窗帘看海,而是坐立不安地等着接电话,她像是为一件很重要的事跟对方约好了似的。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来,她几次想拿起电话给对方打过去,但她几次欲打又止,好像怕她打的电话在半路与对方打过来的电话相撞,而谁也接不成谁的电话。
田纳焦虑不安,无精打采,魂不守舍。从北京回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近一个星期来更加明显,明显得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职员们都为她担忧,但谁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田纳爱刘洋,刘洋在她心目中恩重如山,情深如海,但田纳爱她不是因为感思,而是由于第~眼的印象慢慢升华的那种爱。田纳在茶馆里第一次见到刘洋时,脑海里接到的第一个信号就是他面善、智慧、帅气,心里装的尽是老百姓,而且乐于助人,但偏于内向。在后来的接触中,完全证实了田纳的第一印象是对的。其实田纳也清楚刘洋爱她爱得很深,深得像蓝蓝的海。她也知道刘洋对她的爱不是盲目的,不完全只觉得她年轻、漂亮、一时的心血来潮、对异性的冲动,而也是由第一次见面而慢慢地升华为爱情的。从第一次见面,田纳的第六感觉就告诉她刘洋会爱上自己的。
刘洋曾多次回避过田纳,田纳不仅没有为此而反感、退却,反而让田纳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去追求。刘洋的回避不为别的,只因他认为田纳年龄小,刘洋的思想较为开放,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但他在生活中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记得有一次,田纳看着刘洋问:“哥,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问我什么?”刘洋不敢看她的眼睛,而是看着她的肩。
“我问你为什么老是回避我?”
刘洋仍然不敢看她的眼睛说:“没——没有。”
“我不信,你讲的不是实话。”
刘洋低着头,不断地挂着手说:“田纳,我求你不要逼我。”
“哥!”田纳一下扑到刘洋的怀里,哭着说:“我知道,回避也是一种爱,你说是不是?我知道你爱我!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苦?”
刘洋这次在贵宾楼的表现很反常,在爱的熊熊烈火中逃路,让田纳下不来台。刘洋究竟是为什么呢?她真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当天快亮时,她走到大落地镶边发现自己的样子很丑,头发很乱,脸上尽是泪痕,她脱去衣服重新洗澡,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迷人的,为什么刘洋会这样呢?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田纳捧住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大记者,我不配你!”
田纳在贵宾楼哭了一夜,也整整思考了一夜,始终也没弄明白,自己在何洲的经历到底是谁的错?难道能怨我一个女孩子吗?她抱住刘洋刚才靠过的枕头无声地流着泪……
田纳离开北京回珠海没给刘洋去电话告别,而是给公司张敏去电话命令:“从现在起,凡是北京方面去的电话,不管是谁,只要是找我的,就说我出国了,如果是业务上的事一律由你做主。”张敏接完田纳的电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田总这次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事。
田纳回到珠海,一次也没往北京去电话,她只一心安排公司的工作,作好尽快脱身离开公司的准备,尽早回到瀑布湾去。今天是田纳离开家乡十多年的日子,回到家乡后是否还有机会见到刘洋呢?田纳心里没底,现在她惟一的想法和全部的心思就是能与刘洋通话。北京那次之后,刘洋曾来过无数次电话找田纳,田纳都没接。现在田纳有点后悔,后悔自己铁石心肠,毕竟刘洋是他的思人,他的举动也许有他的难言之隐。
田纳十分痛苦,常常心神不宁,心不在焉,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但没想到是跟刘洋发生了不愉快,对她将公司交给张敏管理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田纳是很放心张敏的,她对张敏的才干和人品是经过反复认真的考察和分析的。张敏在海湾公司虽只做过六个月的业务员,八个月业务部经理,芳龄才二十三,但她精明能干,善良诚恳又不谋私利。如今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也难找,况且张敏还有一个特有经商才华的母亲,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潘总。
当初田纳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潘总大胆启用田纳,后来还借给田纳一百万元人民币支持她开自己的公司,还让田纳把国泰的业务关系带走。
如今经过商海几年的搏击,田纳果然也和潘总一样出色。田纳相信,她选择张敏替自己管理公司也不会有错。
田纳不断地看表,不断地去摸话筒,心里想:“我带着这几千万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接到刘洋的电话就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何种态度,如果来电话他说不爱我,我也就死心了。”
田纳的手刚碰到电话,张敏推门进来说:“田总,你是不是有不放心的事,忧虑公司的前途?”
“不,我对你,对公司都很放心。”田纳无精打采地说。
“田总,司机在大厅里来过两次电话,他说再不启程就赶不上航班了。”
“好,你先出去,再过两分钟我就下去。”田纳说完一屁股坐在总经理的高背大转椅上,两眼紧紧盯着电话机,手搭在话筒上,好像她已看到刘洋在那边正朝这边拨电话。
张敏站在走廊上没走,她对田总今天的这种状态一个人回家乡很不放心,她知道田纳心情不好是一个月前从北京回来开始的,她还问过她妈呢。
突然电话铃响了,田纳猛然情绪好了起来,“喂……”
“我是司机小马,田总,再不走就误飞机了。”
田纳放下电话,深深的绝望笼罩着周身,她倒在办公桌上抽泣,继而又大哭起来。
田纳果然误了飞机,当她下楼坚持去机场时,张大夫和张敏都劝她,让她回去休息。
于是田纳只好决定第二天离开珠海。
田纳终于回到了故乡——生她养她的瀑布湾。
瀑布湾还是过去的瀑布湾,变化不大,反而与人一样,十多年没见,添了许多的苍老感,瀑布湾的水也没变,仍然不知疲倦地朝湾外流淌,老远老远就能让人听到匆忙奔走的脚步声,老远老远就能让人闻到她青春般的气息和汗味儿。
田纳觉得瀑布湾的水,时而汩汩缓流,时而飞流急溅,一头栽下悬崖所发出的声音远比城里那些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动听。田纳听到湾口那清脆的水声和醉人的气息,就兴奋起来,田纳闻到了湾里人收工回来,洗过澡,换上了用煮饭的米汤浆过的干净衣服的味道。那种味儿很有亲切感,田纳如同见到自己久别的母亲。田纳停住脚,望着匆匆的流水,不自觉地把手放进了水里,她觉得这儿的水比别的地方凉快得多,温柔得多。
田纳请两位挑夫放下担子休息。他们俩都是离瀑布湾一百多里外的农民,在县城打工,从来没来过瀑布湾。田纳访他们尝尝瀑布湾的水,她自己脱下鞋袜走进溪水中,好舒服!记得小时候就是妈妈带她来这儿给她洗脸、洗脚。那时的情是浮现在眼前,一晃十二年了,她又一次来到这里经受瀑布湾的洗礼。
田纳将双手并在一起,做成勺状喝水。第一口,田纳没有急于咽到肚子里,而是像评酒专家似地在嘴里反复品尝着水的味道,好像她要鉴定一下这水变了味道没有。之后,猛地往嘴里掺水喝,喝够了,她直起腰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视线抛向远处并闭上了双眼,陶醉在浓浓的乡情中。
瀑布湾对田纳已经很陌生,基本上没有人能认出她来,但田纳仍然认识湾里所有的大人,她上前喊一位坐在门外晒太阳的老人:“张爷爷,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