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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文学台独"面面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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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学作品,从而探索出一条台湾新文学成长、发展的新路。这,就是台湾文学革命的第四阶段——建设阶段。    
    先看以创作理论为引导。    
    1925年8月26日,《台湾民报》67号即创立五周年纪念号上发表了张我军的另一篇具有特别意义的文章《新文学运动的意义》。文章宣布:    
    我们现在谈新文学的运动,至少有二个要点:    
    1、白话文学的建设    
    2、台湾语言的改造    
    这正是建设台湾新文学的纲领。张我军说,他这两条是从胡适的《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一文的“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出来”的。张我军引用了胡适自称是该文“大旨”的一段名言,即:“我们所提倡的文学革命,只是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方才可有文学的国语。有了文学的国语,我们的国语才可算得真正国语”。接下来,联系台湾文学的实际,张我军谈了他自己的看法。    
    关于“白话文学的建设”,张我军的意见是:    
    1、什么是白话文?“我们主张以后全用白话文做文学的器具,我所说的白话文就是中国的国语文”。“国语”,是指汉语言文字在历史逐步形成的、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方言的词汇、语法为基础的一种现代汉语共同语的语言文字。    
    2、“何以要用白话文做文学的器具呢?”张我军同意胡适的看法,从中国文学的发展可以看出,“中国的文学凡是有一些价值、有一些儿生命的,都是白话的或近于白话的”。这一点,张我军直接引用了胡适的文字来加以阐明和确证,即:    
    “我曾仔细研究:中国这二千年何以没有真有价值、真有生命的‘文言的文学’?我自己回答说:‘这都是因为这二千年的文人所做的文学都是死的,都是用已经死了的语言文字做的。死文字决不能产出活文学。所以中国这二千年只有些死文学,只有些没有价值的死文学。’    
    “我们为什么爱读《木兰辞》和《孔雀东南飞》呢?因为这二首诗是用白话做的。为什么爱读陶渊明的诗和李后主做的词呢?因为他们的诗词都用白话做的。为什么爱杜甫的《石壕史》、《兵车行》诸诗呢?因为他们都是用白话做的。为什么不爱韩愈的《南山》?因为他用的是死字死话。……简单说来,自从三百篇到于今,中国的文学凡是有一些价值、有一些儿生命的,都是白话的或是近于白话的。其余的都是没有生气的古董,都是博物院中的陈列品!    
    “再看近世的文学:何以《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可以称为‘活文学’呢?因为他们都是用一种活文字做的。若是施耐庵、吴承恩、吴敬梓、曹雪芹都是用了文言做书,他们的小说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生命,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价值。    
    “读者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凡用白话做的书都是有价值有生命的。我说的是:用死了的文言决不能做出有生命有价值的文学来。这一千多年的文学,凡是有真正文学价值的,没有一种不带有白话的性质,没有一种不靠这‘白话性质’的帮助。换言之:白话能产出有价值的文学,也能产出没有价值的文学。可以产出《儒林外史》,也可以产出《肉蒲团》。但是那已死的文言,只能产出没有价值没有生命的文学,决不能产出有价值有生命的文学,只能做几篇‘拟韩退之原道’或‘拟陆土衡拟古’,决不能做出一部《儒林外史》。若有人不信这话,可先读明朝古文大家宋濂的《王冕》传,再读《儒林外史》第一回的王冕传,便可知道死文学和活文学的分别了。”


第三部分“文学台独”言论批判之二(6)

    3、“为什么死文字不能产生活文学呢?”    
    张我军也赞同胡适的论断,即:“这都是由于文学的性质”。他仍然用胡适的文字来阐明这个道理。    
    “一切语言文字的作用在于达意表情,达意达得妙,表情表得好,便是文学。那些用死文言的人,有了意思,却须把这意思翻成几千年前的典故,有了感情,却须把这感情译成几千年的文言。明明是客子思家,他们须说‘王粲登楼’、‘钟宣作赋’;明明是送别,他们却须说‘阳关三叠’、“一曲渭城”;明明是贺陈宝琛七十岁生日,他们却须说是贺伊尹、周公、傅说。更可笑的:明明是乡下老太婆说话,他们却要叫她打起唐宋八家的故腔儿,明明是极下流的妓女说话,他们却要她打起胡天游、洪亮吉的骈文调子!……请问这样做文章如何能达意表情呢?既不能达意,又不能表情,哪里还有文学呢?即如那《儒林外史》里的王冕,是一个有感情、有血气、能生动、能谈笑的活人,这都是因为做书的人能用活言语、话文字来描写他的生活神情。那宋濂集子里的王冕,便成了一个没有生气,不能动人的死人。为什么呢?因为宋濂用了二千年前的死文字来写二千年后的活人,所以不能不把这个活人变作二千年前的木偶,才可合那古文家法。古文家法是合了,那王冕也真‘作古’了,因此我说:‘死文言决不能产出活文学’。中国若想有活文学,必须用白话,必须用国语,必须做国语的文学。”    
    关于“台湾语言的改造”,张我军的陈说也旗帜鲜明。    
    本来,《新文学运动的意义》一文发表之前,连温卿已经在1924年10月的《台湾民报》2卷19号上发表了《言语之社会性质》一文,提出了语文与其使用民族的处境的关系,认为保护民族独立,自然要保护民族语言。接着,连温卿又写了《将来之台语》一文,发表在同年的《台湾民报》20、21号上。文中,连温卿进一步指出,殖民地统治者的语言政策就是以统治国的语言同化殖民地的语言。所以,在台湾,为了反殖民地统治者的同化,必须保存、整理以至改造台湾语言。至于如何保存、整理和改造,连温卿并没有提出具体方案。    
    张我军在连温卿这两篇文章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1、改造台湾语言的标准是什么?张我军认为,“我们的新文学运动有带着改造台湾言语的使命。我们欲把我们的土话改成合乎文字的合理的语言。我们欲依傍中国的国语来改造台湾的土语。换句话说,我们欲把台湾人的话统一于中国语,再换句话说,是用我们现在所用的话改成与中国语合致的。”所以,“国语”是其惟一的标准和依据。再说,台湾话是汉民族语言中的一种方言——闽方言的分支,或者是客家话方言,书面语言就是用的整个汉民族的书面语言——汉字,主要的差别只在于语音,所以,以国语改造台湾话是完全可能的。    
    2、这样改造的意义在于“我们的文化就得以不与中国文化分断、白话文学的基础又能确立,台湾的语言又能改造成合理的”。张我军说,这“岂不是一举三、四得的吗?”    
