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人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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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十分神秘而又好奇地扭头偷扫~眼,尽管他见到的只是个背影,但深深地感觉到这个女人一定很美!
中国自古是大国,人口众多,可谓炎黄子孙遍五洲。华人以何洲后代居多,但炎黄子孙的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前赴后继不计其数的人查资料,找传说,想搞清:何为何?何为洲?何洲为何叫何洲?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按古老中国文化传统,不论是人名地名,都是很有讲究和内涵的,但至今,炎黄子孙们仍然没弄清楚河为何?何为洲?何洲自古为何叫何洲?何洲不仅仅旅居海外的华侨多,历史上出的事件也多。近些年何洲变了,海外的华人纷纷回来投资建设何洲,何洲出了不少的新闻,何洲人也创造了不少的新名词,据说“开放搞活”这个全新的名词最早就是何洲人创造的。
开放搞活,的的确确让人看得见,摸得着,何洲人乃至全国的华夏儿女也都着实享尽了开放搞活带来的幸福!
何洲人的幸福让其他地方的人红了眼,有位外地红眼人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图一时的快活要贫嘴,故意在开放与搞活之间偷偷加进一个标点符号,将何洲人创造的开放搞活这个新名词劈成两半,并严格加以分工,改叫女人开放,男人搞活。不过何洲人讲务实,讲实惠,不仅大肚,而且宽容,他们知道有人把开放搞活偷梁换柱了,一点儿都不计较。他们仍然春风得意马蹄疾,在理想与实践的大道上,她们仍然一路春风一路歌!
何洲的确发展很快,真是地翻天覆,令人们感觉新鲜的事儿天天发生。如果把新闻记者比做一头永远也吃不饱的饿牛,那么何洲就该是一块四季肥美的草地。
刘洋是“百姓日报”社的资深记者,两年前报社专门派他到何洲写过民工潮的《情况反映》。《情况反映》是提供给上面的领导掌握情况,进行决策的一种报道,和新华社的内参性质一样。刘洋在群众心目中是个好人,在领导心目中却是个极不怎么样的人。刘洋正直善良,责任感强,为百姓伸张正义。他的致命弱点是原则性太强,一身的正气,不亲近领导,缺少当今的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灵活性。上次派他到何洲写民工潮的“情况反映”,刘洋在何洲顺手牵羊写了~篇反映公开造假烟的《情况反映》,结果造假者是刘洋部主任的小舅子,部主任得到消息立马找刘洋,让他不要发那篇造假的《情况反映》,并说明那是他的亲戚,让他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刘洋已经交稿。编辑正在编发。主任给刘洋出主意,让他赶紧去《情况反映》编辑部找签发人,说那篇稿子有严重的事实出入,不能发。而刘洋拒绝撤回稿件。
主任说:“我求你,以后我可以帮你的地方多得很。”刘洋说:“我写人家造假,现在我自己又去造假,这我做不到,要撤稿件你主任亲自去撤户主任知道,刘洋的情况反映一贯调查严谨,事实清楚,分析深刻,证据充足,在《情况反映》编辑部有极高的信誉。后来,这篇《情况反映》得到了上面首长的肯定。首长批示:严打严办!尽管主任的小舅子继续在造假烟,但他为免受严打查处,为了把这件事摆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动用了不少关系,花费了不少的钱财!刘洋也付出了代价,主任告诉他:“记者部负责报纸信件收发的临时工责任心不强,常有信件丢失,为了加强信件报纸收发工作的管理,调你去收发室工作。”
刘洋知道这是领导给他的一闷棍,这是用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捅他,明明是整人,像古代的流放,可是领导却冠冕堂是地说是加强党的领导。不就是一个取信送报纸的吗?刘洋说:“我接受,我每天给各编辑室送报纸,送信,时传祥掏大粪不是还当过全国劳动模范吗?我坚信工作没有贵贱之分,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当领导,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要当记者的,我是党培养的,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我只希望每个人做任何事内心要坦荡,千万别那么黑暗,最好让自己的心里见见阳光。”
刘洋服从“组织”决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刘洋当了收发室的收发,令编辑记者们一片哗然。现在不是讲重视人才吗?报社一流的记者去当收发送信收报!由于报社的编辑记者们打抱不平,干了两年收发的刘洋终于归队,归队的第二天组长派他与首都几家大报的记者前往何洲,一切费用对方实行“三包”。
刘洋住何洲乾隆宾馆,而且是八八八号房间。两年前,他调查民工潮就在乾隆宾馆的大门口被一个打工妹差点儿撞倒。
八八八即发发发,八八八是举国上下看好的吉利数。尾数是八的电话,汽车牌照,在拍卖会上,让那些国营公司的经理和发了横财的大款们好一阵勾心斗角抢着买,当然也有人唱反调说那是现代中国的高级愚昧。要想当官发财就要送礼行贿、吹吹拍拍,否则,你即使长八个脑袋八双手,千八份工作,单位分房,晋升职称,长工资发红包仍与你无线。
刘洋就是一个坚决不信什么八八八发发发的人。
何洲是八八八发发发的故乡发源地。
八八八发发发是何洲人祖祖辈辈的坚强信念。
一个不相信八八八发发发的外地人,突然来到何洲,而且让他住进乾隆宾馆八八八房间,他会是什么感觉?他是否也会入乡随俗?会不会立马产生什么欲望感?
