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鸡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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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霍却面带微笑了起来,平静地说:“丽佳,我今天绝对不会碰你,我要看看是你的被全民崇拜的演技厉害,还是我用金钱雇佣的春药专家厉害。”
丽佳在性欲的狂涛中挣扎着,她恨着这个世界,也同样爱着这个世界。她为自己外露的一切表情羞愧甚至忘记羞愧。
突然,她用手把自己身上名贵的纱衣剥光剥尽,在大雨扫荡的甲板上翻滚痛哭,像母狼一样的嚎叫。
“哈哈哈……”雨声中又飘荡着阿霍的狂笑声,“丽佳,没想到你就是被广大影迷所大谈论的‘皇后’呀!……今天不是我要折磨你,你说,我活在世界上,又有这么多钱,我不玩点名堂,不培养几个影星,那怎么说得过去呢?……来人,放狗!”阿霍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宣布。
从前甲板的一个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扑丽佳。
不到两秒钟,这个男人已经快胀破的阴茎就已经有力地插进丽佳的阴道,并且他的全身像活塞一样运动起来。
两人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几乎达到了阿霍想达到的要求。
“好!好!”阿霍轻轻地拍着手,慢慢地坐在伞下,若无其事地饮着葡萄酒。
半个小时之后雨早已停了,在清冷的月光下,丽佳和那个同样吃了药的男人依然相互“不依不侥”,他们已经无所谓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了。
终于,在双方都拚尽全力用阴部冲击对方之后,两人同时倒在汗水之中。
两分钟后,那男的拉着丽佳的手持命地向自己的肛门处拉,“刺我,丽佳,刺我!”他说着便开始一阵狂吐,表情难过得如同受了天下最大的侮辱。
丽佳心想难友也怪不容易的,反正都是药物的作用,谁让咱们是“银鸡”呢?
她正要满足对方,却发现这个男人正是阿荣,著名的天皇巨星,他的歌声连丽佳也是崇拜的。
“丽佳,是你?”
“阿荣,是你!”
两个人抱头痛哭。
突然阿荣推开丽佳,丽佳也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十分难看。两人这时才生起羞耻之心。
丽佳猛然想想阿荣是同性恋,他演的出名的电影也主要是同性恋题材的,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痛苦和呕吐。
夜,静静的。
阿荣和丽佳都穿上了礼服,在那个豪华的艇上别墅对坐着。他们都为自己成为男女“银鸡”深感难过。当然这一切他们只能藏在心里。
“你为什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呢?”丽佳问。
阿荣终于吐露了自己的过去。
……
“我相信,人生是一种漫长而又曲折的过程。在长长的生命旅程中,关键之处的几步路怎样走,往往是至关重要的。它直接决定着一个人终生的、至少是相当时期内的命运。同性恋,毫无疑问属于一种病态的心理和生理现象,但是。其中不少人也并非天生热衷于此,紧要关头走岔了路,也许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同性恋行为也如同抽烟喝酒,甚至于吸毒,是一种瘾,一种恶习,一旦染上了,尤其在青少年时代染上了,便欲罢不能,很难改变。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我想,同性恋也应包括其中,那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春天,5月。多情而又充满变幻的季节。
阿荣走出考场,背着书包,轻轻哼着流行歌曲,向公园走去。公园里很静谧,西下的夕阳映染着河水。阿荣慢慢地踱着。再过两个月要考高中,他没放在心上。他的功课在班上可排入10名。
其实,命运对阿荣不能算太薄。至少,造物主赐给了他漂亮的容貌,高鼻梁,大眼睛,皮肤不算太白。但分明溢出了一种柔和之美。他在人前笑口常开,两边的酒窝荡澜起来,总能迷住一些人。
这些人中有班里的夏清,阿荣也很倾心于这位风风火火的女孩,他们看电影时拉过手,不过,他们还没有初吻的经历。阿荣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阻止他那样做,他不快乐。
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面,俊美和漂亮也给阿荣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那是个周末的傍晚,阿荣走在华灯初放的皇后大道上。路过一家影院,他想等张退票,结果没等到,刚想离开,却被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拦住。
“小家伙,电影不好看,跟我去跳舞,怎么样?”络腮胡子的眼神里饱含期待。
“你应该去请女士跳呀!”阿荣笑着说。
“我不喜欢跟女士跳,我就喜欢你。”络腮胡子似乎被他逗乐了。
“我干吗要跟你走,我欠你什么了?”阿荣说。
“你当然没欠我,我想是我欠你!”络腮胡子怔住了,灰心丧气,没了兴致。
这样的被盯梢,阿荣不止一次碰到了。他自嘲享受了年轻女性所享受的待遇。
姐姐告诉他,那些人都是同性恋者,他点点头说:“同性恋真脏。”然而,使他好奇的是,那些人为什么都要来找他呢?他开始分析那天为什么没跟络腮胡子走,结论是,去不去倒也无所谓,只是对那人太缺乏好感,要是换个顺眼的,也不妨去开开眼界。阿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朋友,一个人坐在这儿,有什么心事吗?”一个深沉的声音低缓地传来。
阿荣抬起头,见一位老者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正对着他微笑。老人面容慈祥,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披着件考究的风衣,里边是笔挺的黑西服,领带鲜红,十分耀眼。
“我怎么是小朋友,快17岁啦!”阿荣说。
“我17岁已经到美国读书了。”老人无限感慨。
