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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血肉长城-中国抗日战争著名战役纪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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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除此以外,军队的作战准备上还存在着许多不足,比如,海军未能事先
于长江、黄浦江布雷设防,致使日本军舰轻易进入沿海、沿江,对整个战线
造成了严重威胁;既设国防工事线忽视了京、杭国道方面,给日军造成可乘
之机,既成之国防工事,设施不全,准备不足,难为实战所用等。

日军的战争准备主要是通过加强据点工事,大量储备军需物资,以及“七
七”事变后,增派海军陆战队登陆等途径实施的。战役开始后,其初期兵力
凭借坚固工事,有效地阻遏了中国军队的攻势,坚持到了援兵到达。

二、兵力投入

战争的主体是军队,作战任务必需依靠军队来完成。因而在战役和战斗
中投入实现作战目标所需的兵力,是军事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关于兵力投


入的理论,历来有多种不同的看法。但无论是拿破仑、库图佐夫,还是鲁登
道夫、施利芬和小毛奇,有一点是共同的,这就是依据敌我双方的态势及各
次战役的目的,以及作战的外部条件(包括地理、天候等),确定投入兵力
的形式和方法。淞沪会战中敌我双方的力量呈现出变与不变交织的状态,在
总军力上,中国军队始终居于劣势,在战役初期及其后的一定阶段,日本军
队居于劣势。军力对比的逆转,是在中、日双方投入兵力的过程中出现的。

战争初期,中、日双方都投入了陆、海、空军部队。但中国海军的纯防
御态势,未能对战役产生重大影响,空军的攻击行动也未能给地面部队以更
多更长久的支援。日本军队的海、空军明显居于优势。地面战斗中,中国军
队以
3 
个师
1 
个旅强的兵力,攻击总数约15000 
人的分散固守据点的日本军
队,数量上虽占有一定优势,却未能达到战役目的。
8 
月18 
日以后,中国不
断投入新的兵力,然始终未能形成强大的战略突击力量。
8 
月19 
日以后,分
批抵达的日本援兵,不仅再次打破了中国军队逐次投入兵力所形成的优势,
而且破坏了中国组建第15、第21 
集团军以实现战役企图的预期战略构想。
待到日军第二次大规模增援淞沪战场时,颓势已无法扭转。

纵观中日双方投入兵力的过程,明显存在着
3 
个问题:

其一,初期兵力投入方向。战役初期兵力的投入,当以实现战役目的的
需要为依据。中国军队进攻战之初,旨在令歼固守据点的日本军队,因此,
必须应在尽可能短的时间(日军增兵途中的
3 

5 
天)内,一举取得成功,
如其不然,日军援兵抵达,必然会破坏初期战役的全盘战略。鉴于此,中国
集中主力持续攻击日军驻沪部队指挥中心——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但这恰恰
是日军防守最坚固的方向。在缺少特殊作战手段(如坦克、重炮以及接近爆
破技术等)的情况下,中国步兵无法攻克敌据点,亦未能及时投入重兵(如
动用长江沿岸和杭州湾北岸守备部队)于该攻击方面,徒然消耗了宝贵的时
间。
8 
月20 
日,中国军队攻击重点改向汇山码头,谋求中央贯穿,分割包围
敌军,当已接近目标时,日军援兵已达战区,给中国军队侧背造成直接威胁,
中国军队不得已而放弃进攻,随之整个阵线改取守势,丧失了克敌制胜的有
利时机。孙子曰:“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就此而言,初期投入兵力
不足和主攻方向选择不当,是导致中国军队初期作战失利的直接原因。

其二,后续兵力投入方式。中国军队逐次投入后援部队于正面作战地域,
起到了补充军力,牵制日军,消耗敌方的作用,但始终未能形成具有战略突
击力量的作战集群,因而对敌构不成严重威胁。逐次投入的结果,是逐次消
耗,没有也不可能改变战役的形势。日军大规模增兵战场的行动只有两次,
但因其力量集中,投入方向分别在南、北、中
3 
个方向,形成的包围态势,
打破了中国军队的作战方略,并且乘虚而入,迫使中国军队转变企图,逐步
后退。

其三,预备兵力的设置。预备兵力,对于任何一次战役(无论是进攻,
或者防御战)都是不可或缺的。但恰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重大问题上,中国
军队犯了致命的错误。在长达
3 
个多月的战役进程中,除各参战部队留置少
量预备兵力外,整个战区始终未设置战略预备队,不仅不能扩张战果,而且
无法应付突发事件。事实证明,仅靠战斗力参差的后续援兵,是难以完成支
援、稳定战场的战略任务的,何况逐次到达之援兵,均被用于填补空缺或阻
敌进攻,未能发挥有力作用。到日军在杭州湾北岸登陆时,战区没有可供调
用的预备队,只好以刚刚抵达的
3 
个师仓促应战,结果被日军一举突破防线,


直趋松江,对苏州河南岸中国军队形成夹击包围态势,导致了防线的失守和

部队的溃退。

三、防御作战

如前所述,在淞沪会战全盘战略上,中国军队居防御地位,而在该战役
中的主要作战阶段内,中国军队亦多取防守态势。战略防御的目的是,扼守
主要作战地域,阻止敌军接近国家最重要的中心和地区,在防守中消耗并削
弱敌人力量,为转入战略进攻创造条件。就此而言,中国军队的作战行动,
于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战略防御的目的。但其缺陷与失误仍很明显。

