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4_战太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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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大海带了邱龙、张进及兵丁,到皇城里庵观庙宇,茶坊酒肆,招商店旅,四面八方查奸细,哪里找得着;第三天,胡大海一人一路;邱龙,张进一路,分两路去找,找到晚上也没有看见奸细影子,到今天第四日,是分了三路:一人一路,找到中午,一无收获,胡大海回到府里,一口菜,一滴酒也不吃;不一会,邱龙也回来了,也是一样吃不下酒菜,一点影子也找不到;最后张进回来,胡大海问他怎样?“好比海底捞针。”胡大海说:“好啦,吃,吃饱了等明天杀头,吃饱了死,不要做饿死鬼。”酒菜端上来,胡大海、邱龙哪里吃得下,只有张进,喝酒,饭一碗一碗吃,吃完,站起来走到外面,邱龙也跟了出去。
胡大海一看,嗯,这王八旦神色不对,也立起身来悄悄地走到长窗后面听,只听见邱龙问张进:“老张,我看你不对,一定有了什么线索。”张进说:“告诉你,军师说奸细在今天傍晚时分到,地点在城外三里桥,来两个人,一个是小脸蛋子,小胡子;一个圆脸,肩背包囊,行色匆忙的就是。”“好哇!快去告诉将军。”“慢一点,让他再急一会,晚上告诉他。”
胡大海昕得清清楚楚,人回到大厅,“别、别……”倒酒,大口大口吃;邱龙、张进两人也进来,刚刚邱龙有心事,吃不下,现在也吃得下了。胡大海心中明白,开口道:“老邱,老张,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遇到一个老道士,他教我算阴阳,能知过去未来。”邱龙对张进看看:“将军,那你何不算算,那个奸细在什么地方?”“我倒忘记了。来,点香烛!”胡大海一本正经,洗了手,走到香案前,嘴里不知念些什么。邱龙问:“将军,算出来了吗?”“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哟,算出来了,今日傍晚时分。”邱龙应道:“对。”“在城外三里桥。”“不错。”“你怎么知道不错呢?”“你阴阳算得不错。”“嘻!有两个人,一个小脸蛋子,小胡子;还有一个圆脸蛋子,两个人肩背包囊,行色匆忙。”张进忙道:“对,有道理,给你都算准了。”“抓也没有抓住,你怎么知道对呢?”“遗……”“你们俩鬼鬼祟祟,老子早就听见,还要瞒住我,要我难过到晚上,投得良心!”“我们讲出来,你还要骂我们,下次有什么事我们不管。”“好,好,我下次不骂了。”
天近黄昏,果然来了。啥人?江西大汉王陈友谅的心腹臣子王元与王元的心腹僮儿喜儿。他们怎么会来的?自从常遇春自慈湖撤兵后,陈友谅就派能行探报到金陵打听,探子回来报说,现在金陵是刘伯温掌三方印,头一道令就是做道场,众将不服。陈友谅听了高兴,刘伯温,道士呀,有多大本领,他发令不过也只是做做道场罢了。陈友谅想,单单叫兄弟回江西调大军来打没有用,顶好姑苏也出兵,从常州(毗陵)往镇江到金陵,两路来攻。不过怎能使姑苏王张士诚答应出兵呢?想着在武场里,与张士诚攀过儿女亲家,将自己死了的女儿去攀张士诚的世子张龙,割袍为聘。现在最好有人到站苏去将世子骗到太平府招亲,等到人来了,就叫姑苏王出兵金陵,得到金陵后,我就脸一板,问他还要不要儿子,如要儿子,金陵他非但不能夺,还要将杭嘉湖三府地界培我,不答应,就将世子杀了,再夺姑苏苏松太三府,此乃晋献公假途灭虢之计。
