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没空,右手很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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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最讨厌那些穿着怪异,留长头发的艺术学院学生。音乐系整天自娱自乐置别人的利益于不顾已经犯了众怒,现在这件丑事让大家对他们的恼火逐渐扩散到整个艺术学院。那事情抖出来后,各大网站纷纷慷慨转载,一时间,全国人民都知道海南有个大学叫H大。全学校的草木都为自己出名了而更加郁郁葱葱。我亦为此欢呼雀跃了好久。这个时候,李连伟一句非常经典的评价出炉了:
艺术学院的学生就是一帮把无知当个性的有毛的两脚能够直立的动物。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宿舍其他三个人同时过了四级。赵良杰知道自己过了之后,又是骄傲又是伤心又是兴奋,成功的热泪差点就溢出他的眼眶。我问他过了四级有什么话要对全国人民说吗,他百感交集地说:老子买了四次答案,总算买对了一次!
我认为他们过四级于我来说最重要,是因为在大三的时候,我四级过了,他们没过。我过四级的事情因为太过惊世骇俗,当时轰动了整个学院。在大二四级考试失利之后,我就到处宣告誓死不读英语,并从此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带英文字母的书本和资料。誓死不读英语的人还能过四级?最后所有同学一致认为,我偷看了。显然,杨东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没因为和我关系铁就认为我很清白。就象我没有因为我和他们关系好,就认为他们很英俊一样。
本来他们怎么认为都没关系,关键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我如果偷看了,肯定是拿到了答案。因为我前后左右同学的考卷和我都不一样。他们是A卷我是B卷。偷看其他同学的,我得隔着一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看到的。我脖子跟正常人一样长,眼睛还有点近视。既然是我拿到了答案,就应该跟他们一起分享,结果我是独吞了。就为了这事,杨东他们说我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没跟他们共同奋斗。以后每提起四级他们就对我轮番攻击。甚至要拉我到某某饭店请他们吃一顿,算是修复他们心灵的创伤。
说来也奇怪。那次考试我根本就没想到会过。考试的那天,我那听听力的耳机不太好使,我想,反正过不了,就把耳机挂脖子上,一句都没听。ABCD看谁满意就选谁。除了阅读理解我认真做了一下,其他的基本上连题目都不看就直接填答题卡。考完回家过寒假,我爸爸还问,四级怎么样了?我振振有辞地说,英语这东西祸国殃民,已经浪费了我大把大把的精神,你看我现在面黄肌瘦,就是学英语学的。我说这话可以说是借题发挥,因为我一回家,妈妈上上下下看我一遍就说,我的儿啊你怎么瘦那多啊?爸爸看我一身皮包骨头,就同意了我的想法。他问,那你这次大概多少分。我说有四十就不错了。
到了查分的时候,赵良杰他们查得不亦乐乎,都没过。后来他们要查我的,我说,得了吧,别做无用功了。他们说查下嘛,又不会死人。结果我准考证一输入,电脑前面的人全都傻眼了,我四级63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核对了三遍,还是63分。最终我放弃了再查。我说,瞎猫逮着死耗子了,我认了。
就因为过四级,我有段时间过得相当低三下四。我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周围所有的人解释,四级是碰运气过的,但没人相信。我跟江楠也如此这般地解释,她笑说,大哥啊,你在我面前也不说实话啊,我又不是外人。你给我坦白交代吧,我替你保密。陈燃也不相信我,当我提起这事,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我咨询能不能买到英语八级答案。当时我还暗骂这女人跟我同床异梦。再到了考试的时候,还有人跟我称兄道弟,问我能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提携提携他。弄得我哭笑不得。
现在好了,如今杨东他们都过了。我想,即使他们对我真有所记恨,也会因为这喜事而一笔带过。那我以后就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而且,他们一过四级,都是要请客吃饭的。一人请一顿,就是三顿。
大四的时候我们找各种各样的方式互相敲诈。交女朋友要请客,买手机要请客,生日要请客,拿奖要请客,甚至理个发买双鞋也要请客。那次我换了手机壳,杨东他们就众口一词说我换了新手机,非缠着我请不可。结果我是买了三杯可乐喂了他们了事。后来有一次,杨东说自己学会了一首新歌。没等我们祝贺他,他倒先声情并茂、自我陶醉、翻腔走板地给我们演唱了一遍。我可不想放过宰他的机会,说:哎呀,学会唱新歌了哈,大喜!得请客呀!听了我这话,赵良杰他们立即眼睛发亮,我们三齐心协力,最后说什么也让杨东请了一顿烤鸭。从那以后,宿舍里一时风声鹤唳,谁都噤若寒蝉。有什么高兴事宁愿烂在心里,从不互相告知。
知道四级成绩的当天晚上,我们酒足饭饱地从饭店里出来,天正下着密密的细雨。杜蕾蕾就给我发了条消息,说要请我吃东西。我跟赵良杰他们告辞,杨东赶紧问我去干什么。问完他的眼睛就停留在旁边的珍珠奶茶上。我当然不会说是去和美女约会,不然他肯定算计我。我装做事态严重的样子,一脸悲伤地说,有点事情,很严重。他们看我说得郑重,就放我走了。
杜蕾蕾今天晚上将马尾换了成了披发,那清纯可爱的学生妹模样立即变得妩媚起来。她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纯棉紧身上衣,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个外套。那乳房的轮廓有意无意地显露出来。和陈燃相比,一个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半开半掩,探头探脑,却又隐隐放射出向外膨胀的张力。一个是完全完成了开放,张扬放纵,向四处散发出等待人采摘的诱人信息。她下身还是那种紧绷绷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的屁股和大腿。整个看去性感极了。我看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嘴里就说,你今天真漂亮,我快要流鼻血了。她朝我露齿一笑,显得自信而大方。我想,这妞肯定是被人夸习惯了,点都不知道谦虚。
我们来到一家烧烤园。因为刚刚下过雨,里面的人比较少。她站在门口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吧。我好想坐啊。
我温柔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好想做。随便在哪做都行。只要能和你一起做。我保证会做得很好。
我说完就笑,她不知道我说“做”并非“坐”。我们跟着服务员绕过几张桌子,找到一个旁边有绿色藤蔓感觉比较有情调的位置。可刚刚下过雨,椅子上有水。她跟服务员说,这里湿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她对服务员说,我们还没坐,这里就已经湿了。你拿点卫生纸来擦擦。
我赶紧接口:是啊,我们都还没做呢,怎么就湿了呢?