姿态消极,指导不力。整个防御作战,基本以阵地战为主,消极、被动
地阻击敌之进攻。因淞沪战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地面工事构筑不易,给
防御作战增加了难度。在这种条件下,中国数十万大军,既未作纵深梯次配
置,又未实施战役机动,加之一线部队过分靠近海岸及江岸,长时期遭受日
军舰炮袭击,徒然增加了兵员伤亡。
8 
月23 
日以后,中国各部队即被日军紧
紧咬住无法脱身,往往为一城一地之得失,浴血相拼,自身的主观能动性受
到极大限制,无力改变战场局势。仅有的一次主动进击,因组织指挥不力而
失利,此后,再未能有转机。从拱卫南京的战略目的出发,当战事呈胶着状
态之际,即在正面牵制敌主力的同时,组织部队迂回机动,实施内外线运动
作战,并辅以有力的战役反攻和局部进攻,虽不致全歼敌军,但至少可以改
变敌我态势,减少自身伤亡。不顾一切的硬拼死守,违背了保存实力的作战
原则,削弱了中国军队的整体作战能力。

退守失时,贻误战机。防御作战中,一线阵地的固守是重要的,必须的,
但并不是唯一的,不可变的。战争实践证明,适时的退却不仅是防御作战的
有效补充形式,而且是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时保存实力的积极措施。大兵
团作战条件下,易于集中众多威力强大的攻击武器,防御一方也易于因此而
遭受重创;同时,绵亘的防御正面时刻存有薄弱点之虞,一旦正面防线被突
破,不及增援拒阻之时,极有可能引起整个阵线的崩溃。所以,当退之时而
不退,实为不智。淞沪战场上,中国军队围攻战失败,改取守势后,日军全
力向蕴藻浜地区冲击,企图分割包围中国军队中央作战军。此时中国军队未
以后续部队占领苏州河南岸阵地,掩护第一线部队转移,继续阻止敌军,而
将之投入蕴藻浜战线,与敌苦争多日,机会丧失,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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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军等部败退至
苏州河南岸时,阵地已朝不保夕,且左翼作战军亦被逼退。至敌于杭州湾北
岸登陆时,中国军队理应迅即向吴福线转移。由11 

7 
日至10 
日,因国民
政府仍寄希望于国联调停,乃命部队死守,等战区部队全线退却时,已延误
了整整
4 
天。吴子曰:“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犹
豫不定,在政治上,有时并非没有道理,但在军事战略上,其危害则是极其
深重的。此期间,部分部队已接到转移命令,开始行动,继续固守在事实上
已不可能,全线的溃退,不仅造成了部队的重大损失,而且无法立足吴福线,
使日军直由淞沪追击到南京外围。

有御无备,防守无为。战略防御以守为要。按照预期战役计划及战役发
展进程,预先做好逐次抵御的各项准备,是军事战略必不可缺的。在这一方
面,第
3 
战区的作战部署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矛盾性;事实上进行着一场防
御战,但在具体战役部署上却又未作任何实质性的防御安排。首先是未留置
战略预备队,其次是吴福、锡澄、乍嘉三道永备国防工事线未留部队防守,
不仅部分未竟工程无人完善,到部队撤退至该线时,连门都打不开,预定至


战时再沟通的工事堑壕,甚至未曾动工。耗费巨资修建的工事,派不上用场。
通常情况下,防御作战离不开既设阵地,逐次抵抗,即意味着逐步退却防御。
从战略上讲,既设国防工事线对保卫南京的目标,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设
若战役初期的作战企图是一举歼灭驻沪日军,而以完善及守卫工事线为不必
要的话,那么至少到
8 
月23 
日以后,即日军大规模增兵淞沪,上海市区战线
外移时,当应开始准备,然在长达
2 
个多月的时间内,竟然无人想到此事,
真乃匪夷所思。三道国防工事线被日军越过之日,亦即淞沪会战结束之时。

四、指挥体制

军队的作战活动,离不开一定指挥体制的领导。战争的实践表明,只有
全面地考虑准备与进行战争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条件,实事求是地估计敌人
的能力与行动,并动员国家和军队的全部力量去战胜敌人,才能在战争中正
确地领导军队。战时军队领导体制,应力求使领导的形式和方法最大限度地
适应战争的性质,力求在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达到统一,并且符合精干、
高效的原则。

淞沪会战,在中国方面,是一场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正义战争。会
战爆发之际,正值日军吞噬华北,逐步南侵之时,全民抗战的高潮已经到来。
适应领导军队正面抗战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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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5 
日军事委员会(即最高统帅部)颁布
了中国军队战斗序列,京、沪、杭地区为第
3 
战区,随之,将战区正面部队
分为左翼、右翼和中央
3 
个作战军,辅以特别地区的守备区,建制集团军、
军、师、旅、团,形成了领导军队的战时指挥体制。当增援部队陆续抵达战
区,参加各作战方向后,战区部队编成逐步扩大。在这一过程中,部队调动
频繁,配置不定,给作战指挥带来的困难,大兵团作战之大忌随之出现,一
是越级指挥。司令长官冯玉祥抵达战区时,张发奎询问他,配属一线的一个
炮兵连哪里去了,冯玉祥说他不知道。最后才查明,原来被最高统帅部调到
左翼去了。战时最高军事领导机关,隔着战区、集团军、军、师、旅、团,
直接调动一个连的兵力,而各级指挥官都不知道,这种情况,在平时是不可
想象的,在战时,只会造成组织指挥的失度与紊乱,此种现象,在各部队中,
屡有发生。二是编制不一,机构重迭。会战之初,战区下辖集团军、师、旅、
团,后在一些部队又增设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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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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