于是,陈友谅问众臣谁去姑苏?有人想,姑苏是大邦,又有人才,怎么会上你的当?不料旁边有个人想,我来,事成,最好!不成,我也好去苏杭玩玩。啥人?水军副都督王元。王元说是副都督,从来不带水军,一天到晚只会拍陈友谅马屁,陈友谅呢?嘿,最信任他。因为陈友谅谋王之后,是王元第一个对他磕头称王的,所以陈友谅经常将他带在身边。现在王元站出来,请求去姑苏。陈友谅问他几个人去。王元说,我只要带心腹懂儿喜儿就够了。陈友谅问他怎么去呢?王元说让我回去商议商议。陈友谅答应。王元回到副都督府,叫僮儿喜儿到外书房,又进内书房,门关好,王元对喜儿这么长那么短一讲,闻有啥办法?喜儿说,我有个亲戚贩卖茧绸,我们俩就扮茧绸客商吧,好。
第二天,两人头上鸭尾巾,身穿茧绸海青,将茧绸榉品包好往肩上一背,离开都督府到王府,拜见陈友谅,“哦”。陈友谅一看,好。因此交给他们一张龙头帖子,一封信,对他们说:“此事成功,回来孤王要开爵封侯。”还吩咐他们经过金陵地界一定要当心,不要被发现了。两人回到副都督府,喜儿想了个办法:将发髻拆开,拿头顶心的头发剃光一小块,再拿龙头帖子和信,用黑纸包好,一个人将龙头帖子藏在头顶心,再将前后头发梳上去,做个髻正好遮住,一个人藏信,也是如此依法炮制。然后,王元对喜儿说,不能再叫我主人了,我姓刘,叫刘三,你就叫刘四,兄弟之称。一切准备好后,两人出太平府往金陵而去。
今天,王元与喜儿到达金陵城外三里桥,王元说:“你看两旁树木森森,出门人最要注意,恐怕里面会有强盗。”喜儿说:“不要紧,离金陵只有三里路,不会有强盗的。”话还没有断音,桥那边传来一声声:“猴子献宝。”杀出一批人,个个脸上涂花,手执兵刃,为首一个身材高得出奇,头小得一点点,两人吓得,要命:“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王元拿银包往地上一扔。这批强盗“哗……”将他们包围,不问情由剥二人衣服,只留一条短裤,然后,绑在树上,不仅将包裹抢了,连藏在头发髻里的东西也抢走,只听见强盗叫一声:“风紧。”“哗……”全逃光。其实,这批强盗是邱龙、张进带领小兵扮的,现在逃回来,冼好脸,换好衣服,一面先派人将抢来的东西进到军师府,一面露出本来面目,追随胡大海巡查。
“的各的,的各的……”胡大海骑了马到三里桥,邱龙、张进也跟随在后,王元看见有人来,拚命叫:“救命啊!喔唷,救命啊!”胡大海叫邱龙,张进上前去将二人拉过来问:“王八旦,命在你们身上,我怎么救呢,叫什么?”王元回答:“我叫刘三,他叫刘四,我们是兄弟,做茧绸生意,走到这里碰到强盗。”邱龙走过去,朝王元脸上“啪、啪”两耳光。王元聪明,晓得红营里有不少人做过强盗,不好叫强盗的。忙改口:“哦,哦,不是强盗。”“什么人?”“不是好人。”“我看你们不是好人。来,押到军师府,请军师阴阳算一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好人放,不是好人,杀了拉倒。”于是,手下将二人押到军师府前,绑在石狮子上。
胡大海下了马,径直进军师府内。这时,刘伯温端坐大堂上,胡大海进来就叫:“好军师,胡大海佩服你阴阳,两名奸细果然捉住。好军师,我这个人呆头呆脑,一直上人家当,今天我要拜你为师,教我算阴阳,你不收我做贵门生,我就跪地不起来了。”刘伯温听了高兴,呆子想学习了,将来定成大材。因此道:“将军,阴阳乃是虚假,为将者要熟读兵书战策,博古通今,方能料事如神。”“那么你教我,我马上就读。”“如此,你可识字?”“他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你字不识,怎能读呢?这样吧,“将军先跟宋濂宋先生学字,学好以后,本军师教你学兵书。”“好,那我总是你的贵门生了。恩师大人在上,贵门生胡大海磕头。”“卜、卜……”四个响头,地下方砖磕碎两块。