这句她总算听出来了,俏脸一红,待服务员走了。她就骂我,流氓!
我嘿嘿一笑:你不流氓怎么知道我流氓?
她鼻子里哼了一句,在我身边坐定后,她叫来服务员点菜。她点了好几样,问我够了没。我说还不够呢。我对服务员说,小妹,给这位小姐来个香肠。小妹很听话地写上,就拿菜单走了。
她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肠?
我说,废话!是女人都喜欢。
她对我的话不太理解,皱起眉头考虑了一番。过了一会她可能想不出来,就抬眼看我。而那个时候我正一脸坏笑。她看我的表情,可能终于想到了,脸刷地一下迅速红到了耳根。
她叫来几瓶酒,和我对着干。喝了一两杯的时候,我酒意就上来了。借着酒意,我假装在服务员手里接菜单,顺手在她那雪白的脖子上摸了一把。等服务员一走,我说,哎呀对不起,我喝醉了,手不听使唤了才摸了你一下。她似怒非怒,抬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然后笑说,哎呀,我喝多了,手不听使唤才打了你一下。我又喝下一口酒,然后迷醉地说:哎呀不好,我全身哪个地方都不听使唤了。一伸臂将她抱在怀里,油腻腻的嘴在她脸上吧唧一下。然后笑嘻嘻地放开了。她被我亲了一下,心里可能有点兴奋,那拿筷子的手就不停地抖。而我自己也是激动得要死,心跳迅速加快。
我们吃了很久,在四周的顾客都快走光了的时候,我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心头窃喜。她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直把她那瓶喝完了才算。海南处于热带,卖的啤酒永远是冻着的,不然没人喝。即使现在冬天还没过去,那酒还是存在冰柜里。早在喝了半瓶的时候,我就已经冷得受不了。我看她在那喝得浑身发抖,说,不喝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现在回不了学校了。她站起来思索了一番,重重地打了一个嗝后说,好。
我们相拥着走到一家旅馆里。她看了看,终于看清楚“旅馆”俩字。她赶紧往回缩,说,我不想进去。我说,外面很冷的。她的语气很坚决,说,不去。我从来不去旅馆的,那里脏的很。我疑惑:那你跟你男朋友呢?她思忖一下,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和他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们是在他家里……到了大学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宿舍……周末,楼管管得不严……
我没办法,只好搂着她往回走。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到了海甸河边在一个围着大树的水泥矮墙上坐了下来。
雨已经停了,不时有几滴水从树叶尖上挂下来,珠子似的打在我们身上。她还是觉得冷,象一条小花猫似的使劲往我怀里拱。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把嘴唇渐渐移到她的朱唇上。我们俩的嘴唇一靠上,她十分配合地把舌头伸了出来。一通热烈绵长而又幸福的吻之后,她还是在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我放开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她在我怀里,上牙磕着下牙说,好……
我讲:从前,有个男人带着一匹母骆驼过撒哈拉沙漠。开始一两天,都没什么事。后来到了第三天,男人突然很想做爱。可是又没有女人,于是,这男人就把眼光落在母骆驼身上。
她一眼不眨地听我讲,丝毫没觉得这故事下流。她的眼睛就充满了鼓励,这让我有了讲下去的勇气:
因为母骆驼实在比他高得太多,他够不着。就想办法让母骆驼趴下来。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那母骆驼好象知道他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肯卧下来。只有到了深夜,那男人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它才趴下来休息一会。男人一靠近,它就会立即站起来。
一人一动物就那样僵持着,到了某一天。他们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快要死的女人。那女人和队伍走散了,食物和水都用尽了,倒在沙漠上奄奄一息。出于人道主义,男人救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苏醒过来后对那个男人说,亲爱的,你救了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现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讲到这,就问她:你猜,那男人会对女人说什么?
她满以为她心里想的那个答案就是正确答案,扭捏着老半天不肯说出来。她越是不好意思说我就越逼着她说。后来她被我逼不过,只好回答:你跟我做爱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