两人随便聊了起来,海阔天空。两年前,唯一的儿子携全家赴美定居。老人的家境虽然富有,却是孤独和凄凉的。
“我生活在回忆中,你生活在梦想中,我们都是很寂寞的人。”老人怅然地说。“他们都叫我疯子。”
阿荣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心中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他觉得,他和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之间,一点距离也不存在,人与人之间这份无法言传的亲近感,他想倾诉,倾诉自己心灵深处的一切。
天色渐晚,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他们没有互留地址,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可是,没有几天,阿荣又去公园了,又向草坪边的长椅走去。王疯安详地坐在那儿。
“我知道你会来的,小朋友,我每天都在等你。”他笑眯眯地说。
他去了王疯家。这是地处闹市的一套公寓,是早已逝去的那个时代遗留的产物。阿荣成了这儿的常客。王疯请他吃正宗的法式西餐,跟他讲旧香港的种种轶闻。一次。阿荣对老人讲起了自己,讲他朦胧的初恋,讲他的被盯梢,讲了他的家庭。阿荣有个长他10岁的姐姐,是母亲跟她前夫所生的女儿,他不喜欢母亲,却很爱姐姐。然而,小学四年级的一天,他提前放学回家,大门紧锁着,他踮起脚从窗缝里往里瞧,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父亲在大床上翻滚着,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偶像地位痛苦地倒塌了,而且,他开始仇视父亲……
“所以,你总是不能跟女孩子搞得更亲密些,是吗?”王疯问。
“也许是吧。”
“听我说,阿荣,在你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你的血管里流有异常的血。”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也跟你一样,你别紧张,我给你讲讲我的身世,好吗?”陷在沙发里的王疯一字一句,“我已经69岁了,还从来没对人讲起过。”
我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我的父亲是白手起家,本来在作坊当学徒,后来发了点财,开了纺织厂。小时候,父亲忙着做生意,母亲忙着搓麻将,我跟他们都不亲,我只跟奶奶张妈亲。张妈很漂亮,不过命不好,连嫁两个男人都死了,那时叫扫帚星克夫的命,没人敢娶她了。
我父亲说,吃奶像三分,张妈面容较好,喝她的奶会长好看的,我的父母长得不怎么样。其实,张妈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来我们家不久,就不打算再离开,要再找我们这样的好人家并不容易。但做奶妈总是有期限的,她不走,要在我们家取得地位,就必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于是,她就千方百计地控制我。张姐控制我的方法很特别,她的绝招是在我哭的时候,无论什么人都没法使我安静下来,我母亲也不行,只有张妈行。她有一套特殊的按摩术,这成了她治我们家的法宝,也注定了我一生的命运。17岁的时候,我到美国读经济。
在美国,我待了4年,留洋学生闹自由恋爱的很多,但我没兴趣,我觉得我对女人爱不起来。回国之后依照父母之命结了婚,可夫妻关系是很冷淡的,我经常独自出外寻欢作乐。
在旧香港,一些向导社里养有男妓,俗称“屁精”,专门为相公癖者服务。当时,我在某饭店长包了一间房,有一天,茶房又来兜生意,他拿了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的小伙子,或者叫小姐,非常的清俊,我一看就犯了痴。他来了,他的眼睛里放射着冷艳的野火,我知道我遇上了命中的同类,我们立刻好上了。他叫李玉,我简直对他如痴如醉,百依百顺,他喜欢高价的金银首饰,我就想方设法为他买。其实,我虽为客家子弟,手中的钱并不多,什么都掌握在老头子手里。而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家里的,我怎么敢开口问家里多要?!但我还是四处弄钱,去满足他的要求。偏偏在这时,我病倒了,检查出来的是肾结石,住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我失魂落魄,天天盼望着他能来看我。
李玉始终也没有来。病稍好些,我立即去找他,使我震惊的是,李玉已经离开了,被一个澳门显贵带走了。
阿荣被王疯的经历打动了,他不由自主投入了老人的怀抱。他相信自己命里注定就是这样的人了。有时,他晚上就住在王疯那儿,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听旧唱片,但是他们到此为止。
王疯总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说话,我就很满足了。”在飘扬着青春气息的阿荣面前,他非常自卑。大热天,王疯都穿戴得整整齐齐,他怕自己衰老得出现了皱折的皮肤把阿荣吓跑了。
然而,一年后,阿荣还是跑了。他腻味了。世上万物,有合就必有分,同性恋世界也不例外。他告诉王疯,他以后不能常去看他了,他有了新的去处。王疯很平静地点点头,他说他早料到这天迟早会来。“假如你想到国外去,我会帮助你的。”他想再握握阿荣的手。阿荣伸出自己柔软的手掌,眼前这个人忽然使他感慨万千。
阿荣没有去国外,他去的地方是同性恋之角占无疑,是王疯引他走上这条路的,为此,他还离开了初恋的情人夏清,他觉得不那样对不起她。
……
阿荣讲到这里,声泪俱下,他心里想发誓:自己已应该珍惜眼前的荣誉。对得起给自己的支持影视歌的朋友们。
但由于他的心早已被许多魔鬼所牵引,他又很快进入了一种幻想之中,丽佳看见他睁着双眼倒在自己的身边。
恶梦是可怕的,特别是当这个恶梦陪在电影明星的身边时,这个恶梦也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电影,只是观众只有阿荣一个人。
……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色魔变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