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相信中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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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整个印度洋,但对这一海域的商船和油轮进行威慑则足够了。
对于中印之间的战略合作,俄罗斯曾经提出过。俄罗斯的企图是建立俄罗斯—中国—印度三角战略关系,初看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打算,俄罗斯、中国、印度三者几乎可以控制从东欧到中亚,再到日本海的广大区域,几乎控制了世界上最重要、最庞大的地区。但如果这是一个铁三角则是一个理想的模型,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倡导者在历史上就一直是一个没有信誉的朋友,俄罗斯一向以执行同时面向亚洲和欧洲的政策而著称。在人种和宗教上,俄罗斯是一个欧洲国家,尽管俄罗斯在政治体制上更多采用的是亚洲式的专制模式。但俄罗斯的这种双头鹰战略无疑增大了这种三角同盟的风险性,在需要的时候,俄罗斯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这两个朋友,在俄罗斯的历史上这类事件并不罕见。况且,从俄罗斯和中国的长远利益来看,两者之间是存在利益冲突的,在历史上两国积怨颇深,双方都明白现在的合作只是一种历史的需要。
中国如果能和印度开展合作,这将打破西方的亚洲均衡政策,就像法国和德国的合作对英国的影响一样。印度和中国的合作将是两个最大的市场间的合作,也将是最影响本世纪的合作。今天印度与中国都不同于当年,中国的实力已经远不是50年代所能比拟的了,其实早在前苏联时代,前苏联就有过前苏联、中国和印度三者联盟的建议,只是印度和中国显然都清楚,前苏联只是想建立一个以前苏联为核心的帝国,而不是真正的平等联盟。
当然,中国和印度上世纪60年代的那场边界争端还在或多或少地影响着双边关系,中国在那场战争中令印度人刚刚拥有的一点信心变得荡然无存了,这让印度人在国际上丢了面子,显得颇为狼狈和尴尬,这是印度不信任中国的一个原因。其实中国和印度在历史上倒是没有什么矛盾。对前苏联的那个建议而言,似乎是中印之间的矛盾影响了这种三角战略的形成。但实际上,是俄罗斯给中国的不信任感更为深刻。俄罗斯倡导的三角联盟是一种以俄罗斯为中心的同盟,并且这种同盟并非是真正具有战略意义的同盟,而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地区合作组织,尽管是首先出于政治考虑,但结果很可能其间相互的经济联系要大于政治联系。如俄罗斯非常看重这两个亚洲国家的军火市场,他们是俄罗斯的军事装备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买家。中国更看重俄罗斯的能源和科技合作,如石油和太空技术。而中国和印度都会视对方为巨大的市场。而中国如果希望建立的日—中—印轴心,则是战略利益远大于相互贸易的利益,主要是政治联盟。
在目前看来,中国、日本和印度之间相互猜忌的方面要大于相互的信任。但在国际关系中,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在世界出现三大经济区的时候,这种联合迟早会成为一种必然趋势。
但印度,总是有些让人琢磨不定。
在历史上,印度是一个很令人迷惑的国家,它是东方的耶路撒冷,是东方宗教的发源地,也是一个文明大国,但印度在整个近现代却对世界影响极小。其实印度接触世界远比中国要早,但印度和中国却几乎同时建立现代国家,它的变化显得异常缓慢。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能看出印度的国家政策在逐渐走向成熟,在尼赫鲁家族的影响逐渐淡化的时候,印度也开始放弃其曾经倡导的不结盟运动——这种运动实际上是让印度更加孤立。它不再那么鲜明地指责各个大国,而是开始了认真的全方位外交——一方面不放弃自己的核武器计划,一方面争取和各个大国建立左右逢源的外交关系。
印度逐渐认识到不能只靠古老的哲学和宗教来让世界认同印度的伟大,也不能靠印度的人口成为世界主要国家。同时印度也认识到想在世界中构建大印度的梦想只有两条途径:一是拥有真正的实力;二是活跃的合纵连横的外交手段。没有国家不需要盟友,美国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完全无视盟友的要求。
决定亚洲的内因(5)
中国要联合印度,从战略上讲,应该首先沟通中华文明和印度文明。从历史中的交往和互相影响,到对现代意识形态的思考,其实都能找到共同的思想;其次是大力促进从日本到中国再到印度的贸易区的建立,这实际上是建立日—中—印轴心的两大支柱。
● 俄罗斯:野心、熊和双头鹰
“上帝啊,宽恕我吧!”
这是俄罗斯人在遇见带有宗教色彩的东西时常说的一句话。但别以为他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如果你走进13~16世纪的俄罗斯教堂,你会发现每个人的脸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祈祷,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圣像。那意味着每个人都只能从自己的圣像那里得到赐福,而不能朝别人的圣像做祈祷,因为那样无异于窃取别人的赐福——自公元843年的宗教会议确认了圣像祈祷的合法性以后,圣像就一直是东正教的传统。大家都是东正教徒,却各有各的圣像,这会有什么样的现象呢?
有人这样说俄罗斯人,“在教堂里是东正教徒,在酒馆里是虚无主义,在田野里是多神主义。”
亨利?特鲁瓦亚说:“他们没有蜡烛,只是用手拿着或者用嘴斜叼着木片来照明。他们一旦拿到钱币就立刻塞进嘴里,藏在舌头底下。他们的灵魂属于上帝,脑袋属于沙皇,后背属于主人。”⑤
这就是沙皇帝国时的俄罗斯人,他们普遍贫穷,他们的信仰也普遍在自我和宗教之间不停地摇摆,享受的是东方专制式的政治制度,人民属于主人,主人属于沙皇。
在彼得大帝之前,俄罗斯还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帝国。它地处欧洲边缘,亚洲北部,一边备受欧洲人的冷漠和排斥,一边不断提防来自中亚草原游牧民族的攻击。这似乎造就了俄罗斯人的双面性格,谁让它处在这么个位置呢?