    3、具体做法,张我军说,“如果欲照我们的目标改造台湾的语言,须多读中国的以白话文写作的诗文。”在这之前,他专门写了《研究新文学应读什么书》一文,发表在1925年3月1日《台湾民报》3卷7号上。这篇文章特别推荐了祖国大陆的白话文学佳作。新诗集有《女神》、《星空》、《尝试集》、《草儿》、《冬夜》、《西还》、《蕙的风》、《雪潮》、《繁星》、《将来之花园》和《旧梦》;短篇小说集有:《呐喊》、《沉沦》、《玄武湖之秋》、《蔓萝集》、《超人》、《小说汇刊》、《火灾》、《隔膜》等等。此外,还向读者推荐了新文学期刊《创造周报》、《创造季刊》和《小说月报》。    
    与此同时,张我军还写了《文学革命运动以来》一文,发表在《台湾民报》的3卷6—10号上,转引了胡适的《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一节的全文,目的是“欲使台湾人用最简捷的方法来明白文学革命运动的经过”。而张我军的《诗体的解放》一文发表在1925年3月1日至5月3日3卷7、8、9号《台湾民报》,也在催促台湾新诗坛“开放几朵灿烂的鲜花”。    
    和张我军相呼应的是,蔡孝乾在《台湾民报》3卷12—16号上的一篇长文《中国新文学概观》。文章具体地介绍了祖国新文学的发展。此外,《台湾民报》还陆续刊载了祖国大陆新文学的作品,如鲁迅的《故乡》、《狂人日记》、《阿Q正传》,郭沫若的《牧羊哀话》、《仰望》、《江湾即景》,冰心的《超人》,西谛的《墙角的创痕》,淦女士的《隔绝》,徐志摩的《自剖》等等。这,已经成为台湾新文学先驱者们从事创作的重要借鉴了。    
    再看新文学创作。    
    在张我军等人的文艺评论文字引导下,在祖国新文坛上“无数金光灿烂的作品”(张我军:《随感录•;二十一》。《台湾民报》3卷12号。)的启示下,台湾新文学终于开花结果了。    
    还是新诗最早问世。1924年5月11日,《台湾民报》2卷8号上,张我军署名“一郎”发表了白话《沉寂》和《对月狂歌》。这两首诗写于北京,是台湾新文学史上第一次被刊载的汉语白话新诗。其中,《沉寂》一诗缘自张我军当时暗恋来自湖北黄陂、同在补习班上课、就读于北京尚义女子师范学院的罗文淑的一份情感。当时,在《台湾民报》上发表的新诗还有张我军的《无情的雨》、《烦恼》、《乱都之恋》(其中7首),崇五的《误认》、《旅愁》,杨云萍的《这是什么声?》和杨华的《小诗》。1925年12月在《人人》杂志2期上也有新诗发表,有郑岭秋的《我手早软了》,江肖梅的《唐棣梅》,纵横的《乞孩》和泽生的《思念郎》。1925年底,台湾还出版了新文学的第一部诗集,即张我军的《乱都之恋》。1927年杨华又在狱中写了《黑潮集》。    
    当然,成绩最为突出的还是小说。1926年《台湾民报》的新年号发表了赖和的《斗闹热》和杨云萍的《光临》。此外,还有赖和的《一杆称仔》,杨云萍的《兄弟》、《黄昏的蔗园》,张我军的《买彩票》、《白太太的哀史》,天游生的《黄莺》,涵虚的《郑秀才的客厅》等,上述作品也都在《台湾民报》上发表。    
    戏剧方面,则有各种题材的“文化剧”活跃在群众中,只是剧本不多,《台湾民报》上刊载的也是寥寥无几。当时刊登的剧本,有张梗的独幕剧《屈原》和逃尧的独幕剧《绝裾》。    
    和祖国大陆一样,新文学作品数量最多的还是散文。其中,政论文、杂文、随感等散文体,随着白话文的推广与普及,显得相当繁荣。其中,文学性较强的散文,有赖和发表在1925年8月87号《台湾民报》上的《无题》,蒋渭水发表在1925年3月的《台湾民报》上的《狱中日记》。    
    这第一批新文学创作的成果,宣告了台湾新文学的诞生,也为台湾新文学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个基础,首先就是,从此,白话文学,也就是“国语的文学”成为台湾文坛的主流,进而主宰了台湾文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台湾新文学的先驱者要做到这点,要从日语写作和古文写作转换到现代汉语白话文写作上来,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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