刘伯温正要叫人带奸细进来,只听外面一声:“圣驾到!”刘伯温、胡大海急忙到军师府门前迎接圣驾,只见朱元璋全付銮驾来到:“臣刘基迎接我王千岁。”胡大海见皇帝哥哥。“二卿平身。”朱元璋出銮舆,走过石狮子旁看见王元,走几步又回头对他看看,连看几看,看得王元莫名其妙,想,我原想看看这位放牛郎,真不容易,今天他走两步就看看我,要么我长得好看呀。
不一会,所见两个人在讲:“老兄!”“怎样?”“那边石狮上绑的小胡子,听说皇帝伯伯认识他。”“啊,认识他?”“喏,皇帝伯伯落拓在湖口,活不下去了,要投江死,幸亏有个小胡子救他,不知这人是否姓刘?”“姓刘怎样?”“姓刘就了不得。”“他姓刘,叫刘三。”“哎呀呀,就是他,他看见皇帝伯伯要投江,一把拉住,送给皇帝伯伯三百两银子。现在皇帝伯伯能活命,能打江山,都是他的好处。”哎呀,王元听得清清楚楚,想我今世从没有做过好事,一定是前世做的。我人倒是潮口人,倘使对的,放牛郎一定要见我的。
隔了一会,里面出来个旗牌,走到王元面前:“唉,干什么的?”“我是贩卖茧绸的刘三。”“身上冷吗?” “冷。”怎么不冷?身上只穿一条短裤呀。旗牌又进去拿了一套衣衫给王元穿好:“来!”“是。”王元跟了旗牌进军师府,来到大堂上,只见朱元璋坐在上面,王元人机灵,马上“卜”跪倒在地:“大王千岁在上,小的刘三见大王千岁。”“抬起头来。”“不敢。”“容尔抬头。”“是。”王元只好头抬起来,朱元璋问一声:“尔可认识孤王么?”“有点面善。”“正是了。我且问你,曾记尔在湖口县时,有一人与孤家脸面相似,即将投湖时,你将他拖住,还助他三百两纹银。可有其事否?”
王元想,现在只好腰水推舟了:“小的虽做小买卖,三两五两银子的好事做了不少,三百两银子的好事只做过两次,我做了这种事从不求人报答,所以忘记了。”“如此说来正是恩公了。我无恩公怎有今日?!待孤脱袍让位了吧。”王元听了吓一跳,哟,你不要开玩笑啊。只见旁边军师刘伯温站起身来,“主公且慢,知恩报德理所当然,然脱袍让位恐朝臣不服。”“如此说来怎么样?”“不如封他一个大大的官爵,以报相救之恩。”“嗯,如此说来,朕躬封恩公为逍遥王。”嗬哟,王元听了,全身会发麻呀:“谢主龙恩。”“平身,赐坐。”“谢坐。”
等到王元坐下来,倒想着哉,我身边还有个活宝,喜儿。别的没什么,担心他莫拆穿了麻烦啦。于是,又站起身来奏道:“大王千岁,臣有一弟在外面,能否请陛下发培他盘川,回转家乡。”不料,朱元璋听了马上叫道:“哎呀!王兄之弟乃孤之弟也,快宣他进来。”于是,也是一个旗牌拿了一套衣衫出去,不一会领了喜儿进来,王元一见喜儿进来,怕他露马脚,急忙叫声:“兄弟,上面是吴王千岁,好好上去见驾。”喜儿比王元更机灵,又是马屁精,怎么不明白,人踏上来,“卜”一跪:“上面很大很大天大地大、大得不能再大的大皇帝老子在上,下面很小很小小得不能再小,一丁点儿小的小小人,见很大很大天大地大,大得不能再大的大皇帝老子磕头。”肉麻呀!“御弟平身。孤封尔为安乐侯。”
喜儿听了,开不出口,人象触了电“呜……”王元急忙在旁边叫:“兄弟,快谢恩呀!”“谢大王龙恩。”“也是一旁赐坐。”“啊,王兄御弟,你们刚来京,王府侯府尚未建造,先到孤王宫中住下,待王府侯府建成再迁,不知意下如何?”王元对喜几看看,宫中宫娥彩女不少,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莫要不当心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