在十月革命之前,俄罗斯近70%的人是信仰东正教的,其中仅神职人员就有11万,大概有66000座教堂,1100座修道院,10万名修士和自愿人士。⑥俄罗斯是一个东正教国家,但它不像西欧的基督教国家那样有西方式的君主制度,采取的是东方式的集权专制制度。沙皇如同中国的皇帝,拥有无上的权威,没有明确的财产划分,国家的财产就是沙皇的财产,人民的生命也同财产一样可以随意支配。俄罗斯实际上是受东西方文明的共同影响而形成了这种独特性。
“我们从未与其他的民族携手并进;我们不属于人类的任何一个大家庭;我们不属于西方,也不属于东方,我们既无西方的传统,也无东方的传统。”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也只是把俄罗斯看成是拜占廷东正教文明的一个分支。
C?A?基斯利钦把俄罗斯文明归结为以下几个特点:
1。国家政权的专制主义形式;
2。人民集体主义的心态;
3。 个人不大的经济自由范围;
4。社会服从于国家。⑦
1832年,俄罗斯国民教育大臣乌瓦洛夫提出俄罗斯有三个基础:专制主义、东正教和民族性。
1395年,君士坦丁堡总主教安东尼在给莫斯科大公瓦西里的信中说:“这个神圣的皇帝在教会中具有至高的地位,他和其他统治者以及别的地区不同的管辖者不同,因为是他从一开始就在所有人居住的地区建立和巩固了真正的宗教——对基督徒来说,拥有一个教会而不拥有一个皇帝是不可能的。教会和皇帝具有伟大的统一性,同在一个伟大的共同体之中,他们不可能被分开。”别尔加耶夫评论俄罗斯这个民族时说:“俄罗斯民族——就其类型和精神结构而言,是一个信仰宗教的民族。宗教的困扰是不信教的人所固有的,俄罗斯的无神论、虚无主义、唯物主义都带有宗教色彩。出身于平民和劳动阶层的俄罗斯人,甚至在他们摆脱了东正教的时候,也在继续寻找上帝和真理,探索生命的意义。”
无论是乌瓦洛夫的三个特点还是C?A?基斯利钦的四个特点,其关键是基于这种基础之上的政府会采取什么样的对外政策,尤其是亚洲政策。中国和欧洲是未来的两极,又同是俄罗斯的邻居,而我们的这位邻居又肯定会因国家利益的要求而在两者之间寻求最大的好处。假设俄罗斯成为北约的一员,那么,北约的边界就会一下跨越几千公里从大西洋直抵中国北部边界。这样就等于说中国就要直接面对北约的军事力量。而在南部,中国又面对着美国的亚洲岛链封锁。自伊拉克战争之后,美国又控制着中东;不久前美国又开始发动中亚的一系列颜色革命,因而,等于说中国处在被包围的状态之中。和中国一样,俄罗斯也在美国的包围之中。
在现代的俄罗斯外交中也明显地表现出双头鹰的性格。一方面想促进北京—莫斯科—新德里这个大联盟战略,一方面又寄希望于美国和西欧。很难说这是一种左右逢源的策略,相反,这倒更像是一种自相矛盾而且危险的策略。俄罗斯拥有大国的实力,这也就注定国际关系中必然要有一张俄罗斯牌,但至于谁来打这张牌,则要看当天的国际天气预报了。谁都不想和它作真正的朋友,但也不得不考虑它的力量——正所谓俄罗斯的野心,世界的烦恼。
决定亚洲的内因(6)
对当今世界所有大国来说,与美国的关系都是最重要的,毕竟美国是现代国际关系的第一命题。无论是叶利钦还是普京,他们对外政策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如何与美国打交道,如何保护好俄罗斯眼前的利益,包括俄罗斯在欧洲的、中亚的和远东的所有利益。当然,对俄罗斯来说它的主要利益还是在欧洲,这主要还是出于安全和经济方面的考虑,如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组织——北约就是针对前苏联的,现在则成了俄罗斯最大的威胁。俄罗斯必须想办法消除北约这类强大的西方组织对俄罗斯的威胁。现在看来,俄罗斯的如意算盘是想加入北约,它在问西方,既然冷战已经成为过去,俄罗斯也开始了民主改革,为什么还要将俄罗斯排斥在外呢?显然,如果俄罗斯加入了北约,那么北约就将形成美国、俄罗斯和欧洲共同支配的组织,俄罗斯不必再担心受它的威胁,反而对俄罗斯来说是瞬间拥有了巨大空间——北约的力量使它覆盖整个欧洲、大西洋和太平洋。
俄罗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沙皇的脾气、双头鹰的性格和广阔领土的国家。
这样一个国家又横跨欧亚大陆的北部,它的领土那么广大,自彼得大帝开始俄罗斯真正成为一个帝国之后,它就开始不断地奉行扩张政策,而俄罗斯又是一个有双面性格的鹰,这样的帝国注定对欧洲、亚洲都是一股决定性的但又不令人信任的力量。我们和欧洲一样都不完全认同俄罗斯,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属于欧洲还是亚洲,但却不得不认同它的力量。无论它是邪恶还是正义,都是一种令人生畏的力量,都是欧洲和亚洲共同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撇开俄罗斯的想法根本不现实,反而有害,因为那显然是在掩耳盗铃。
俄罗斯身份的不确定性导致它的对外政策也是充满矛盾的,俄罗斯显然在滥用自己的双重身份。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对西方又爱又恨,它梦想加入西