刘洋在服务小姐的引导下,踏进八八八房间。
八八八红色的地毯,纯棉的床上用品,清一色进口的现代家具,连电话都是金灿灿的,整个卧室显得极其豪华,豪华现代得使刘洋产生了很强烈的兴奋感,兴奋得他立马就想打电话请同来的潘小红、季洁来八八八坐坐。也许是条件反射,环境能影响人,条件能改造人,一点不假。
潘小红是首都A报记者,她文笔优美,思想深邃,心地善良,长相出众,人称新闻界的牡丹;B报记者季治长相中等偏上,不知是气质还是不会打扮的缘故,她总是给人一种低俗、刁钻而且有种浪女人的感觉,不过她俩都属北京名记。刘洋与她俩过去尽管很熟,并常在一起采访,但像这次一同远行还是第一次。
刘洋将装行李的提包使劲往沙发上一扔,整个身子顺势往床上一倒,伸手就抓那金灿灿的电话,他的手伸过去,还没抓住电话,电话铃却抢先响了。“喂……”,那头一个温柔、甜蜜、味道好极了的小姐在说话:“先生,你好!路上一定好辛苦啦……?”
刘洋的兴奋猛地加倍了,他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强烈的舒服感,觉得何洲的确不一样,住这么豪华的房间,服务员说话又如此温柔甜蜜,“为人民服务!”刘洋甩出这样一句话,他自己也不知这是回答还是与对方要幽默。
“先生,我去陪你好吗?”
刘洋觉得对方的说话声音不如第一句可爱,缺乏力度,似乎有种极强的裸露感,对男人又有很强的穿透力。她的话能使任何一个男人都产生联想,“谢谢,如果需要,我会……”
刘洋不知下面讲了什么,便急忙压了电话,他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门去,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播小红、季洁。
潘小红与季活这两年是多次来过何洲的主儿,她俩对何洲的一些新风景门儿清。潘小红假装要给刘洋看手相,她拉过刘洋的左手,手心朝上,而且翻来覆去地看,看完了使劲盯住刘洋的脸,说:“我相面是很准的。”她用手捏刘洋的耳朵,故意装出一脸严肃说:“这次你在何洲能否发财,现在我还看不出,但你能走桃花运,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潘小红又一次让刘洋伸出右手,并同样让他掌心朝天,说:“你自己看,你这几条生机勃勃的感情线,多深多长啊!
像春风春雨后的小溪户刘洋不语。她知道潘小红是跟他装正经,开玩笑。
季治在一旁没插话,她乘潘小红说完了去卫生间的空当凑到刘洋身边小声说:“你真够招女人的,一来何洲就让鸡给盯住了。”
“什么?鸡?”刘洋对卖淫女、娼妓说得多,听得也多,可季洁说鸡,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啊,要来陪你的人不是鸡是谁?!陪陪你就是要跟你上床呗!刘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季治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刘洋,片刻之后她靠近刘洋并把嘴贴到他的耳朵上又轻声说:“这种女人的里边多脏啊!还是情人的有味道,你们男人不是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吗?”
“情人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刘洋反问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季洁酸溜溜地柔声问。
“不不不,这方面刘洋彻底的老帽,彻底的老帽。”
“让你体验体验就知道了!”季洁那表情似乎有点受不住了。
刘洋哈哈一笑,有意放大声音说:“我不敢!”
“小声点。”季洁边用眼睛指里屋的潘小红边用右手捂刘洋的嘴说。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还是老帽儿一点吧!”
刘洋并没有把声音按季治说的收小,他知道何洲野鸡如云,抓过多次,越抓越多。全国大小城市花儿正红,在来的火车上听几个老干部议论这一方面的话题,其中有位年过六十的长者发牢骚说:“现在真是太不像话了,过去是百万雄师过大江,而今是百万妓女集何洲!”刘洋看着季洁想:“何洲真是个神地方,北京的人到了何洲都变。”
潘小红从卫生间出来了,季洁起身要为刘洋冲咖啡。刘洋说不喝。她们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潘小红拿起电话喂了几声,那边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出现忙音。
刘洋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用凉水冲去一路的劳累,他刚拧开水龙头,外屋的电话就响了。刘洋用湿毛巾捂住头跑了出来,“喂,找谁?”
“先生,需要我陪陪吗?”
刘洋不说需要也不说不需要,他就那么听着,对方说:“先生,我是北京美人窝里来的啦——好漂亮好漂亮的啦——保证让你幸福,感觉好啦——”
“漂亮”“幸福”“丰满”“感觉好”这些词儿谁说话写文章保不齐都会常用到,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都是为了诞生一部床上的经典MTV。对方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无疑十分刺激,很提神,任何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一条毒蛇,肯定会果断地将其打死,刘洋心里明白,她的行为有毒副作用,但他决不能把她当毒蛇对待,最后,刘洋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谢谢!”
刘洋放下电话,顺势仰躺在床上,心里很乱、很烦。他不知如何应付那些开放后的女人们。
晚饭时,刘洋吃得很少,但感觉全身无力,头重脚轻,对潘小红、季洁说:“你们上街吧,我不奉陪了。”
“不行,你一个人在房间我们不放心!”潘小红说。
“我感冒了,头痛。”
大家都不同意,何洲晚报记者王明说:“走吧,我教你们认识何洲的野鸡是什么样儿。”
季洁连推带拉说:“刘洋,全世界都闹艾滋病潮了,你还在感冒,走吧!”
“他感冒我们就不强拉他,刘洋,你回去吧,我的包里有感冒药。”潘小红把房卡给他说:“你超量吃两片,再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